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
斑睁开眼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盈,一点都没有长期以来灵魂被束缚在老旧壳子里的冲不出来的压抑感。
他抬手……
“哥哥?”
“哥哥?是你吗?”
斑听到声音不可置信的看向声源。
“泉奈!”
双眼处蒙着白布,额头被刘海挡住,于是只能看清下半张脸。泉奈听到了回应,原本忐忑迟疑而微微张开的嘴变成了大大的笑。
他从矮椅上起来,站着先伸手在空中探了一下宇智波斑的方向,然后朝他奔过去,但跑到一半就被同样及时而来的斑拦截,泉奈刹车,双手被斑的胳膊稳稳托住。
泉奈嘴巴不停——
“哥哥,我算了时间但是中途忘了,没想到你能活那么久,但到底过去了多久?快点跟我讲讲,你得到永恒万花筒以后是什么感觉?是不是一下就把千手灭了?扉间那个混账怎么死的?”
这么多问题……斑记着顺序想一个个说。
泉奈的手在离开了斑的小臂,在他侧边和身后摸索了一下。
‘你怎么还活着……’他腹诽道,‘这都得成老太太了吧。’
斑:“……泉奈。”
斑握住自己弟弟的手:“泉奈,真的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等这么久。”
泉奈马上回话:“不是哥的问题。”
泉奈以为他死了后你超不过一年就会因为虫失去了陪伴而死掉——后面数了很久很久很久,死亡之后陪伴着他的是漫长的空白,他在这个区间里固执的等待着恋人和亲人的亡魂过来与他团聚。
他希望哥哥能活得久一点,哥哥做到了。
但他明明希望你能早点过来陪他。
难道不该这么贪心吗?两个愿望只能实现一个?
泉奈撇了撇嘴,看来虫的问题应该被你解决了。
哥哥没提,那肯定是你没告诉的原因。这肯定花了很久时间——
他很早就死了,样貌还年轻,你这么久不下来肯定是因为活得太久了变成了欧巴桑,不想下来面对他这张年轻帅气的脸,不然相形见秽,老太婆vs年轻帅哥,你心里会膈应会伤心吧?所以越拖越不想见他——
哼,你真无聊,他是瞎子,他又看不见。
泉奈又摸索回斑的脸上,细细贴合触碰着,震惊。
“哥哥为什么你没老啊?这是永恒万花筒的副作用吗?”
“不是。”斑摇头,“我死的时候已经很老了。”
“她再嫁没有?”泉奈突兀的说道。
斑:……
斑此时倒是有种‘他总算问出来了’的早该如此之感。
“没有。”斑言之凿凿的说道,“也没有其他的男人接近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泉奈仰头笑得很开心,但瞬间又收声,脸一下就垮了,嘴角向下,“那她为什么不早点来陪我。”
斑心想这话如果别人听来会觉得泉奈是在问你怎么还不死一样……但是他知道他弟弟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耍脾气罢了。
“我也不知道。”他虚咳了一声,“我不了解她。”
“是吗。”泉奈语气平平,“我以为你死之前她都在你旁边啊,你们应该很了解彼此才对吧,如果她没改嫁的话得有几十年吧。”
“……”斑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她现在——”
离死还早,或者说已经死过一回了,在他的看守下。
“现在什么?”泉奈追问。
“现在——”斑还在编,他以前其实想过怎么和泉奈交代把你搞丢了这件事,说辞他甚至都排练过几回,还演练了泉奈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在抓到了。
如果泉奈眼睛还在的话,他此刻应该审视的眯着双眼。
他也不说话,斑的左顾言它让他意识到不对。用沉默代替委屈逼着他哥哥就范。
斑服了。
“她走失了。在我去抓尾兽的时候。”
泉奈:“生死未卜吗。”
异常冷静。
于是斑开口和泉奈解释,你消失了数十年……然后你再出现的时候是个小孩,一直到他老死,你也才不到二十岁。
“应该是某种她掌握的转世之术。但人确实是她。”
泉奈慌张的问:“难道是她死的时候我没等到她?所以生气了吗?”
“你有完没完了?”
突兀的女声阻碍了斑的开口。
泉奈听到第一个字的瞬间就微张开嘴巴(这样听得更清楚点),抓住斑的胳膊四处寻找声源。
“什么有完没完了?”泉奈听到你的声音先是惊喜,然后委屈漫上,“是你没有……”
女声好像没听到他在讲话一样:“他不找我——”
泉奈:“哥哥没有找过你?!”
斑解释:“我没——”
“没时间找你。”
泉奈:“什么?!”
随后他又意识到不对,虽然是哥哥的声音,但距离不对。他皱着眉,“影分身?”
