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妹妹鹤玉梅说得很对。
如果不是他想走剧情的话。
因此,鹤延年眼皮微抬,只是笑,“等我们高考完再说吧。”
“…也行。哥,你可以慢慢考虑。”
鹤延年应了一声,侧眸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夜景,川流不息的人流…
只觉得世间之事总是错综复杂,狗血得让人意想不到。
剧情介绍里只说,主角鹤够的弟弟某天晚上杀了他,却没有说为什么要杀他。如今结合鹤玉梅的话,鹤延年倒有了猜测。
鹤够随心所欲,行为放浪,大概率是做了什么让人无法容忍,怨恨他不得好死的坏事。
可什么坏事,能让到底一同生活十几年的人,一个刚刚成年的男生,不顾一切的想要与鹤够同归于尽。
鹤延年几乎不用怎么想就知道了。
…呵。
简直烂人一个。
“啊切——”
鹤够打了个喷嚏。
走一旁的朱珠立马回头,担忧不已,
“宝鹤你感冒了?啊呀呀,真是太不巧了!”
她连忙从自己的小皮包翻出口罩,一把塞给鹤够,顺带给自己也戴了一个。
许是看今晚鹤够神色奄奄的,不太在状态,朱珠忍不住眉头紧锁,小声告诫,
“看在你上次讨我欢心的份上,宝鹤我可告诉你,谭小姐点名要你,她有钱有权,你的小性子还是少点使,省得吃了亏都没地方哭。”
说到最后,朱珠带了点真情实感,但也只是一点点。诚然鹤够讨她喜欢,但区区一个玩物,怎能比得上谭小姐给的实实在在的钱财利益?
更何况,这男人服务谁不是服务,一个小男模,人家谭小姐不嫌他脏,他都得感恩戴德了,现在搁这甩什么脸色!搞得自己像个拉皮条的。给他惯的!
朱珠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定是自己平时喜欢他,哄着他,导致现在这人尾巴翘上天,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要是给其他姐妹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被拿捏。因此朱珠的脸上逐渐带了点嫌弃与厌恶,侧眼,趾高气昂的命令道,
“搂着我。”
鹤够直直往前走,没有反应,甚至没有照顾她放慢脚步。
一时间,朱珠既被落下几步,也落了面子,她眉头一皱,冷声重复了一遍,“鹤够!”
前方。
那人楞楞的回神,眼神迷惑。
他望过去,试图从人群里找到某个人。
但视线环顾。
天空黑灰,嘀嘀计时的路灯,奔流不息的人流,他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回首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
让他的灵魂好像被牵引脱离,□□的躯壳冷不丁的站在那,却不知前后因果,不知何去何从。
他感到迷茫,感到压抑,感到无与伦比的绝望和孤独。世人皆有归处,可他好像没有。他找不到航标,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到底有谁能抓住他?
“鹤够你敢给我甩脸色?!”
朱珠几步上前,火气冲天,看他眼神迷离,一时间没忍住,直接上手,
“啪”的一声,鹤够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他个子高,朱珠又矮胖手短,因此那手印堪堪擦过下颚。不仔细看,只会觉得是他自己磕到了。
原本打完之后,朱珠就后悔了,但看那手掌印不明显,再一看鹤够那毫无波澜的模样,越发觉得刚刚打得值当。
“呵,你以为自己是谁?”朱珠冷笑一声,扯着他就大步往前走,“我平时捧你几次就真当自己是大少爷了?我呸!鹤够你还真没那个好命!”
好命?
惯性作用,他踉跄几步,低眼看向这个矮胖的女人,没有说话。
周围的一切如同无根浮萍,缓慢而毫无意义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这种迷茫的状态如同这绚丽的霓虹灯,让孟狗头重脚轻,分不清自己是谁?又为什么在这?
他好像在做梦,一个曾经梦到的梦。
这种神游状态,一直持续到他被朱珠带到一个茶馆。那里算不上金碧辉煌,但却让他直觉性的看出眼前的一切都很昂贵。
他们来到最里面的隔间。
朱珠谨慎的敲了敲门。
“进来。”是一位中年女子的声音。
推门进去,那女子相貌平平,却气质不凡,端坐在茶桌后,正平静品茶。
“谭小姐。”朱珠谄媚一笑,顺手推了鹤够一把,“您看看是不是他?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谭栀玉微笑颔首,待朱珠关门立刻后,这才悠悠开口,
“你倒是很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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