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短篇1

*第一篇是伯仲組,本丸長義→被被♀,第二篇是亂夢組 鶴丸國永

*嬰兒長義和政府長義出沒

*全員OOC

*亂夢組的時間應該是落在正篇結束後不久

1.

【伯仲組-三角梅】

許久沒做夢的我,今天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那個孩子並沒有離開我的身邊,而是健康的茁壯成長,成為了個實力與成人不相上下的審神者。

已經告誡過很多次,不可以叫我『媽媽』,審神者平時也非常聽話的遵守這條規範。

可是一旦碰到傷心難過的事情時,還是會忍不住一邊哭喊著『媽媽』,一邊衝過來緊緊抱著我討安慰。

這件事發生在第二次聚樂第調查事件前,在山櫻草本丸的審神者辦公室裡,審神者與近侍正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出現在他們倆面前的新付喪神。

審神者像條毛毛蟲那樣蜷縮在地板上頭,兩手抱著自己的腦袋,覺得整顆頭都在發疼。

「我…我當天到底是派誰去換的啊?怎麼會換了一個嬰兒付喪神回來?」

「是石竹(毛利藤四郎)去的,據說他一聽到在做顯現調整,就強力要求能不能把要換的對象設定成嬰兒。」

臉上的表情同樣跟審神者差不多的歌仙回答。

他們倆看著前方的竹籃,小小的身軀被用包巾包裹得緊緊的嬰兒正躺在裡面安睡,作為召喚媒介的本體刀刃也靜靜地放置在竹籃旁。

「技術部門的怎麼會答應這麼胡來的事情啊…」

根據以前曾經在時之政府裡擔任過職員的經驗,不管是哪個部門作風都很嚴謹,審神者怎麼想都不明白現在的時之政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變化。

歌仙抬起手按了按頸部後方的穴道紓解快要擴散到整顆頭的疼痛,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麼說雖然很欠缺禮儀,但我猜他們也只是為了好玩。」

「喔喔喔…我真的不該派那孩子去的……」

整個人從毛毛蟲變成orz姿勢的審神者看著眼前的竹籃,整個人只能用欲哭無淚這四個字來形容。

竹籃裡憨睡的嬰兒扭動了幾下小小的手腳,緩緩地張開緊閉的雙眼。

從睡夢中清醒的嬰兒第一件事就是張開小嘴尋找乳汁,發現沒有東西進到嘴裡

後扭動身軀,發出響亮的啼哭聲開始吸引大人的注意。

「啊啊啊、他哭了!石竹現在在哪裡,牡丹(歌仙)你快去叫他過來負責!」

當這對主從手忙腳亂的抱起嬰兒,但是沒有育兒經驗的他們根本就不清楚現在到底該做什麼,只能將嬰兒抱在懷裡安撫。

嬰兒是種很敏銳的生物,就算不會開口說話,也能感受到將他摟在懷中的人現在的情緒。

忙著哄嬰兒的主從完全沒聽見紙門外傳來的那陣急促的腳步聲,直到門被唰的一聲開啟,才注意到第三把刀的出現。

「主人,時之政府的人突然送了好多東西過來……」

隸屬山櫻草本丸的刀劍女士-山姥切國廣才剛踏入辦公室,視線立刻被審神者懷裡啼哭的嬰兒給吸了過去。

身穿著內番服的她搖晃著那頭用蝴蝶結髮夾束成馬尾,長髮在半空中畫出道蜂蜜色的弧線。

「桔梗妳……!」

她以雙膝著地的姿勢跪下,伸手把又餓又怕的嬰兒從審神者的懷裡抱過來,以熟練的動作將他抱在臂膀裡輕拍安撫。

「沒事的,沒事的,這裡沒有誰會傷害你,不用害怕。」

懷裡的嬰兒的哭聲漸漸轉弱,最後回歸寧靜。

順利把嬰兒安撫好了以後,國廣重新調整手臂的姿勢,順便動手整理剛才抱過來時被弄亂的包巾。

「主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審神者沒有答覆,只是呆呆的看著懷裡抱著嬰兒姿態的刀劍男士的國廣,放在膝蓋處的手以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把這個動作看在眼裡的歌仙立刻代替審神者,將事情的經過敘述給國廣聽。

