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那在自己主场雨天发起的袭击,终究在漫天阴雨里惨淡收场。
他躺在病床上,胸腔浪潮翻涌 —— 这场失败像根刺,扎在他引以为傲的自尊上。
恰逢《风元素信号传导》的作业提交日,学生们按统一格式命名的邮件,密密麻麻堆在他的邮箱收件箱里,清一色标注着 “未读”。
卫宁点都懒得点,指尖一划,便将所有邮件一键打包转发给了助理。
病房里,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面无表情地“汇报”着检查结果:“体表外伤基本痊愈,但精神领域的损伤,得靠时间慢慢养。”
话音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冰冷的警示,“下次再自爆,就是你彻底变成植物人的那天。”
“幸好,我没这种爱好。” 卫宁淡淡回应。
“是吗?”
病房门口和床头便各自站定了一个身影 —— 两人身着蓝色西岚洲研究院的制服,肩宽背厚,眼神锐利如鹰,一看便是职业保镖。
医生刚踏出病房门,就被一个急匆匆的年轻男子撞了个满怀。
“医生!救命!快去我们病房看看!”
面容俊秀的长发男子扎着低马尾,医生认出那天晚上抱着满身是血的乐青来医院,也十足稳重的那人,此刻他脸上充满焦灼,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腕,拔腿就跑。
瘦削的女医生被他拽得踉踉跄跄,一下子跑出几十米拐了好几个弯。
医生离开时自动门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缝隙合不上。
一些像小小石子似的颗粒便从门缝里被丢了进来。
那些颗粒落在地上蹦跶了两下,瞬间渗出黏腻的脏绿色汁水。汁水之中,细小的种子破出,瞬间疯长成尖锐的荆棘,猛地缠上其中一个保镖,重重摔在地上。
另一保镖见状,立刻拔腿往外查看情况,却被门外伸来的一脚狠狠踹回病房,狼狈地摔进了满地荆棘丛中,发出一声闷哼。
卫宁立即按下床头的警报器 —— 毫无反应。
他心头一沉,转身往窗户跑去。还没迈开两步,一道身影便从门外冲了进来,直扑过来。卫宁险之又险地侧身躲过,被迫退回了病房中央。
地上的荆棘也循着气息,疾速抽向他的面门。尖锐的刺尖几乎要触到鼻尖时,那些疯狂生长的荆棘却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机,瞬间萎缩成枯藤。门口堵住门的荆棘藤蔓,也以同样的速度迅速枯萎。
“这么快就分解掉了植物里的水分……”窗前,李长恭看向卫宁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欣赏。
卫宁一眼认出是在“花花世界”给自己和温院长做讲解那青年,只是此人现在眼含杀栗和那时候热情讲解的样子相去甚远。
卫宁趁机往门口冲去,可就在他即将夺门而出的瞬间,又一张熟悉的面孔挡住了他的去路 —— 乐青!
卫宁瞳孔骤缩,满心惊骇。就在这失神的刹那,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李长恭正拿着一根针管,针管里的冰冷液体,已经尽数注射进了他的颈部肌肉。
一股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卫宁浑身发软,直直地倒了下去。然而冰冷地面并没有机会问候他的脸颊,他落入了一个带着淡淡香气的怀里 。
李长恭走上前,单手拎起瘫软在乐青怀里的卫宁,像拖拖布似的把他扔回病床上,随即抬手关了病房的窗户。
“小明。”乐青戏谑地念着卫宁给他自己起的假名字,病房门在她背后合拢。她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几天不见,你还是那么英姿勃发,令人留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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