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必须是琴酒啊

“总之是,该属于‘Gin’的身世经历。”琴酒的声音如此冷静理智,漠然无比,仿佛是冷眼旁观着别人的故事。

“我想象——?”鹿水月沉吟了一下,“所以说幼琴是失忆被拐卖然后被老乌鸦捡了?”

银发男人嘴角微抽:“我当时不记得上一世,各方面也退化严重,但是潜意识……”

“确实,如果你能确定是重生与世界重启,而不是又穿越到了平行世界甚至是串到并不隔壁综英美什么的话,你本身就是案例耶。”鹿水月评论道。

琴酒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反驳,少顷,沉吟道:“接下来再解释起来也未免太麻烦,长话短说,这个组织画风格格不入,‘那位先生’也是。”

“我还挺好奇没出现过几次的那个剪影的。”鹿水月支颐笑道。

“‘那位先生’是一位理智而且目标坚定的老人,他建立的组织跟其它机构从来不像一个画风,他定下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规则。在有些规则限制下,其实我曾经所见的ClA与FBl所作所为都比组织更没底线,”琴酒这般道,旋即补充,“我应该是摒弃了主观恶意,客观评价的。”

“这个……”鹿水月托腮的手指尖摆弄着银发覆盖的耳垂,“因为,子供向?子供向动漫的反派怎么可能比得过现实向的阿美瑞卡啊!虽然很难说美漫里的阿美瑞卡现实……但超级英雄义警之所以出现,本身就证明了一些。”

琴酒定定地看着她。

“呃……我开玩笑的!”鹿水月急忙解释。

琴酒却摇头:“我想,基本就是你说的这种原理。”

“???”鹿水月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说好的这是个真实世界呢?!

“这并不矛盾,”琴酒仿佛听到了她心底的呐喊质问,直接道,“不是由所谓漫画、动漫形成世界,但是有那个存在,就是我说的‘祂’,你一般喊作‘世界意识’,它会操控世界中人的命运,上演一幕幕戏剧,投放到其它位面,以换取一些玄学的力量。”

鹿水月怔愣着,她安静的时候实在神似精美昂贵的高级仿真人偶,默然良久,声音飘渺:“所以,你之前说,你必须是,‘Gin’?”

琴酒垂眸不语,已然默认。

室内落针可闻。

“……”

“我是好几次之后才确定的,还多亏了你,Zerkalo。”

“是吗?”鹿水月舌尖抵着上颚,声音沉沉,她缓了一下,才继续问,“如果对你,算你的名字就是‘Gin’,‘烬’也没错的话,我想我应该不叫作泽卡洛,虽然镜子也意思差不多。”

琴酒没有表现出意外,只道:“我知道,你是,鹿纳(Луна/Luna,月亮)。‘静影沉璧’那样的鹿纳。”

第二句话,他说的是汉语。

静影沉璧,平静的月影映在水底,好似沉下的一块玉。

这就是她的名字,水月,以字面意思理解、延伸、描摹而出的情景。

“……说好的牢不可破的文化壁垒呢?”鹿水月声如蚊蚋。

“其实后来几次世界重启,总体算起来,我在阿美瑞卡与霓虹生活的时间比在联盟长很多。”琴酒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信息量惊人的话,一如既往。

“所以这世界到底重启了几次?”鹿水月呐呐问道。

“不算多,”琴酒使用汉语回答,“九十次而已。”

“嗯?!快三位数了还‘而已’?”

“我是说,九到十次而已。”琴酒解释。

“我感觉你在跟我说冷笑话,”鹿水月纠结着,“到底是怎么重启的?你崩剧情了?”

“‘Cудьба(宿命)’,”琴酒瞥她一眼,“大概的确如此,那之后世界重启,我有一次回到幼时,我没有想过还能再睁开眼睛……但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冒昧地问一下,你……做了什么?”鹿水月睁大那澄澈空灵的青碧眼眸,纯粹好奇地问道。

“呵,也没什么啊其实,”银发红瞳的男人轻笑道,他确实是爱笑的,只是周身气场加之锐利的眉眼极富攻击力,而此时他竟不含任何戾气,近乎纯稚赤子——此处赤子不指超人——只见他云淡风轻,“上次我告诉你时,你的评价也就是,‘冷静地发疯创了全世界’而已。”

“字面意思,不带修辞?”鹿水月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啊?是一种什么操作流程,战果如何?”