斑目瞪口呆。
然后身前凭空亮起一块巨幕,画面停留在空间扭转产生的漩涡,顶着面具手带黑手套的男人从漩涡中出现。
刚刚斑声音的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斑内心:是带土。
他观察了一下带土的体型,皱眉,这是过去了多久?
泉奈还在状态外,失去了眼球的他连光都看不见。斑和他解释:“好像是幻术。”
泉奈:“这是净土!”言外之意,净土没有幻术。
斑:“有一个很大的平面,”他死的时候已经有电视了。但是这么大的电视他还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和泉奈解释。
泉奈:“她被困在这个平面里了?你快把她放出来啊。”
斑:“不是,这不是我的术。”
泉奈:“那你把她救出来啊!”
巨幕画面定格。
泉奈:“哥你说话啊你要急死我啊?!”然后又转头朝巨幕所在的方向喊:“你也说话啊!”
斑:“她听不见我们说话。她不在这。”他观察后得出结论,“这只是影像。”
然后拉着泉奈的胳膊,泉奈在他的牵引下接近光源。
泉奈很焦虑,一直咬着唇,斑拽着泉奈的手,将他的手盖在你的脸上……这脸因为镜头的推进显得巨大。
泉奈的手覆盖上幕布,“是一种录制情报的卷轴吗?”
斑:“算是。”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泉奈他的手正放在你的脸上,
巨幕下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长条,然后圆标开始往后滑动,画面因此开始倒退退退退,聒噪的倒带声像故障一样吵人——
停。
斑:“……”
泉奈:“什么声音?”
斑解释:“先看。”
随即意识到这话对盲眼的弟弟无异于敷衍,斑在泉奈彻底垮下嘴之前补充:“我转述画面内容。”
泉奈:“哦。”
(场景特写——森林,草地,两个人。
一个是你,一个是白绝。
白绝开口:“斑大人了解你。”)
又是一个没听过的声音,还是男人,泉奈急躁的打断:“这又是谁?!”
斑:“我的下属。非男非女。正在和她说话。这应该是发生在最初那一幕之前的事。”
“你的下属说你很了解她?”
“误解。”
(“他了解你对这个忍者世界的憎恶,了解你渴望在永恒的梦境里得到幸福的决心。但他也同样了解,你的弱点在哪里。”)
泉奈:“……是这样吗——哥、哥。”
斑咬死不承认:“不是。”
(“斑大人庇护你,纵容你,甚至最后将你托付给带土,都是建立在你对‘月之眼’的绝对认同之上。这是你们之间仅存的唯一纽带。”
它话里转了个弯,“可是你的心相当软弱。”)
泉奈在听到‘托付’这个词时就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陌生男人名字时又吸了第二口。
斑抢先解释:“带土是我另一个下属。”
“是男人?”
“是——还是个孩子。”
“我当时也只是一个、孩、子——”
斑:“他才十四岁。”斑想到带土那句没时间找你,补充道,“而且他们关系极差。”
泉奈咬牙切齿:“那他们还有两年时间培养感情——”
斑一边看着画面一边安抚泉奈:“不会。带土有喜欢的人。”
泉奈暴怒:“我当时还骗她说我有未婚妻!”
斑:……这他倒是初次听闻。
此时画面还在播放,一人一绝的台词仍在继续。
(“带土在哪里?”你又一次拒绝回答问题,“去把带土叫过来。”
“...”白绝被你的答非所问噎着了,“怎么你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怎么你每次的问题都是如此的匪夷所思?快点把带土喊过来。”)
泉奈心都要碎掉了:“怎么到现在她一次都没提到我的名字?”
斑:“她……”
泉奈转头‘看’着斑:“转世了就可以不记得我了吗?”
“有些强人所难了……”斑撑着头,头痛,“但是我已经把记忆转给她了。”
泉奈:“是不是只传了一点?不够多?所以感情不够热烈。”
斑:“……”
泉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哥哥,你能帮我把记忆给她,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泉奈。”斑换了个思路,“只是在别人面前突兀的提你会很奇怪。而且这才一会。”
泉奈觉得斑说得对,但又转口问:“那她有了记忆后在哥面前提到过我吗?”
“几乎是每天。”斑肯定的说。
然后心里闪过你和他讨价还价的画面:‘天啊我上辈子的丈夫为什么这辈子不能替我学忍术?’和‘泉奈没有什么遗产给我吗?’还有‘如果泉奈在,他不会舍得我这么累的——’
这就不用和泉奈讲了。
泉奈嘴巴小小地翘起,“还可以嘛。”
(白绝:“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在打听带土的事,真是不公平,你知道在你消失的这几年,带土可一句话都没主动问过你的消息,也不说让我们去找你。”
你:“你有完没完了,他不找我——”)
终于到了最初出现的那一幕。
泉奈刚听到对话,心想原来刚刚不是在凶他……误会你了。
你问带土估计也是因为哥哥的大计。
(结果下一秒斑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我忙得根本没时间找你,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闲吗?”)
