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祭河

飞鸟坠落的身影在月色下太清晰,所有人都看到了,包括拂晓。

拂晓下意识想跑去找献,但脚才抬起,看到兵仓外的无夷部落大人,理智跟了上来。

自己不能离开。

兵仓这里必须控制住,否则会死更多人。

杀戮持续到破晓,无夷部落宛若地狱,屋内屋外,遍地死尸,鲜血形成的涓涓细流汇聚成溪,

将兵仓交接给公象,拂晓踏着一汪又一汪血潭冲向早日飞鸟坠落的方向。

已经有队伍先一步控制住屋舍,见拂晓跑来,忙道:“献还活着,她飞得太高,箭矢虽射中她,却不深,只是屋里有人,他们发生了打斗,献才没重新飞起。”

拂晓闻言放下半颗心,走进屋里。

屋子很大,堪比淇阳的大室,但从生活痕迹来看,只住了三五个人,战斗发生后,大人便拿着武器出去了,只有一名大崽与一名小崽在。

大崽被献用石刀杀死,小崽,从尸体脖子上的痕迹来看,是被献活活咬死的。

献坐在两具尸体旁边任大人给自己处理着伤口,见拂晓进来,笑道:“拂晓吾无事,吾还杀了两个人,无夷部落的小崽子真凶,但再凶也不是吾的对手。”

拂晓接过给献处理伤口的活,顺便检查了下伤口,伤口不致命,但也不能放下心,到明天,伤口都没发炎才是真正安全。“无事就好。”

献问:“昨夜从东边逃走的那些人拦住了吗?他们有兵,可不能让他们跑了,否则他们报复,会很麻烦。”

拂晓回答:“没拦住,休息饱食后吾等会继续追击。”

*

斩杀与俘虏建筑群及周围最后一个属于无夷部落的人后拂晓解除臣妾们不能离开草屋的禁令,准备做饭。

因着大人们战斗了一夜,实在没什么力气,做饭的任务被交给臣妾们。

臣妾们一离开草屋,确定主人们都被杀死了,立刻从地上找石头找任何尖锐的可以当武器的东西,甚至从认识的大人手里抢武器,实在弄不到武器的,便用拳头与牙齿当武器,将高级臣妾们打倒在地并生吃。

将高级臣妾们尽数打死,臣妾们又扑向被绳子捆着的十几个衣着格外华丽的主人,拂晓见状赶紧拦住。

臣妾们疑惑不已,有与拂晓认识的臣妾上前问:“拂晓为何阻止吾等杀他们?”

拂晓解释道:“吾有事要问他们,等吾问完了再交给汝等,汝等可否为吾等做一餐饭,吾等杀了一晚,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臣妾们想了想,决定相信拂晓,纷纷去做饭。

拂晓走向最后还活着的主人们。“吾看到了那块巨石,汝等造兵的石便来自它吧,但吾很疑惑,这种石头是从何而来?吾从未见过听过。”

一名主人道:“告诉汝,对吾等有什么好处?”

“谁告诉吾答案,便可速死。”拂晓微笑的回答:“若不说,吾只能将汝交给臣妾们,他们会生食汝等。记住,先说的人才可以速死,后说的人就得被生食。”

主人们没人吭声。

拂晓随机点了一个主人,对不远处做饭的臣妾们道:“这个主人交给汝等。”

臣妾们欣喜的冲上来将主人带走,然后一人一口生食,被生吃掉一半血肉时,主人都没死透,直到只剩下心脏与脑袋与一小部分血肉时,主人才痛苦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拂晓笑着看向剩下的主人。“下一个谁呢?”

一名主人立刻道:“那块石头是吾等的祖先在南方群山中一处天坑发现的。”

另一名主人抓紧补充道:“它在那座天坑已很久,无夷曾根据祖先留下的传说推测,它是天生坠落的星星,星星坠落在大地上都会形成深坑,天坑也是坑。这颗星星非常大,它形成的坑更大也是合理的。”

在一众主人你争我抢生怕落于人后的诉说中,拂晓捋请了石头的来历。

“原来如此,所以汝等才无法放开了造兵。”拂晓若有所思。“它最初被汝等发现时,有多大?”

