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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多次梦到父母去世的场景。属于海伦娜的夜晚是艰难的。她从母亲生命消失的那一刻起就醒了，她总是梦见一个亲近的人的死亡场景对不安的海伦娜来说更累人。她总是觉得有人会再次离开自己。
于是她握住身边鲍里斯的手，希望从中得到安慰。
1
她不知不觉地慢慢地收紧着，鲍里斯感觉到了变化。在半睡半醒之间，他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讨厌镜子……”
鲍里斯勉强睁开眼睛，对海伦娜说的话感到困惑。
“每当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时，我总是在想……为什么？为什么祖母有这么多孩子……为什么只有我爸妈都死了？为什么……为什么其他人没有！”海伦娜说，哭了起来。
海伦娜突然的控诉让鲍里斯瞬间清醒，他显得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海伦娜，因为从小到大他的身边没有父母双双早逝的。或许她说的对，鲍里斯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想。这世界本就不公平。
鲍里斯轻轻拍了拍海伦娜的肩膀，走到卧室门前的橱柜前，拿出一盒火柴。
“你听过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吧。”他点燃了一根火柴，对海伦娜说。
海伦娜微微抬头看向鲍里斯所在的方向。
鲍里斯走到海伦娜身边，侧身坐在床上。
“虽然这不是安徒生想通过童话故事传达的意思，但我认为你会需要它，”鲍里斯说。“每次女孩点燃一根火柴，她都能看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事物，就像许愿一样。那个女孩想用火柴留住她的祖母，你可以用火柴留住王子和大公爵夫人。”
“但这并不现实，”海伦娜的回答与之前相反，“这只是一种幻觉。”
“你是对的。”鲍里斯很快就把火柴吹灭。“既然你知道不现实的幻觉不可长久，那为何又不愿面对呢？”
海伦娜没有回答，鲍里斯也没有着急。
他对海伦娜漏出温柔的笑容。
她选择抱住他。
2
伊丽莎白收到海伦娜的电报。
谢尔盖对内容有点好奇：“罗莎想对你说什么？”
“我在看。”
看到内容后，伊丽莎白却笑出了声。
谢尔盖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没等谢尔盖发问，伊丽莎白率先说道：“她很焦虑。”
“焦虑？”谢尔盖皱着眉说。
伊丽莎白把内容跟谢尔盖说后，他有一瞬间的僵硬。
后来，结果令人难以置信。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鲍里斯？真是个大笑话，”
伊丽莎白困惑地看着谢尔盖的反应，“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首先，从表面上看，她绝对值得拥有，那么她为什么这么说呢？”谢尔盖说：“这一定是因为她少年时失去父母的经历仍然让她感到自卑。她羡慕他，尤其是因为很多人都表达了对鲍里斯的肯定，无论是在外在还是内在。”
谢尔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不过我知道一些你们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
他走到与鲍里斯的合照前。
……
鲍里斯是家中长子但也是最小的男孩，他最小的表哥1854年出生最大的表姐1837年出生虽然她在孩童时期就夭折了。
身为小表弟，他很早的时候就受到来自哥哥姐姐们的关心。据说因为婴儿时期的他看起来很像他死于婴儿时期的大舅舅米哈伊尔·亚历山德罗维奇，所以受到了来自外婆更多的偏爱。
他从小就被家人称呼为“懂事的宝贝。”
他的表哥乔治格外喜欢他，他经常说“里亚太吸引人了，他的嘴边总是有恰到好处的笑容。十几岁时身高就超过6英尺。尤其他还有一双酷似画像中曾祖母的眼睛。”
但这样紧密的关注也让鲍里斯感到忧郁，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向谢尔盖诉说。
与妹妹齐奈达不同，他并不为接待客人或者举办聚会感到开心。
如果给他选择他更愿意一整天都在屋子里待着。
不过凡事都有意外。
鲍里斯对海伦娜是一见钟情的。那时正是谢尔盖婚礼，所以他说的话都是保罗在后来转述给谢尔盖的。
鲍里斯真话：“你不知道，她简直就是天使，是阿佛洛狄忒、是美惠三女神。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她。她整个人都是那么完美，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每根发丝都在发光。她的笑容…我本来想要跟她说一句话的但是我太紧张了。我的上帝，我为什么要紧张？！你说我下次见到她是先开口说英语还是俄语，或者德语。她姨妈是希腊王后，或许我应该说希腊语。而且我下次应该用怎样的面貌去见她，我应该穿正装还是休闲装。”