泉奈:“这个用哥的声音,是你允许的吗?
斑:“是。”
(“我再跟你说一次。”你咬牙切齿的透过面具唯一的孔洞看他,“在我面前不要用斑的声音。”)
泉奈:“真是心意相通。”
斑附和:“是。”
(第一个音节开口的瞬间已经切回自己的声音,那是属于宇智波带土的、褪去了所有伪装后带着沙哑的声线。
“你为什么能对视了?”他的视线死死锁住你的眼睛,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甚至盖过了之前的刻意挑衅,“你找到解决虫的方法了?!”)
泉奈瞬间死死地抓住斑的胳膊。
斑本来还在根据体型判断带土的年龄,但是看泉奈的表现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什么虫?你也知道?”
他又意识到不对——你的症状在小孩时期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而他死的时候你已经十九岁了。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绝对。
泉奈心乱如麻。
(“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甩开带土解除神威后擒住你手腕的动作,那力道带着十年积压的不满,“你只剩半张脸还有脸提?”
“书呢?”带土追问,声音重新沉下去,好像书是你能抓住你的什么绳子一样。
“早烧没了。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年都在哪?”)
泉奈这才有点放下心来,“哥哥,你没有把我的日记烧掉吗?”
“……忘记了。”斑凝噎了一下,“但是虫是什么?”
“是我的诅咒。”泉奈瞎编道,“除了我以外爱上她的都会死。”
居然没烧掉……哥哥真是的,但他又心想算了,听带土的语气也不像有虫的样子。而且书在你口中已经烧毁了。那他更没什么好怕的了。这辈子的你不知道为什么还有虫——真是奇怪。而你又已经解决了。
怪不得那么久都不来净土,害他苦等。
……但是为什么他没转世?
斑听了泉奈的解释居然觉得没什么问题。他弟弟是有点他不知道的小秘密,算了,不影响。他要继续看看带土到底在做什么,感觉看这个块头他应该成年了,你刚刚说几年,但到底过去了几年——
(“我不关心。”
“不关心?”你嗤笑着开炮,“那你像条闻到肉味的狗一样冲过来干什么?就为了确认我能不能看着你这张脸吐出来?”)
“太好了。”泉奈发自肺腑地笑了,“他们关系真的很不好。她真的很讨厌他。”
斑:“嗯。”他没骗泉奈,但还是觉得你的嘴有点过于不饶人了,好像你以前没这么刻薄。听起来还——
但很快他也笑不出来了。
(“这就哑——”你话还没说完,只看见带土毫无征兆地剧烈一晃,身形猛地前倾,你赶紧错开,省得壮汉把你砸死,他膝盖继而砸向地面。
半跪着得带土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左手死死捂住胸口心脏的位置,整个身体都因剧烈的痛苦而蜷缩、颤抖。
你瞬间后退一步,瞳孔微缩,脸上那点嘲讽被真实的惊愕取代。
“倒也不必因为我和你打嘴仗就动了杀心吧,何苦呢?”
“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的声音平静了些,带着探究,“怎么感觉功底不进反退?”)
居然会因为这种程度就动了杀心??
斑有些不理解,虽然知道符咒有用但是没想到这个程度就会派上用场,带土的心境为什么像没有成长一样?
泉奈:“什么东西——她有危险但解决了吗?”
斑和他解释心脏束缚的事。
泉奈:“哥哥你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算了,我不需要。”
他继续听台词了。
斑松了一口气,像场外注解一样,和泉奈解释着巨幕上播放的内容。
(“能起来了吗。”你不忍直视,“到底还要单膝下跪多久。”)
泉奈:“那个带土在搞什么——?”
斑:“我也不知道。但不是求婚。带土没说给她戒指。”
画面一转。木叶村。
斑:“时间快进了,他们去木叶了。”
泉奈:“哦。”
(“卖房子啊?”另一个守卫问着。
“是啊啊哈哈哈,”带土发出夸张的尬笑,“因为要离婚了所以来处置一下共同财产。”
你顿时心中生出一种荒谬的不祥预感,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但正好契合了你离婚中的妻子形象。)
泉奈快把斑的胳膊捏死。
斑强调:“只是假身份。”
泉奈:“可以说母子的吧?他不是才十四岁吗?”
斑沉默。
泉奈品出了这个沉默里的味道。
“什么意思?”他低沉的问,“到底多大,是不是已经十六了。”
斑看到了守卫的日历,算了下时间,试图闭嘴,但是太刻意。
“我不知道。”于是他撒谎。
泉奈:“这声音听着是不像14岁的——而年龄差应该不会比十岁大吧?他说是夫妻,别人也没有怀疑。”
斑:“不知道。”
斑其实在一心多用,因为同时还要通过木叶的细节去判断现在到底进展如何,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镜头就像是追着你和带土拍一样,一点正事都不干。
泉奈自有他的办法,“带土多高?”
