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守卫见谷大庆要带走这位容美人,哪怕在不济,还是伸手拦了拦,谷大庆一个眼神瞪过去,那帮人自是大气不敢喘,结结巴巴道,“大人,这…这…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出了问题,我负责,有我保护你们!”苏允站了出来。
这帮人见有人愿意站了出来,便将主子不要放过的“最大一只苍蝇”,给放了出来。
门外的守卫心里也都很清楚,公子仴之意义重大,如果公子仴要是强加干预,他们得罪了他,肯定还有更大的苦果吃,但是擅自放走了容夫人,柳若云又断断不会饶过他们,他们也都陷入了两难之地,更万万不想担这份责任,既然有人愿意当他们的大树,全权负责,他们两头不得罪,自然非常乐意为之。
此时,容美人便怀着一颗钓大鱼的心态,欢天喜地的随着谷大庆去了公子仴的府邸。
魏烨真是十分想将那位整天钓猎物的容美人一赌气扔到了某个囚牢里,饱受各种折磨。
可是又一想,这位容美人武功高强,就凭那晚她在他的窗下了无痕迹的似一阵旋风似的嗖过,他就觉得这天底下没几个地方能困住她,而她之所以愿意留在栖芳阁,无非是没事找事儿罢了。
谷大庆走了进来,踟蹰一下,“主上,人,到了!”
公子仴抬起眼皮,看着对面的魏烨,一脸的不放心,“你确定要单独见她,她,可不是一般人哪!”
魏烨摆弄着面前的棋子,若有所思,“对,把她直接带来见我吧!”
公子仴,“……好吧!”
可谷大庆却……实在是没见过如此厚颜之女子,一时间脸憋的通红,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一着急跪了下来。
公子仴掀起眼皮,见谷大庆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是那位容美人又折腾了。
“无妨,你说吧!她又干了什么?”
谷大庆在脑海中好好的措了一番辞令。
唉!
谷大庆双手摸到了冰凉的地板,触了冰凉,整个人稍稍缓了一些,“主上,主上……阿竹夫人……是……是女流……女流之辈……你问……你问她吧……我……我实在……实在……不好说!”
魏烨见谷大庆这副样子,加上对容夫人往日的印象,基本猜出了个十之**,淡淡道,“谷兄,今天天气凉,你告诉阿竹,给容夫人送几件衣服去吧!”
那位容美人知道要见的是认识人,早在马车上便又撕坏了自己的里衣和外衣,将自己如瀑般的三千青丝披散在脑后。
真是天生靠脸蛋吃饭的人,眼珠一转,那眸子里便存了一滴水珠儿,多一分则过盈,少一分则亏。
最厉害的是,她竟能保证这一滴眼泪存了一路,马车这么颠簸还不往下掉,直到马车停住,到了驿馆门口,那滴饱含的泪方才缓缓的垂到脸颊,位置也特么保持的非常好,眼泪滑到与嘴角平齐位置,既不掉落,又不下滑。
同为女人,又同乘一辆马车,在这位容美人在没动作之前,阿竹真觉得自惭形秽又羡慕不已,且不说这位容美人的皮肤是多么的吹弹可破,光说那玲珑曼妙凹凸有致的身段,就足足够阿竹两眼放光。
那位容美人早注意到了阿竹的目光,“你很羡慕我?”
阿竹想都没想的点点头。
“还有更让你羡慕的……”
话毕,那位容美人露出标志性的那一抹媚笑……
那么就意味着,这位容美人又开始了。
马车一颠簸,阿竹不稳,稍稍颠了一下,只听得一丝极为悦耳的裂帛声,待抬起眼皮,茫茫然的皱眉,“你,你在干嘛?”
那位容美人上扬着嘴角,不语,又扯开了另一只胳膊的衣袂,露出了身上那如瓷如雪般的冰肌。
阿竹,“你,究竟要干什么?”
那位容美人依旧上扬着嘴角,不语……继续折腾……
阿竹看了好一会儿,从最开始的茫茫然到好奇心深重,然后越看越讨厌,最后愤怒,再到无奈之下,经过一路的挣扎终是到了地方。
她再也待不住了,马车还未停稳,便着急的跳了下来,大骂了一句,“有病!”
她径直奔入了府邸,而谷大庆不明所以,在马车外唤了两声,里面无应答,便得罪的掀开了轿帘———懵了,真是懵了,整张脸,鲜红如血,替某人臊的慌!
那位容美人用那纤长的玉指沾了一滴恰恰正好的那滴颊边泪,用那揉成一派烟波的音调,娇滴滴道,“让你家主上出来接我吧,我的衣服撕坏了,没法过去找他了!”
谷大庆,“……”
阿竹得了命令,拿了几件衣服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那马车里一扔,叉腰大吼道,“赶紧穿上!”
谁知那位容美人也是有暴脾气的,将那几件衣服用两根手指冲着窗外缓缓的扔了出去。
“我说了,你让你们的主子出来!”
“我呸!你以为你是谁?!”
阿竹实在是忍无可忍,面对这般奇女子,她特么真的是忍不住了,甚至连实话都夹带着骂了出来,“我呸!要不是看你还有点价值,就你这样的女人,早该陪葬去!我呸!我呸!你陪葬就是活该!”
这话骂的委实重了点,委实骂的不厚道,谷大庆听不下去了,赶紧拦着,可阿竹哪里还收的住火,唾沫星子横飞,“我呸!…你这样的女人放到青楼都没人敢翻你的牌子…我呸!…还真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以为你是谁啊,隔在青楼里,连个妓女都不如!”
容美人即是阿竹心目中的奇女子,自然奇的也非常的与众不同,比如阿竹骂的这么难听,她确实也是一怔,思考的却是:我,我在青楼里,真没人翻我的牌子吗?……不,我不信!哪天我必须去试试看……去试试看!
“……”
甚至阿竹的痛骂更是给她提了一个大醒,我们容美人大梦初醒……
于是,正当阿竹骂的热火朝天时,一个绝世美颜在马车上探出了一个小脑袋,不紧不慢道,“你们去问问你家主子,问问他,还要不要传国玉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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