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

对老爷子这份自来熟的功力自叹弗如,已经从他嘴里听过各种村内鲜为人知八卦的陆岑川,觉得这种场合,自己还是更适合去找小动物玩耍。

说起来,江妙雨月份已经很大了,据说产期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上到卫太婆下到卫满仓都很紧张,随时准备着临盆的一刻。

倒是江妙雨,经过了最初对未知的恐惧之后,便只剩下了对孩子降生的期待。加上妊娠反应并不严重,整个孕期心情也好,现下身体跟精神都很不错,看起来完全不用担心的样子。

不过到底身子重,陆岑川只说笑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

在她家院子里喝茶打听消息的人们都已经散了,只剩下宋老爷子在等她,说是替她接了一张帖子。

是林县令的千金林舒茗遣人送来的,邀她一同游园赏春。

林舒茗固然是好意,想请她一同玩耍,但这说白了就是县令夫人主办的,邀请一些平日来往的夫人小姐们联络感情的聚会,不外乎聊些胭脂水粉,家长里短。

想想要面对一群陌生人端着架子说些没用的闲话,陆岑川根本提不起兴趣。

她很忙诶。

宋老爷子看着她不情愿的神色哼笑到,

“你是要,拒绝县令家的千金?”

陆岑川啧了一声,收了帖子去找杨桥,请他代自己写一张文辞妥当的回帖,表示当日必定欣然赴约。

结果等当日陆岑川到场,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不只是胭脂水粉家长里短……这,还要相亲啊?

且不是现代那样男男女女直接面对面俩人自己谈,而是一群未有婚配的少年男女在前头各自说笑玩闹,后面当家作主的主母们,用鹰一般的眼睛在其中寻找自己中意的人选。

娇滴滴的少女们,或是开朗活泼或是温柔可人,都各有各的俏丽;青葱的少年们,也多是装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连这个年龄一定还有的自视甚高年少气盛都没显露出来,掩饰的特别好。

这样两级分化的评价并不是陆岑川对性别抱有偏见,而是她老远就看见胡智跟田复,这两人在人群中各有簇拥,很出风头,那么认为那些跟随他们的人,都是因为跟他们臭味相投才聚在一起,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嘛。

不过很快陆岑川便知道,自己没看错那群少年之外,也是小看了这群少女。

那个身着淡紫襦裙的姑娘,看着才十三四吧?有必要把嫁人的意图明晃晃的刻在脸上,一眼都不错的看着那边吟诗作画的男宾吗?或者你看就看吧,想过去也没东西拦着你啊,干嘛非得撺掇旁边的姑娘给你打头阵呢?

旁边青纱罩裙的姑娘也不傻,几句话轻巧拨过了对方抛过来的难题,还组织起在场的姑娘们乘兴赋诗作画,完全不把一旁的男宾放在眼里的样子。可就是这副淡然的做派,立马就让那边也探头探脑的毛小子们亮了眼睛。

倒是一直在听她们打机锋没法插上话的桃红衫子的小姑娘,风风火火的就去了男宾那边,说要比试一番各自的学问。

陆岑川:“……”我的天,好热闹。

抱着阿越坐在一座凉亭里,陆岑川捧着丫头端上来的清茶,看起戏来。

她们所在的亭子是个普通的六角凉亭,一应器物皆是寻常,值得一提的只有亭心的石桌上,茶点水果种类异常齐全。还有,这亭子所在的位置,离饮宴中心的男宾女宾,都挺有些距离的。

索性夏草玲眼神不错,并不妨碍陆岑川看戏就是了。

那桃红衫子的小姑娘果然率先引起了一众男宾的注意,陆岑川正津津有味儿的等下文,林舒茗贴身的丫鬟红着一张俏脸又蹭到了她跟前,讷讷了半天才开口到,

“夏姑娘,我家小姐实在分身乏术,她还是第一次上手这些宴客的事情,真的不是故意怠慢您……”

这丫鬟说到最后,脖子都要勾成个直角,恨不得把脸埋进胸里。陆岑川认得她,这就是正月十五那天跟林舒茗一同在王家摊子上的小丫头,便点了点头,也不为难她继续解释,说自己并不在意,叫她去忙。

小丫鬟跟刑满释放似的松了口气,赶紧的又吩咐底下的下人给陆岑川端更多的吃喝来,还特意叫了个人守在亭子边供陆岑川驱使,生怕她没个人照应。

但真说起来,哪儿有请了人来,就叫做个杂事的小丫头照应的?

