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事业版图新开启

去镇上开间吃食铺子?

女儿话音刚落,岑父岑母具是一怔。

岑秀儿便解释了她与金多多的合作,资金也已经到位云云。

她说话的时候,神情淡定自若,仿佛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以岑秀儿前世无数次的尝试来说,这也确实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向来惯于尝试,眼光敏锐,可以发现卖什么最赚钱。

而回想起不久之前,女儿还是那副没了徐行就要死要活的模样,同眼下这位侃侃而谈的少女来讲,真是截然不同。

岑父岑母只得在心中再一次感叹:他们老了。

如此,岑秀儿去往镇上做买卖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因为路途遥远,从今天开始她就要住在镇上了。

金多多不光金子多,屋子也多,腾了一间离火锅铺子最近的那间给岑秀儿,每月只收二百文钱。

岑秀儿眼下就站在这屋子面前。

屋子位于青翠弄堂的右手第二间,出门就是个四四方方的院子,种满了花草,廊道的栏杆上晒着衣裳和被褥,也有老人家秉持着种田的优良传统,便是面前的方丈之地,也拿来种上了碧绿的菜叶。

这屋子以前是用来堆杂物的,岑秀儿花了近一天时间把杂物腾出来,再把屋子打扫干净,竟也发现不少有用的东西,如一张崴腿的木桌子、几只破洞的菜篮子、一个堆放杂物的货柜等等。

屋子里没有床,岑秀儿为了省钱,只拿了一块大木板放在下面,被褥是从家里拿来的,铺在木板上稍显冷硬,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总算腾出来个落脚的地方后,岑秀儿便开始跑店铺的生意,先是去谈租金,她还是要最先看好的那间屋子,恰巧那位老翁就居住在青翠弄堂,经过一番了解,岑秀儿得知那铺子原先是也是做吃食的,是个面铺子,老翁年纪已大,实在做不了面,家里的儿子在外做买卖,并不要这面铺。

老翁就打算把铺子租出去,自己每月收点租金过日子。

岑秀儿看了面铺子的大小和格局,甚是满意,耐着性子给老翁送了几次的瓜果蔬菜,成功地把租金砍到了每月八百文。

金多多得知后,甚是满意,直言:“有我勤俭持家的风范。”

岑秀儿不由得抽了抽嘴,两人凑在一起想布局,最难解决的自然是火候的问题。

岑秀儿一直纠结店内的桌数,倘若桌数多了,火候她不一定管理得过来,但桌数少了,又可能会亏损。

最后还是金多多拍板决定,不就是烧个火吗?扔块木炭的事情,谁还不会了。如此,最终的桌数定到了六桌。

岑秀儿找到了原先帮她做铁板的师傅,照旧画了图纸,要了六个火锅桌。

那师傅对于岑秀儿奇形怪状的想法已经并不惊讶,还告诉她如果是放在室内,这样可能会着火。

“我给你在生火的上面再做两块可以移动的铁板,这边做个开关,如此,铁板打开,火就大,铁板关上,火就小。”

岑秀儿几乎是浑身一激灵,立刻感谢地对师傅拱拱手:“还是您聪慧。”

她几乎快要忘记失火的问题了,这师傅确实帮了她大忙,这样一来,火候便于操作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不用谢,不用谢,只需要……加这个数。”

师傅圆乎乎的胖手在岑秀儿眼前睁开,岑秀儿只得肉痛地又去了五两银子。

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火锅桌子搞定后,岑秀儿开始寻找牌匾师傅,定做了一块门匾,又把家里的杂物柜搬出来清洗干净,准备用来当调料台。

晕头转向地跑了几天,岑秀儿才静下心来开始想菜品。

蔬菜不用说,岑父岑母地里皆是,便是有需要别的尽管去集市上买,便宜得很。

但荤菜岑秀儿却是扎扎实实想了几日,跑遍了集市上的肉摊。一般开食铺的老板都会和肉铺有所联系,我一直从你这里拿货,你价格便宜我一点这样,也就是现代的供货商了。

大堰禁止私自宰牛,市面上并无牛肉,比较寻常的就是鸡鸭鹅和鱼羊猪肉。

而这些肉类又基本上是分开的,譬如这家专卖鸡 ,那家专卖猪,极少有各种肉类都有的商家。

岑秀儿最后看重了一家镇上小有名气的肉铺子,许多猎户会来他这里卖猎物,农家的鸡鸭鹅猪也会交由他家进行贩卖,虽说价格会小贵些,但是种类多,肉质新鲜,也算省得东跑西跑的时间成本。

