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脸红

喘息声忽轻忽重,也不知是房内地龙太热,还是闷着热气,竟叫二人都殷红着脸。

陈椿华只觉得有一阵又软又热的东西擦过细腻的脖,再不受控制的往下滑,细细密密的啄吻又轻又缓。

像是珍视着什么宝贝,生怕多用力一下都会让琉璃裂开个痕。

方才沐浴过的衣袍薄又透,轻飘飘的如同一层纱,只顺着他指尖简单挑逗,纱便滑下肩头,露出雪白肌肤。

突然冒出白嫩,激的裴宴清动作一顿。

陈椿华早已喘息连连,本来还想稍作抵抗的手抵在身间,也无力倒下,软绵绵像一团棉花似的。

烛火摇曳,温黄的光透过惟帐落在床上。

身下少女面色含春,杏眸半睁,眼尾洇红,红唇半张若隐若现可见一截红舌,喘息阵阵,唇已经肿的不像话,脖上也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

许是疑惑他为什么停下动作,那双杏眸正懒洋洋的撑着,涣散的瞳眸重新聚起精神。

饶是心智再强硬的僧人见此情形都会自行惭愧,败下阵来。

裴宴清从不自诩为君子。

从前不是,现在亦不是。

如若说初见陈椿华只为利用,那么他现在便想占有她,叫她这神魂颠倒的模样不叫他人看见,直到他失去兴趣为止。

这般想着,裴宴清眸色又沉了沉。

他忽然重重俯下身子,单手掐着沉椿华的腰,让她微微抬起了身子。

陈椿华支着腰,不明所以的裴宴清,却见下一瞬,裴宴清忽然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就扯下了她的裤裙。

变故不过是眨眼的事。

身下一凉,再暖的地龙她也觉得有点冷。

“侯、侯爷!”支离破碎的音节从她口中溢出。

回应他的是裴宴清滚烫温热的唇。

陈椿华下意识想夹紧腿,奈何他手箍的用力,在他掌心一阵阵的轻哄下,陈椿华失神的望着帐顶,眼底星星点点凝起泪。

她咬着下唇,蓄着力气想要推开裴宴清的头,呜咽着道:“侯爷欺负人!”

但平日里同她温润相待的裴宴清此时却像是变了个人,随她怎么呼声,他动作却不停。

一炷香的时间,陈椿华便明白欲生欲死是什么意思了。

等裴宴清从身下起来,好声好气问她是什么感受时,只得到了她快速撇开羞红的脸。

裴宴清微微颔首。

她方才如此享受,怎么又害羞成这个样子。

陈椿华闷在被子里,听着裴宴清吩咐下人备水的动静,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幸亏裴宴清就闹了一回,后半夜两人相安无事。

但直到午膳时候,陈椿华都没敢正眼看裴宴清。

莺儿也察觉出什么异样,只以为是他二人闹了别扭 ,又怕侯爷殃及池鱼,用膳时便叫余下的丫鬟离开,独她一人候在屋内。

同裴宴清擦过视线第四回止,陈椿华像是受惊的兔子立刻收回眼神,长睫不断打颤,寻思着再也不要往那个方向施舍一个眼神。

反观裴宴清神色依然淡淡,好似并不知道陈椿华心里那点弯弯绕绕。

但见她用膳不多,光顾着小心思转转,裴宴清便开口道:“晌午过后,不是约了陈夫人喝茶,快些用膳。”

合着他面上不在乎,眼神丢的少,实际一直看着自己?

陈椿华又羞又恼,视线飘过他绯色薄唇,心里又直打鼓。

昨夜的感觉又涌上来。

“咳咳!”

陈椿华拍着胸口,一口汤呛的她好不安生。

莺儿紧张的上前想要询问,手臂还未碰到陈椿华,又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裴宴清微微蹙眉,目不斜视的抚上她肩头,轻轻替她疏着背,温和道:“好好好,我不催你。”

他一碰到陈椿华,就引来她一个激灵。

这只右手,昨夜也是这样抚慰胸前安慰她的。

风水轮流转,又来了。

“妾身饱了,妾身先行一步。”

陈椿华逃似的跑开。

座前银碟还有裴宴清夹给她的半块东坡肉没用完。

想起她方才那副羞样,裴宴清忽而一笑,夹起那半块东坡肉放入口中。

而一旁目睹一切的莺儿,早已经憋的不能再憋,想看又不敢看,纠结的不得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偷看一眼,就看到自家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侯爷,竟然面带笑容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宠溺般吃下那块肉。

......

她就说自从多了个夫人后,侯爷就仿佛被人夺舍似的,果不其然!

*

陈夫人好客,当日来府上聚聚就把陈椿华约了下来。

她在西山有个园子,桃花开得最旺、最美。

陈椿华原以为只是几人小聚,到了现场才发现,满院子的姑娘,瞧着有二三十位不止。

她们来得早,此时都站在树下看着姗姗来迟的陈椿华。

每个人眼里都是打量,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怜惜,也有的是不屑。

陈夫人迎了上来:“侯夫人!”

陈椿华温和一笑:“陈夫人,诸位夫人好。”

妇人家团团将陈椿华围住,说着好听话夸她漂亮。

“好了好了。”崔氏夫人看出陈椿华有些受不住,忙打断众人,“侯夫人第一回来园上,有多或少的话,都先忍着,好歹叫人家逛逛园子?”

