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负当年君救助

这次不能失约了,谁都不能了。

白凌霄找了个石头让陈青松靠着,他去安抚受惊的鬼影了。

他从随身携带的钱包里拿出草食喂给鬼影,“休息吧!”说罢鬼影站在树边闭眼入睡。

钱袋大多数人用来装钱,装珍贵的东西。对于白凌霄来说,鬼影的食物、林梦璃亲手做的糕点,当然还有陈青松送的小礼物。他的钱袋往往比别人大很多,曾有人问过他里面是不是装了很多金银珠宝,他总是回答“嗯,比金银珠宝还珍贵呢!”,还有曾经路上的劫匪见他钱袋比别人多,专门挑人少时堵他,最后没堵成功。

南城有三样未解之谜:1、白凌霄的钱袋。2、念沉的新婚之夜。3、森林祭司。

寒冷的风卷着雪花呼呼地吹刮着,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气温反而又下降了好几度。树枝在风中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

白凌霄找了些比较干燥的树枝推在一起,他用了最原始的方法取火。

钻木取火。他用小木头去砖大木头,手都被磨破了,好不容易钻出火星就被自己的口水吹灭。

他用力地将小木头扔到地上,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妹的!”他气愤至极,一脚踢向那堆树枝,树枝四散一地。

木头太过潮湿,能钻出烟来就算运气好了,更别说生火了。

然而眼看着即将步入夜幕,夜晚会比此刻更冷不生火搞不好他们会被冻死,他只好把地上散了的树枝重新堆好,重振旗鼓又开始钻木取火。

可能是上天眷顾他,钻的地方出现了点烟,他这次小心吹了吹,火星越来越大直到有了火光。

他怕浓烟暴露位置,割破手掌在周围绕了一圈,凌霄花破冰雪而出形成一个红色流萤的结界,红色的流萤把风雪隔绝在外。

白凌霄艰难地跪着,一步步挪到陈青松面前。因为结界范围很小,他必须节省体力。鬼影不喜欢被束缚在结界内,所以并没有给它布置结界。白凌霄小心翼翼地将陈青松抱入怀中,怀中的人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如纸。他静静地看着陈青松的面庞,思绪渐渐飘远。突然,一阵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来是泪水不自觉地流进了嘴角。他猛地转过头去,试图摆脱这无尽的悲伤,那苦涩的味道让他无法忘怀。

只见他紧紧握着拳头,鲜红的血液从手指间缓缓流淌而出,仿佛一条细小红蛇蜿蜒而下。那鲜血在空中渐渐凝聚成一缕缕妖力,如同烟雾般缭绕在陈青松的伤口周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以鲜血转成的妖力比寻常妖力要强上许多,红色的妖力要逐渐将陈青松的伤口完全覆盖。

白凌霄的额头上布满细细的汗珠,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发抖,他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箭毒这么快就发作了吗?果然还是没压住。

待剧痛减轻,衣服如被大雨淋湿一般,他收回手迈出了结界,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决定先去外面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下来。

记得初遇陈青松时,他和林梦璃全身脏兮兮的,身上还有几处刀伤,身后还有劫匪在追他们。

陈青松大致是见他们可怜想让他们住在自己家里把伤养好。劫匪见是南城将军在场转身就跑。

“爹爹,他们跟我年纪相仿,还一身伤,能不能让他们在我们家里养到伤好?”少年的心总是软的,但语气是冷冰冰的。

大将军没办法只好答应自己的儿子,毕竟陈青松没有求过什么,于是答应了这个小小的请求。

白凌霄冷风吹够了就回结界里继续给陈青松疗伤。

箭毒仍留在体内,疼痛在伤口蔓延,心如刀绞,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窒息感涌上来,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全身紧绷。

陈青松皱了皱眉,脸恢复了点血色,白凌霄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他偏要和阎王抢人!

