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臭气熏天的粪缸跟前,范阳阳的眼前全是黄色的马赛克。
要不是因为翔的味道拼了命的往她的鼻孔里钻,系统如果告诉她此刻她眼前的这一团一团是土豆咖喱鸡块,她都能信。
范阳阳:“统统,你对我真好。”还知道给我打马赛克。
系统:“……有事儿说事儿。”
范阳阳:“不如把我嗅觉也暂时屏蔽了吧……”再闻下去,真的要吐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不如我帮你把粪挑了吧。”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
范阳阳拍手:“好呀好呀好呀。”
系统:“……”
于是乎,大伙儿都惊讶的看到,原本弱不禁风的田知青,撸起袖子挑粪的劲头,丝毫不输村里的男同志们。就连陈卫平想要帮忙,都有些跟不上她。
系统接管了范阳阳的身体,范阳阳只要睁着眼跟系统聊天就行,别的都交给系统就好。
就这么过了几天,范阳阳以为村支书会良心发现,不让她再干这么脏这么累的活儿了。谁知,那村支书也是属黑心棉的,居然又让她去清理河道淤泥。
那是一个小姑娘能干得了的么?平日里都得四五个壮汉一起,才能勉强清理干净。现在居然让她一个人去清理?!
陈卫平忍了几天,范阳阳都不让他出头。可清理河道淤泥这事儿,他实在忍不了了。陈卫平二话不说的便拿上工具,准备帮她去清理。
陈卫平:“你就在岸边歇歇吧,这里交给我!”
可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刚准备上船,村支书便带人来找他,说村里的民兵连有事儿要找他商量,硬生生的把他给拉走了。
为了防止有人会来帮助田小青,支书最近将所有跟田小青交好的人都安排了重活。让他们分不出精力来帮她。为此,范阳阳十分内疚,也让系统远程帮他们减轻了些负担。
可这陈卫平居然不顾自己的工分,也要来帮田小青。说实话,范阳阳还是挺感动的。
看着不断挣扎的陈卫平被支书带来的人给强行带走后,支书居然扭头冲着田小青露出一个十分下.流的表情,还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范阳阳恶心的不行,汗毛都竖了起来。
系统只能再次接管范阳阳的身体,站在船尾处,用工具清理河道。
范阳阳叹口气:“我原本不想做的那么绝的……”
范阳阳:“奈何世人都容不下我……”
系统:“……”
范阳阳:“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系统知道她的戏瘾又上来了,不免好笑,却还是忍不住配合她说道:“说人话!”
范阳阳:“统统,把张玉芬和村支书那条暗线发给我。”
系统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资料发给了她:“准备接收。”
紧接着,范阳阳眨眨眼,脑子里便多了许多关于张玉芬和支书的那些个脏事儿的回忆。
其实张玉芬也是个命苦的,早年间便死了男人,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日子。可她要是能安分守己的重新找个人嫁了,好好过日子便罢了,奈何她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总想找个条件好的,自己能少吃点苦。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张玉芬就是自己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吐沫星子中的。
不但跟陈卫国勾勾.搭搭,还跟支书有一腿。
那支书的年纪都快能当她爹了,她也上杆子。就是为了分活儿的时候,她能分到又轻松工分又多的活儿。
这次范阳阳被安排的这么脏这么重的活,还不允许别人帮,就是那张玉芬跟支书吹的枕边风。
范阳阳既然带着系统来到了这个世界,自然是做好万全准备的。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把事情做的太绝,毕竟等毛头的事情一解决,她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
而剩下的人,还得在这活着。
可张玉芬已经把她逼到这份上了,那她也就没必要留有余地了。
若是她还像之前那样不急不慢的做任务,怕是这张玉芬就要嫁进陈家了!
那她还怎么拯救毛头?
拯救不了毛头,她就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这个世界的评分就会不及格。
不及格的话……就没办法顺利转正!
一想到这些,范阳阳叹口气:“可怜的我。”
系统:“……”你还是可怜可怜正在用数据清理河道淤泥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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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入夜后,范阳阳接收到系统的提示,知道支书又摸黑带着张玉芬去到村里的旧祠堂了。便挨家挨户的喊着,说是支书有重要事情要宣布,让大伙儿都去旧祠堂等着。
半溪村的旧祠堂存在已久,但在破.四.旧的时候被红.卫.兵给一把火给烧了。里面的东西几乎也被烧的干干净净,之后便被村干部们锁起来了,说是公家财产,私人不得入内。
而这锁的钥匙,就是支书在保管。
支书和张玉芬的事儿是不能被发现的,而如果支书隔三差五的总去张玉芬家,总会被发现。所以支书便想出了这么个好主意。每次都跟她约定好,入夜后在这汇合。
只是他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这田小青居然知道他的这档子丑事!
这旧祠堂离那些住户毕竟有些距离,所以支书和张玉芬在里头办事的时候,根本没听到外头的嘈杂。一直到两人汗涔涔的快结束了,才听到好像有人在祠堂外大声说话,这才慌了神。
而此时此刻,范阳阳突然在外头喊道:“支书,您好了没?好了的话,就出来吧!大伙儿还等着听您指示呢!”
这话一出,两人更是脑门上直冒冷汗。连忙开始慌乱的找衣服,可抹黑找了半天,却是徒劳一场,因为系统早已不知不觉的将两人的衣服给变走了。
张玉芬都快哭出声了,一直扯着支书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支书也是气急败坏,随便从旧祠堂的佛龛上扯下一小块落满灰尘的布,将将将自己的关键部位遮挡起来。冲着张玉芬吼道:“别他妈哭了!老子今天要被你害惨了!”
张玉芬捂着脸哭,真要被撞破了,还不如跳井死了干脆!
而在外的村民们听到了动静,连忙在外拍门喊道:“支书,大晚上的有事儿说事儿啊,都赶着回去睡觉呢!”说着话,不少人都打起了哈气。
支书听到这话,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听这阵仗,外面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这这这,这田小青,真的是要害死他才甘心啊!
一想到这,再看看抱着身子哭成一团的张玉芬,支书便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自己精.虫上身,怎么可能给她一个快改嫁的寡妇出头啊!
奶奶的,这下子倒好,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就在支书一筹莫展的时候,支书老婆突然狠狠的拍着旧祠堂的门,吼着:“你给老娘出来,在里头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啊!给我出来!”
支书听到自家媳妇来了,顿时吓得两股战战。
张玉芬自然也是听到了,知道自己这次是完蛋了。也顾不得地上脏,光着屁.股便坐了下去,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完了,完了,全完了……”
支书的媳妇是远近闻名的母老虎,而支书这人花花肠子又多。这些年被他霍霍的妇女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也就是这张玉芬跟他王八对了绿豆,谁也不嫌弃谁。
张玉芬从没想过能跟支书修成正果,而支书也就是玩玩而已。所以这两人谁也没当真,那支书该回家回家,这张玉芬该找男人就找男人。
各取所需,互不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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