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星河

莱恩整个脑袋都在烧,没了观众,像是没了一层禁忌,腹部丹田热意疯涌,他倏然捧起她娇羞的小脸,不管不顾吻了下去!

回应他的,是更肆无忌惮地吮吸。

谁都一往无前,谁都没有犹豫,他热乎乎的胸膛,把她娇小的上半身压至车椅背上,急喘声同频,长长四年的零交流,各人有各人的挣扎与苦涩,他的压抑,她的渴望,全喷涌在这尺寸天地内,唇齿间激烈相撞,顷刻烧得轰轰烈烈!

莱恩怕伤到她背,下意识停下,手一提,拦腰把她往自己大腿上抱,欲再吻下去时,却被她一个抬手,封住了唇。

贴着她掌心的薄唇,微微一动:“嗯?”

白芍记仇:“你女朋友呢?”

“谁?”莱恩蹙蹙眉,迷糊望着怀里的她。

“金小姐。”

“噢。”

“噢什么?”

“没什么。”

“分了?”

“……嗯。”

白芍一个咧嘴甜笑,在他怀里挣了挣:“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不好。”这一次,莱恩的眉皱深了些。

“哪里不好?”红扑扑的小圆脸上瞬间没了笑。

“你还小,男女之间很多事,你不懂。”

“谁说我不懂!”白芍倔脾气秒上头,她立马转了个身,与他正面相对,两条细腿分开,直接换了个姿势坐他大腿上。

莱恩眼眸下意识低敛,喉结滚了滚,能清晰感受到她与他的别样接触。

双眸中胀开的**愣是敛了又敛,他压嗓给她一句:“不可以。”

也就她敢,直接往他心口上纵一把火。

这会身体若再烧下去,真的会失控。

白芍没有经验,自知吻得生涩,可即便如此,在听到他说不可以的瞬间,昔日的叛逆再次卷土重来,“我偏要!”

看他不吱声,英俊眉眼对着她,染着薄薄一层困惑,白芍忽觉没劲,一把从他腿上盘下,又在他身边气瘪瘪坐下。

莱恩侧身看她,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狮子哥,带我回家,好不好?”白芍改了想法。

四年没回去了。

“好。”莱恩笑了笑,眸中动乱无声渐息。

·

白芍歪着脑袋靠在他臂膀上,和从前一样的习惯。

握着方向盘的莱恩时不时看看她,眼里星星点点,是给她的专属温柔,全世界独一份。

前路夜色茫茫,两侧下着车窗,夏日晚风扑棱轻响,擦过耳蜗,遛入两人心尖,敲出一阵微闷的节奏。

“芍芍,刚才,我们——”

“我四年前就想这么干了!”

“……”

“就是被金小姐抢先了!”

“……”

“狮子哥你说说看,你更喜欢吻谁?”

金小姐银小姐莱恩都没吻过,刚刚,他的人生初吻,倒被她突然那么一下,掠走了。

“狮子哥,你,还是恨我?”

白芍知道莱叔叔的尸骨至今未找到。

都过了这么些年,找到的可能大概没了。

“没有。”

“那你就是忘不掉金小姐!”

“没有的事。”

“我不管,狮子哥,反正你喜欢我,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别乱说。”

“我没乱说啊,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

“……”

莱恩语噎,她说的属实。

是他在自欺,在欺人,在回避有些真实的东西。

分岔路口,交通信号灯红黄绿都有,叠加着一个个标记不同方向的醒目箭头,引导来往车辆直行左拐右拐,也清晰告知它们,下一步该行,还是该止。

莱恩望着路口的指示灯,觉得心里那个地方被显化了。他知道这个路口等绿灯跳起他们直行便可,可莱恩不知道,他的人生路口,是否也已经走到了分岔口。

他与她之间,接下去又该怎么走。

不是她那个吻。

是过去四年,没了她的欢声笑语,没了她与他分享喜怒哀乐,让莱恩终于彻底看清了他的一颗心。

如果可以,想永远跟她在一起。

而永远,就是他能给的一辈子。

人生这一趟旅程,莱恩不想丢下她。

也认定,护她一生无虞是他的责任。

九年前,他把她从会所带回家的那一刻起,这份责任书就自动生效了。

所以,问题在哪。

问题在,莱恩觉得她可以找个更好的。

起码,找个与她势均力敌的男人去爱。

他的小芍药,如今是国内数一数二名校毕业的大学生,人长得水灵又好看,个子也高,性格更没得挑,低落时她会变着法哄你,开心时她会陪着你疯,像个移动的小太阳一样,随时随地散发出积极向上的正能量,总之,千好万好。