这是林夫人的宴会,在场均是林夫人的客人,四处满是林家的仆俾,自己为何受到这样的冷落,林舒茗又为何不能前来,陆岑川心如明镜。

只是多少正中她下怀,便腹诽了两句林夫人竟这样专横,丝毫不给自家女儿脸面,就不再深究。

至于这桌上的吃喝点心,大体是林舒茗无奈之下送来的安抚,可惜,也都不太对陆岑川的胃口。

县令家的厨子,也不能叫人入眼啊。

茶到好像不错,自打她拿自家的茶渣泡了水端给宋老爷子,真是被念叨得耳朵都要长茧。

长长的说教之余,还拿了各种茶叶亲自泡了叫她细细品味,以至于如今,陆岑川也能从茶汤色泽上分辨出大略的好坏了。

别的嘛……听天由命吧!

饶有兴致的欣赏了一段儿现场版的大型心机相亲见面会,少年男女们的心事与机锋,到底都被年纪跟见识死死的限制在了低点,陆岑川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全都是套路,且老掉了牙。

又观察了一会儿众人的言行举止,完全没有合意的,打从阿越往后接连遇见江妙雨小锦儿等等,都叫陆岑川有了这世上到处都是可爱小动物的感觉。

但果然是错觉呢。

默默回想起宋氏上回给她恶补时曾经说过的一些宴会流程,这种打着什么赏春观花名头的聚会,除了宴中各种附庸风雅的活动安排,不设正餐也是常有。

但就算设了也不能在一大波宾客面前敞开了吃对不对?

陆岑川叹了一口气,觉得更无趣了。

正在此时,桃红小姑娘在淡紫青纱两位姑娘的夹击下铩羽而归,虽然提出比试文采,但好像第一个就被比了下来。不知是有心还是凑巧,路过了这孤单的凉亭边,状似随意的扫了陆岑川一眼,再看见那一桌子吃食,眼中就忍不住泛出了讥诮,与自己的小丫头嘀咕到,

“哪里来的土包子,瞧瞧这饿死鬼投胎的劲儿。”

桃红姑娘一边念叨,一边还怕陆岑川不知道她说的是谁,轻蔑的横了一眼过来,

“别是哪家的下人在偷懒吧,还带着个小崽子。”

她的小丫头赶紧谄媚回答,桃红姑娘满意了,带着丫头缓缓走远。

陆岑川:“……”

这群人连累无辜群众的毛病都谁惯得她们?

“势利!”

还没等陆岑川回应什么,奶声奶气的娃娃音就从她怀里传了出来,带着丝丝斩钉截铁的不满。

陆岑川低头看着脸上淡然的小娃娃,自家孩子自己知道,这已经是颇气恼了。

“谁教你的?”

苍天在上,她教给阿越的字词还停留在名词和简单的动词,这样极具含义层次丰富的形容词,绝不是她教的。

她才没有带坏小孩子!

不过大概也不是有人特意教的,而是不知从哪里偶尔听来的。阿越并不回答,扭着身子扑进陆岑川怀里,恹恹的要求回家。

“他们,对姨姨坏,不爱呆。”

这话不是单指刚刚的桃红姑娘,而是连林夫人一并嫌弃了。陆岑川拍了拍怀里的小身子,笑到,

“我应约而来,只为林小姐的一番心意,何必在意些无关紧要的人?”