主人解释道:“据说有五六大人那么高,取下的石头可以做成兵,但兵会磨损。”

拂晓回忆了下自己方才来的路上去看的那块石头,确实很高,但绝对没两人高,不想很想了解这些家伙用兵究竟有多频繁。

拂晓用石刀砍下最先开口回答的三个主人的头颅,旋即对刚解脱的臣妾们道:“剩下的主人交给汝等。”

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完成对主人的安排,拂晓走到篝火前等着饭熟。

献也在等饭熟,但与拂晓的专心不同,献的目光一直在一些“食材”上徘徊。

臣妾们正在将被幸存的幼崽们扒光衣服,洗刷处理后或投入陶器中煮汤,或架起来烧烤,幼崽们脸上充满眼泪,哭母喊兄姐的声音中充满恐惧。

献问拂晓:“一定要杀那些幼崽吗?”

拂晓道:“按传统是不应该杀的,但无夷部落杀了其它部落的幼崽,其它部落的人如何愿意放过无夷部落的幼崽?谁阻止他们将自己遭遇的事还给无夷部落,谁就是他们的敌人,不死不休。”

献道:“做人别做绝,汝对别人做绝,别人也会对汝做绝。”

“是的,献真聪明。”拂晓伸手捂住献的眼睛。“但那些幼崽死亡的样子太难看了,献觉得不忍,就不要看。”

献扒开拂晓的手。“吾要看,汝可以捂住吾的眼,但吾还有耳,只有吾看着,接受这些幼崽的死是应该的,才能不受影响。”

肉块与粮食煮的肉汤很快熟了,两千多号人拿着碗分批打肉汤,呼噜呼噜大吃,吃完一碗重新排队打饭。

持续一晚上的战斗太耗费体力了,每个人都吃下了平时一倍的食物,仍旧想吃,但太累了,肚子稍微饱点便开始犯困,倒卧在地。

睡醒后发现灶上还在煮食物,又拿起碗继续吃,吃饱后睡觉,睡醒后再吃,直到精神完全恢复,发现灶上还在煮,且还有人在进食。

有人发出疑问:“吾等带的食物有这么多吗?”

自己背来的粮食肉干自己清楚,他们这么吃了一天,再加上臣妾们也在大人们睡觉时分批进食,虽然每次吃得不多,但吃得餐数多。

一千五百名大人加四五千臣妾敞开了吃,足够吃光他们携带的所有口粮。

带人清点了仓库的拂晓面无表情道:“没有,但无夷部落仓中的肉与粮食非常多,即便吾等日日这般敞开吃,也能吃七个春秋。”

她真的很佩服无夷部落,在这个生产力如此落后的时代,居然能攒起让六千多大人敞开了吃七个春秋的食物,简直泥土,她没法想象如此多的仓储背后是多少人命。

众人亦瞠目结舌,他们所有部落的库存加起来有这么多吗?

拂晓道:“行了,都赶紧睡,明日天明后带着口粮继续追,若不能赶尽杀绝,来日会很麻烦。”

献道:“可吾伤口还没好。”

拂晓道:“汝不用去,汝留下来,带着伤者与其他人将农田里的作物都收割,再将仓中所有食物、兵以及那块大石头一起打包,留下一部分人与口粮等吾等回来,其余人都回去,食物做为路上的口粮。”

献道:“无吾,汝等如何追踪?”

“无夷带的人太多了,还有许多幼崽,那么多人行走,必定留下很多痕迹,很容易招。”

献闻言道:“那就好,吾会将大家都带回去的。”

拂晓点头:“吾相信献。”

献不由挺了挺胸。

带着大量人口迁徙并非易事,沿途遇到敌人都不算什么,最麻烦的野兽、蚊虫、饮水等,拂晓的两千人来到无夷部落途中便是因为这些因素非战斗减员损失三百人。

有了拂晓带着两千人长途行军的经验,献花了更多时间为迁徙途中的各种问题做准备,并打包了无夷部落里每一粒能吃的东西、所有的兵、陨星,足足过了十日才启程。

在献对无夷部落进行搜刮时,拂晓已带着人追杀逃亡者而去。

尽管晚出发一日,但在第四日时,拂晓还是追上了无夷的足迹。

“这样下去不行。”无夷对血亲们道。“他们很快就会追上吾等,吾等必须分开行走。”

一人疑惑的问:“如何分开?”