莱恩自审过很多回,伴着一遍遍自省,最后永远卡在同一个落寞的结论上:她足够好,他不够好。

大五岁的莱恩,永远不会忘记,十八岁那年,当他无意间听到邻居在议论,一个臭名远扬的男人带走了刚没了妈的小姑娘,一顿激烈的摇摆犹豫后,莱恩撒腿冲向了会所,不管不顾救下了昏暗包厢里正被男人粗暴压到胯·下的小女孩。

那年,白芍才十三岁。

或是营养不良的缘故,长得比同龄人小很多,乍一看像是小学二三年级的小朋友。

以至于那五年,莱恩给她去学校开家长会,向老师介绍时,都说他是她的叔叔。

而他,潜意识里也习惯了把她当女儿养。

直到一次看金雪茶在追某个电视剧,莱恩不经意扫了两眼。

里面姐弟恋的女主比男主大五岁,**时笃定说他们就是同辈人啊,莱恩才顿然惊觉,或许,他与他的小芍药,也没差至一个辈份。

但他们之间,不仅仅是这五年的年龄差。

还有莱恩的父亲,至今尸骨无寻。

而当年,村子里传得最凶的说法,是白芍妈妈害死了莱恩爸爸。

莱恩不信,确切地说,是不想信。

可他没证据,也就说服不了自己。

……

白色宝马在院子前稳稳停下。

肩膀上的小脑袋倏然滑落下来,惹得莱恩伸手去捧,却发现不知何时,她睡着了。

下车,绕至副驾,把小脑袋重新拨靠到他胸口,右手往她的双膝下一插,轻飘飘的身体就被莱恩整个掂在了怀里。

清薄月光下,男人冲着怀里的女孩温柔一笑,他突然意识到,她真的长大了。

而他似乎一直觉得她是小孩的原因是,他忘了,他自己其实也一直在长大。

体型也好,体格也好,都在该窜的年纪,像一株处于生命茁壮期的树,肆意疯长,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可靠模样。

白芍被一路抱着,直接抱上了小阁楼。

整栋自建房很窄,一楼吃饭洗澡,二楼只有一个房间,莱怀夕生前住那,剩下就是二楼上面的一处小阁楼,多一个女孩前,它是莱恩的专属小天地。

莱恩小心翼翼曲起右腿,抵住床沿,将怀里的女孩轻轻往干净的床单上放,手臂刚要抽离,却被她一个用力,顺势拽了下去。

“咯咯”一声笑,莱恩脸红了,支起双臂,立马与她分开。作势欲起身,她却突然爬起,麻溜侧身,借力把他往床上一推,两人姿态一下互换。

莱恩皱皱眉,看她一眼:“别闹。”

“没跟你闹!”白芍对上他的眼。

她从来不怕他,这张帅气的脸庞,冷、热、温、冻,她都不怕。

身子往前倾了倾,白芍出手,迅速拉住他的白t领口,往下一拽!

发达的胸肌上,赫然驼着一朵小小的芍药花。或是日夜汲取着他的体温,开得饱满又动人,连花瓣脉络都异常细腻,边缘勾闪隐隐光泽,正如那又长又短相互取暖的五年,他默默咬牙,用尽全力托起她一年四季的安虞,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呵护她成长,慢慢慢慢走出阴霾,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光明。

白芍呆呆看了会,一双眼很快红了,她俯下身子,不顾他的错愕,冰凉的唇瓣轻轻贴了上去。

双手下意识握拳,拿指尖掐掌心,胸口被她吻唇带起一种前所未有的隐形颤栗,很快从头皮传至趾尖,密密麻麻,滋滋洌洌。

莱恩意识到他的身体局部起了反应,还很强烈,下意识想推开她,却没成功。

她反而用身体,覆缠上他整个人。

“芍药!不行!”她开始吻他,软软的唇瓣,很快吻热了他的整个胸膛!

最后那道心理防线,眼看着摇摇欲坠!

