第27章 男宠

被武徽的手这么一撩拔,蔺昭浑身的血都像沸腾了一样,烧得他口干舌燥,迫切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发泄出来。

可是他不敢造次,坤乾国的床笫之事由女子主导全场,男人只能像个声控机器人一样遵照女人的吩咐行事。

“殿下,那我现在能伺候您吗?”

“你先进屋躺好了,等本王换身衣裳再来幸你。”

蔺昭就像那种古代侍寝的嫔妃一样,自己脱光衣服上床躺平,然后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不是有句话叫那什么来着?对了,生活就像一场弓虽女干,既然不能反抗就干脆享受。就这么办吧!

半刻钟后,身穿一袭轻纱睡衣的武徽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乖乖躺平的蔺昭。

少年郎不但眉眼标致,肌肤胜雪,身材也是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的恰到好处,尤其是那把修竹般的细腰长得太合她心意了。

“昭郎,准备好了吗?本王要上你了。”

按照坤乾国的规矩,男人是被上的那一方,女人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丢到一边饱受冷落。

“准备好了,请殿下上吧,我会尽量让您满意的。”

这一夜蔺昭拿的是男宠剧本,竭尽所能地满足武徽。半宿被翻红浪后,她十分满意地给出五星好评。

“昭郎啊昭郎,你这等尤物如果守上一辈子的寡,真是暴殄天物。此番随军督战得了你,本王真是艳福不浅呢!”

蔺昭被骑着折腾了半宿,已经累得不行,却还要打起精神献媚讨好。

“我的清白之身能献给殿下,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殿下,我如今是你的人了,再回阳县时就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

“那是自然,你成了本王的男人,回阳县这种小地方没人敢动你哪怕一根手指头。”

武徽这句话,就是蔺昭想要听到的话,他暗中发狠道:胡麒,你颤抖吧,我很快就要替二哥来找你报仇了。

如果能借助齐王之势为蔺昀报仇,哪怕日后进了齐王府当夫侍的结局并不好,蔺昭也认了。

早死晚死横竖都是一个死,好歹这会他还能用自己换来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

九月下旬,深秋时节。

阳县昨晚下了一场暴雨,蔺家宅子有好几处漏雨的地方,蔺东玉一早就找来两个瓦匠修补屋顶。

瓦匠在屋顶上忙活时,蔺东玉就在屋里守着。

一杯茶喝完时,她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宽郎”,却没有人回应,她也抿紧嘴唇不再出声。

窗外突然传来男仆惊讶的喊声:“夫人,三郎回来了,您快出来看看,是三郎回来了。”

蔺东玉大吃一惊,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屋子,果然看见蔺昭跟在大呼小叫的男仆身后跨进二道门。

“招妹,你怎么回来了?”

半个月前,蔺昭被魏县令当作礼物送给了叛将霍冰。

就在他落到霍冰手里的次日,平叛军就拿下了绍县杀了霍冰,而他从此音信全无。

蔺东玉还以为蔺昭十有**是死在了那场战乱中,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活生生地回来了。整个人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看上去连头发丝都没少一根。

“娘,怎么我回来了你好像不太高兴呢?”

蔺东玉二话不说直接抓起蔺昭的左手,一把撸起袖子查验她最关心的东西。

那截白皙的手腕上原本有颗雪中红梅似的守宫砂,但是此刻已经踪影全无。

“招妹,你的守宫砂呢?”

蔺东玉失声惊呼起来,蔺昭很淡定地回答道:“如你所见,没了。”

.

屋顶上的两名瓦匠耳闻目睹着院中发生的一切,忍不住交头接耳。

“咦,那就是当初被魏县令送给叛将霍冰的蔺三郎啊!他果然已经失去清白了。”

“他落到霍冰那个色鬼手里哪有不**的,狗见了肉没有不啃的道理是吧?”

“是啊,这么标致的小郎君,是个女人都忍不住想上了。”

“这男子一旦失贞就成了烂污货,就算是被强迫的也终究不再是干净身子。这蔺三郎怎么还有脸继续活在世上,但凡是个三贞九烈的,就该一根绳子吊死才对。”

“没错,男子只要失了身,活在世上也是丢人现眼,还不如死了干净。”

蔺昭抬起头,两道目光利箭般射上屋顶上嚼舌根的瓦匠,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既然男子的贞洁如此重要,当初魏县令要把我送给霍冰时,怎么那么多人都只想让我牺牲清白保全城平安,而不是让我一死保住清白呢?”