斑:“……一米八左右。”
泉奈咬牙切齿:“十四岁能长到一米八吗——”
斑:“今非昔比了,现在的小辈在童年时期获取的营养远多于——”
“哥哥!!”泉奈气汹汹的吼道,“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斑被吼得一怔。他已经很久没被弟弟这么大声得怒斥过了,现在一点都没有泉奈和他大吼大叫该有的生气,只有弟弟太有活力的喜悦。随后他又开始思考这个‘瞒’到底是在指什么。
(巨幕的画面进展到带土和你坐在面馆的案前。
“快点说话啦,别什么都让丈夫我来替你拿定主意哦。”带土手肘捅了捅你,“要当独立的女人哦,我和其他那些希望妻子多依赖自己的男人可不一样。”
“招牌拉面。”你掐尖着嗓子。)
泉奈和斑同时被吓得不轻。
泉奈甚至忘记了自己前一秒还在发火:“这也太——”
斑:“确实。”
(“哈咦——”带土激动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老板,“新时代妻子摆脱封建第一步!”)
泉奈:“他在嘲讽我。”
斑:“绝不可能。”
泉奈:“你在替他开脱?”
斑:“不现实,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带土不可能会拿…”她上辈子的记忆——
他顿住,这么说很伤人。
“什么?”泉奈还在等斑说完,但又没下文,“直觉告诉我就是在暗指我。”
然后他又不满的皱眉:“哥哥你找的这个继承人像搞笑艺人一样。”
(“可不是嘛!”带土立刻接话,又将面碗推到你跟前,语气轻快得令人作呕。)
泉奈:“什么声音?”
斑:“他把面先推给她了。”
泉奈:“哦。”他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猛地开口问斑:“带土长得怎么样?!”
斑老实回答:“半边脸毁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泉奈大笑,甚至笑到最后捶斑的背,“哥哥你也太顽皮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不早点告诉我。”
他彻底放心了,也懒得站起来了,直接自行走回去(全然不似瞎子)坐在篝火旁边的矮椅上。
“坐过来吧,哥哥。”泉奈懒洋洋的说,“没什么好看的。”
——
(你双手抱臂站在门前。
带土夸张的翻找着自己的兜。“钥匙呢,钥匙去哪了……亲爱的你有带钥匙吗?”
你:“装什么。”
带土笑嘻嘻的回复:“装找钥匙。”他变魔术的掏出一把钥匙,“好啦不装了。”
你撇过头去翻白眼。)
斑完全不知道这到底好笑在哪,也不知道带土在干嘛,为什么不去做正事——
“无聊的把戏。”泉奈讥讽道,“他以为喊了几次‘阿娜答’(泉奈甚至变了个调)就可以把假的演成真的吗?看她脾气好口头占她便宜罢了。”
斑在想带土这种夸张的扮演是否适得其反?扮猪吃老虎吗?但只要带土别顶着宇智波斑的名号装傻就行——而带土多半是这么做了。
算了。
(“两位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先开门的男人说。
身旁的女人打量了一下你们两个,“是走错门了吗?”
你抬头看门牌号。没错啊。
视线又试图越过两人看向屋内的布置——
阿飞夸张的把手贴在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尬笑,挡住了你的视野。“哈哈哈好像是呢,不好意思打扰咯。”
他抽走钥匙。拽着你衣摆。
“我们在对面。”
在被他拽动带着转身之前,你都在试图越过人影看清背后的布置——直到对上别人防备的眼神你才缓过来。)
泉奈:“傻子吗?”
斑皱眉:“不对。”
泉奈:“你又在维护他。”
斑:“不是的,泉奈,她的状态不对。”
(你沉默的看着带土又一次把钥匙插入门锁,拧动。门开。)
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矮椅上的泉奈推了推一起坐着的他,“哪种不对?被傻子缠上的不对吗?”
斑:“她一直在看对门那户里面,不知道在找什么。”
泉奈:“找离开路线。”
斑:“出了门就可以走,没必要。”
“我只是幽默一下。”泉奈冷哼,“哥你觉得不好笑吗?”
斑:“……”
(“转寝小春把你的房子卖了。”带土的腔调不再奇怪,但仍然带着点明知故问的做作好奇,“你说她这是不是在逼你出来?”
你没接话,转身径直走向阳台。)
斑在泉奈问出来之前先说了:“是她现在的母亲。”扉间的弟子。
泉奈:“房子——”
斑:“刚刚开错门的应该是她自己的房产,但是被卖掉了。”
泉奈:“为什么要卖房逼她出来?她那几年在哪?”
