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这已经是我插足唯一能做的了......”
“放宽心,你做到你能做的就好了。”
“前几次的转世我都插足了,可是他都没能活过十岁。是不是我的原因?”
花姐捏了捏老鸨的脸说:“不会的。他不是在死前对你说过吗?是那个伤口的原因。”
老鸨叹了口气:“你是我做的,就算有了自我意识也是说好话安慰我罢了。他得恨我......”
花姐听着也一时语塞,两人沉默着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老鸨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花姐待了一会就走了。
上午,凌和淇一起去花姐那认字,下午便是凌单独学习表演。毕竟他的声音还是能听出是男的,花姐给他特训伪音,要求他每天都掐着嗓子说话。
最开始淇还被逗得哈哈笑,因为听着不男不女很奇怪。凌臊得红着脸让淇不准笑,两兄妹在房间里打闹。玩笑归玩笑,淇还是心疼凌的。高强度练习伤嗓子,淇找别人学了一手梨汤给凌喝。
弹奏算是简单的,凌学东西很快,几天时间就能学会一首曲子,花姐也让他跟着花魁后面演奏露相。介于少女和幼女之间的样子受到很多男人的喜欢,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都想看看这朵花开的样子。
白天最难受的是练舞,花姐在练舞时可不是一般的严厉。纵使年龄小身子比较柔软也架不住花姐的压腿,痛得凌练舞时脸上一直挂着泪珠,但忍着从没叫停过。
晚上等淇睡着后凌需要去老鸨那里报道,那是比练舞还要痛苦的暗杀训练,要是没有通过老鸨的要求会被她用烟枪打手。
练习武器使用的时候,凌时常在身上留下伤口,使得表演时得用一些装饰品或者化妆来遮住。淇偶然间看到凌脱掉上衣后背都是伤口,心疼地摸了摸伤疤,问凌都去干什么了。凌只说是练舞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淇自然是不信的,练舞不会有这样的伤口,但是看凌不肯说的样子也没有追问。
老鸨时不时会扔给凌鸡鸭鱼让他习惯杀生的感觉,第一次凌迟迟下不去手,老鸨生气得狠狠用烟枪打在他身体上。
“别人可不会因为你的心软而感恩。你不是都吃过人了吗?如果不想以后被杀掉就给我动手。”
再一次烟枪敲下时一股黑气突然从凌身上冒出来,形成一个妖兽头颅的样子死死咬住烟枪不让老鸨敲下去。
老鸨感到不对劲,赶紧扔掉烟枪。果不其然在她脱手时烟枪被燃烧殆尽,凌惶恐地看着烟枪消失,颤抖地说他不是故意的。
“......这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好像是从我出生就在身体里的,之前也是这个控制我的身体杀了......”
老鸨皱起眉和黑气对视,凌担心黑气会攻击老鸨,试图拉住黑气一缕飘荡的“尾巴”。但是手却穿过了黑气,他只能让老鸨不要靠近他。
本以为还会发生那天的惨案,但是黑气盯了老鸨一会自行消散了。凌和老鸨都很疑惑,老鸨手指向上轻抬,地上烟枪的灰烬飘了起来逐渐在她手里变回了原样。
她作势还要打凌,果然在下手那一刻黑气再次冒了出来。她侧身躲过,手掌汇聚了一个白色的光球。她伸手用光球蹭过黑气,一缕不停摆动的火焰般的黑气便被囚禁在光球中。
黑气在空中飘荡了一会消散了,老鸨抽了口烟提前结束了训练,让凌回去休息。
等凌走后,老鸨拿着光球回到屏风后。那里有一张桌子,桌上放了一个卷轴,老鸨将卷轴展开,卷轴里本来无字,此刻逐渐显现出经文并发出微光。
老鸨低声念了一串咒文,眨眼功夫来到一座宏伟的宫殿前。四周地面上漂浮着白色的仙气,天空晴朗得没有一朵云。
也就仙人不需要睡觉才能在这持续大白天的环境生活了。
尽管万般不情愿她还是走进了宫殿内,宫殿门口一左一右两只守门兽,老鸨抬起左手给守门兽看了看手背浮现的圆形图案,守门兽鸣叫了一声,大门打开一条路直通到深处。
路的尽头有一扇门,老鸨也不讲什么礼貌直接推门而入,有个男人坐在桌前看着书。
男人抬头看着老鸨,挑了挑眉。老鸨直接开门见山将光球扔到男人面前,男人拿起来看了几眼眯了眯眼。
“你是行家,快点看看这是什么。”
“......这里面是怨念形成的,可以是诅咒也可以是祝福。给我说说这个东西做过什么。”
“保护它的主人,操作过本人身体杀人。”
“那可以理解为祝福。在感知主人有危险或者情绪激动时会主动攻击。但是看样子似乎有反噬的效果。”
男人顿了顿,抬眼看了看老鸨。
“你......找到他了?”
“和你无关!只是来让你看看这是什么而已。”
要不是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才不会来找这个男人......
老鸨转身便走,男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将手里的光球抛着玩。直到看不见老鸨后手指用力一捏将光球捏碎,黑气在他手里挣扎几秒后消失了。
第二天老鸨告诉凌黑气是什么,并叮嘱他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为了在执行暗杀时能不用黑气就不用,老鸨加强了凌的训练强度。
每天训练到深夜,第二天清早又得去认字,下午又马不停蹄的参加演出。凌很想休息,花姐让他再坚持一下,就快熬出头了。
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楚馆一年,老鸨确实履行着诺言治着淇的病,淇看着也开心了不少。
随着凌的样子逐渐长开,在客人间的人气也高了起来,时不时有人会在表演结束时偷偷塞给凌一些小钱。老鸨和花姐有意把凌捧成花魁,大年初一,正是喜庆的日子,也是凌首次尝试个人演出。同时,也是他正式暗杀第一个人的日子。
花姐给他取了个艺名,叫白兰,意为不可多得的珍品,就像是稀少的白色兰花。
消息早早就传遍大街小巷,正午时分已经有很多人聚集在楚馆高楼一楼的大舞台前,花了大价钱买了单独座位的富人悠闲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同伴商量一会得花多少钱才能买得近身的机会。
淇在房间里帮凌化妆,凌有些紧张。此前虽然上过很多次舞台,但是都是几人一起,舞台的中心不是自己,这下可是只有自己了。其余的,便是对自己暗杀任务的紧张。
最后一笔,画笔沿着弧度从眼角滑到眼尾,留下勾人心魄的描红。
淇的腿好了很多,但是落下了终身残疾只能跛行。她收拾了下化妆品,和凌一起走出房间。
她们在楼道碰到之前四楼说过话的姐姐,姐姐看着凌的妆容有些悲伤,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随后将手里拿的一朵白花别在凌发髻上,微笑着送凌来到高楼的后门,凌需要通过这里上台。
“娃娃,你是清倌人,记得有人为难就用老鸨给你的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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