白芍忽然停了下来,脑袋往他颈窝处一凑,低声呢喃:“狮子哥,你不要再骗自己了好不好?你就是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现在就要你!”

日久深情,催化出一次蓄谋已久。

白芍再也受不了,这个把她纹在心口的男人,继续犹犹豫豫,继续口是心非!

她若现在不下手,以后他可能还会被第二个金小姐抢走!

莱恩是她的!

是她一个人的!

既然她有先天优势,有绝对优势,为何不尽早出手把他拿下!

白芍终究怕了。

人一旦有了珍视的东西,就容易滋生焦虑。

打败一颗心的患得患失,最好的出击是行动!

立马行动!

把他拿下!

这样,她哪怕再离开,也是没有遗憾的。

莱恩万般震惊,却被她的话彻底激到,最原始的血性被唤醒,他反客为主,把她压在了身下。

……

“狮子哥,我痛。”

“那我们,不继续了。”

“不要,你继续。”

一双湿漉漉的眼温温地亮着,语气里却有种蛮横不讲理的霸道。

“好。”

把四年间所有明的暗的隔阂,通通一把火烧尽!

从此,便是无人能离间的亲密距离。

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莱恩像是一只天性被压抑许久的雄狮,一次次往前冲刺,他清楚,她等着他,她需要他。

他们互相形影不离,互相懂得彼此的敏感,互相知道对方所需,也互相乐于给予对方自己的一切。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带来的安全感,可助他们抵御世间一切阴霾。

就像那五年,以及后来的四年,莱恩一直心甘情愿托着她坚定往前走,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一切献祭于她。给她他力所能及内最好的。

两人结伴前行的路上,他们那么合拍,一动一静,一热一冷,一开一合,一进一退,都是最好的分寸,最佳的距离。

人生,是这样的最佳体验。

活着,就该是畅快淋漓的。

互相爱着的人,才会有的并驾齐驱。

四年前,她离家前最后一夜,哭着质问他为何要吻金小姐。

他只是任她哭到无力,最后温柔给她一句,“芍芍,等你去了大城市上大学,会找到那个真正能与你并驾齐驱的男人。而我,在世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与你,不相称的。我只会一直留在这个边境小城,找个差不多的女孩,普普通通过完一生。”

那个并驾齐驱的男人,白芍早就找到了。

可惜,十八岁的她太幼稚,在另一个遥远的城市,与他愣是赌气了四年,冷战了四年。

对他不闻不问了四年,不理不睬了四年。

如果那会她稍微成熟些,勇敢些,那她就可以多四年的光阴与他并驾齐驱。

白芍眼尾挂着晶莹泪珠,她忽然睁开双眸,望向天窗,隔着薄薄一层存在感的玻璃片,外面闪着星空一角。

小小的星星,在冲她眨眼。

俏皮又开心。

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真舒服啊。

是人间星河。

白芍轻哼了声,下一秒,他的吻落在了她额头,柔柔的,软软的,心尖生了一种崭新的安定。

就容她放肆这暑期一个月吧。

一个月,她不贪。就让她好好感受他,用力记住他。

拿干净毛巾小心翼翼给她擦拭,重新回到床上的男人背部肌肉线条紧实,多了几道指甲划过的红色细痕,但他却不觉疼。只是伸手,把一身子瘫软的女孩往自己臂弯搂了搂。

随后,跟她一样,去看头顶天窗。

星空璀璨。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展。

星空永恒,星空不会长大。小时候这样,如今也这样。

他们在变,他们不断长大。小时候懵懂,如今又太懂。

小阁楼里打了冷空调,一个夜,莱恩迷糊着睁眼几次,把身上毛毯净往她那侧捂,生怕她挨冻。

·

侧窗不大不小,黑白米奇的正方形布帘安静垂着。

清晨第一缕曦光隐隐约约透进来一些。

像是敷了薄薄一层揉散了的光晕。

男人半蹲在床尾,寸头有节奏地晃着。

女孩眉眼潮热迭起,尽是言语无法描述的欢愉。

一个清晨,小阁楼里接连两次狂欢,把两人烧得筋疲力尽。

白芍抬了抬酸胀的眼皮,困意又浓了些,缩了缩两个腿,往他身边凑了凑。

“狮子哥,这一次,你不会再推开我吧?”