阿越不太满意这个说法,哼唧了一声却没再坚持,只在陆岑川怀里放赖。陆岑川便叽叽歪歪的逗他说话,顺便等林舒茗抽空过来见上一面,假装功德圆满就可以回家了。

谁知等来等去没等见林舒茗,倒是把林县令给等来了。

林县令如同上次一样戏感十足,一见陆岑川便大步而来,热情奔放的招呼到,

“夏家丫头来啦!有段日子没见,精神不错啊!”

陆岑川被这叫法吓了一跳,差点脱口反问县令大人我们熟吗?怀揣着这样的疑问起身对林县令见礼,被后者笑着拦住,毫无架子的坐在了陆岑川对面,让她也坐,不要拘束。

随即便是日常寒暄,林县令先问了林舒茗怎么不在,之前两人相处的可好之类。

这些问题还挺正常的,作为一个傻爹充分体现了自己的女儿控属性。但后面就渐渐不对了起来,从杨桥今年备考如何,问到听闻宋家老爷子来了,怎么也没见进城。

陆岑川疑惑更浓,这些问题,问杨二哥不是能更快得到答案?还有这副很熟稔的态度到底怎么回事儿!?

好在林县令大约也觉得自己铺垫的差不多了,搓了搓手,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陆岑川,

“夏丫头,你那套种的方法,真的可行么?”

县令面色发红的问到。

说出目的来,陆岑川就懂了。

这里面的弯绕不难想,套种这事在意的人不多,能跟林县令搭上话的只有那一个。

陆岑川不难理解杨路的意图,地位不对等,人脉背景一片空白,她一个乡下野地里的孤女,就算有些小恩小惠,无论是想从林夫人那里得到公正的评价,还是想要被客气的对待,都实在艰难。而林小姐性子温柔,少年人的宽容和天真,只能让她保留自己心中的好感,上门拜访递帖子请人,都是做不到的。

看看今天林小姐被指使得团团转,连抽空露个面都不行,就能想见了。

陆岑川装着偏头思索往四周看了看,林县令是独自前来的,但已经引起了远处人群的注意,骚动着想要上前。

她的目光落在那一桌满满的各色果子点心上面,似是纠结似是难为的哦了一声,

“这个,就种了那一次,也不太知道啊。”

她表情真挚,语气无辜,看着林县令的眼神,诚心诚意极了。

这样的诚恳,叫林县令一噎,不知道三个字跟盆冷水是的,把他的期望全都浇灭了。

偏偏人家说的又都是大实话,种了一回就成了,和种了三十年只成了一回,可一点儿也不一样。

林县令跟着陆岑川把目光落在了亭心那桌吃食上,面色凝固了一瞬,又看一旁站着的一个手足无措的小丫头,以及远处众人成群而来的热切,脸上就尴尬起来。

确实是他鼓动女儿不要胆怯去跟陆岑川见面,也是他借着女儿的手送了这请帖。他只是想着女儿难得对谁有这样的好感,不忍叫女儿失望,说起来这又算是小女儿家的聚会,比他自己下帖子请人柔和得多,既不会吓到小姑娘,也不会闹出太大动静。

一举两得,不是很好?

可却万万没想到啊,眼下的状况,这是请人来做客轻松聊天呢,还是给人下绊子,叫人难堪呢?

林县令不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但也想不出自己的夫人为什么要难为一个小孩子,早知道就跟夫人通个气儿了!

讪笑一声站起身来,蒲扇般的大掌掸了掸衣摆,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成了一次也是成了,走走,咱们到书房去,仔细跟我说说。”

县令大人看起来脾气还不错,杨二哥的做法也算是从侧面肯定了县令的人品,去跟他聊聊套种的事情,比枯坐在这里看着不好吃的点心强多了。

陆岑川就点点头跟着林县令走人了,留下一群男女宾客们,眼珠子砸在地上乒乒乓乓直响,其中桃红姑娘的眼珠子,一定是一片稀碎。

在县令的书房里,陆岑川藏藏掖掖的跟林县令说出了一些套种的情况。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跟人说起套种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什么比较容易叫人接受,心里都不知过了多少遍,也算有的放矢。

听她说到已经跟村中的里正商定会在今年夏播的季节选定几家试种,林县令欣慰的点着头,手拍在案几上叫好,

“你们做的很对!卫里正有心了!”