斑:“我不知道。”
泉奈皱眉:心想哥哥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已经过去很多年,那到底是多少年?
他觉得隐约觉得事态应该偏离了哥哥的预定轨道,他要再看看——不,听听。
( “恶心。”你低声说。
“什么恶心?”带土跟过来,顺着你的视线瞥向那片涂鸦,“不过是画得幼稚了点,用得着这么刻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转身回了客厅,“砰”的一声关上阳台门,将带土隔绝在外。
带土无所谓的用神威跨了过来。
你:“来木叶到底干什么?”
“渴吗?”带土答非所问,“冰箱里有饮料。你跟我不一样,你需要及时补水。” )
泉奈揪住斑:“他是不是看她嘴唇了。”
斑:……我没看到。
泉奈抿着嘴生气,过了会自己把自己哄好了,“算了,不和他计较。”
(“给我准备的安全屋?”
带土单手撑在餐桌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闻言抬眼看你,像是在说‘不然呢?’
你皱眉别过眼去,打量四周:“够寒酸的。”)
泉奈:“很破的房子吗?”
斑:“没有。”比山洞条件好多了。
泉奈语气里有些得意:“噢,她是有些挑剔。”
斑想解释其实没有,现在的你和泉奈刚在一起那会其实差异很大,甚至在山洞里住过很久,说寒酸只是为了挑带土的刺,但看泉奈很开心的样子就不再多言了。
(带土耸耸肩,没反驳:“反正只是让你暂住。真想住得舒服点,你自己掏钱装修吧。”)
泉奈:“感觉我冤枉带土了,也许他真的不喜欢她,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抠?”
斑:“对。他们关系很恶劣,所以我还下了束缚用来保险。”
泉奈迟疑了一瞬,“……你给她下了吗?”
斑也迟疑了一瞬,不知道泉奈是希望他对你下什么内容的。
“没有。”斑接着说,“你用不着对她用这个。”
他顿了下,“她爱你。”
泉奈:“我知道。”
(“那对夫妻,看着挺恩爱,是吧?”不等你回答,带土自顾自说下去,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洞悉人性阴暗面的冷嘲,“人前再怎么演,关起门来指不定怎么互相怨恨。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关系?不过是权衡、忍耐,或者自欺欺人。”)
泉奈坐不住了:“这恶心东西在内涵我们。”
斑还是不信:“只是泛指人类关系。”
泉奈:“他在铺垫——”
(你:“铺垫够了,可以直说了。”你靠在冰箱上,罐身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
“再亲密的人,心里也藏着背叛和猜忌。这世上根本没有完美的关系。”带土的声音沉了下来,你听起来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可偏偏是自己的恋人,哪怕知道这些,也会忍不住包容——是这样的吧?”
“有话快说。”你不耐烦地打断他。)
斑有种不祥预感。
而泉奈要炸了。
(“我能给你一个定制完美的机会。”
带土终于亮出底牌。)
斑不祥的预感加深了。
泉奈捏着他的胳膊,“哥哥——麻、烦、你、尽量还原的转述画面。”
(“对你来说,梦里和现实又有什么区别?”
话音落地,他忽然抛出个重磅炸弹:“你不会真指望让斑那个老东西来操控你的梦吧?”)
斑:!!!!
泉奈:!!!!
泉奈甚至没听完下一句之前就开口吼道:“你又被人骗了!!!”
(“我不想让斑来当无限月读的实施者。”)
斑还在震惊。
泉奈已经咬牙切齿得恨不得从净土爬出去了:“哥哥——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一直被骗!如果是我——”
斑压住暴起的泉奈:“等等!”
斑的大脑飞速运转,没想到带土已经成长到了不得的程度了。他全然忘记泉奈已经死了,不会再把自己气死,下意识想先稳住泉奈。
“看她怎么说。”
提到你,果然泉奈冷静了一点。
(带土:“看在往昔情分上我可以不杀你。”
你抽搐嘴角,“是这个原因吗?”
带土没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我不会杀你,但也不想让你影响我的计划。”)
泉奈:“这就是你托付的继承人吗?拿死亡威胁?”
斑:“确实哪里出了纰漏,但带土有在执行月——”
泉奈:“当时就该把她杀了,也不用等到月之眼就能团聚了!”
斑:“泉奈!你在说气话!”
泉奈:“我没有——!在我的预想中她应该一年就能过来陪我了!”
巨幕的画面不会因为看客的争吵就停止进度,播放还在继续。
(“或者,”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种蛊惑,“跟我一起推进月之眼。”
你依然沉默,等待价码。
“我可以在梦里,把宇智波止水还给你。”)
听到陌生的名字,两个人同时定住了。
泉奈:“是——”
斑:“我不知道!!”