已經理解全部的事情經過的國廣望著懷裡的嬰兒,看來剛才送過來的那些東西毫無疑問是育兒用品了。

「請問您替他取名字了嗎?」

「啊……還沒呢,畢竟他才剛召喚出來。」

山櫻草本丸裡的每名付喪神都被審神者取另外一個名字,不僅僅是用來區分各本丸之間的分靈,也是在強調屬於他們自己的獨特性。

國廣低頭望著懷裡的嬰兒。

光是看到那對圓滾滾、又天真無邪的琉璃色雙眼,還有紅通通的小臉頰時,她的臉上就會不禁流露出母親般慈愛、又帶著一絲懷念的表情。

「那在主人幫你取另一個名字前,就先讓我這樣叫你吧。」

聚樂第事件結束後被派來這裡的是本科,與過去的自己有段複雜因緣的是山姥切,那麼這孩子的稱呼就是——

「往後的日子請多指教,長義。」

第二次特命調查來得十分突然。

就在被調整成嬰兒姿態顯現的山姥切長義出現後過了一段時間,披著遮掩住面容的白色斗篷,由時之政府派來告知任務的監察官再次出現在所有刃的面前。

聚樂第似乎是個相當不穩定的區域,完全沒有任何人想到同樣的事情居然會再次發生,只好再次要求上次參與過事件的本丸再次出動。

向審神者交代完任務的監察官闔起紙門,對站在面前,一臉驚愕的看著他出現在本丸裡的女性付喪神打招呼。

「我們又見面了。」

就算看不清楚臉,氣息也因為道具的作用受到干擾,國廣還是認出了眼前的監察官就是曾經與她有段淵源的山姥切。

「啊,我記得妳好像不喜歡看到這種打扮,可是為了任務還請忍耐一陣子。」

監察官露出有點為難的表情,這副模樣果然還是會讓她感到不舒服,尤其這樣穿的還是自己。

國廣收起剛才的表情,開口向他問。

「你明明是高層的人員,怎麼會來這裡?」

這些工作應該不是由高層人員來執行,她不明白為什麼山姥切會以監察官的身份出現。

「啊…這說來真的很可恥……」

儘管說出來會感到羞愧到想挖個洞鑽進去,山姥切還是把原因告訴了她。

「在意識不清的狀態下答應了任務要求,就被派來執行了。」

「我怎麼感覺是你喝茫時把自己簽下去的。」

審神者曾經對他們耳提面命的交代過,千萬不要在意識不清時做出任何約定、還有簽署任何文件,否則絕對會發生會讓自己後悔莫及的慘事,這句話果然是真的。

國廣並不知道審神者曾經遇到了什麼事,但是從那近乎眼神死的憔悴模樣來判斷,應該不是什麼好回憶。

確實是在加班結束去吃宵夜時不小心喝太多,結果把就順理成章的把報名表填好後交出去的山姥切心虛的撇開視線。

「呃…不過換個念頭想,出任務也比一直待在辦公室裡加班自在許多。」

說真的,比起辦公室那薛丁格的下班時間,出任務跟跑外勤還好多了。

「那你原本的工作怎麼辦?」

「請個代理人去解決。」

等到他酒醒時資料已經全部上傳完畢了,根本也來不及挽救,只能乖乖的硬著頭皮來執行任務,原本的工作就找個代理人頂替。

國廣無言的看著眼前的斗篷男子,以前的那種嚴肅形象慢慢地在心裡崩解,看來不管是哪個分靈,山姥切長義就是不擅長喝酒。

「代理人好倒楣。」

「不要再說了,這樣我會更愧疚。」

在同一時刻,第一次特命調查結束後就派駐到山櫻草本丸來的山姥切長義看著從時之政府那進行批閱後送回來的公文,蓋在角落的印章讓他滿意的點點頭。

「這篇報告寫得真不錯,交出去沒有被退回重寫,審神者想做果然還是做得到。」

被抓來幫忙審神者寫報告的南泉一文字湊過去,看了眼印章旁的簽名跟日期後說。

「妖怪切你看清楚喵,那是你上個禮拜寫的報告啦,我看除了銀杏,你連葉黃素也要吃了。」

「我?說?過?不要再跟我提銀杏了!」

非常堅持自己不需要吃銀杏補腦的長義立刻對友人使出關節技當作教訓。

領著以監察官的身份來到本丸的山姥切參觀的國廣在門前停下,拉開紙門繼續介紹本丸裡比較重要的場所,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把房間裡的一切暴露在訪客的視線中。