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遍陆岑川,跟这个小姑娘的相识始于一场意外,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家女儿会在自己治下被人算计,而策划这算计的还是自家的子侄。

想到这里,林县令眼神冰冷了一瞬,一个姨娘生的女儿,他认的时候,就叫做妹妹,他不认的时候……何况已经出嫁了的庶妹生出的儿子,算什么正经亲戚呢?

他思绪偏离了一瞬,又赶紧转回来,笑呵呵的对陆岑川到,

“夏丫头,你也做得很好!”

这小小的农家女孩儿,肯毫不计较的拿出自己已经得利的手段,本就不是常人能有的气量。何况粮食事大,若真的成功,便更不只是心胸开阔所能评断,要赞一句无私了。

万没想到,一个意外引出的不但是家中暗藏的汹涌,砸到他面前的,说不定,还有个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林县令仔细问了陆岑川跟卫里正接下来的计划,得知他们安排有序,心中更加满意。若不是如今外面还有什么赏春宴的宾客,都要跟陆岑川这就进村去和卫里正见面了。

到底按捺住心中急切,就见陆岑川一副“正事都说完了可不可以走了”的表情,丝毫没有趁机邀些功劳好处,或者跟自己这一县之长多套点交情的意思。

林县令不由失笑,想起杨路说这小丫头虽然办事稳重,做人却有一股执拗,心性更是带着孩子气,还小呢。就到,

“今日是我疏忽,只想着请你过来,却没想到……”

他笑了笑掩住没说更多,直接撇开林舒茗,连把陆岑川请来这事都担在了自己身上,

“是我忘了交代,不是夫人要故意难为与你,还望你不要见怪。”

女儿丈夫都叫自己不要见怪,林夫人的为人处世也是不好说。

但林县令说得诚恳,陆岑川便坦然到,

“夫人并没有难为我。”她只是不照拂我而已。

想叫自己难堪,想叫自己出丑,这是林府主场,林夫人有无数的手段,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我也没有记恨她。”我只是不乐意配合而已。

去推销自己,去跟人结交,甚至趁这个机会去博得一下林夫人的好感,陆岑川也有自己的办法,不过哪一件都不太想做就是了。

这两句都是直白到毫无掩饰的大实话有没有?

林县令哈哈大笑,觉得很有道理,就不再提这事,揭开来去。

看出陆岑川是真想回家,并不是什么欲拒还迎,林县令使人把忙得团团转的女儿叫来,到底叫她们见了这一面。

等陆岑川大方的表示不在意这些怠慢,林县令再好生安慰了女儿一番,才一同把她送到门口,又叫来自家的马车说要送她回去,被陆岑川婉拒,说还要去看看自己的铺面如何。

“这不碍事!要去哪里,你自管吩咐!”

林县令说完大手一挥,把使唤车夫的权利全权交给了陆岑川,见自己女儿一脸难为的舍不得,又到,

“我听说你开的是个吃食铺子?”

“嗯。”

林县令:“……”

嗯什么啊!不巴结就算了,这怎么也不顺着杆子上呢?!

林县令好苦恼,看了看一脸期盼的女儿,只好又给自己搭梯子,

“茗儿说你手艺不错,等开张了,可得请我们去尝尝!”