他白凌霄要留的人就一定要留,要救的人一定要救。

看着陈青松发干的嘴唇,白凌霄从腰间取下水囊,轻轻捏着他的脸把瓶口对准嘴,倾斜瓶口将水倒进嘴里。

白凌霄痴痴盯着他湿润的嘴唇看了好久,情意上头,他低头吻了下去。软绵绵的嘴唇他忍不住多咬了几口。

须臾,他抬头摸着陈青松的脸,疲惫地笑了笑。

刚来时跟随陈青松来到将军府,林梦璃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温柔婉转的气息。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宛如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她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宜人。

白凌霄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他的目光四处张望,一直跟在林梦璃后面,他的步伐小心翼翼。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主要担心自己的待遇会和林宅一样。

人们讨厌妖同时也怕妖,能让人们感觉到惧怕的东西。往往有两种解决方法,一、控制住,二、若是控制不住就毁灭。

眼角溜出滚烫的泪水,白凌霄把怀中的陈青松又抱紧了几分,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好害怕只能走一个,我们要一起啊!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好害怕你睁开眼看不到我………好害怕不能…陪你。

………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行,太悲观了万一成真了呢!我们都平安回去了,青松没事,伤的不重。然后,青松伤好了可以休息了不用在去战场了,青松陪我去看无名花开、无名花落。我不用在提灯等你回来,不担心你受伤,不用担心你回不来了。

真好,我们又在一起了。

他在美好的幻想中睡着了………

醒来时幻想就不再是幻想了吧。他想着。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白色冰冷的红尘上。金色的光芒映照在大地上,与白色形成鲜明对比,大自然为这片土地赋予的第二道色彩。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念奕舟得出来个结论——镇子里的所有人都害怕进屋,尤其是路过烧焦的戏台时镇上的人更是像躲避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念奕舟和玉天不信镇上的人说房内有魔,他们找那个书生借了房,简单来说是书生积极提供了房,因为他不敢住。

他简单洗漱过后,对着院子里早就洗漱好了的玉天说道:“天天,有没有发现魔的迹象啊?”

玉天摇头:“没,屋内无邪阵,连布阵留下的细节都没有。”

念奕舟推开门,悄悄走到玉天背后。问道:“镇上他们说的邪祟是假的?”

玉天:“真的。”

念奕舟:“哦?我们住的这几天怎么没看见。”

玉天:“不敢来。”

念奕舟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小声嘀咕道:“挤牙膏一样的问法,要问道猴年马月啊?”

看着他桃花眼里的点点星光,他心头一颤,竟有那么一瞬间移不开眼。

确切而言,他的视线总是难以移开,目光始终停留在那温柔的面庞之上。记忆中那温柔的面容已然朦胧不清,他拼尽全力想要忆起那些模糊、如烟云般飘渺的往昔,然而每一次的尝试都仅换来一阵剧痛的头痛和对记忆更快的忘却。

玉天尽张了张嘴,却怼不出来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把头转过去面上依旧平静地道:“邪祟是成魔报复,晚上我换回森林长子的状态,它不敢轻易靠近。”

念奕舟:“原来如此,天天怎么知道是成魔报复呢?”

玉天淡淡地说:“还记得书生吗?我觉得他说的不对劲,所以去问了镇上的其他人。”

念奕舟:“多久去问的,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玉天眸中眏着似曾相识的人,好似自己记得他,好似他们正在无忧无虑地谈天说地。

他说:“你在睡大觉的时候。”

念奕舟:“……………”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天天有情报。

玉天余光看到他吃瘪的模样眼底划过,才缓缓开口把事情大概告诉他。

他们要先找地方把住的房间定下,可客栈不开门,也不让他们住。屋内闹邪祟,老板在客栈内存有银两,怕他们悄悄拿了自己还不知道。

只有书生愿意借出宅子,他口中说着“能查个水落石出,什么都行!”

玉天:“在闹邪祟之前镇上可有发生过命案或冤案?”

书生突然神情恍惚再暗淡:“哎,说来也怪我,如果我不拒绝她的爱意就好了,但是她老是纠缠我。”顿了顿,又道:“没想到她……她……,戏台失火只有她没出来……要是我在她身边就不会发生这件事,可能是应爱而生恨”话毕,又叹了一口气。

玉天听书生说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总不上来。为什么其他人跑出来了而她没能出来?为什么戏台会失火?是人为还是意外。

她不会被情所困,一个观过天下客、看遍悲欢离合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一人而自愿葬身火海!

接下来的话让玉天更加确定书生有问题,不止是问题那简直是迷之自信!要不是自己忍耐力好,说不定早给书生打过去了。

“怪我的颜值太高到处惹花喜欢,出门带个面具就不会有女人在为我心动了,真后悔啊!”书生垂头叹气。

玉天:“…………”

你是不是过度……自信了。

上学时间更不了一点,只有晚上更。QwQ(炒鱼成凉炒鱼了)。之前写的坑填不完了,回头看全是坑,走一步摔一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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