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界举行的仓促的婚礼当晚,以清冷正派著称的新婚丈夫忽然像变了个人,轻佻地调笑她。
如果这不是“清冷仙君”表里不一的真面目暴露,那现在……
很难说这副光风霁月的躯壳里装着什么。
何况江轻渊似乎本就旧伤未愈,被什么东西趁虚而入、鸠占鹊巢了也未尝不可能。
说实话,白溪心里很没底。
但是她并不想马上露怯。
“晚上好,”她强撑着表面的平静,挑了挑眉,“不知道,您这位不速之客又该怎么称呼呢?”
“哈哈哈!”
轻渊仙君弯腰放肆笑了几声——
这种行为在之前稳重的江轻渊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小姑娘,你可真有意思。”
他笑吟吟的,一点都没有要装一下的意思。
她到底遇上了什么妖魔鬼怪?
白溪微微冒冷汗,思考着现在逃跑的可能性。
但即使暂且不论他现在还套着轻渊仙君的壳子,别人可能不会帮她这点。
她人生地不熟,更无神通法力在手。
就算逃了出去,又能逃到哪里呢?
白溪有点绝望。
他直起身看她,满含笑意的眼中似有深意,“我?我当然是你的夫君了。”
他靠得更近了,伸手便要掀开白溪的盖头。
白溪后退想躲开,却被他一把拽下盖头。
她惊慌不已,下意识扣住他的手腕。
触感冰凉,又十分有力。
红艳的盖头于是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臂之间,软软地垂下,遮住了两只手掌。
给隐约焦灼的氛围中平添了一丝隐晦的暧昧不明。
白溪的力气并不足以阻止他的任何行动。
江轻渊垂眼,看了一下她抓他的手,忽然笑了。
他嘴角的笑容溢满兴致,还有几分白溪看不懂的某种暗示意味。
“啊,原来我的小妻子喜欢这种玩法?”
借白溪抓住他的手,他顺势一拽,忽地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的呼吸凑得很近,白溪能感觉到他故意营造的狎昵与侵入感。
“为夫之前还没试过,但好像也不赖呢。”
他低笑着喃喃自语,但每一个字几乎都喷吐在白溪脸上。
像精力充沛的猫在想尽花样逗弄一只小老鼠。
她咬紧下唇,狠狠地瞪着他!
“你到底是谁!从他的身体滚出去!”
轻渊仙君微微眯眼,从容不迫,甚至刮了刮白溪的鼻子,仿佛长辈对待小辈的宠溺:“我不是说过了嘛,小笨蛋。我就是你的夫君呀。”
白溪气得想冷笑,却忽然脸颊上微微一热。
她愣住了。
江轻渊刚才趁机啄了一下她的脸,还发出了轻微“啾”的一声。
除了小学时期,白溪就没跟异性有过牵手及以上的互动了。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涨红了——与此同时,白溪的眼中喷出汹涌的怒火。
她毫不犹豫,给了眼前人一巴掌。
仙君本应是能轻松躲开的,但不知处于何种考虑,竟然结结实实地挨了她这一耳光。
细腻白皙的俊脸侧面慢慢浮现出一个淡红的掌印。
空气安静得有些吓人。
白溪攥紧拳头,壮自己的胆。
她又没做错什么!不害怕!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仙君不仅没有暴起发作,还双眼微眯,舔了舔嘴角,似乎意犹未尽,“你打够了吗?要不要再多来几下?”
白溪一瞬间失语了——这到底是什么种类的变态?难道还是个抖m属性的妖魔鬼怪?
他捉住白溪的拳头,强行把它摊开,状似心疼:“我看看,手痛不痛,打红没?”
白溪用力想抽回手,却被他笑嘻嘻地把手掌贴到了自己脸上,几乎和刚才打出的淡红手掌印重合。
他眼睛亮晶晶的,用上目线看着她:“你打我几下,我就可以亲你几下——对吧对吧?是这样的没错吧?很公平啊!”
完全神经病啊!
白溪想尖叫了,但她怒目而视的眼神和将欲出口的“谁答应你了?”都没能阻挡愈发兴奋的轻渊仙君。
他趁她还没把“不”说出口,拽紧她后颈的婚服,头微微一偏,快准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白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震惊!
她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细微的电流连绵不绝,从唇上一直流向她的小腹下方,激得她下意识小腹微缩。
他急切地要把她含进嘴里,想把她搅碎一般激烈。温热湿润又黏腻的感觉让白溪非常不习惯,甚至差点忘了用鼻子呼吸。
她用力推他的胸膛,但他纹丝不动。
很快白溪就缺氧了。她的脸红得不正常,双眼微微上翻。
这时江轻渊才舍得放开她。
但白溪还没来得及感到侥幸,她的手掌就又被他捉住,强行往他自己脸上挥了一巴掌。
禁欲形象的仙君嘴唇泛着润泽的水红,双眼也微微湿润发亮,充满期待地看着她:“休息好了吗?可以下一个亲亲了吧?”
白溪这次反应很快,但一个“不”字刚说出口,就被他又按住了后脑勺,在唇上厮磨般的轻咬了一下。
他故意歪曲她的本意:“不错,对吧?好,那就该下一个啦!”