陆岑川已经在思索回程的路线,怎么走才能快速简洁,脑子早就跑远了。这时才反应过来县令是想叫她主动开口,腹诽了一下有事儿直说不好吗?端出营业用笑容到,

“那就多谢您二位捧场了~”

县令的马车载着陆岑川回了村,虽然只是普通家用的制式,也还是引得村人一片议论。

宋老爷子摸着胡子诶了一声,县令夫人他曾见过,是个方正严肃,中规中矩的后宅妇人。陆岑川这样的乡下女孩儿,性子又有几分狡猾,真是很难通过她那标准眼光的筛选,成为她女儿的友人。

所以去之前老爷子也跟陆岑川提过两句,这宴不会太舒服,当时陆岑川一副没听进去的模样,硬是没想到,竟然还会被特意送回来。

今天没有点心吃,宋老爷子的重点就全关注在八卦上了,前因后果问个清楚,二话不说就拎着她往里正家去。

把林县令如何得知套种的事情说了个明白之外,顺道把县令对陆岑川三分的看重说成了八分,与林家小姐半熟的交情说了个十足。陆岑川连嘴都插不上,就只有默默看着的份儿。

回家又被老爷子用各种理论教育了一番,何时要藏住底牌,何时要露出尖爪,要防患未然,要因势利导,就事论事讲得十分浅显好懂。

这些日子里,陆岑川已经零敲散打的从宋老爷子嘴里得了不少教训,知道这不但是杨路的请托,更是老爷子的好意。全都认真记下来琢磨之外,少不了虚心求教和诚恳的道谢,叫宋老爷子很觉得找回了面子,特别满意。

此时又抓住机会显摆了一把,宋老爷子开心非常,捻着胡子到,

“你上回说,那瓷砖除了装饰之外,还有什么?实用?怎么用法,你跟我说说。”

见陆岑川有些犹豫,以为她又在胆怯不肯多说,老爷子嗤到,

“怕什么!你胆子这样小,怎么去忽悠外人?就当是我老头子费心点拨你的回报了,对了错了都不用你担着!”

陆岑川:“……”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好吗?

说起实用,最好的说明办法就是从宋老爷子新盖的房子举例,毕竟未装修的毛坯房,最需要瓷砖了嘛。

虽然如今的毛坯房和陆岑川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就是了。

水电走线埋管之类的并不需要,防漏防渗什么的,拿什么做呢?然而就算省略这些步骤当做去繁存真……

瓷砖,要怎么才能贴在墙面地板上呢?

没有水泥啊!

陆岑川愈发后悔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这简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了一个就要牵出一串!

干脆对宋老爷子表达了自己的疑惑,说自己没想过怎么粘合的问题,想要就此知难而退完结对于瓷砖的讨论。谁知宋老爷子一脸的“知道自己见识少了吧?快来请教我啊!”的表情。

陆岑川:“……”

“请,请您不吝赐教?”

老爷子果然扬眉吐气,得意非常,

“傻孩子,谁都跟你家一样,是土坯的呀?”

陆岑川:“……”

……穷,就是土坯的,忍了。

“一个瓷片儿能有多沉?灰浆这东西,用着还是不错的。就算你担心粘不住,大不了再加些糯米,也足够了。”

这个时代的粘合剂,基本是纯天然材料加工而来,陆岑川之前就在杨梁那里见过木匠们用的鱼肚鳔和猪皮鳔。如今再次更新了认知列表,手工爱好者的求知欲顿时发作,就想知道这灰浆具体是怎么做的.

“呃……”

宋老爷子一顿,知道能用就行了,谁管是怎么做的?这小丫头怎么刨根问底的?

最后还是请来建房子的工匠们给出了解答,

“石灰跟砂土,您看咱们这不是也备着一些?”负责的工头是一位粗壮的大汉,说话中气十足,跟陆岑川和被问倒的宋老爷子尽心的解释到,

“或者再混糯米蛋清,那可就牢靠了,都是建城墙的时候用的!”

陆岑川:“……”糯米蛋清,用食物建房,听着就好奢侈。

不过石灰跟砂土,这配方看起来很可以改进啊,水泥也是由石灰泥灰岩黏土之类的煅烧组合,大方向不偏嘛!

但这次绝对不随便说说了,等想好了铺垫和后路,遇见了适当的时机,再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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