“嗯。”

“那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永远不会么?”

“嗯,永远。只要你不嫌弃。”

“好。”

“狮子哥……”

“嗯?”

“我好困。”

“那睡吧。”

“那你别走开哦。”

“好,睡吧。”

·

女孩气息很薄,轻轻软软,但很匀称,男人上上下下查看了几次,看她模样是真的把她累坏了,所以酣睡了一天,倒成了个小睡美人。

莱恩不放心留她一人在家,所以一个白天下来,没去会所。昨晚他离开的早,好在电话过去问了下面经理,一切都正常,没不长眼的闹事,顺利到打烊。

下午三点多,莱恩闪电式出了个门,买了点菜,晚上自己在家做。

四年没回来,四年没给她烧菜吃,一想到孤身在外可能各种吃不惯,莱恩心里莫名泛起一股酸涩,总觉得他家小孩在外,肯定吃了不少苦。

在他面前,她骄横跋扈惯了,爱怎么来就怎么来,可不代表到了外面,别人也会无限包容她,受了委屈都没人说吧,加上性子又那么倔,有事了估计都是一个人死忍,憋在心里。

莱恩把嫩豆腐小煎至两面金黄,又单手抬起一砧板韭菜段倒入锅内,心里想着有的没的,都是与她相关的。

等菜烧好,他再上楼看看她,该醒来补充能量了。

炖锅里羊肉的浓汤已在滋滋往上翻涌,厨房不大,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像是一首别样的日暮合唱,舒缓又馨软。

白芍蹑手蹑脚,一身清凉地钻出浴室,换上了白短t白短裤,猫手猫脚往厨房方向祟祟移动。

把铁锅冲干净,又用洗洁精仔细搓了遍双手,把泡沫冲掉,用力一甩,莱恩直起微微发酸的腰,晚饭全部搞定。

“好香啊!”身后突然有人一声感慨!

莱恩一个急转身,目光落到她身上他那套旧衣服,两个耳朵一下红了:“你起来了。”

“嗯,睡得我骨头都要散架了。”白芍伸了个懒腰,宽宽大大的袖子,晃晃荡荡,舒服又柔软。

话出口,双眸对上他的一记目光闪躲,白芍双臂一顿,后知后觉般红了脸:“……”

“我饿了,狮子哥,能开饭了嘛?”害羞的女孩低头走到小桌旁,伸手就去端盘子。

“小心烫!你去坐着,这些我来端!”

从小到大都舍不得她干活,莱恩下意识阻止。

“没事!”想到他也累的,还一个人买菜洗菜烧饭做菜,她区区端个盘,不要太轻松。

还是习惯坐他右手边。

挨着的近距离,夹菜什么的都方便。

白芍从小就是左撇子,莱恩则是左右开弓型。但因她只坐他右边位,所以九年前,她上这张桌开始,两双筷子打了几次架后,莱恩也开始慢慢用左手拿筷。这样,一顿饭下来,谁都能吃饱。

“晚上去商场逛逛?”

莱恩看她吃得狼吞虎咽,像是饿了很多顿似的,弯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他给她夹了块羊肉,又用勺子给她挖了厚厚一层鸡蛋蒸土猪肉末,温柔向她提议。

“嗯?你今晚不用上班么?”白芍停下,歪头问他。

“去去就行。”

想陪着她,莱恩心里已经做好了会所今晚的工作安排。

“算了,不去。”白芍想了想,答他,又埋头扒拉了两口白米饭。

“慢点吃。”手中筷子晃了晃,莱恩看了眼细胳膊上已洗出缺口的袖边,想起四年前他突然怎么也找不到这套刚穿没多久的衣服,原来被她拿走了,“你去买几身新衣服穿。”

“我不缺衣服。”女孩头也不抬地回他。

“那这套,都破了,可以扔了。”如今家里不似从前那般拮据,没必要一套衣服还抠抠搜搜的。女孩子正值青春大好的年纪,哪有穿这种破旧衣服的理,莱恩实在看不下去。

“不要!”白芍再次停下。

冲他扮了个鬼脸,“这是我的宝贝套装!全世界限量,走哪我都带着它!”

