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加个联系吧，”蓝天明平静的说，“我等下还你。”

司明兮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啊？可以吗老师？”

蓝天明抿抿嘴，把反复点头的动作可以放缓。“嗯~可以哦。”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您性格这么好…”

也许是因为崇拜，也许是因为蓝天明缺少了某些必须品，他们顺理成章走到一起。

和普通情侣一样牵手，交流，偶尔也会吵架，一切都甜蜜而美好。

他亲昵地蹭蹭司明兮，把头埋在她颈边。

什么时候见见你父母？在司明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警钟鸣彻他心中的房间。

——

兄妹走之前没怎么收拾，桌子上还剩了些残羹冷饭。

绿色套沙发和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花盆，书，指甲油。

垃圾桶是半满的，重华云刚想穿桌子上放的手套翻一翻，就被金承胜制止了。

他面色不忍地戴上方框眼镜。“等下你们可要扶着我走路了。”

“火眼金睛。”他把手比作剪刀放在眼睛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过会，重华云又叹了口气。“这么乱，无从下手啊。”

“好方便。”金承胜感受到来自背后权成竹的灼热目光，默默往旁边走了走。

副作用和晕眩感已经减轻很多了。

他扶着镜框四处张望，最后指着的堆满纸巾的蓝色垃圾桶内。

“那里有几张白色小纸票，你别翻，脏，倒出来。”说罢又走去里面的房间内。

那是几张小票，各种各样的零食..布丁，慕斯蛋糕，饼干..巧克力占多。

吃这些不会牙痛吗？

结账时间在蓝天明失踪时间内。

金承胜拿起放在卧室抽屉里的一打资料，里面有几张蓝天明的照片，角度看着像偷拍。

在门缝下有张小卡片“我们就当他没来过，不要生气”。

后面就是蓝天明的一些资料，和司正兮说的大差不差。

一张裁切报纸的复印件，裁出的部分是个关于一个人猝死的报道，重华云跟他说过，司正兮的消息，捐款搞慈善的，真可惜。

被子被简单拉过，还是略显凌乱，垃圾桶没有倒。

他挠挠头，除此以外都挺正常的。

“小车，你能不回局子就去现场调查！”重华云拍了拍车头。

童声导航回应了这句话：“可以哦。”

“挺智能啊。”金承胜面带笑意。

黄色小车穿过浓雾，来到一片雾气散去的土坡。

土坡下有个面朝地躺着的男人，穿着黑色外套。

拨去雾气的区域以蓝天明为中心，可见的地方不算太大，河面也笼着白雾。

他快步走了下去，可以称得上是期待地查看尸体身份。

果不其然，蓝天明，和照片一样。

“人家查案要看头发和身体组织，我们就不用了吧。”

“嗯，”金承胜应声，“3天的流程差不多就这些，只给部分信息没有其他操作的话，多半不用做的那么精细。”

药板掉在地上，破碎的酒瓶，几枚烟头。

世界毁灭了。重华云平静地想。

他死了，什么也不会想，什么也没有。

土坡上有深深浅浅的脚印，应该是蓝天明和凶手混在一起的，他看了一眼，转头在蓝天明身上扒拉。

钱包，手机。和新闻里一样，没什么区别。

身上很臭，表情扭曲痛苦，呕吐物混着排泄物的酸臭味。

蹲下的重华云回头，他的队友们正在研究那几个脚印。

“不行啊，”金承胜摇摇头，“懂的就能按这个找了，我们不懂啊。”

“你有拍摄保存的下降点吗？”他扭头看向权成竹。

“没有。”

“走吧。”

重华云知道这并不是真人，但还是把他们当做活人看待。

大小不一的刀放到了漆止面前，他抱胸，冷眼对视，一点也不打算解释。

虽然找到了可疑的东西，但还是不能确定就是他做的。

重华云心情很不好。

拳头打到了木头桌子上，痛感自上传来。

“买来干什么用的，”他歪歪头，表情并不像之前一样友善，“说。”

桌对面的人扭过头，似乎是在衡量。

过了一会，漆止慢悠悠开口。

“剁案板。”

他又补充了一下:“因为太吵了。”

“什么？”重华云眉毛皱成一团，表情困惑。

“楼上太吵了。”

“太吵了和买一堆刀有什么关系？”

漆止移开目光，嘴唇抿了一下，表情略显为难。“他天天在楼上搞得响…我也搞点吵回去啊。”

“那你为什么要买刀？”

“剁案板。”

“什么？”重华云失去表情的控制能力，五官拧在一起，龇牙咧嘴。

他完全没理解这几件事有什么关联。

“你听不懂人话吗？”漆止的脸涨红，拍了下桌子站起来，“他在楼上哒哒哒哒哒我要吵回去啊！”

“啊？”

“哦……啊？不好意思哦。”

“不好意思个鬼啊，问完了能不能走，我一下午都在剁菜！”

重华云拉门出去，脑袋里飘着漆止的几句话。

说起来卫生间的那个绞肉机声音也确实大…

司明兮说她去出门买东西，可能是真的。

那司正兮呢？第一次询问试图把嫌疑推去场外，也只说在家睡觉。友未尽的问题在那张明信片，是她约去河边的。

心中隐隐有种感觉，但他不理解是为什么。

隐约感觉缺了些东西。

“嗯…”明兮手足无措地看着被推进来的人。“哥哥……”

“好了。”司正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贴近她的耳旁，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询问。

“是你杀的蓝天明吗？”

热气带着问题吹得她脑袋发昏。

权成竹不想说那么多话，因为会渴，而且他也不想和别人说话。

他把长长的刘海分成八字撩在耳边，有时候刘海从耳边垂下来挡住纸上的视野。

善解人意的金承胜和他一起询问司正兮。

主要是金承胜询问，他记。

“前天干了什么。”

司正兮一点一点描述他从早上醒来到晚上的所有行动，上晚班，下午从两点睡到晚上九点，十点去换班。

一直都在家里，不知道他妹妹在做什么。

旁边的司明兮态度很积极地补充她在外面哪家店买零食。

态度变了，可能是因为有了交流。

可能、可能是串好了消息。

“那你为什么第一次要说谎？”

“啊？”

“你说谎了，你没有在家里看电视。”

“啊……那个，”司明兮眼睛眨了眨，“我在蓝天明死前几天和哥哥说了他的事，刚好是前几天……我以为……”

“就是没跟你哥说通，是吧？”

“嗯…”

不管怎么样，司正兮还是有问题。

司明兮几乎可以排除，她直接说了可以去那家店查监控。

查监控，去哪查监控啊。金承胜揉了揉脑袋，准备去会会友未尽。

她不怕他们。

态度冷淡，腰杆挺直，一言不发。

长头发垂在脸颊旁，友未尽低着头，微闭着眼。

“是你把蓝天明约去河边的吗？”

“……”

直到重华云拿出明信片，在桌子上敲了敲。

出人意料，她干脆的承认了。

“没错，是我。”

她的眼珠移到了明信片上，温和气场彻底消失，略显阴郁地挪开目光。

“把这东西拿走。”

友未尽柔和眉眼间露出嫌恶的神色。

那个小票…想法来自我一个朋友……我牙不好也不喜欢甜食，她是甜党，给我发了买了近百的甜品名单，大受震撼

三个人的动机都有参考…

没写爽，脑袋里还有点想法，我尽力让他再进一个天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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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哥哥喜欢剁，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