「這裡是大家共同使用的辦公場所之一……」

發現山姥切的表情變得有點尷尬,國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馬上明白原因。

她苦惱的看著房間裡的兩柄刀,抬起手往身後的建築指去。

「本科跟南泉這裡不是讓你們練關節技的地方,要練去道場。」

用關節技把南泉固定在地上的長義鬆開手,隸屬於政府的同位體基本上是不會隨意出現的,一旦出現在這裡,就等同於宣告有棘手的情況發生。

看出比自己還要晚顯現於世的同位體在想什麼的山姥切先一步開口。

「事情正如你所想的那樣,同位體。」

他將雙手環抱在胸膛前,擺出國廣曾經在時之政府那裡見過的嚴肅態度,向第一個來到這裡的同位體宣告。

「戰鬥很快就要開始了,接下來給我繃緊體內的每一根神經,做好戰鬥的準備。」

站在一旁的國廣看著山姥切那張隱藏在兜帽陰影處的側臉,淡淡的開口。

「你現在看起來幹勁十足呢。」

聽到這句話的後者立刻抬起手,拉低頭頂處的兜帽,遮掩住那張變得嚴肅的臉孔。

「我只是在完成被交付的工作。」

「被交付的工作嗎…」

這句話讓國廣那對翡翠色的眼眸蒙上一層陰影,她很清楚山姥切當時只是服從命令行事,心裡的某處卻還是對此感到有些疙瘩。

「別再談這個了,帶我去審神者準備的客房吧。」

山姥切轉動身軀,準備在離開這個房間的同時中斷剛才的話題,再繼續談下去也只會觸動到傷心事。

從關節技裡獲得解放的南泉在旁觀察他們倆的互動,覺得事情應該是如他所想得那樣,便開口喚住準備離去的兩名付喪神。

「等等,你們兩個難道之前就認識喵?」

國廣與山姥切對視了大約半秒,事到如今好像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他們也很乾脆的承認在任務開始前就先認識了彼此。

(嗚哇,看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情敵了。)

南泉偷偷用眼角餘光朝旁邊的山姥切看去,下一秒他立刻決定要腳底抹油開溜。

(妖怪切呢…不妙感覺他的血壓正在往上衝!已經完全進入醋缸模式了啦!)

用強烈的意志力逼自己擠出營業用的笑容,如果是跟他不熟的對象應該是不會發現,可是偏偏他現在面對的,正是自己的同位體。

「怎麼了同位體?你看起來有話想說的樣子,有話直接說出來也無妨。」

知道怎麼樣都無法瞞過另外一個自己的付喪神索性起身,來到以監察官的身份出現的山姥切、還有明顯察覺到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的國廣的面前。

準備找機會開溜的南泉戰戰兢兢地看著長義挺直的背影,內心瘋狂哀嚎。

(不會吧,難道說他想要宣示主權?等等妖怪切我記得你根本還沒告白呀!你丟球都丟失敗不曉得幾次了、是要宣示什麼?直接跟她說清楚不好嗎?)

偶然從其他比較八掛的山姥切長義分靈那裡聽來的情報從南泉的腦中閃過,這個山櫻草本丸的長義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南泉根本不想明白。

眼看南泉開溜的機會變得越來越渺茫時,在短刀們的保護下練習走路的寶寶山姥切長義發現了站在門口的國廣,興奮的發出嗚啊啊的呼喊聲。

「啊、長義!」

聽到聲音的國廣立刻蹲下來,張開雙臂迎接用蹣跚的步伐朝自己走過來的寶寶,在對方『咚』的一聲落入懷裡後,將他抱起來。

「已經越走越穩了呢,表現得很好喔。」

在旁看著這幅景象的山姥切先是詫異的張大眼,隨著沉重的情緒湧上心頭的同時,將視線微微低垂,不去看眼前的景象。

「嗯?已經想睡覺了嗎?」

懷裡的寶寶開始躁動,小手開始揉眼睛,這個動作國廣想起他的午睡時間差不多到了。

她拍拍寶寶的後背,轉頭直接將帶監察官去客房的任務交到山姥切手裡。

「本科,監察官就先拜託你了,我先帶長義去睡午覺。」

銀髮的小寶寶打了個哈欠,在國廣的懷裡蹭了幾下,安安靜靜的等待被哄睡的那刻。

「嗯,乖寶寶。」

國廣輕輕地晃動身軀,丟下兩名山姥切,頭也不回地離開現場。

被留在原地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的看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孔,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稍微猜到比自己還要早來的同位體在想什麼的山姥切,拍拍他的肩膀,做了一個『加油』的表情。

沒想到有天會被『情敵』安慰的長義垂下臉,含淚捏緊拳頭的同時,也在咬緊牙根不讓「可惡」這個詞彙衝出口。

抓住空隙順利溜出房間的南泉抬起臂膀擦掉額頭的汗水,他看了眼站在房間入口那的兩名付喪神,認真覺得這座本丸即將掀起場名為『三角戀愛』的風暴。

FIN

2.