白溪:?!才不是!!
要怎么跟一个不讲理的人讲道理?
要怎样和制定规则的人玩赢游戏?
白溪在不知多少次缺氧后沉痛地领悟出了答案:
讲不了的、赢不了的。
她的手掌都扇红了。这回是真有点痛了。
在他随意而又充满渴望的各种辅助动作下,她的婚服也从规规矩矩的庄重变得凌乱松散了。
几乎只要拨开腰带,就会全部轰然坠地。
白溪没想到自己第一回和异性的亲密接触会是这样的。
她原本有构想过的。
江轻渊虽然看上去很清冷,但交谈时也显得很温柔,应该会给她带来不错的体验。
没想到撞上了个欲求不满、一身怪癖的神经病。
白溪想哭,又哭不出来。
她浑身发软,特别是手臂和大腿,都有一种乳酸堆积过量的无力感。
连舌头都是酸软的。
如果能回去,她一定要加强锻炼,练成一副强健的体魄,把这个变态的脸抽肿!
白溪恨恨地想着。
“不要抗拒我。”
江轻渊忽然说。
“你也知道,我们的结合是为了保护其他人,对吧?”
——即使在江轻渊的身体被他这个怪物占据之后?
白溪觉得很可笑。
谁会相信一个不知来历的怪物说的话?
“不信吗?”他若有所思,嘴唇忽然又覆了过来。
白溪刚想打开他,就被他在后腰上按了按,示意她等等。
又在发什么疯。
她的瞳孔忽地微微放大。
从相触的地方,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渡来。
仿佛久旱逢甘霖,水乳交融的自然感 。
“这就是我们的身体的契合程度——纯阳之体与纯阴之体,天生一对。”
他的唇挪到白溪耳旁,用气声说道。仿佛伊甸园蛇“嘶嘶”的低鸣。
“你知道的,马上就到决战日了,为了应对那群来势汹汹的魔族。我的身体必须要得到修补。”
“就算,你怀疑我不是江轻渊……但这具身体就是江轻渊。和我做,和江轻渊一样,都能达到预想的效果。”
白溪皱眉。
她总觉得虽然他说的话听起来有一点道理,但总觉得有一些概念的偷换,一时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的沉默被理解为许可。
江轻渊眼角眉梢都挂上笑意,计划得逞般狡黠一笑。他推了一把白溪,让她站不稳,只能向后仰倒。
跌在柔软的织锦上。倒是不疼,但重心失衡的感觉很吓人。
白溪惊魂未定,“你干嘛?!”
她忽然感觉腰上一空。
抬头一看,她丝缎材质的腰带一角正挂在江轻渊的手指上。
仿佛蔷薇重重叠叠的花瓣被拨开,露出淡黄色娇嫩的花蕊。
白溪打了个冷颤。
部分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他却已欺身而上。
头停留在方才腰带所在之处。
仙君漆黑的长发凉凉地倾倒在她的大腿上。
白溪忍不住往后缩,“你你……你干什么!”
她忽然惊叫一声。惊恐得仿佛一只小鸟被蛇衔住了头。
他捏住她的腿,阻止她的移动。
湿热的触感如同蜗牛爬过,白溪只想跳起来,小腿不停发抖。
仿佛有烟花在她脑海里炸开。
白溪大脑一片空白。
“……停下、停下来!”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时,已经是不知道是多久之后。
俊美的仙君抬起头,双眼水汪汪地看她。她难以忽略他红得异样的润泽嘴唇。
他舔掉自己嘴角的水珠,问她:“溪溪觉得怎么样?”
白溪已经没有力气去管他奇奇怪怪的昵称,但也没法违心地说难受,便可耻地保持了缄默。
江轻渊于是了然一笑,笑容里透着古怪的暧昧。
他轻柔地在她耳边说:“你的味道,我很喜欢哦。”
白溪脸烫得可以点燃东非大裂谷。
谁问他了?
她刚想气急败坏地反驳,又忽然被捏住了手臂。
他把她推到自己大腿边上,急切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低声央求道:“亲亲我嘛,求你了,溪溪~”
白溪靠着自己广泛的阅读经验,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被他的大胆要求吓得脸如熟虾,想的也不想地连声拒绝:“不要不要不要!”
“可我都为你做了,我们不是说好要讲公平的嘛~”
白溪竟然被他的歪理说服了一点点。
但她据理抗争:“不一样不一样,男人比女人脏的多!”
轻渊仙君眨巴着眼,低声下气:“那我拿五次换一次?或者十次、二十次?”
白溪又被他的思路广泛和灵活惊呆了。
但这种等价交换的意识她一直也都颇为认可,如今又已条件充分,江轻渊一直言语和动作都催促着她,引导着她,白溪不禁被拐上了一条贼船。
她尝试着、小心翼翼地嘴唇碰了江轻渊一下。
他瞬间兴奋地弹动。
手指环住白溪的脖颈,让她更靠前一点,能够更加深入一些。
白溪猝不及防,呛得喉咙都在振动,却让他更兴奋了,喉结跟着滚动一下。
“对……就这样,太聪明了,我的小姑娘……”
他失神的低语着,下意识地缩短更多距离。
白溪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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