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将自己所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念奕舟。他点了点头认同了玉天的想法。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如柳絮般飘落在他们的发梢、眉梢和肩头。玉天轻轻地牵过念奕舟那微微发凉的手,他的声音冰冷如霜,但其中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仿佛冬日里的一抹阳光。他轻声说道:“雪大了,外面很冷,我们还是进屋再说。”说着,便拉着念奕舟向屋内走去。
念奕舟感受着他的温度出了神,直到玉天松手,他才回过神来,但仍沉浸在那股温暖之中。他静静感受着手心残留的余温。
窗外的雪花渐渐融化成水,水滴顺着发丝滴落下来,发梢上沾上了晶莹剔透的水珠。肩上也被浸湿了一片,冰冷的感觉让念奕舟打了个寒颤。但他却并未在意这些,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屋内的烛台。
玉天轻轻地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烛光摇曳,照亮了他阴晴不定的双眸。他本想悄悄回头看看念奕舟,悄悄的,静静的,不想被对方察觉,但当他的目光移到念奕舟身上时,却恰好与对方的视线交汇。那双眼眸里充满了温柔和关切,让他心头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照不宣涌上心头。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情感无需言语,只需一个眼神就能传递彼此的心意。在这片寂静中,念奕舟又成为了他的清朝暮。
“神仙,仙人救救我们!”
屋外传来的惊呼声将他们的思绪拉回,玉天率先出门,他在门口停住了脚步背对着念奕舟说:“可能会有危险你待在这。”
几乎是同时说出“我们出去看看。”念奕舟说道。
“可是………”
“你衣服湿了,外面雪大了………别冷着了。”
玉天把召出自己的剑放在桌上,他说:“如果遇到危险用来防身。”
镇上的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试图抵御严寒,但他们仍然害怕进入屋内。他们浑身颤抖着,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身上,仿佛要将他们掩埋,仿佛在掩盖过去的痕迹。
那位书生终于忍受不住寒冷,他觉得自己快要冻死了。“那两人在屋里待了这么久都没事会不会是邪祟走了”他想着,最终决定不再听从别人的劝告。然而,就在他前脚刚刚踏入门槛的时候,一团黑影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迅速将他拖进屋内。
众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发生。也不知道书生是否还活着。一些人开始后悔没有阻止书生进去,而另一些人则庆幸自己没有跟着进去。
还是有几个大胆的人进入书生之前的宅子也就是玉天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求救。
玉天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语气有些低沉:“你们慌里慌张的,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们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那……个……有……人被抓走了!”
玉天皱起眉头,努力从他们语无伦次的话语中分辨出关键信息。终于,他听清了最后一句“有人被抓走了。”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沉声问道:“是谁被抓走了?带路!”
他猜到可能是书生,毕竟邪祟是与他有关。
其他人见来者是玉天就叹了一口气,他们见过念奕舟放出过灵力认为他才是实力最强的那个,但来人总比没人好。他们还是将方才的事告诉给了玉天。
顺带补了一句“要不要叫另一位仙……公子来。”
玉天:“不用。”
镇民:“就是这里。”
玉天站在外面观察了一下里面环境,地上灰尘积了几层,墙角布满了蜘蛛网。这么多灰尘连人被擦过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有人被拖行没有留下痕迹。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奇怪了,连拖行的痕迹都没有,他还活着吗?”