无夷道:“一共两百二十一个大人,其余皆幼崽,分出一百二十人随吾走,带着大部分兵,剩下的大人带着少部分兵与所有石器、木器,还有幼崽走。若拂晓选择追吾等,剩下的大部分人便能活,若拂晓选择追有幼崽的那一支,吾等来日必为汝等复仇。”

众人想了想,没意见,只一个问题:大人怎么分配给两支队伍?

无夷:“抽草棍,抽到长棍者随吾走,抽到短棍者带幼崽走,吾不抽。”

*

无夷留下的痕迹很明显,或者说,她故意留下痕迹告诉追踪者,她分队了,且两队走的方向完全不同,追踪者只能追一支,另一支注定追不上。

众人犹豫,一时间不知道追哪支,还是拂晓当机立断拍板:“追无夷,幼崽跑了就跑了,就算要报仇,手里也没多兵,还能否继续维持无夷部落主人与臣妾的形态都是问题。反倒是无夷这支队伍带着大量的兵,他们跑了才是真危险。”

众人立时被说服,跟着拂晓去追无夷。

无夷带的全是大人,跑得很快,拂晓追了足足十三日才在激女河畔追上她。

滔滔大河之畔,拂晓手持长弓与同样手持长弓的无夷一边对射一边杀向对方。

随着距离拉近,箭矢也用尽,两人扔掉长弓,一人拔剑,一人持矛打在一起。

无夷道:“汝本可以成为主人。”

拂晓道:“吾不想成为主人。”

“成为主人,汝可以不再为琐事烦恼,有无尽的时间做想做的事。”

拂晓不以为然。“有无尽的时间,不就是失去了时间的意义?岂会珍惜时间?”

“汝难道喜欢将大量精力耗费在劳作上,只能百忙之中抽空做想做的事?”

“生存无所谓喜欢与否。”

“那也不该将大量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上,汝明明可以创造更多东西。”

“为生存而劳作从来都不是无意义。”拂晓叹息不已。“吾以为汝与吾是最懂彼此的人,如今看来,汝吾确实懂彼此,却无法接受彼此。”

无夷奋力一剑砍向拂晓。“既如此,那就只活一个吧。”

拂晓一矛挡住无夷,长矛被斩断。

木器终究不是铁器。

拂晓倒退两步,躲开无夷的剑,正欲捡起一柄武器,却见无夷身体里冒出一支长矛。

无夷看向一个方向,那里站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幼崽,幼崽很漂亮,也很眼熟,正是她前段时间救下的臣妾幼崽。

在逃出部落时,对方一直拿着武器追随自己,在分队时,对方坚持跟着自己,说要报自己的恩,自己便带上了她。

“为....”疑惑才吐出一个字,无夷倏然露出了然自嘲的笑。“汝凭什么不杀吾?”

无夷倏然倒地。

趁机夺走无夷手中兵的拂晓看了眼,虽然奄奄一息,但还没死透,生命力真顽强。

拂晓掏出绳子将人捆上。

幼崽小跑过来,见无夷还有气便想石刀给无夷再来一下。

拂晓拦住幼崽:“一会处理。”

虽然无夷部落的幸存者都有兵,但联军人更多,无夷的人相继败亡,或被杀或被俘。

俘虏们被捆起来扔做一堆。

众人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讨论如何处置俘虏们,意见非常一致:杀光。

只是对怎么杀产生了分歧。

拂晓看着旁边滚滚奔流的大河:“不如祭河。”

万物有灵,众人看了看大河,觉得自己能在大河之畔打赢,大河必定庇护了自己,既如此,给大河献上祭品也是应该的。

虽然大家都没用过人这种祭品,平时祭祀都是用牲畜,不用人,但没关系,无夷部落有人祭的传统,可以抄一下。

幸存的十四名俘虏,包括无夷被推到河边一处高地。

“汝有耳鳍与尾鳍,头颅回到水中,当可安息。”拂晓对无夷道。

无夷问:“汝希望吾感谢汝?”