她没有问缘由。她认为这显而易见:他见过红子的乌托邦,曾经沧海,他绝对不喜欢柯学世界的历史大势发展。失忆?看他此时的样子,就知他能将一切记起,或许只需要一个契机。而那个契机……既然这个世界线柯南元年是世界末,那么那一次琴酒大约不会再敲出柯南,因为世纪末的九年前,他必然不会只冷眼旁观。

那他会做什么呢?他是琴酒啊,那个说着组织需要隐蔽于是没有对工藤新一开枪但又嚣张肆意地驾驶武装直升机扫射地标建筑,近期剧场版还发展到爆破潜艇的琴酒啊!

银发少女感到口干舌燥,自行动手为自己倒了杯热茶,这茶还是伏特加走之前泡的。她定定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隐隐间却有些兴奋期待。默默唾弃一下自己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然后她就惊讶地听到琴酒字正腔圆地念道——

“滚烫热血猩红怒,

取自尸骨未寒处。

深仇大恨烹肺腑,

铸得汝辈黄泉路!”

“……呐,”鹿水月认真思考了一下《Superman:Red Son》这部作品中除了绿灯之外出现其它灯侠了么?无果,她固然过目不忘,但往往记忆串联很多,从记忆宫殿翻阅整理这事儿也很繁琐,只是迅速抓住细节,“无论如何,这个汉语版总不会是你自己想的?”

“嗯,这段是你告诉我的,”琴酒坦然承认,“大概就是这回事,我只是让大洋彼岸的血玫瑰,与向日葵同归。像你说的,她们天生一对。”

这个红灯誓词这是怎么诡异地契合上的啊!鹿水月暗暗吐槽。而且我真不是冷战CP粉啊,但是如果这样可以把鹰酱烧给老大哥好像也不是不能礼貌嗑一下。但是……

“你怎么做到的?”她追问。

琴酒微微摇头,以手抵额:“记不清了,太久了,反正能量等于质量与光速平方之积,就像Припять(普里皮亚季)那时,黑雪、火光与、爆炸……反正联盟也有很多,一切都很混乱。像亚马逊雨林的蝴蝶,因势利导,但最后失控了。”

能量等于质量与光速平方之积,哦,最基础的质能方程,E=mc2。

鹿水月肃容以对,她大概明白了,良久才干巴巴地挤出一句:“那世界是就直接重启了,就祂重启时你还……活着吗?”

琴酒抬眸,摇了摇头:“不重要,以我当时做过的事所造成的后果——即使我最初真的没有想过,那也不可原谅,罪与罚……我是得不到神赐恩典的,虽然我也不信这个。只说人心,想我死的都太多了。太多,也算我当时活该。”

鹿水月沉默了:这算是自知之明吗?那你发疯发得还挺清醒咧!

她想着他大约也不是不后悔的,只是……

“我做过,自该承担后果,即使根本偿还不起……”琴酒闭目叹息,“偿还不了万分之一。”

“……”鹿水月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安慰这位阿烬先生,然后她就见他霍然睁开一双血眸,熠熠生辉,燃烧熇熇,她听到他凉凉道:“不过再有同样的机会,我还是一样的选择,只是该更完善一些,更周密一点,不要再给无耻之徒以可趁之机。”

好吧,他也许忏悔,或许也曾认罪,但他死不悔改。

鹿水月感觉自己没什么可插嘴的余地,默默当好一个听众。

“我隐约感觉世界还会重启,时间线会重置,”琴酒回忆、讲述着自己的第二世,但不太详细,“幼年的我失忆,而且也没有成熟的心智,直到那时听到广播想起……算来的确是违背了初衷。但是世界终究是又重启了,燃尽的火焰余灰也不是不可以再变回烈火,一切只是过往——也未必算是过往,都覆盖过去了。”

说到最后他薄唇勾起,带着些嘲弄。

二人皆沉默良久。

良久,鹿水月幽幽道:“真是宿命啊,阿烬。”

“所以我说这真的挺可笑的,”琴酒声音平稳冷静到堪称残忍,“算上现在这是第十次,从第六次重启开始,这个柯学世界撞上了另一个更加奇怪的世界,渐渐就更不唯物不科学了——也可能是我对唯物主义的理解还不够深刻。到现在,世界变得陌生,联盟,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了。”

“嗯?难道因为文豪都弃文从武了?”鹿水月猜测。

是会重启的柯学世界,实际上时间线覆盖之后没有后果。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岳阳楼记》

静影沉璧:平静的月影映在水底,好似沉下的一块玉。

——百度成语解释。

滚烫热血猩红怒,

取自尸骨未寒处。

深仇大恨烹肺腑,

铸得汝辈黄泉路!

——DC红灯誓词。

玫瑰与向日葵是常规借代,因为是两极的国花。

E=mc2是质能方程,2是右上角的平方,写成小标会变成问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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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当世界多次重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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