【刀剣乱夢-驚喜】

當從未見過的東西出現在面前時,會有什麼反應呢?

會因為害怕而不敢接近?還是會抱著好奇心過去探究?

名為鶴丸國永的付喪神就是屬於後者,而且還是非常不怕死的那種。

沒有被安排出陣,遠征,內番工作,難得可以清閒一整天的鶴丸哼著歌,腦袋開始構思新的陷阱藍圖。

許久未感受到的氣息從不遠處的方向傳來,意識到那股氣息是出自誰的鶴丸立刻調頭,朝其他方向跑去。

「哎呀,這氣息果然是星小姐妳來了。」

坐在和式房間外的廊台看書的白色洋服女子聞聲抬起臉,祖母綠色的雙眸望出現在自己左側的白衣付喪神身上。

「好久不見了,鶴丸國永。」

鶴丸直接在另外一側的空位坐了下來,像平常與其他的刀互動時那樣與對方聊天。

「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上次見到妳好像是前一個月左右的事。」

根據鶴丸的觀察,她很少會進到本丸裡面來,像這樣在本丸的範圍內遇到她的情況並不多見,就算在也不太離開房間內。

畢竟不是所有刃都不會介意她的身份,她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才很少出現在其他刃面前。

魔在大都分的印象裡都是偏向負面居多,當審神者第一次把她介紹給本丸裡的刀劍男士認識時,可把所有刃都嚇壞了。

但是鶴丸國永是屬於好奇心很強的那種類型,就算知道對方的身份是魔鬼還是去與她接觸交談,處久了就覺得她其實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駭人恐怖。

他還記得自己當著她的面,伸出手向她釋出善意時,親眼看見原本在眼底隱約浮現的青色光輝瞬間亮起來的景象,就連偶然路過的一些刀也對此感到非常有趣。

「二振目的堀川被派去去遠征了,大概沒那麼快回來。」

「我知道,你們的審神者有告訴我這件事。」

被鶴丸擅自用『星』這個詞彙當作名字來稱呼的女子將手裡的書擱置在腿上,視線朝刀劍男士們與審神者所居住的房間方向看去。

撇除掌管這座若草本丸的審神者這個例外,對人類總是採取傲慢態度的她、其實對付喪神並沒有很糟,頂多就是有時候不知道該對事情做什麼反應,還有缺乏一點家務能力。

整體來說,實在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妳其實不用戴這種東西在身上,我們都很清楚妳不會去傷害誰。」

鶴丸指著隱隱從髮絲間透出,那顆由白水晶製成的耳環型拘束裝置。

他並非不理解那些害怕她的人類想要加裝道保險的心理,可是他們也不曾像堀川、自己跟部分同伴那樣嘗試去接觸她。

「還是戴著比較好。」

她抬起手輕撫掛只掛在其中一側耳垂的礦物,淡淡的回應鶴丸的話語。

金色的雙眼視線落在闔起的書封上頭,鶴丸看著攤開的書頁,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開口問。

「那本書是什麼書?」

「你要看嗎?」

星辰果斷地將書闔起,將它直接交到鶴丸手中。

鶴丸很順手的接了過去,但是在看到書封的剎那,他突然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雙眼到底有沒有把書名看錯。

(魔鬼(的分身)在看推廣宗教的書籍……?

是說她看這本書不會怎麼樣嗎?

難不成是被迫看的?

等一下,那是誰要求她看的?

被迫看宗教推廣的書籍對她算是種懲罰嗎?)

看著一臉快要變得跟那張『貓咪宇宙』的迷因圖差不多的鶴丸國永,不清楚事發原因,但又對他這個狀態有點看不下去的星連忙開口解釋。

「現世的路上有人在傳教,就順手拿到了。」

「我以為妳會討厭接觸宗教書籍。」

知道原因後的鶴丸瞬間從鴨子問號的狀態解脫,幸好答案沒有想像中的複雜,否則他真的會維持在那種狀態到明天。

「只是感覺可以拿來蓋泡麵就拿了。」

「拜託不要把宗教書籍用在這種地方!」

姑且先把身份的問題擺一旁,拿宗教書籍來蓋泡麵感覺會遭天譴的,

這個答案讓鶴丸再一次深深的體會到,坐在他身旁的魔鬼,想法似乎跟短刀們差不多單純。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順利的話就有時間可以做更多事。

