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在戈壁之间,周围几乎都是沙漠,偶尔有几片绿色。
这种地方在我的记忆深处是有印象的,可具体是在哪里,我却想不起来。
刘丧坐在我身旁,手机虽然关了闪光灯,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拍他的偶像。
我也打开了手机相机,学着他的样子朝张起灵拍了几张,演戏要演全套嘛。
张起灵在我拿起手机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他看向远处的戈壁,不敢正视对面的女孩,那双眼眸、那种气息太熟悉了,他敢肯定她就是她,可随之而来的就是那种愧疚,他愧疚他没能带她回家。
从市中心到无人区,从灰蒙蒙再到天黑,车子一路向前,扬起尘土飞扬而去。
吴邪他们很快就生起了篝火,帐篷也搭了起来。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将自己的帐篷从车里拿了出来。
“来,大妹子,胖爷我来帮你。”王胖子和吴邪向我走了过来,从我手上拿过东西,好真实自来熟。
我显得有些拘谨,只能在旁边微微帮衬着他们,从来没有人会帮我做这些,汪家人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何其冷漠。
晚上的戈壁是极冷的,北风划过裸露在外的皮肤,如刀割般疼痛。篝火渐渐暗下去,微弱的火光在这种极广阔的地方显得微小至极。风是不会对任何事物留情的,火光暗了又亮,不断挣扎着,在熄灭的边缘徘徊。
我一个人呆在不大的帐篷里,甚至能听见远处传来野兽的嗷叫,夜,变得更加危险。
吴邪三个人就坐在已经不算什么的篝火旁边,没有什么戈壁对酒,有的只是低言少语。
“是她吗?”吴邪那边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不确定,许是出于愧疚,又许是没有闷油瓶来的熟悉。
毕竟他和张海愿经历了太多,从在张家认识,到失忆,再次忆起,然后等来的又是一场失忆。这百年里,忘记与想起不断在他们之间更替发生着,让两个人渐渐将彼此刻在了心里,就算经历再多,第一眼总能认出彼此。那种羁绊太深,就像是奈何桥旁彼此露了标记,饮尽孟婆汤后,忘却前程往事,可来世终能再找到对方。
“嗯。”张起灵难得开口。
一轮满月挂在漆黑的天边,孤寂而凄凉。
我知道我自己是睡着的,可不知为什么我的梦中会出现眼前的景象。
那是一道昏暗的甬道,坑坑洼洼的甬道壁藏着危险。
这么多年在汪家的训练,早已让我不再去关注困住自己的地方是哪里,我只知道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手上的手电筒是哪来的,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可这毕竟是在梦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我漫无目的地沿着甬道一路向前,手电的光极弱,只能照亮我眼前极小的一处。
我总感觉前方有东西,将手电光拉长,光线变得更弱了,周围更加模糊,可我却隐约看清了前方几米处的地上躺着一个黑影。
我不知道该不该靠前,可转念一想,反正是在梦中,再怎么危险,也不会致命。
这可能是我人生之中不多的放任之时,从我接受汪家训练开始,我就知道任何事都要谨慎。
我慢慢地移着步子靠近,我见见看清地上躺着的是个女人。
我蹲下身,这个女人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准备细细查看一番。
“啊!”我捂着嘴不仅叫出了声,恐怖气息从心底开始蔓延。
那个女人的脸上满是血迹,可我,可我还是能看出那张脸和我是一摸一样的。
我开始一步步往后退,我害怕,毕竟人多多少少在死亡面前会惊恐。
我一下从帐篷里的睡袋中坐起,一梦惊醒,满身是汗,贴身的衣服背部湿了大片。
还好,还好是梦。
虽然我一直知道是梦魇,可是太恐怖了,我不得不开始自我安慰。
我又侧身躺了下去,惊恐之后反而是无法穷尽的不解。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梦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女人死在眼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就像在记忆深处那个倒地的人是我。
说三件事:第一,最近在上高一网课,补作业,被弄的焦头烂额,更新会少,等到八一七后到开学前会更新会变多;第二,本来就打算先写个大概,完结后会改一遍,所以现在写得逻辑可能有点乱;第三,很感谢大家支持,评论都有看,可我真的想咕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六章 梦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