拂晓道:“只是看在过去的情谊上,想让汝保留一点东西。”

无夷道:“既如此,吾便道谢了。”

“随汝。”

拂晓举起铁剑,一剑斩断无夷的头颅。

容貌绝美的头颅坠入滚滚长河,尸体倒地,下半身化作尾鳍。

另外十三名俘虏也相继被斩下头颅,但不是每个斩首者都有拂晓的技巧,大家对铁剑用得不熟练,有一半的俘虏不幸被砍了好几剑才被斩下头颅。

十四具尸体,与其余尸体一同被架到火上烤熟、分食。

“咦,那个叫无夷的主人,她的肉怎么吃起来这么像鱼肉?但鱼肉要腥一些,没这么鲜。”

拂晓咬了一口鱼脍,别说,确实比淡水鱼鲜,还不腥,吃起来很像献曾提过的海鱼。

拂晓道:“听说鲛人来自海,献不是说海鱼比甜水鱼鲜美,且无腥味吗?说不定就是因此。”

众人也没吃过海鱼,但拂晓这么说,也不觉得对方会撒谎,纷纷恍然,原来如此。

肉类一部分吃掉,一部分烤熟后用树叶包起来做路上的口粮,一行人开始沿着激女河往回走,回到无夷部落与留守的人汇合,补充补给后继续往回走,回到淇水与激女河交汇处时已是漫天飞雪。

部落离得近的带着口粮回部落,部落离得远的则留下来,等河面完全冻结了再从河边走。

走之前,离开的人要求分配战利品,尤其是兵,拂晓拒绝。

“兵乃不祥之物,无夷部落正在因为兵的不祥而走到今日,如此不祥之物,不可留。”

一人忍不住道:“可它很方便,无论伐木或狩猎。”

拂晓道:“无夷部落灭亡了,因为它。”

“吾看汝就是想独取。”

拂晓摇头。“吾不会带走兵,这些兵乃不祥之物,不该为人所有,吾等当举行祭祀,将其祭祀大河。”

众人:....你认真的?

拂晓用行动证明自己是认真的,将所有的兵堆到一起,用绳子捆成一大捆,再举行祭祀,将兵与那块巨大的陨石一同沉入滚滚大河中。

献看得肉疼无比。“兵不用来攻击人,只是用来做工具,非常好。”

拂晓道:“吾知,但它在人的手里,只会被用来攻击人。若它足够多,能让每个人都有,那还能互相克制,但它太少了,注定只有少数人才能持有,多数人用的还是石器与木器。石器与木器不如兵,这决定持有兵的人必定走上无夷部落的老路,无夷部落经过的地方都成什么样了?那些土地的部落不知多少春秋才能缓过来,再来一个,这片大地还能剩几个活人?”

献无言。

虽然都很肉疼,但谁都没得到,也能让众人接受,因而祭祀后,回家的回家,不回家的闲着也是闲着,纷纷拿着渔网凿冰捕鱼。

拂晓白日钓鱼,晚上用动物油脂照明阅读献在无夷部落里找到的大量无夷的手稿。

为了方便,无夷的手稿大多刻写在树皮与羊皮鹿皮上,只一小部分刻在石板上,献一个都没落下,全都打包带了回来。

看了手稿,拂晓发现无夷也在研究星星的位置变化,认为星星与历有关,星星如此大的变化,历也会受到影响。

拂晓检查了下无夷修的历,发现还真是,这家伙近几十个春秋修历修得超勤快。

拂晓对献叹道:“或许吾不该杀她,她很聪明,杀之太可惜了。”

献道:“可她不会放弃做主人。”

拂晓道:“罢,还是杀了吧。”

虽然那么聪明的脑袋砍了非常可惜,但不杀后果更严重,两害相权取其轻。

拂晓咬牙道:“她都留下这么多记载,吾就不信吾不能修好她的历,增加农田作物收成。”

与无夷部落的战争收获颇丰,无夷部落存粮过于离谱,即便几十个部落每个部落拿走了足够弥补这场战争损失的部分,也还剩下很多。

有人提议剩下这些要不分了。

拂晓想了想,理智拒绝。

真要分了,那按什么方式分?