「妳這次會在這裡待上幾天?」

把那本書的事暫時拋到九霄雲外的鶴丸問。

「我打算停留三天。」

「好欸,那今天來跟我一起替本丸製造各種驚喜吧!」

「……?」

鶴丸從懷裡掏出一疊好幾天前就做好的設計圖與計畫書,在手中以扇形的模樣將它們攤開,毫不客氣的在星的面前展示。

他迅速地把幾張紙單獨抽出來,將它們遞出去,與其看她坐在房間裡發呆,還不如來跟他一起動手執行計畫。

「出陣,內番,再出陣,每天都在過同樣的日常實在是太無趣了!我多麼希望能夠給這樣的本丸帶來一點驚喜,讓大家暫時脫離一成不變的生活。」

理解窮及無聊的日子究竟是什麼滋味的星認真的點頭,表示對鶴丸的話感同身受。

他把幾張紙攤開,迅速的交代實行計畫的地點。

「先從簡單的開始動手比較不花時間,這個妳先拿去試做看看,有問題再來問我。」

「嗯,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動手吧。」

除了是這座本丸裡少數可以說的上話的付喪神,也可以算是自己的命名之父,鶴丸說的話對星來說也是占有某種程度的份量。

完全沒有弄明白鶴丸口中說的『驚喜』究竟是指什麼,就跟著鶴丸一起去倉庫拿推車跟各種工具,開始跟著他在本丸的各處製造驚喜。

「來吧,大舞台要開始了!」

站在空地上的鶴丸一手插腰,另一手握成拳興奮地朝天空用力揮去。

平常因為時間不夠,能做的就只能挖挖洞或搞怪,這次終於有機會可以把那些構思做出來,鶴丸國永覺得這大概是他被召喚到本丸以來過得最愉快的一天。

獵物被陷阱捕捉到而受困其中的感覺,絕對不比被封印起來的詛咒之物還要差。

被夕陽的光輝染成橘紅色的雲朵飄向山的另一側,距離目的地還差幾步就落入坑洞裡的付喪神眨了眨眼,腦袋一時還無法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腳步聲與陣熟悉的氣息逐漸接近自己所在的位置,接著一張有段時間未見的臉孔從坑洞的邊緣探出來。

「歡迎回到本丸,親愛的。」

往坑洞裡查看的星抬起手,向剛結束遠征任務返回本丸的堀川打招呼。

「哈哈…我回來了。」

真是好個似曾相似的場景,第一次見面也是發生在墜落坑洞後,唯一的差別是這裡的天空並不是像深淵那般完全的漆黑。

好不容易從洞裡爬出來的堀川拍掉身上的塵土跟枯枝落葉,朝四周張望了一會兒,依據他對鶴丸的了解,陷阱肯定不只這個。

「附近可能還有鶴丸做的陷阱在,走路時要小心點。」

難保進到建築內的路上不會再遇到陷阱,堀川決定走在前頭,避免換她掉進去坑裡或被網子捉住。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反應非常淡定,還能平靜的幫他身上把沒弄乾淨的碎屑拍掉、跟擦拭殘留在臉頰的污漬。

「沒事的,我都知道在哪。」

感到驚訝的堀川張大淺蔥色的雙眼,難道她剛才走過來時不是運氣好,而是有辦法避開才沒事。

「您可以感應到陷阱的位置?」

「不是,因為鶴丸國永說想要替大家製造點驚喜,就找我一起來動手做了。」

無法說謊的魔鬼一秒打碎他的猜測。

而且話音才剛落,從傳送裝置所在的方向那邊傳來連連的驚呼跟尖叫聲,連正在準備晚餐廚房那也疑似冒出了五顏六色的煙。

(嗯,鶴丸國永是吧。)

決定先無視這個雞飛狗跳到彷彿遭到敵襲的本丸,堀川將視線放回面前,擺出有點困擾的表情。

被鶴丸國永這個唬爛技能點滿的付喪神糊弄過去,真的不能算她的問題。

「……以後不可以再做這些事喔。」

跟審神者報告完畢後,晚點就去找鶴丸算帳吧,一回來就感覺怒氣值正在瘋狂飆升的堀川國廣心中現在是這麼計畫的。

久違的被審神者罵到臭頭,腦袋瓜還吃了一擊憤怒鐵拳制裁的鶴丸國永乖乖的在審神者辦公室的大門外罰站,手裡還捧著塊紙板,上頭用油性筆寫了一行充滿反省意味大字。

『我不該惡作劇過頭,對不起。』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絕對不會悔改,可是被教訓後總是會安分一陣子。

大約過了十分鐘後,有名路過辦公室門口的付喪神無視鶴丸的抗議,在那句話的旁邊又補充了一行字上去。

『再讓二陣目的堀川國廣生氣一次就切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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