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小姐,你又作的什么妖,谁得罪了你了,让你这么不开心!”
一脚踹开了徐妙锦的房门,门闩被突如其来的巨力踹断,赵晨刚进屋子便见徐妙锦举着一个元青花要摔下去。
赶忙冲了上去,伸手从徐妙锦的手里夺下来,这多好的元青花啊,放在后世,怎么也能拍个几千万的高价,甚至更多。
看着地上碎裂的各种瓷器,望着那堆渣渣,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酸痛。
“你伤心这些破罐子,就不能看我吗?我就那么……”
徐妙锦见到赵晨时,明显心情好了许多,只是当她看见赵晨面对一地的瓷器碎渣子伤心时,鼻尖一酸,大声嘶吼道。
“我……大小姐,这个话可不能乱说,你这还是早些回金陵去,别真让小四拿着刀来砍我……”
捡起地上的碎渣子,整理好乱七八糟的屋子,站在门口,赵晨语气沉重道。
“你怕他们?你不是个男人!”
徐妙锦指着赵晨的背影,愤愤不平的喊道,她活这么大,就没有这么凄惨过,被人拒绝的这么惨,坐在床沿边,双手抓着床板,贝齿紧咬,嘎吱作响。
“小姐早些休息。”
没有丝毫犹豫,迈步出了屋子,只是他刚推开门要走出去时,门外贴着的陆结和李锦前身不稳,踉踉跄跄的险些摔倒在地。
只见二人一脸尬笑的看着屋子内的景象道:“嘿嘿,大小姐又发脾气了。”
“不管她,你们也早些睡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关上了房门,门闩已经被踹断,房门总会露出一道缝隙,给人一种朦胧之感,回头望了一眼,也不多做他想,正当三人准备散去,返回自己的屋子休息时。
楼梯上急匆匆的身影飞快的向上狂奔着道:“大人,大人,有情况,有情况。”
“查到什么了?”
李锦连忙转身,目光沉重的看着来人道。
“大人,这是卑职跟着钱施离开之后,他去了一处大宅院,没想到那人模狗样的钱施,竟然在大宅院里养了三房金丝雀。”
“这是从一只金丝雀的身边偷来的,是商丘的粮册账本。”
双手捧着一本厚重的账本,恭恭敬敬的向上递了递,李锦心头一震,愕然道:“账本?都这年头了,贪污还留下账本这种证据?”
账本作为贪污的证据,确实是有些年头了,只是往常,其他朝廷对于贪腐的打击力度是有限的,哪怕是明朝,也只有洪武年间,浩浩荡荡的几次大型大规模铁血肃贪运动。
账本在其他时期很多,但洪武年间,真的没几个官员用账本做什么事情了,危险性太大,一旦暴露,死无全尸啊。
“上边的数字,你们核对了吗?”
陆结沉声询问道,账本姑且不说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他们也可以一口咬定是假的,只靠一个账本想要把他们拿了,未免也太小看这些文人士子了。
“卑职不识字……”
闻言,陆结给了个肯定的眼神,这时,赵晨才伸手去接过账本,拿在手里翻了翻,目光一沉道:“这哪里是账本啊。”
“这完全是开封府官场上下沆瀣一气,贪污**的罪证。”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朱元璋的多次大规模肃贪运动下,这帮当官的,依旧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贪腐成风。
乐此不疲的伸手去蚕食一个国家,夺取国家朝廷的利益,满足自己的私欲。
真的很难想象,在没有朱元璋强势肃贪的其他时期,这些传承了千年的文人士子,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有了这个,咱们就可以一点一点查,把整个河南行省的官员,一网打尽,跟我进来!”
只是翻了三页,赵晨格外的兴奋,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出京一次,暂代河南巡抚钦差职务,来了就能碰到这么大的一条鱼。
不对,这哪里是一条鱼,这是一池塘的鱼啊,拿着这个账本,足够将整个河南行省的官场挨个拿来,清洗一遍了。
陆结和李锦对视一眼,他们只当这账本是商丘县的收入支出账本,纳税数额,最多那个钱施在账本上做了手脚,欺瞒朝廷贪了公款。
可看着赵晨的表情,似乎……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进了屋子,陆结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账本,翻开瞧了一眼,目光沉重道:“这些丘八,该杀,该杀!”
“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先报给朝廷?”
李锦只是趴上去望了一眼,那上边一串串数字,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名字,单单一个商丘县,府库亏空竟然高达十数万白银。
单单粮食一项,竟然亏空数额就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报给朝廷?这个账本偷出来之后,他们肯定会发现的,而且现在送去金陵,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到时候朝廷直接派人下来,你们俩……”
赵晨翻着账本,看着上边的每一串数字,这都是淳朴忠良的百姓,一点一滴,耕种收获的血汗,竟然被他们弄成这个样子。
“这么大的事情,报是肯定要报的,先别说我们得到了实质性的证据,就跟圣上说,我们在商丘查到开封府上下沆瀣一气,烂到根子里了,”
“我们还在商丘搜寻罪证,待到罪证齐全,一并移送朝廷。”
赵晨摸了摸腰间的佩剑,中央集权也只是某种程度上的中央集权,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在人家的地盘上,想要扒出来人家的秘密。
这些早已经织成一张巨大的关系网的官员们,哪里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
“你的意思是,我们继续收集?坐实这上边的事情,然后把功劳一手全部收下?”
陆结顿了顿,这场贪污案件,账本上记录的只有一个开封府上下官员,但一个开封府肯定不敢如此胡来,这张大网到底伸到了什么地方,确实需要抽丝剥茧。
“一个钱施,只是商丘县令,他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感觉奇怪吗?就算他自己贪污,给别人贿赂,也不可能记着别人的事情。”
“我总感觉,这背后的事情,不简单,甚至会牵扯更多,我们的任务不就是对贪官污吏下死手嘛,单靠这一份账本,做不得数的。”
“到时候他们抵死不认,难道还要来一次郭恒案?”
随着和陆结,和锦衣卫接触的越多,他知道的事情也跟着变多了,譬如郭恒案,贪污数额根本不清楚,到底谁在里边参与了,谁没有参与,也不清楚。
只是官场上下,凡是能被拿下的,都被拿下了而已。
相比较而言,那些死在郭恒案中的官员,至少有三层,是被瓜落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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