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朱雀大街最末间的胭脂铺挂上"玉颜坊"的牌匾。苏玉特意选了浅碧色襦裙，脚踝禁步换成自制的鎏金铃——外壳瞧着还是玄铁，内里早被替换成空心铜片。

"这是加了珍珠粉的润肤膏，这是薄荷脑提神的..."她将锦盒推给对面锦衣公子，"张员外若不信，可以让人试......"

门帘突然被劲风掀起。谢珩挟着一身秋露闯进来，飞鱼服下摆还在滴血。他身后，整条街的商铺正被玄鹰卫挨户搜查。

"前朝余孽昨夜劫了诏狱。"他剑柄压住苏玉正要藏起的账本，声音比刀锋还冷，"苏姑娘最好解释下，为何你改良的禁步——"玄铁链突然被挑起，"比原制轻了四两七钱？"

苏玉腕间一轻，鎏金铃铛哗啦啦滚了满地。她看着谢珩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有人敢对御赐之物动手脚。

"大人可知女子为何佩戴禁步？"她突然伸手扯开谢珩的衣领，在他骤乱的呼吸间抚上那道月牙疤，"因为你们怕。怕我们走得太快，怕我们逃得太远......"

指腹下的脉搏突然剧烈跳动，谢珩猛地后退撞翻货架，各色瓷瓶噼里啪啦炸开。混着花香的血气漫开时，苏玉看见他后颈浮现诡异的青纹，像毒蛇钻进衣领。

是牵机散！她突然想起古书记载，玄鹰司死士都要服这种剧毒，每月需服解药。而谢珩身上的曼陀罗香，正是镇痛用的。

"你......"谢珩的刀已经出鞘三寸，手背青筋暴起，"怎么知道......"

话音未落，他突然喷出一口黑血。苏玉下意识去扶，却被重重压倒在满地狼藉中。谢珩的玄铁面具磕在她颈侧，滚烫的呼吸拂过胎记，那朵莲花突然绽放出妖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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