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遥在第四次看见何拂仪的时候上前将人拦了下来,自我介绍后邀请何拂仪共进晚餐,那时柏知遥已经做好多邀请几次的准备,但何拂仪没有拒绝跟她吃饭。
用餐过程中,柏知遥询问是否可以经常一起吃饭,何拂仪说不确定,她课程忙的话不一定有时间,柏知遥说没关系,她有时间。
于是共进晚餐后的第二天,柏知遥从餐厅打包了午餐送到学校给何拂仪,何拂仪一开始惊讶,但接过了午饭。
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连续一个月,柏知遥风雨无阻的给何拂仪送午餐,怕她吃腻,她就换着餐厅打包,有时会交代家里阿姨准备。
第三十一天的时候,何拂仪好似憋了很久一般问她什么意思,让她说出来,柏知遥诚实说在追她。
何拂仪当时的回答是:“你追人只会送午饭吗?”
那天之后,柏知遥每天下午开着她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带着花等何拂仪忙完一起去吃晚饭。
第六十一天,柏知遥包下了一个餐厅,捧着一束白玫瑰,向何拂仪单膝下跪道:“何拂仪,可以考虑一下和我结婚吗?”
柏知遥的朋友都觉得跳过谈恋爱的关系直接求婚肯定会遭到拒绝,但,何拂仪不走寻常路,直接答应了柏知遥的求婚,柏知遥更是当场掏出了三枚求婚戒指全给何拂仪带手上了。
求婚后的第二天,柏知遥就带着何拂仪去领了结婚证,领完证柏知遥携何拂仪去医院见老太太。
老太太当面没说什么,何拂仪走后,老太太气得自己拔掉氧气管,斥柏知遥叛逆不孝,柏知遥无辜解释道:“奶奶您叫我成家,我这不是成家了么?您又没限制性别,我觉得我挺孝顺的。”
老太太问柏知遥:“乖孙啊,你喜欢人家姑娘吗?你不能为了我这老太太骗人家啊。”
柏知遥迟疑了一下,回答说:“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的,何拂仪长得好看,会吃我带的午饭,也会跟我吃晚饭,不像其他人会要求我带早饭。”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你都一个月没来和我这老太太吃过晚饭了......”
柏知遥说:“因为我在追人啊。”
老太太让柏知遥把自己接回老宅,在老宅为柏知遥与何拂仪办了个家宴,送了栋别墅给新婚妻妻做婚房,柏知遥直接把婚房名字划给了何拂仪一人。
在柏知遥陪老太太在老宅用过第五顿晚饭后,老太太安心长睡了。
老太太的后事是何拂仪全程陪着柏知遥操办的,柏知遥没有跟何拂仪隐瞒老太太临终心愿是看她成家的事,对此,何拂仪表示不介意,只问结婚是真是假,柏知遥只说:“我不会骗老太太。”
两人搬进婚房后,柏知遥起初在婚房和老宅两边跑,后面何拂仪忙起来不怎么回家,柏知遥就住回老宅。偶尔很久一次会去接何拂仪一起吃个晚饭。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年,两年里柏知遥也渐渐觉得当初的突然求婚对何拂仪很不公平,她有利用她完成奶奶的心愿,而何拂仪没有跟她计较,她便有了愧疚,所以她也不向何拂仪索求任何,更不会去问一些爱不爱的问题。
反正已经结婚了,柏知遥没想过离婚,她很懒,不想再给人送一个月的饭,所以就这样过下去也很好。
柏知遥进门洗完澡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回响着何拂仪那句“就没想过跟你离婚”,她真的没想过么?
柏知遥心里很乱,但她不会去向何拂仪求证,有人告诉过她,先问出口的人就已经输了。
早上又开周会,周会上介绍了何拂仪那边研发团队的两个新人,接着报告了“银色猎手”的改装进度。
何拂仪团队训练机器学习模型识别暴雪静电和发动机电磁辐射,通过算法修正,射电频谱仪有效数据提取率从百分之六十提升至百分之九十,减少了很多无效观测。
这周主要任务是依托原车的ar环境感知功能,开发动态校准模块,让天文车行驶中自动读取海拔和大气湍流数据,同步调整光谱仪光栅角度和曝光时间,提升单次校准时间,提高移动观测效率。
周会结束,柏知遥私下找了周经理,她刚来库勒寒时周经理帮助她很多,所以她考虑到,如果她离开冬测基地的话,天文车项目她的位置务必要有人顶上,她得提前说,好让周经理早做安排。
周经理看她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便好笑道:“知遥啊,想说什么大大方方说,有困难姐会帮你的。”
柏知遥先是扬起一个笑脸,然后说:“周姐啊,关于那个天文车项目,掌舵员的位置有没有备选的人?”