两个瓦匠双双哑然,再放不出一个屁来。

蔺东玉的脸色难看极了,不想再让外人继续留在家里看热闹,出声打发两个瓦匠走人。

“那个……我家现在有事,你们二位先请回吧,屋顶明天再来修。”

话一说完,蔺东玉就一把拽住蔺昭的手,大力将他拖进了西厢原本属于他的那间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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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关上门后,蔺东玉瞪着蔺昭劈头盖脸地一番训斥。

“招妹,你的守宫砂没了,就不应该回来的,回来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这次被县衙那帮王八蛋当作礼物送给霍冰,你居然都没来当面送我一下。现在我回来了,你也半句都不问我在绍县是怎么活下来的,只在意我的出现会让你被人看了笑话。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你从垃圾堆捡来的?”

“招妹,你当然是我的亲骨肉。当年我生下你这枚卵胎后,你爹孵了快六个月才把你孵出来,都以为孵化期这么久肯定是个女儿,结果还是儿子,让我好不失望。”

“既然我是你亲生的,为什么我摊上这种被逼牺牲自己的倒霉差事,你连个面都不肯露?”

“我……我那不是不忍心当面与你离别嘛!”

这话蔺昭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娘,你这话说得太假了,说真话吧。”

“其实是因为你婆母不让我和你爹露面,怕场面弄得哭哭啼啼的不好看,影响你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詹瑜不让你露面你就真不去了?你就那么怕她吗?”

“招妹,詹县尉到底是官身,我也不好太跟她对着干。毕竟以后如果还想让她多加关照的话,就不可能跟她彻底闹翻。”

蔺昭气得都好笑了。

“她都把你亲生儿子当成礼物送了出去,你却因为怕跟她闹翻后没了关照,就听她的都没来当面来送我一下。如果摊上这破差事的人是蔺曦,你也会这么乖乖配合吗?肯定要跟她拼命不可吧?”

“曦儿怎么可能摊上这种事,只有你们男子才需要以色侍人,曦儿这样的大才女将来是要做大官的。况且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你既然嫁进了詹家就是詹家的人,我也只能尊重你婆母的决定。”

蔺昭实在没法跟蔺东玉再谈下去,否则他担心自己的心脑血管会一起爆掉。

“爹呢?我回家半天了他都没露面,是不在家吗?”

.

蔺昭想见见梁宽,蔺东玉只会偏疼女儿蔺曦,但梁宽还是满心疼爱三个儿子的。

他这趟被逼前往绍县献身,梁宽肯定难以接受,又会哭得死去活来不可。

蔺东玉沉默片刻,“你爹他……已经不在了。”

蔺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双腿一软跌坐在一张椅子上,声音都有些哆嗦。

“什么?出什么事了,爹怎么就突然不在了呢?”

“听说你要被送去绍县,他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我花钱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给他治病,可非但没有起色还越发严重,三天后就咽气了。”

之前蔺明与蔺昀的死,都给梁宽造成了沉重的精神打击,身体也因此变差了不少,成了亚健康状态。

这回再惊闻唯一剩下的小儿子要被县令送去给叛将当玩物,那一刻的急痛攻心,彻底击垮了梁宽已经并不健康的身体。

生命最后的三天里,奄奄一息的梁宽一直昏迷着没有清醒过,却在神智不清中频频呼唤三个儿子的乳名——“明郎”“昀郎”和“招妹”。

叫得最多的人,自然是让他惊闻坏消息后一病不起的蔺昭:“招妹,招妹,爹没用,护不住你啊!”

“爹,我回来看您了,您怎么却不在了呢?”

蔺昭忍不住趴在身旁的桌子上失声痛哭,他这趟回家主要就是想和梁宽见上一面。

蔺东玉这个娘固然一言难尽,但梁宽这个爹还是可圈可点的。

蔺昭趴在桌上痛哭不已的时候,蔺东玉拉开房门出了屋子,脚步声一路进了正屋,过一会儿又重新回到了西厢房。

去而复返的蔺东玉在蔺昭面前站定,放了一样东西在桌面上。他泪眼朦胧地抬头一看,浑身一凛,那是一根长长的白绫。

洁白的长绫仿佛有着冰雪的质地,让蔺昭的身心一瞬间就寒透了冻僵了,眼眶里的泪水却被怒火烧干了。

“儿呀,虽然你是被迫**,但也必须以死明志,落一个贞节烈男的好名声才不会让蔺家门楣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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