肉铺子的老板名叫阿奇,矮矮胖胖笑眯眯的,看着脾气十分好,二人商议往后的鸡鸭肉价便宜岑秀儿每斤五文钱,鹅肉价便宜三文钱,鱼肉价便宜六文钱,羊肉便宜三文,其他肉类另外商议,若是日后需求量大,可再商议。

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天空灰蒙蒙的不见亮光,气温骤降了不少,岑秀儿呆在房间内也能听到路人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她只有一套换洗的衣裳,和身上的湖绿色小碎花的布衣换着穿,皆是穿了许多年了,裤腿处长了岑母就拿着布料接着缝一截。

因着原身瘦削不已的身材,竟也无需更换衣裳,只是布料早已经薄得像纸一样,一点儿不保暖,上面密密麻麻的补丁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定要晕倒。

岑秀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买身新衣裳,一来保暖,若是生病了不划算,二来火锅店开张,按照她的作风,新店开张都是要穿新衣裳的,图的就是个新气象。

雨小了点的时候,岑秀儿撑着把破纸伞出了门,破纸伞上破了三个小洞,她不得不缩在没有洞的那一边以免被雨淋到。

她不会做衣裳,就去现成的成衣店买了身淡黄色的粗布衣裙,共花费了三百文。

手摸上去都粗糙的布料,心疼得岑秀儿恨不得捧在怀里。

此外还买了个小木盆,自从穿越过来后,岑秀儿的脚就没休息过一天,赶集市,摆摊,站着准备食材,赶集市,摆摊,准备食材……

接连往复,脚底已经布满了水泡,走几步针扎似的疼。

她自觉忙过后休息几天便可以了,就没去看大夫,买了个木盆用来晚上泡脚。

未曾想刚走出店门口,岑秀儿便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流手上拎着一只被缚了手脚,不住挣扎的动物,正在和一人说着些什么。

岑秀儿的目光被那动物吸引了去,这动物脸部尖尖,生得十分肥胖,有点像放大版的黑白皮黄鼠狼。

不认识,那一定是保护动物了。

沈流,你要被警察叔叔抓起来啦!

沈流自然也看到了对面的岑秀儿,见她抱着一个木盆,歪着脑袋盯着自己手上的野獾,表情十分复杂,一会儿好奇一会儿恍然大悟,最后还偷偷地笑了起来,莫名觉得可爱非常。

“沈流哥,那就按老价格,给你一两八百文。”

同沈流对话的男子最终取出了两吊钱,数了数后递给沈流,随后拎着野獾走了。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岑秀儿和沈流异口同声地发问道,话音刚落,皆是一愣,望着对方笑起来。

沈流主动地接过了岑秀儿手上的木盆和破纸伞,岑秀儿也下意识地让给了他拿,这时路旁有人经过看了他们一眼。

只因这一眼,岑秀儿心中莫名多了点不好意思起来。

她怎么这么好意思呢,这么自觉地就让沈流拿。

但她也没有要拿回来的意思,毕竟脚真的太痛了,眼下有个人能帮忙拿过东西分担重量,实在太好了。

二人并肩走着,聊了聊最近的情况。

岑秀儿说了她预备在镇上开火锅店的事情,让沈流多照顾一下她爹娘。

“等开业了,我请你吃火锅!”小娘子眉眼弯弯。

沈流自然是颔首,撑着伞默默地走在一边,听着岑秀儿说话。

不知不觉间竟已经走到了青翠弄堂,岑秀儿接过木盆和纸伞时,突然发现沈流的右侧肩膀和头发已经湿了一大片。

这才想起来那把破纸伞的一边破了三个洞。

“哎呀!”她一拍脑袋,推着沈流想进门找块毛巾擦身体。

沈流站得像座小山,并不肯进去,乌黑的眼珠子落在只到他胸口的娘子身上:“我是外男,如此对你名声不好。”

岑秀儿嗤笑一声:“名声,那玩意儿能拿来当饭吃?快些进来。”

她快走几步将东西放下,站在门口招财猫似地对沈流招招手。

沈流仍旧不肯进。

岑秀儿便道:“你如此嫌我,可是因为我名声不好?”

沈流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似裂缝。

“未曾。”他极快说道。

“那便进来,你站在门口,让人家瞧见了更加不好。”

沈流便抿着唇,极为局促地踏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地面上的木板床。

“你就睡在此处?”

“嗯哼,条件不允许嘛。”

岑秀儿给沈流倒了杯热茶,又拿了条毛巾让沈流擦:“先说话,这毛巾是我拿来擦头发的,若是嫌弃,便还给我。”

沈流本不想用,岑秀儿这么一说,便拿起来把身上的雨水擦干净,又小心地叠起来还给她。

“秀儿,我对不起你兄长,从小都是把你当亲生妹妹看待的,如何会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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