(你大笑。)
泉奈:“她在——”
斑:“我不知道!!”
斑的大脑突然检索到了止水的信息,他抓住泉奈的胳膊:“是一个孩子。”
泉奈:“谁不是孩子吗?!!重点是男孩女孩?!”
(“都无限月读了——”你抹掉眼角的泪,笑得肩膀还在抖,“带土,你错得太离谱了。”
你看着带土瞬间沉下来的脸,一字一句道:“我支持无限月读,不是为了跟死掉的恋人破镜重圆。”)
泉奈:“撒谎!!!”他侧过身子对着斑,上下牙磨得生疼,“哥哥你看她的表情是不是在撒谎——”
斑:“我在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是斑说的?他是不是跟你说,我支持月之眼,就是为了这个?”)
泉奈快气死了:“好啊——谁的名字都提到了就是没提到我的是吧?!”他拳头捏的关节一直在作响,“你确定宇智波止水只是一个小孩吗?但我觉得他应该是——”
斑在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和带土说你支持月之眼的原因是怎么回事,说真的信息太多了,他甚至希望泉奈能安静一会,让他思考下。
(带土皱紧眉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永久的和平。我没说你是为了这个——我只是说,我的方案比斑的好。”
“斑是不是说过,我支持无限月读,是为了跟死去的恋人重归于好?”你打断他,逼问。
“选择谁陪在你身边,只是附加项——”
“我问你,是斑说的吗?”你往前逼近一步,迎面对上被打断的带土。)
泉奈:“难道不是吗?!”他又吼道,“但是只是为了我——不是为了你那个早逝的前夫!!”
斑:“你冷静点!她听不到!”
泉奈被斑吼了以后难以置信,“……如果我能看到——”
(“斑没这么说。”带土的声音沉了下去。
“哦。”你瞬间松了口气,烦躁感像潮水般退去,语气又变回了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好。”)
“别听了。”斑捂住泉奈的耳朵,让他的额头贴着自己,“这不一定是真的。”
(“没必要这么在意斑。”
带土又说:“他只是一个过去的符号。现在的宇智波斑是我才对——”
“嗯嗯。”你敷衍地点头,随手将可乐罐扔进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响,“你是现在的符号。”)
泉奈在哭。斑抱住他,让弟弟的下巴搁在自己的肩上。
(“其实泉奈也没那么糟啦。”)
泉奈哭得更大声了。
好不容易听到自己名字了,居然是这样一句话。
斑心想你都在说什么……为什么他都死了还能给他找事。
(带土愣住,沉默了几秒,像是在解码:“……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
如有神助。
“只是讨价还价而已,泉奈。”斑拍了拍泉奈的背,“她绝对爱你。”
泉奈怒捶斑的背:“你为什么——说法、和带土、一样?难道、你们,才是兄弟,吗?”
斑:“……”
(“随便你怎么想吧。谁陪着我都一样,所以你们俩谁完成无限月读,对我来说没区别。”
泉奈:“当时就该杀了她——”
斑:“我做不到。”而且他也猜得到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泉奈在净土之下只会一边说着哥哥怎么这么过分啊一边和你亲嘴。有种坏人他当了,但是泉奈好处全拿了的无奈。
(“在我看来,所有人沉睡,没有新生命的降生,就将没有痛苦延续,我希望得到的是无差别终结。这种众生平等之下倒没有了对谁残忍对谁温柔的区别对待,这就是我要的——平等的终结。”)
泉奈:“她想死。”
斑:“她是不想独活。”
泉奈:“你比我还了解她吗?!”
斑:“是的。”
泉奈脸色一变。
斑:“我一直在替你盯着她。”
泉奈咬牙:“不是这种盯——”
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不够冷静。”
(带土低头喃喃道,片刻后开口:“你不支持我的话,我会在此之前把你扔进神威,其他人进入沉睡之后再把你吐出来。”你猛地转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半晌才憋出一句:
“……你有病吧。” )
泉奈气笑了:“你和他才是兄弟是吗?下一秒他也要说他比我还了解她了吗?”
(带土:“随便你怎么想。”)
泉奈:“哈哈——”
斑:“泉奈……冷静点。”
泉奈胸膛剧烈起伏:“一直要我冷静冷静——哥哥?!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表情扭曲,“那就算我不支持你,我又能做什么?难道我能把他从净土摇回来让他揍你吗?”)
泉奈朝声源喊道:“摇我好了!我先把他杀了再——”
斑打断他:“泉奈!”
(带土:“我很难保证斑没有给你留招。”)
斑:“没有。”
(“你对我不够坦诚。”
“我很真诚。”你眨了眨眼睛,“干嘛这么提心吊胆的?”)