“额。”

“狮子哥,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偷偷把这套衣服扔了!你要是扔了,我就再也不进这个家门!”白芍从小就猜这个闷葫芦的心思,即便四年不见,也仍熟门熟路,寥寥几句就知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这么严重?莱恩讪讪一笑,“知道了,那就不扔。”

两人晚餐结束后,白芍照旧倚在厨房门边,看男人曲着身子洗碗筷。

他从小就高,每次在水槽边都站不直,对腰的考验很大吧。

额,他的腰力,她体验过了,强。

emm…强得都不像地球人。

难不成就是水槽边日复一日练出来的?

……

越想越没边,白芍忽然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些,别乱想有的没的。

“怎么了?”莱恩感受到她的动静,不用转身就问。

“没呢,就有些吃撑了。”他做的每一道菜,都对她的胃,太久没吃,一不小心就把肚子吃鼓了。

“是要多吃点,都瘦了。”

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因为有了肌肤之亲,一出口就让人微妙,莱恩直起身子,转身去瞧门边的女孩。

她的脸颊也红红的,气色比回来见的第一眼好多了。

莱恩欠身,扯了几张纸巾擦干了双手,揉成一团扔进脚边垃圾桶。

“狮子哥,晚上我们去逛逛,消消食,好不好?”

“嗯。”莱恩点点头,“你想去哪?”

“去会所!”白芍冲口而出。

“额。”

还是那么莽撞,天不怕地不怕的,莱恩压了压嘴角,在她跟前站定,垂眸看她,“你不怕他们说?嗯?”

声音自动压低了些,听着别样暧昧,白芍羞了羞,往他怀里凑了凑,双臂环住了他的腰,张口还是钉嘴铁舌:“不怕,你在他们哪敢!”

她说的倒也没错。他的地盘,莱恩断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那就去。”

转念想到她的那些同学,昨晚听天冬说坐了没一会就撤了。

“你那些同学……”莱恩欲言又止。

“噢,没事,他们有自己的安排。”白芍漫不经心道,用力一个深呼吸。

四年了,不仅没戒掉对他身上这股清凉皂味的贪婪,还更甚从前了。

就让她多抱一会,多闻一会,把接下去三年的都提前闻上!

莱恩被她软软的细胳膊圈得腰痒痒,想到那盒东西,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个明白:“芍芍,你一个女大学生,怎么会有那东西?”

“哪个?”白芍沉浸在他的气息中,问题来得突然,她的思绪没跟上。

“就那个,昨晚——”

“噢!我买的!”

“嗯?买这玩意做什么?”

“给你准备的!”

“……”

“这不用上了嘛!”白芍想笑,硬生生憋了两秒,还是破了大功,“咯咯咯”止不住乐起来!

“……”

莱恩眉眼起热,抬手捋了捋她背后的顺溜长发。

“狮子哥。”

“嗯?”

“我们等下再去买一盒好不好?我好像预估错误,不该只买三个装的。”

“……”

·

白芍上楼换了条绿色碎花连衣裙。

裙摆到脚踝,把她衬得修长又高挑,看着过170了。

身后男人默默等着,看着,惹得她心火四起,忍不住想同他开玩笑,最后愣是让他帮着拉起背后隐形拉链,才结束打闹。

两人似连体婴儿般到了白色宝马车旁才分开。

照顾她坐稳,给她系上安全带,莱恩才大步到主驾侧,利落上了车。

城中村小路汇入外面主干道,视野一下开阔了几倍,车子到第一个分岔口就遇红灯。

莱恩收回视线,去看副驾的女孩。

他的心思幽幽走着,有话想问她。

“狮子哥。”

“嗯?”

“你想问我什么?”如火纯青了不是?听他气息起落,白芍就知他肚子里有问号。

“天南星,跟你什么关系?”不问,他心里不安生。

“同学。”白芍想笑,嘴角忍不住上扬,有种莫名的得意。

“就,同学?”莱恩小心翼翼看了眼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对,就同学。”白芍小鸡啄米式点点头。

主驾一下没了声。

前方红灯还有10秒,已进入倒计时。

白芍实在没忍住,探身一个闪电出击,在优越的侧脸上琢了一口,而后摆正身子,无声抿了抿嘴。

见男人怔愣着将车子起步,像是良家少男被女流氓偷袭了似的,白芍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天南星在追我。”

“……”

刚提升来的车速一下慢下。

司机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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