崔夫人夫郎官职正三品,高于在场人不少,母家又是四大家之一,向来得余下夫人尊敬,她一发话,众人也不敢再将陈椿华堵着,纷纷让了位置。

陈椿华这才松了口气,劫后余生般朝崔夫人笑笑。

崔夫人回之一笑,在众人不注意之时狠狠拧了把陈夫人。

园子不大,约一个时辰便走到头了。

而后陈夫人便引众人至一处高处凉亭,亭中摆好茶水糕点,以备歇息。

今日的局是为了陈椿华而攒的,自然也是依着陈椿华坐下。

“侯夫人。”那边有一娘子唤。

陈椿华循声望去,想起方才认的人,好不容易想出她的名字:“御史夫人。”

御史夫人年纪不大,瞧着和她差不了多少,比起其余的人重礼数,她更加孩子气些,方才逛园子时,就三番五次想和陈椿华搭话,不过围着陈椿华的人多,她也就一直没搭上。

御史夫人快步过来,好奇的问:“靖安侯当真生的恶鬼獠牙,凶神恶煞?”

陈椿华微愣。

靖安侯她当然知道是谁,但这后半段话当真和他扯得上关系?

陈夫人与崔夫人相视一眼,方要开口解围,便听见陈椿华脆生生的回应。

“不是。”陈椿华弯起眸子,春色生生压下满山桃花一半艳艳,“我家侯爷样貌端正,性情温和,就算是潘安再世也难同他比上一比。”

话音落下,引来一阵窃窃私语。

御史夫人眼睛瞪大的说:“性情温和?我听夫君说,当时春日宴上,就因为永安伯多议了句靖安侯不识礼数,直接叫靖安侯砍断了双腿,血淋淋的寒森森的白骨......”

“咳咳。”陈夫人清了清嗓子,“这永安伯不是什么好人,强抢民女成性,后院妻妾成群快有百人,平日里奢靡无度,还总爱挑靖安侯的不是,那日更是不对,竟吃酒上头对着靖安侯已故生母辱骂,这才叫靖安侯生气,起了冲突。”

御史夫人听着不对,细细琢磨着怎的同她听到的不一样。

半晌又想到,陈夫人算是永安伯的表亲,虽然没有那么亲,但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她知道的要多。

陈椿华皱眉,红唇紧着没说话。

陈夫人以为她是信了御史夫人的话,心中忐忑不安,就算是真有此事,眼下她也只能将她蒙骗过关。

“夫人才到上京,哪里知道这么些,你要疑惑不信我,就回你屋里问你郎君去!”陈夫人给御史夫人使着眼色。

御史夫人一噎,悻悻坐回去。

就当她们以为这话当真触动陈椿华时,却见她突然启唇,言语里透着恼怒:“这永安伯为何要骂我夫君?他现下如何了?”

陈夫人:.......

亏我丫的担心这么久,原来是对着一块石头啊!

难怪靖安侯这么钟意她,原来她脑子有些不灵光!

陈夫人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死了,当天就死了,那么重的伤熬过去才有鬼!”

陈椿华舒了口气,心里犯嘀咕:侯爷看着好说话,难怪总有人要欺负他!

“不过夫人啊,唉......”

“其实......”

“当还是要擦亮眼睛些......”

“有些人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余下的夫人欲言又止,陈椿华生的模样讨喜,性子又好,不让话落,不让场子冷。但她们又惧怕裴宴清报复,话不敢说全,一半接着一半的。

听的陈椿华一头雾水,只以为自己在玩猜谜语。

申时三刻,太阳才微微西斜,侯府便派人在园子外候着。

陈夫人只是笑笑,便让人送陈椿华出园子。

待陈椿华一走,园子里更热闹。

“嫂子,这、这是真的吗?当真有人会钟意靖安侯?”立刻便有人出声。

又有人应:“那还有假,也不知道靖安侯拐的哪家女子,竟如此率真。”

那边有人反驳:“说不定情人眼里出西施,靖安侯对夫人就是不一样,瞧瞧侯夫人身上那匹衣裳料子,可是圣上赏的,头上珠宝钗子可是宝香楼的?”

“绝不可能错!是宝香楼新做的那批,我家那厮去的晚没抢到,原来都是进了侯府!”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谈的不亦乐乎。

只留下陈夫人一脸凝重的望着崔夫人,“我是不是完蛋了?”

崔夫人拍拍她的肩:“放心,椿华不是这样的人。”

*

侯府。

陈椿华撑着脸诧然:“侯爷真的砍了他的腿?”

裴宴清放下公文,见书房大敞的门,瞥见外边王锦露出的半截衣角。

他在提醒他,该议事了。

“夫人嚼舌根,你信了?”裴宴清问。

陈椿华‘唔’了声。

信了八成,但还半信半疑两成。

她表情显示所有。

裴宴清对自己做过的事完全不觉得心虚,淡淡道:“夫人信了,本侯无话可说。”

裴宴清(委屈巴巴):我知道,夫人不信我,信别人,没事,我不伤心。

陈椿华(惊恐):信信信信信信信,我夫君天下第一好,怎么会是那种人!????

恢复记忆后的陈椿华:呵呵,以前的我一巴掌,裴宴清更是两巴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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