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白被狐狸仙丢到了心魔境,他真的是被狐狸仙拎着衣领扔下来的。
风沙起,本就灰蒙的天空又惹了尘埃,显得更加的肮脏,涓白赶紧捂着口鼻,还是被尘土呛的咳嗽了起来。
远处有一鱼贩子他打量着行人,他丝毫没有招揽生意的**,眼睛里都是呆滞与空白,其间有一将士骑着高头大马挥着马鞭匆匆过去了,又扬了风沙。
鱼贩子翻了几个白眼,任由风沙染脏了鱼摊子。
一个老人来不及躲闪,涓白赶紧跑过去将他拽了过去:“老伯,小心。”
如莺啼一般的声音发了出来。
涓白愣愣的摸着嗓子:“我竟然能说话了?”
心魔境还有这好事儿呢?
老伯是个半瞎子,他拿着树枝做的盲棍,他戳着地面狠狠的骂着:“武威大将军,小老儿咒你不得好死!”
“老伯,为何如此说?”涓白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说,便好奇的问着。
老伯半瞎的眼睛竟然流了泪,他气愤的拿着枝叶打着地面:“燕雀无栖息之所,百姓无居安之地,他是陈国的罪人。”
山石都有了颤动,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那老伯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蹲地抱着头。
那本已经麻木的鱼贩子突然大喊着:“逃,逃,逃。”
他索性连鱼摊子都不要了。
长长的军马从远处奔来,他们的速度快的惊人,他们丝毫不避讳行人,又被撞到的,几乎都被他们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一时间混乱不堪。
涓白看着那个老伯拿着枝杈就要去拦军马,吓得涓白拽着他:“老伯!”
“停下!”涓白见老伯铁了心的要拦,便使劲拽着他不要让他过去被踩成肉泥。
待军马如燕过境般消失不见,涓白看见老伯又抱着头跪了下来。
“老伯…老伯…”涓白拍着他的背。
“我咒他不得好死,武威大将军是个疯子,还我女儿来。”老伯咒骂着。
一路上穷苦的人真是太多了,一时之间涓白真的无法相信这个就是陈国。
涓白往前走着,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就跑过来抱着他的腿:“给点吃的吧,公子。”
“我只有一块饼子了。”涓白头疼的看着自己的白衣被这几个小孩弄脏,他叹了一口气。
他刚掏出一个饼子,那些个小孩就跟十来天没吃过饭一样哄抢。
“别抢…”涓白无奈的说。
小孩子们得手之后,跑的无影无踪。
一群小土匪们。
涓白疑惑的说:“怎么民不聊生成这个样子?”
茶馆小摊子的老板娘就抬头朝着涓白扬了扬手:“公子是真的不知道民间疾苦吗?武威大将军连年征战,杀人杀红了眼,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都能杀个片甲不留。”
那茶馆老板娘是涓白之前见过的,以前有茶馆西施的称号,这才过了多久怎么苍老成这个样子了?
茶馆老板指着他便说:“好好泡你的茶,话怎么那么多?朝政我们不能谈的,要是武威大将军听到了,咱们的命就没有了。”
涓白很是疑惑,又是武威大将军。
“公子,喝茶,上好的普洱茶,这茶块儿还是我们珍藏许久的。”涓白掏了一把银子放在差茶桌上,老板赶紧过来给他倒水了。
涓白朝着他点点头:“多谢。”
刚刚抿了一口,一口就差点把涓白送走: “好涩。”
茶叶老的就像是十来年那般。
茶馆老板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公子担待,这已经是茶馆最好的茶了。”
看来陈国果然民不聊生了。
那本该在兵营的士兵此刻涌来一大片,吓得茶馆里的人四散离去。
士兵们吼着茶馆老板娘:“让让,让让,都没长眼睛吗?武威大将军要来喝茶,上好的龙井、普洱都给摆出来。”
老板娘急忙点头:“是,是,当家的快泡茶。”
涓白还在愣神,突然肩膀被一个士兵狠狠地按住:“你这个不长眼的为何不让?”
“公子快让一下,这可是武威大将军,别惹将军生气。”茶馆老板娘吓得不敢喘气。
涓白还在发呆。
为什么要让?