泉奈:“……”他抹了把眼泪,又听到了锁链的声音,于是求助的看向斑。
看到带土即没用刀也没用团扇、用锁链的斑:“……带土拿锁链在吓唬她。”
泉奈:“他最好没想干下流事。”
斑:……
(你看到后扶额,“是吓唬我吧,你不会这么做吧?”
拎着锁链的带土:“我只有这么做,我不会两端都锁在你手上。”言外之意是另一端会出现在他的手腕上。
“没有别的选项吗?和你一人一只锁一起我倒是宁肯两端都锁我身上。”
“有。”带土点头,收起锁链。)
斑:“真的只是吓唬。”
泉奈:“没憋好屁。”
(“把书给我。”)
泉奈一下收敛了所有表情。
——
(“那本书真的被烧掉了。”)
斑:“书到底是什么?是在说你的日记吗?”
泉奈:“哥哥有事瞒着我,那我也有事想瞒着哥哥。”
(“你又在撒谎。”、“真没有,你搜身好了。”)
泉奈:“真敢搜身他死定了。”
斑:“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泉奈——”
泉奈:“安静一点,哥哥。我只有耳朵。”
斑:……
(“是,我以前是骗过你,但是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骗人不好,我已经认识到了我过去的错误。但好笑的是——你怎么还没放弃啊?”
“不是。”带土解释道,“这不是出于报复。”
“气量大一点,”你拍了拍带土,看了眼他的胸肌,“心胸宽旷一点。别和以前的我一般见识,好吗?”)
泉奈心想你这么说,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带土真是心胸狭窄,哥哥总是这样,总有看人看走眼的时刻。
(“你好像很早以前说我没有资格评判爱,那得了虫以后我有资格了吧?如果不是出于报复,而是出于捆绑……比因爱捆绑这种方式要容易的多了去了。我不笑你了,我想想——你帮我把止水在团藏那的眼睛拿回来吧。用条件捆绑总比用爱来要稳妥的多。”)
斑:“扉间的弟子,现在是木叶高层。”
泉奈:“另外一个人实力听起来不怎么样,眼睛都能被夺走。”
斑:“我死之前还是个很小的孩子。”
泉奈:“那木叶听起来更糟了。”
(“你的虫,”他开口,“是不是还在?”)
屏幕里的你和屏幕外的泉奈同时心一紧。
斑:“他说的是你当时的手段吗?”
泉奈不说话,他不想在哥哥面前承认你爱他是因为虫的原因。
(“我都不受虫影响了好吗?你看我和你对视这么久我吐过吗?除了一直被你逗笑以外。”
带土欺身而上,一把抵住你的下巴捏着你的脸,“不正面回答。”断定,“你又在撒谎。”)
斑看到这个动作后退一步,心想认真的吗?
泉奈听到斑的动静,“发生了什么?”
斑难以判断。
(“我们来做个测试吧。”他说,“如果等会虫没有从你嘴里爬出来——”
你显然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故作冷静的嘲讽着:“还说不是报复。”
带土冷哼:“是的。”)
泉奈大叫:“她在和他**?!!!
斑被弟弟剧烈的反应扯得一个趔趄,他看着屏幕上带土捏着你的下巴、逼近的那张脸,以及你虽嘲讽却并未真正反抗的姿态,一时语塞。
他该如何向盲眼的弟弟转述这种充满侵略性又暧昧不清的接触?
但很快——
斑:“……”
泉奈:“说话。”
斑看着带土扣住你的头然后激吻的动作:“……”
泉奈:“说话。”
一股荒谬从天而降,斑的手半捂住自己的嘴,拇指抵着下巴,食指搭在鼻侧。
他死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泉奈:“……他强吻了她是吗?”
斑:“有疑点。”
泉奈拳头捏死。
斑:“她没拒绝——这不符合常理。”
(带土松开了你,却仍不死心,手指用力掐着你两颊,像检查口腔一样,死死盯着你的喉咙深处,写轮眼缓缓转动,像口腔医生等着虫牙一样等着另一种虫。)
斑妥善的开口:“带土应该在检查一种反应机制,亲吻应该是触发条件。是你……?”
泉奈:“他在干嘛?”
斑:“捏嘴检查口腔。”
泉奈不知道在想什么。
(带土粗暴的揩拭着你嘴角的液体。
“说了没骗你。”
你心跳如鼓,暗自祈祷衣服里那只米粒大的蛾子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好奇的钻出来,更别被这只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看见。
“我觉得你还是在骗我。”带土和你额头相抵,你浑身僵硬。)
斑心想:带土在纠结什么啊?骗了就骗了啊。
泉奈:“她被强吻以后打他了吗?”