保罗对谢尔盖再三保证：“我发誓我说的全是他的原话，就连语气都没有变。他先说俄语然后英语，最后还来了句希腊语。虽然我并不会希腊语但我能肯定。不过我都不知道他啥时候会的希腊语。”
这成功让谢尔盖时隔二十五年再次认识了鲍里斯一遍。
“你说的是真的吗？”谢尔盖仍然有些怀疑。“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兴奋，即使是在他被巴黎美术学院录取或被邀请到帝国美术学院的时候。”
然而不用多久，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他再次见到鲍里斯是一次射箭比赛的时候。他跟某位大公打赌，从他手中得到了一个能够存放照片的项链。而且谢尔盖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在瞟不知道什么东西。
直到最后的时候鲍里斯做的一件事情让谢尔盖肯定了想法。他坚持要与谢尔盖换位置，最后只是为了能跟海伦娜挨得近一点。
后来，他不知道在哪里知道海伦娜有时喜欢抽烟斗，所以开始研究抽烟斗。
很长一段时间，谢尔盖知道鲍里斯在研究海伦娜的喜好。
鲍里斯再次开始学习设计冠冕一段时间，尽管这与他在大学学习的专业并非完全无关，但这足以让谢尔盖感到震惊。
谢尔盖还从一位当年去法国沙龙的朋友那里听说，鲍里斯的作品《圣母玛利亚的眼泪》受到了高度赞扬。于是谢尔盖好奇地看了相关报纸，发现圣母玛利亚的脸和海伦娜有些相似，这也可能是他的幻觉。
鲍里斯对许多事情的兴趣只是暂时的，但他对海伦娜的爱是持久的。
……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也许罗莎应该和鲍里斯谈谈。虽然他不擅长安慰，”谢尔盖建议道。
伊丽莎白点头。
“他们马上要回来了，或许应该是你找鲍里斯谈谈。”
“我？”
3
鲍里斯与海伦娜回来后，住在尤苏波夫宫。但海伦娜其实更想住在莫斯科。
但今天要在尤苏波夫宫举办舞会。这令鲍里斯感到头疼，他要保持微笑面对每一个人就算是不想见的人。
为此齐奈达安慰鲍里斯：“舞会是非常快乐的，尤其是跳舞的时候。那真是太美好了。”
“也只有你会这么觉得，扎德。我可不为此感到开心。”鲍里斯说道，“上次弗朗基米尔那家伙居然敢无视我？他以为他算老几？”
鲍里斯非常生气，弗朗基米尔与他在工作上就不对付。鲍里斯说往东他就往西。
他不止一次向家人吐槽“弗朗基米尔脑子有问题。”
弗朗基米尔瞧不上鲍里斯，他始终认为鲍里斯就是个“文艺青年”。就算鲍里斯的婚姻帮助俄罗斯间接缓和了与英国的关系，他也会在背地里说鲍里斯是“上门女婿”。
因此，在海伦娜面前，弗朗基米尔成为了鲍里斯口中“挨千刀的家伙”。
虽然他是一个伯爵，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伯爵，但他的妻子是波将金家族的公主。公主仍然与海伦娜保持着友好的关系，这让鲍里斯非常沮丧，他无法做到因为自己而让海伦娜的人缘受到损失。
他在妻子面前假装和鲍里斯很亲近。鲍里斯只能笑。晚上，他对海伦娜开玩笑说：“看看他的表情。我怀疑他妈妈生他的时候，他的头太大了，当他出来的时候，他的大脑被压扁了。否则，他为什么看起来像个精神病患者？”
就连部长现在也喜欢弗朗基米尔，今天也会带他来这里。鲍里斯只能微笑着迎接他，这让塔蒂亚娜忍不住嘲笑他：“博戈里斯，你真会变脸，之前最后一秒你还在骂他
那么神经。”
“如果那真的叫做骂我想我应该找个女巫学一下如何诅咒别人。”
在握手时，鲍里斯紧紧握着弗朗基米尔的左手。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说我是“文艺青年”吗？”
弗拉基米尔笑着回道：“没想到殿下的力气这么大。”
……
鲍里斯走到塔蒂亚娜跟前说：“你觉得你今天心情不好吗？”他拒绝了旁边那个人喝酒的邀请。
“你还是不太喜欢喝酒。”塔蒂亚娜的举动是转移话题，鲍里斯接受了。
“如果那是鸡尾酒。”
“看来你深受英国贵族的影响。”
鲍里斯摘了一颗点缀在蛋糕上的樱桃。“但那的确好喝，比起葡萄酒更甜一下…一部分。”
塔蒂亚娜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的手，最终开口：“保罗呢？”
“他不在俄罗斯。”
“他会是在躲着我吗？”
鲍里斯不解，“为什么这么问，你又没有跟他说。”鲍里斯楼了一下塔蒂亚娜的肩膀，“别太在意，开心一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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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博戈里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