周经理变了面色,一脸防备道:“柏知遥,我这项目很重要的,你别跟我说要临时脱逃,你跟明总签了单独合同的,不能违约。”
“没有,我就问问,我看天文车项目里测试路线距离不短,我要是病倒了开不了车怎么办?”柏知遥道。
周经理脸色好了些许,她道:“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公司会安排副车跟在你们身后,副车人员拟定你的搭档赵柠,你放心吧。”
说完怕柏知遥又说出些别的什么话,周经理找了借口溜走了。
下午四点,柏知遥收工的时候接到了一通柏母的电话,挂了电话后神色淡淡开车回了公寓。
晚上八点,她听见走廊的脚步声,她迅速打开房间门,将正要开锁进门的何拂仪拉进了自己房间,把人压倒在床上。
何拂仪的墨发散在床单上,胸口在剧烈起伏,显然被柏知遥的举动吓了一跳,因为躺着的姿势问题,脸上的眼镜腿硌着脸颊,她伸手把眼镜摘下来,微微眨了下眼后将目光望向支在她身上的柏知遥。
她语气依旧温和:“知遥,怎么了?”
柏知遥压着她手腕,像个被惹着了正在亮尖牙的小雪豹,“何拂仪!你个骗子!你要是想离婚,不用跟我演戏,演戏多费劲啊,你不累吗?”
何拂仪蹙眉道:“柏知遥,我没有想过跟你离婚。”
柏知遥闻言突然松开了禁锢她的手,眼眸深沉带着一丝失落道:“你还在骗我……你妹妹已经亲自把离婚协议送到老宅,让我妈转交给我……”
她从床上离开,站在床边背对着何拂仪道:“何拂仪,你想离婚可以当面和我说,何必弄得那么麻烦,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任何时候我都会尊重你的意愿,任何时候的意思是,包括你想离……”
柏知遥话未说完便被一只手扯倒在床上,方才禁锢住何拂仪的手此刻被调转了过来,被何拂仪灼热的手掌心压在底下。
柏知遥瞪着她,正要启唇说什么就被何拂仪以吻封唇,柏知遥心如擂鼓,死死抿住唇不让何拂仪攻入,手腕处被何拂仪的手指轻轻挠了挠后,柏知遥感受到痒意不自觉松开了牙关,就这一下被何拂仪长驱直入。
两人唇舌交缠,在肺中氧气快要用尽时,柏知遥坏心眼地在何拂仪唇上咬了一口,随后将人一把推开。
柏知遥小口喘着气,那双桃花眼带着层氤氲水意恼怒地盯着何拂仪。
何拂仪抿了下唇上的伤口,丝毫不介意,注意力只放在柏知遥身上,她看到柏知遥被她吻得鲜艳的红唇,看到那双生成媚态的眼睛,看到那张倔强漂亮的脸。
她柔声道:“抱歉知遥,你方才讲的话不太好听,我只能吻你了。”
柏知遥缓过气来从床上坐起,何拂仪还伸手扶了一把,被柏知遥气鼓鼓拍开。
何拂仪收回手,嗓音轻缓地解释道:“知遥,何数送协议书一事非我授意,我并不知情。”
见柏知遥表情似有松动,她轻叹一声道:“无罪戴枷板,我好冤……”
柏知遥微微抬头,盯着何拂仪咬破的唇看了两秒,冷呵一声道:“都姓何,叫什么冤?协议书我妈收下了说要寄过来给我签字,我拒绝了。”
何拂仪搭上她手腕,目光深深道:“做得好,这种事情一定要拒绝。”
听得这话,柏知遥垂眸,缓缓移近何拂仪身边,在发尾贴到对方身上时,柏知遥伸手用指腹抹掉了何拂仪唇上冒出的小血珠。
她移开视线,懒洋洋偏头道:“我跟妈说,在这边碰见了柳姐姐,她现在做了律师,让她现拟个协议很方便,不用寄来寄去。”
话落,柏知遥被何拂仪扯倒在怀里,她听见何拂仪轻声说:“知遥,我可以不姓何。”
柏知遥下意识接了句:“那你姓什么?”
何拂仪微顿了下说道:“可以跟你姓么?”
柏知遥听了一遍,又在脑内重复了一遍,渐渐红透了耳朵,她恼道:“何拂仪,你休想!”
她想起身,但何拂仪两只手交叉在她胸前紧紧锁住她,令她挣不脱,柏知遥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道:“何拂仪,我现在牙齿痒得很,再不放开我,我就咬你了!”
“别咬。”何拂仪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有颗牙齿可能需要磨一下,改天我带去看牙医好不好?咬得人很疼。”
柏知遥冷笑:“看什么医生,咬你正好。”
何拂仪低声问:“你想咬我?”
柏知遥拧着眉道:“我刚不是说了,你再不放开我就咬你。”
何拂仪温声道:“那你咬吧,手就放在你面前。”
柏知遥闻言毫不犹豫低下头,将横在她下颌处的那只手狠狠咬了一口。
听见背后的人一声细微的吸气声她才松了口,抬起头垂眸看过去,何拂仪虎口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颇深的牙印。
她满意地哼了声道:“是你自己讨的,谁让你不松手。”
何拂仪松开搭在她胸前的手,转而揽住她的肩膀,将人掰过来正对着自己,她脸上没有丝毫生气,只温柔笑着看着柏知遥道:“还生气吗?若不解气的话,知遥你再多咬几口,好不好?”
柏知遥迟疑了一下,想到什么羞恼道:“何拂仪!你是不是把我当狗了?”
不是,是小雪豹,何拂仪心里默默答道。
祝大家中秋快乐^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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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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