斑:“没有。”
泉奈:“她什么反应?”
斑:“我没看。”
泉奈:“那你在看什么?”
斑:“我在看带土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好看的——只是找借口亲她。”泉奈冷哼一声,“关注你的继承人倒不如关注她。”
斑都猜到如果说看你了,泉奈又会说什么了。他理亏,他先闭嘴。
(“我已经答应跟着你了,带土。”你艰难的偏过头,脸颊无意间蹭过他破损的皮肤,声音干涩,“别太贪心了。”)
泉奈:“她现在在干什么?”
斑:“把头撇了过去。”
泉奈:“还没推开他吗?”
斑:“没有。”
泉奈:“啧。”
(“你才是贪心的那个。”带土的头颅低垂,靠在你肩上,重量压得你微微一沉,“什么都不想给,又什么都想要。”)
泉奈:“给不起就滚啊——”
斑还在回忆你和带土之前的相处细节,或许真的是他死得太久——而带土不复活他,到底想做什么?!
(带土:“我才是最了解你的那个。”)
泉奈:……
斑:……
泉奈看斑:呵。
(带土:“你会在所有人面前装,但只对我露出最真实的样子。”)
泉奈:“他以为自己是镜子吗?”
斑:“带土的自信算是他的优点。”
(“比斑还了解。”)
泉奈:“好厉害的优点啊,哥哥。”
斑:“……按照时间来算我已经死了十六年了。”
泉奈:“她现在应该多大?”
斑:“三十五上下。”
泉奈:“样貌呢?”
斑:“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当时你、你说你要走,那虫早就——”)
泉奈:“有什么有什么托梦的办法?”
斑:“在我看来我才刚死。”
(咚。重物落地声)
泉奈:“什么声音?”
斑:“她终于推开他了。”
(“自信一点吧,带土。”)
泉奈:“她这么善良干什么?”
(“难道必须要有书,有虫,别人才会爱上你吗?”)
泉奈别过头去。
斑沉默的看着弟弟。
泉奈的态度好像默认了什么。
斑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但他隐约够到了真相的一角。
四个人都没说话。直到幕布里的人开始笑。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笑吧?”
“说啊。”他催促道,“说说看,我这是什么毛病?宇智波带土疑难杂症研讨会现在开始,请精神病研究专家发表高见。”)
泉奈不想说话了。
斑:“应该是成长环境遭遇巨变后,心理——”
泉奈:“我不想听。”
(带土独白:“有的时候,我说完一些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居然变成了一个嘴巴能这么刻薄的人。后面我开始回想,这个节点是你导致的——从你玩笑似的捉弄我的那天开始。”
“我事后总觉得……当时是有什么东西,从你嘴里渡到我的体内了。”)
斑:……什么玩笑能嘴对嘴,到底在他死后发生了什么。
泉奈心都要碎掉了,如果真的能流泪他早流了无数回了,可是泪腺早已失去功能,他要哭只能装哭。他现在连装的力气都没有了。
(带土抬起一只手,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抬颈的同时手又划到喉结向你展示,最后按在胸口。)
斑皱眉。
(“我身上没有虫。我确认过无数次。但得虫的后遗症……却好像降临到我的身上。”
)
泉奈垂着头:“我诅咒他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
斑:“她不会那么轻易就——”
泉奈:“我知道,但这和我诅咒他没有一点矛盾。”
(“我不明白。”带土说,“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
“告诉我,”他重复道,声音里藏不住的偏执和期待,“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泉奈:“哥哥。”
斑:“嗯?”
泉奈:“你觉得带土想听到什么答案?”
但斑的出现率是如此之高。
(“那天你又说你是宇智波斑了对吗?”
“对。”带土很快就回答了。)
泉奈牙龈快咬碎了。斑有种自己被牵连了的荒谬和一种惊悚。
(“我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吗……?好像不至于。还说了什么?”)
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说到恶心。”)
斑看到你神色恍然大悟,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难道你是因为被带土搞生气了所以捉弄了他什么吗?
然后可能发生了误触?
他把画面和自己的猜测和泉奈告知。
(画面中你的摸上带土的下嘴唇。)
斑:“她在摸带土的嘴,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泉奈:“没见过毁容的好奇吧。”
(“那天我没有亲你。”)
泉奈:“呼——”
斑:呼——
(你接着说:“只是手摸了一下。”)
泉奈:“我就说怎么可能——吓死我了。”
斑:……
(带土:“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转而从源头开始为了否定,欺骗自己了吗?”)
泉奈辣评:“无聊的处男幻想。”
斑:……
泉奈:“你还在吗,哥哥,为什么不说话?不会要复活了吧?”
嗯??
泉奈环视一周,但他什么都看不见,“哥哥??”
“宇智波斑??”
无责番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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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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