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
“你该不会连他的面部肌肉都麻痹了吧?” 乐青转头看向李长恭,故意皱了皱眉头,不满道,“我早说了,别做这些多余的事。我们做生意的,最不喜欢的就是暴力,和气才能生财啊。”
她这话半真半假。暴力确实麻烦,容易留下痕迹,就像上次杀郭炳,就引来了卫教授这个尾巴还没清理干净。
但对卫宁这种硬骨头,一点威慑都没有也不行。李长恭做事稳妥,就是有时候太激进,幸好没真麻痹卫宁的面部神经 —— 她还想看看这位高傲的教授,低头时是什么表情。
“没有。” 李长恭言简意赅,指的是没麻痹卫宁的面部神经。随即,他转回头,冷冷地看向病床上的卫宁, “上一个刺杀我们老板的人,现在已经是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你觉得,今天你凭什么能幸免?”
“你看,我就不是那种活到一把年纪,只能靠雇佣保镖来保命的人。” 乐青得意地在病房里踱步,一边毫不客气地嘲讽,“倒是你啊,卫教授。”
她走到病床边,抬起一脚,不轻不重地踩上卫宁的胸膛,而后俯身下去,那双漂亮的眸子死死盯着卫宁的眼睛,语气带着玩味:“堂堂西岚洲教授,拥有多么高的社会地位,怎么偏偏要做刀头舔血的苦差事?你就没想过后果?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了?”
踩在脚下的胸膛坚硬有力,即便此刻动弹不得,也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乐青心里其实很清楚,卫宁这种人,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权,多半是被背后的势力裹挟,或是有自己的执念。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
“我从不失手。” 卫宁艰难地开口,声音虽有些虚弱,却依旧带着骨子里的傲气,“即便是级别比你高得多的任务,我也从没失败过。”
“哦?” 乐青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追问,“还有谁?”
“关你什么事。” 卫宁依旧嘴硬。
一根荆棘突然从地面窜起,带着凌厉的风声抽向病床上的卫宁。卫宁心头一紧,下意识绷紧了神经。
可就在荆棘即将落在他身上的瞬间,乐青却伸出手,轻轻一拨,那根带着戾气的荆棘便被弹开,落在地上。
“那你说说,” 乐青弯了弯唇角,调笑道,“我该关心些什么?”
“你关心的,自然是你在意的事。” 卫宁冷冷回应。
“神经病!” 乐青不耐烦地收回脚,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语气也沉了下来,“不跟你废话。我是不舍得真拿你怎么样。说到底,你来找我的麻烦,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 —— 那是我和你背后之人的恩怨,我与你之间,不该走到这一步。既然你的任务已经失败,我们再继续死磕,对谁都没好处。”
她是真的不想杀卫宁。杀了他,必然再激怒他背后的势力。做生意讲究的是利益最大化,留着卫宁,让他为自己做事,远比让他变成一个植物人有用得多。
郭炳的事已经留下了后遗症,没必要再在卫宁身上重蹈覆辙。
“你知道就好。” 卫宁缓了口气,语气依旧强硬,“你做了郭炳,已经给自己惹了大麻烦。要是再收拾了我,往后你的麻烦事可就没完了。”
乐青一脚踹在床沿上,实木病床猛地一震,发出一声闷响。她怒道:“你该清楚,你到底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我竞选商会会长,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就因为被你逼得动用了违禁的寄生系能力,现在要接受监察院的审查 —— 审查期间,连竞选提名的资格都没有!
”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不甘与讥讽:“你虽然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但郭炳当初刺杀我的目的,竟然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达成了。郭炳的主子,也就约等于你的主子。恭喜你啊,卫教授。回去之后,说不定还能领一份大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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