按出的人头还是出的粮食还是出的舟楫,还是猎手们杀敌的数量?

不论是哪种都会有很多人不满意,而综合算....算了吧,两千人出征,只回来一千两百人,每个部落都伤筋动骨,都需要投入人力与时间去采集狩猎,没那么多耽误。

最后拂晓提议,这些粮食就做为救回来的受害者们的口粮,而受害者们吃着这些粮食,要在重建部落之余,在淇水、洢水、激女河之间的一块高地上修建一座无夷部落那样的大粮仓。

以后再修水利,各个部落先将粮食运输到粮仓里,再从这里中转与集中运输到工地,可以节省不少人力物力。

众人想了想,水利那还是要继续修的,而各个部落自己送过去,时间不一,沿途也确实费事,有这座粮仓做为中转站确实可以,遂同意。

但受害者们一边重建部落一边修粮仓着实快不起来,尤其无夷部落的粮仓修建起来不是一般耗费劳力,需将地面挖出很深的坑,再用石头将土夯实,夯得和石头一样坚硬,最后铺上沙子与石灰,还要分隔成不同仓室防止一处受潮,全部受潮,因此还要同样修建夯土墙。

休养了两个春秋,各个部落都有余力继续修建水利了,粮仓才修建三分之一。

见此,诸部干脆拿粮仓当临时中转站,粮食在这里存放几日便集中运输至工地。

*

“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拂晓充满痛苦的叫声,植第一个冲过去。“发生什么了?”

拂晓抓了抓脑袋。“修历修得太痛苦,叫两声排解,无事。”

植想安慰,却发现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

拂晓痛苦道:“若是以前,修历其实也不难,但近些春秋,气候变化莫测,无夷最早的时候每隔五到十个春秋才需要修一次历,如今却少则一个春秋,多则两个春秋就得修一遍。偏偏还不能不修,若修历后,对作物气候的掌握是六,那不修历便是四。”

虽然只差了个二,但一口粮食的短缺说不定就是一条人命。

植道:“可以慢慢....好像慢不起来,汝可以多挑一些数算厉害的幼崽帮你算。”

大人就算了,忙着生产,实在没多余精力干别的。

关于陨铁,灵感来源于现实,在美洲,盎撒人发现极北的爱斯基摩人没有铁器技术,却有铁器,最终调查发现,爱斯基摩人的铁器来自一块几十吨重的陨铁。然后,盎撒愉快的把陨铁抢走,因为陨铁太大不方便操作,还给肢解了,然后拉走拍卖。

Ps:无夷的死亡,做为一个古代科学家,她真的很珍贵,但科学家这种生物再珍贵,如果破坏力太大,那也只能宰了。

以及她被女奴捅刀,灵感来自于网上看到的一笔记载。

西藏解放后,有个土司小姐逃去了巴黎,写了回忆录,回忆录里说农奴都是又懒又馋,成天惦记着偷土司仓库里的食物。有一个寒冷的冬季,有一家农奴钻进仓库里偷取食物,才吃了两口就被发现了。

按照法律,盗取食物要喂狗,但农奴一家四口里有一个年纪小非常小的小女奴,土司小姐善良的救了她,而小女奴的父母与哥哥自然是喂了狗。

多年后,解放军打进西藏,女奴打开门给解放军带路,带着解放军将土司庄园端了。

土司小姐在回忆录里深刻表达了对女奴忘恩负义的不理解与愤怒,估计是真的非常痛恨。

当然,无夷拟人点,虽然不当人,但毕竟是个天才,有自己的分析能力,比这位土司小姐正常点,她能很快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背叛,或者说,对方凭什么不背叛。

她也不会为此愤愤不平,因为她当初保下小女孩不是出于自以为的善良,纯粹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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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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