我可是交了银子的。
一声如寒山一般的嗓音传来:“好胆量,就让他在这里吧。”
涓白听到声音之后,浑身颤了颤,他缓缓回了头。
茶馆门前有一人穿着红衣,穿着黑色铠甲,眉间的红痣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如此的美艳,他微微抿唇朝着涓白走来。
夏侯溪低头打量着楞楞的涓白:“哪家公子。”
“卫家…”涓白呆呆的说。
“洛门侯卫灵之后?”
陈国里姓卫的世家可真是不多,夏侯溪打量着涓白,此人瘦弱不堪,但又一股子书生气,兴许说不定还真是卫家之后。
夏侯溪紧紧的看着涓白的眸子,他可真是俊俏,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难怪风度翩翩,只不过公子独自一人来这荒郊野岭不怕被我们这些草莽掳走了去?”
涓白一听便吓得搓手:“将军是行的端正的人,定不会如此……”
夏侯溪眉眼弯弯,他觉得这个小公子可真是有趣极了。
“茶喝好了么?”他低头,那温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涓白的脖颈。
涓白脸倏忽一下都红了起来:“喝…喝好了…”
夏侯溪靠近涓白的耳畔,他鼻尖贴着涓白的发鬓:“来人,给卫小公子看看我们是怎么行事的。”
涓白第一次和夏侯溪靠的如此近,心脏跳的快的都生疼了。
“是。”士兵们高呼。
他们手里拿着绳子就要捆着涓白,涓白吓得都要钻到桌子底下。
夏侯溪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挣扎的涓白。
“住手。”涓白挣扎的喊着。
茶馆老板娘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她跪在夏侯溪面前:“将军,高抬贵手吧,这小公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还没及冠呢。”
夏侯溪反倒是被老板娘提醒了,涓白这瘦弱不堪的样子还真是像是没发育好的少年,倒是更有少年青涩的面容。
夏侯溪勾着涓白的下巴:“本将军就好这口。”
涓白眨巴眨巴眼睛。
大哥您没病吧?要是被夺舍了就眨眨眼睛。
茶馆老板娘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颇怜悯的看着涓白:“唉,这公子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武威大将军。”
涓白被捆的跟个粽子一样被那些士兵吊猪一样抬走了。
茶馆老板啧啧的说:“我看他很难全乎的出来。”
茶馆老板娘倒是很是气愤,她很是看不惯夏侯溪这暴戾恣睢的模样:“不是说卫灵的子孙吗?卫家能放任武威大将军掳走他?”
茶馆老板收着茶壶边擦边说:“且不说到底是不是卫灵之后,就算是又能怎么样呢?武威大将军权倾朝野,皇上都听他的,整个朝堂都他说的算,其他人敢说什么呢?你说说,其他人是不是什么都不敢说。”
夏侯溪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这已经是他当武威大将军的第三个年头了,所有百姓都对他不满,他心里清楚,他这些年好事没怎么干,坏事干尽了。
他杀了那些所有和他阿母穿出绯闻的男人,杀了所有贬低侮辱他和他阿母的人,他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容器,成了一个麻木的刽子手。
他以为他会快乐。
因为他杀了所有贬低他的人。
可他没有得到内心的安宁,反倒越来越暴戾恣睢了。
究竟他该怎么样才能破除心魔?心魔境难以走出去,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为何而来,脑海中总知道自己要找一个什么人,但那人长什么样子,已经毫无印象了。
浮光白浪一条接着一条的打过来,江边的鸟雀惊的四散而去。
阿孟骑着马奔了过来:“将军,南大门出现了赵国的细作,该如何处置?”