玉天没有回答那人径直走了进去,他环顾四周,在屋内找了一圈并未看到任何人影。
他刚踏出门口,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闪过,周围的场景如同被割裂一般,迅速变幻。屋外的镇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的红尘,而在这片大雪的正中央,一座血红色的戏台孤零零地矗立着。
从戏台上飘来的悲怆歌声,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中传来,又似近在咫尺,不断在大雪中回荡。他静静地听着,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卷起了一片落叶。玉天顺眼望去,竟发现那片叶子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落在了戏台中央。
他缓缓走上戏台,靠近那片叶子。正当他伸手去捡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猛地推开。他稳住身子,定眼一看,只见戏台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女子身着一袭白衣,面容凄美,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她的歌声越发凄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深藏心底的往事。
“细雨……落,听……远歌,我们…旧相识。夜里…灯,……寒中风…,墨……三更,势必考…取状元…郎。”
“誓言…好,今生诺,愿此生…共白头。喜……………”
“半点朱唇已蒙尘,岂配吾这秀才身。”耳熟的声音响起,旁边多了一个人———正是被黑影拖走的书生。
玉天慢慢退到戏台下面,女子看向书生时,浑身被大火包围,火灭,白衣被鲜血染红,清美的面容被烧焦扭曲的脸替代,血红将发丝烧完,脸上流出两行泪,具体的说是血,她的眼泪被烧干了,只剩下血。
书生眼神空洞,却看得出空洞里的爱意,他没了骄傲自大,只剩下悲哀与后悔。他嘴角竟扬起一抹浅笑,欲抬起手去抚摸眼前人的面容,可提线木偶怎能控制自己。
玉天不解为何书生会笑得如此开心,明明他已被抓走,甚至被做成了提线木偶,可那笑容却如此真实。
更让玉天无法理解的是,书生明明爱着那个女子,却又为何要另娶他人。不仅如此,他竟然还在背后诋毁着爱人,说她的爱是自作多情,说她对他的感情只是一种“纠缠”,甚至还说出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就在这时,唱戏的红衣女子突然停止了歌唱,她静静地站在台上,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台下的玉天。她的嗓音略带沙哑,但仍能让人感受到她生前那娓娓动听的声线。她轻声说道:“客官,请坐下吧!这出戏即将开场,若您有心爱的人,可以邀请她们一同前来欣赏。奴家的唱功可是相当出色呢!”
只有心爱之人才能进幻境,看来幻境是针对个人和双人。
“玉天!我发现了一封信!”清脆悦耳似春暖的声音在玉天身后传来。
玉天猛地一震,会是谁?难道是自己的心上人?不可能啊,他不是已经………
他蓦然回首,瞳孔一缩,竟然会是念奕舟!
打死他都想不到会是这个人,自己对他可从来没有动过心,一丝一毫都没有呢!
大雪中念奕舟的身影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心一紧,玉天还是跑过去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念奕舟身上。
“你来干嘛,不是叫你呆在屋内别出来吗!”玉天无语又无奈地说道。
“我担心你啊!你神力恢复不全,打不过怎么办?”念奕舟拿着那把剑。
“一点神力就能打过,你跑来反而是在给我添乱。”玉天。
“我不弱,我有自保!”念奕舟。
“靠你蹩脚凭借你那些三脚猫功夫的小法术?”玉天调侃道。
“你……,我………”念奕舟被玉天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变得通红,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玉天转念一想,来都来了还带了线索,问:“内容是什么?”
念奕舟:“与思念有关。”说着把手中的信和剑给玉天。
信上:一别相思苦,犹如黄连涩;一见难分别,恰似藕断丝连。相思之苦,何泣何诉;难分之情,缠绵悱恻。离别时,心如刀绞,泪如泉涌;相见时,欣喜若狂,情不自禁。一别如隔三秋,相思成疾;一见如痴如醉,难舍难分。相思之苦,如同漫漫黑夜,无尽无边;难分之情,恰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玉天大概看了一眼,信中内容与思念有关,看开头落款知道是书生写给一位叫郁晴的姑娘。
郁晴就是那位女子吧,信中的她们很相爱。
戏台上开始了表演,凄美的戏词搭配上悲哀的唢呐声,如泣如诉,在讲述一个悲惨的故事。演员们身着华丽的戏服,戏服下着滴血,每走一步后面跟着血红的血痕,脸上涂抹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大火留下的痕迹,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感染力。
铿锵有力的声音唱着悲伤的戏词,将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哀伤都倾诉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情感,如同沉重的石头砸向地面一般。
场景再次发生变化,大雪眨眼间消失………
炒鱼冒泡~~~,哔哔哔,又走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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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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