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一脸阴沉地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女人,眼里全是不耐烦:“你印堂三条纹,夫妻感情差;山根有黑痣,一生波折多。”
女人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宋知秋骂:“你个小浪蹄子,说瞎话编排我,你看我不打死你!”说罢举着手就要打人。
江鹤眠向前一步将宋知秋挡得严严实实,一把扼住女人的手臂。见江鹤眠高大的身躯,女人缩着脖子不敢上前,嘴里仍在骂骂咧咧。
宋知秋又仔细端量她的面相,嗤笑一声:“呵,我仔细看了看你这面相,你儿女双全却无后而终,年轻时作恶太多,报应会在你晚年。口舌是非多,亲友终散尽。”
听到宋知秋给她的批语,女人也不管她身边站着的男人了,一个劲往她身上扑:“你放屁!我有两儿子,都能给我养老送终。”江鹤眠钳着她的手稍微一使劲,女人便连退几步。
女人站稳后便继续打算向上扑:“你算的不准!我可没女儿。”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呆楞在原地。
宋知秋噙着嘲讽的笑:“你没女儿吗?”
女人本名叫冯海燕,未满18岁便跟着同乡的人来A市打工。她年纪小,见什么都稀奇,更是对未来充满希望。
“大城市处处都是机会,我要努力争取留在这儿。”她不想回去再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她年轻漂亮,有不少的年轻小伙向她献殷勤。那时她自持美貌,总觉得应该有条件更好的人在前边等着,所以对于这些殷勤及不接受也不拒绝。
可是她不知道在这样的城市里,美貌是最不值得炫耀的东西。
蹉跎几年后,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
一个三十岁左右搞地产的男人进入她的视线,这人高大英俊出手又阔绰,冯海燕便芳心暗许了。一个工作上的机会两人看对眼,便**的勾搭上。
两人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在相处过程中,冯海燕渐渐对他上了心。
“虽然我一开始目的确实是为了他的钱,但是他在后来的相处中包容我,对我好。我哪能不爱上他。”那时候她没意识到男人对她的好和逗弄一只小宠物没什么两样。
命运在自我感觉幸运时,给人当头棒喝。
冯海燕怀孕了。
她一开始是害怕,后来变成兴奋,想要借此机会上位。
但是这个男人翻脸了,不但让她把孩子打掉,还要让她承担包养期间的花销。
一听这话冯海燕那肯,自己偷偷摸摸走掉,瞒着人把孩子生下来。当她把女儿抱到男人面前,换来的却是“谁知道她是不是我的种!”。
她抱着孩子走在路上浑浑噩噩,走到一处院墙时听到里面孩子的欢声笑语。她想:我以后的路还长,总不能让个孩子拖累死。于是她把孩子放在了这家门口,自己悄悄走掉了。
没多久院门打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走出来,看着放在地上的女孩,向院内喊:“陈妈妈,这里放了个小孩。”
见女人回忆完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宋知秋提高声音问:“你,有没有,女儿。”
女人狠狠地盯着他们,继续狡辩道:“没有,我没有!”
江鹤眠大步走过去,一脸嫌恶地靠近冯海燕说:“你确定要让我们在这儿揭穿你。”说罢眼神示意她看向旁边邻居门扉处露着的一抹衣角。
冯海燕看到后只能不耐烦地邀请他们进去。
“那时候我年纪小,养不起她啊。她跟着我就是死路一条,我把她放在那儿,她还能活下去不是。她长大了也得感谢我。”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语气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话头一转“按时间算算,九零年我生的她,她现在应该有个34岁了。孩子都有点大了吧,说实话这孩子我也挺想她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住?”眼睛滴溜溜地在几人身上打转。
看着女人眼角露出的贪婪,江鹤眠嫌恶的撇开头,宋知秋抱臂一乐:“大妈,你还打算去吸只生不养女儿的血啊?贱不贱呐!”
冯海燕一听这话,拍着桌子喊:“你看着不大,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来不就是因为这个事儿来的吗,装什么装,你就跟我说她住哪就行了。”
“不知道。”宋知秋冷冷道。
客厅内一时无话,冯海燕便打算撵人。“等等!”陈盼睇开口:“我姐姐在哪?”
“你姐姐谁啊,我不认识。”
“我姐姐是张爱睇。”
“好嘛!我还正要找你们呢,自己到上门来了。你姐姐那小骚蹄子跟着野男人跑了。你们家赔钱。”冯海燕叉着腰梗着脖子说。
“我姐姐去哪了?”陈盼睇焦急的问。
“这我哪知道,这不都在外边找着吗?”
江鹤眠开口:“发生了啥事,她姐姐从你家跑了。”
听到这话,冯海燕脸上快速闪过一抹心虚,不敢做声。
沉默半响,江鹤眠突然暴起,一脚踢向茶几,茶几碰到沙发上发出砰的一声。众人被他的动作惊到,呆愣地看着他,江鹤眠拉起宋知秋和陈盼睇就往外走去,到门口回过头一字一句的说:“刚刚跟你说的无后而终是真的,慢慢享受你后半生的地狱。”
宋知秋认识他这些日子,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这副表情。眼神犹如深不可见的寒潭,充满了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刚坐上车江鹤眠主动开口解释:“这家人对你姐姐不好,所以你姐姐偷偷跑走,出去打工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盼睇又喜又气:“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呀?我这么担心她。”
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她眼角还挂着泪水,便躺在后座上就睡着了。
见陈盼睇睡着,宋知秋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鹤眠看着她担心的眼睛,苦笑一声:“瞒不过你。”
“她姐姐婚礼闹到半夜,进新房的是她公公和大哥。”
宋知秋听到这话,整个身体僵住,眼里是不可置信,她低下头看着仍在睡着的小姑娘,痛苦的说:“她姐姐也才刚成年啊。”
一时间车厢里弥漫出悲伤惋惜的气氛,每个人都承载着沉甸甸的心事,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见周边的景色变得陌生。宋知秋语气沉重的问:“现在是去哪?”
“张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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