阿孟跟着他时间不短了,他给他提了副将军,他做的很是尽心尽力。
夏侯溪揉了揉被江边的风吹疼的脑袋瓜子:“找那些大狱的看家子,好好的折磨折磨,千万不能让他死了,套套他嘴里的话。”
阿孟看着夏侯溪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他有时候觉得夏侯溪变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又莽又愣的少年了,变得让他害怕了。
“陈都王身边的董显给我留意留意,这个人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人。”夏侯溪盯着阿孟的眸子说。
夏侯溪的眼神像是一只老鹰,他阴狠又果断,看的阿孟心里发毛。
阿孟作揖:“可董显是将军您给推荐过去的。”
夏侯溪眸子更深了,他几乎咬着牙说:“此人在我身边的时候卑躬屈膝,但是到了陈都王旁边,本将军到觉得他似乎在我面前是伪装的,此人一定有疑。”
他讨厌别人的背叛与伪装。
“是。”阿孟点头。
“将军,今晚掳来的各地幼女怎么处置?”本来想要离开,但是阿孟又想起来一件事便继续问夏侯溪。
夏侯溪缓缓才说:“当然是放了,还能怎么处置。”
夏侯溪军马风评不好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掳走女人。
阿孟听到夏侯溪的回复并不错愕,因为之前夏侯溪就是这样吩咐的:“将军,属下有一件事不懂。”
“说。”
阿孟很奇怪夏侯溪到底要干什么:“为何每次抓了幼女都要放了,而且完好无损,但下次还继续抓呢?”
“我想看看名节破坏了,她们会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夏侯溪轻轻的笑了一声,他的笑魅惑极了,阿孟想起了夏夫人,那真是个妙人,夏侯溪完全继承了夏夫人的容貌。
阿孟啧啧几声,真是变态。
“将军那今日谁侍寝?”
夏侯溪勾唇笑了笑,他的眼尾微微带上一点点红,看起来像是流了眼泪一般,看起来竟然带了一些破碎柔弱:“不是掳来了一个卫灵家的小公子嘛。”
“将军何时有了龙阳之好?”阿孟撇撇嘴。
夏侯溪骑着马往兵营的方向奔去:“尝尝鲜。”
不知道江边的风吹的如此冷冽,他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他想赶紧回去去看他的那个小公子,看那个柔弱不堪的小公子,一定很好玩吧?
迫不及待的扬起了马鞭。
阿孟看着跑的无影无踪的夏侯溪,继续撇撇嘴,哦,真是无所顾忌。
昏暗走廊没有一点灯光,涓白被捆的跟个大粽子一样被摆在厨房里,不知道就像马上下锅一样,涓白大声喊着:“放我出去。”
几个长剑如覆雪一般的剑客推开了门:“公子请忍耐一下。”
涓白吓得更加瑟缩了,妈的,我还没活够呢。
虽然我知道这是梦境,但那么真实,痛感肯定不会消减,妈的,我不想死。
只见一个剑客用长剑划开了涓白的绳子,他对涓白指着门外说:“公子这边来。”
涓白愣愣的不敢多走一步,生怕自己下一步就被噶了,他死活不动身:“你们要做什么?”
几个剑客面面相觑:“给公子打扮。”
心里都是,妈的,这武威大将军不能找几个女人给他打扮吗?
不过转身想想,这军营里没女人,夏侯溪不允许女人留在这里。
一般他们都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但也不知道武威大将军要让他们怎么给涓白打扮,这东西不就直接上吗?
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顶多多穿几件,到时候咔咔一脱不就完了?
非要整那么多幺蛾子。
他们的经验之谈就是不要整那么多花样,容易羊尾。
涓白和那几个壮汉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你们几个壮汉给我打扮???”
“有毛病吧?”涓白捂紧了小胸口。
几个壮汉一筹莫展,妈呀,这咋办啊?
夏侯溪推开门看着这几个壮汉傻愣愣的和涓白大眼瞪小眼的站在一起,脑门都抽了一下的疼:“退下。”
几个壮汉跟得了特赦一样,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
夏侯溪看着涓白清瘦的腰身,他清亮的眸子,这小公子长得真是好看极了,夏侯溪淹了咽口水:“那本将军来给你打扮如何?”
涓白一直往后退着,他生怕夏侯溪碰到了他:“没兴趣,我又不是女儿家,给我打扮做什么?”
夏侯溪勾唇,他爱极了这欲拒还迎的小模样,那□□就被勾了上来了:“本将军倒是看见你,觉得你比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都美上几分。”
夏侯溪低头就含上了涓白的唇瓣,灵活的撬开了他的贝齿,舌尖就抵了过去,将口腔里面舔的干干净净:“香极了。”
“不是女儿家,涂什么脂粉?”涓白被吻的失神,夏侯溪觉得他这样真是好看极了,便调戏他。
“胡说,我没有涂。”涓白昂着头挣脱他的吻。
夏侯溪勾着他的下巴:“生怕勾引不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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