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凝又看看他怀里的兔子,无语道:“你没事吧左翼?你一个大男人买兔子干什么?还有,你买的其他东西呢?哥哥不是让你去买采购明天赶路需要的东西吗?”
左翼看着她,良久后呆萌地吐出三个字,“我……忘了。xinghuozuowen”
叶千凝满脸黑线,哭笑不得地说:“你可真是牛,正经东西没买,买回来一只兔子。你买兔子到底要干什么?红烧还是清蒸?”
左翼一听可是急了,皱起眉头数落道:“小姐你胡说什么?兔子这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兔子?你太残忍了!”
“……”叶千凝彻底被他雷到无语,嘴角都在隐隐抽搐中。
这……这是左翼吗?怎么出去一趟还中邪了?
易北岩都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询问,“左翼,你说什么?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现在杀只兔子你说残忍?你没事吧?”
左翼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没事,抱歉主上,我现在有事出去一趟,下午还有时间,等我下午回来再去采购赶路所需要的东西。”
他说完看向叶千凝,略微羞涩地问道:“小姐,洛姑娘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家的具体地址在哪儿?”
叶千凝这下可算是明白了,好笑地拍拍额头,调侃道:“我说这怎么像丢了魂儿似的,原来是在想姑娘啊。你这兔子……看来是给某位姑娘买的喽?”
她这一调侃左翼更加难为情了,涨红着脸言道:“小姐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只是恰巧在街上遇到有人在卖兔子,就想起洛姑娘曾说过她喜欢小白兔,所以就买来送给她而已。”
“而已?这么说你还不准备表白?我们明天可就要走了。”叶千凝真的被他的木纳打败了。
“表……表白?”左翼愣愣地问,活像个木头人。
“……”叶千凝是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机械。
深吸一口气,她不再废话,一字一句地大声强调,“你听好了木头疙瘩,我知道你喜欢人家洛姑娘,你再不去表白就来不及了!因为刚才洛姑娘来跟我道别,说她父母逼她嫁给一个有钱的糟老头子作妾。她明天就要成亲了,你再这么犹豫下去,你们就彻底不可能了!”
“什么?!”左翼听闻此言脸色巨变,睁大眼睛惊恐万状,“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洛姑娘她……同意了?”
“她怎么可能会同意?可她不同意又能怎么办?她父母以死相逼,她不同意就连个家都没有了。你又不给人家个承诺,让人家拒绝后该何去何从?”
“我……”左翼哑然,这下可彻底慌了,急不可耐地追问,“小姐你快告诉我她家的具体位置,我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为什么不能让她嫁给别人?”叶千凝明知故问。
“因为我喜欢她!”左翼脱口而出,再不见有一点难为情,满脸的焦急之色,“我喜欢她,我要娶她,她只能嫁给我!”
叶千凝这才满意,打趣道:“这就对了嘛,你早这么说哪还有这么多事儿?说不定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左翼急得额头直冒汗,抓狂地请求道:“小姐求你别说这些了,快点告诉我洛姑娘的家在哪里,我要把她带出那个火坑!”
见他心急如焚叶千凝也不说风凉话了,回答道:“城东永宁街32号,快去吧,带不回来人你也别回来了。”
“我这就去。”左翼不再多逗留,火急火燎地就要往城东跑去。
“哎!”叶千凝唤住他,伸出手去接他的兔子,“把兔子先给我吧,别影响你施展拳脚。”
左翼本想立马把兔子给她,又想到了什么,抱着兔子一溜烟儿地跑远了,只留下一句话被风吹到叶千凝耳朵里。
“还是我自己拿着吧,我怕你给我红烧了。”
“……”叶千凝头顶一排乌鸦飞过,气得跺脚,“丫丫的,这事只有你们能干得出来!”
易北岩头顶冒出几个问号,看着她质问,“这个‘们’是什么意思?”
叶千凝瞥向他,幽幽道:“你说呢?杀鸡凶手。”
“……”
城东一栋院子里,洛初瑶将一家人吃过的饭菜处理掉,又将锅碗瓢盆刷洗干净。还没等她坐下歇息一会儿,又被洛母叫过去给哥哥洗衣服了。
她习惯多年,已经学会了沉默,也不多言,默默蹲在角落里拿着棒槌捶打着盆里的衣服,顾不得擦拭额角渗出的汗珠儿。
她这这边含辛茹苦,洛氏夫妇和一个清瘦的少年却在树荫下嗑着瓜子乘凉,表情悠哉惬意,和洛初瑶疲累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情此景哪里像是一家人?分明是将亲生女儿完全当成了佣人。
“死丫头快点洗,洗完还有一大堆活儿呢。”洛母嗑着瓜子催促,心想这是最后一天使唤她了,可要让她把所有能干的活儿都干了,省得亏本。
洛父也是毫不怜惜自己的骨血,刻薄地应和,“就是,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明天就要是泼出去的水了,还不趁着今天有时间好好报答我们。等给你哥洗完衣服再去蒸几锅馒头包子,蒸完再给我们擀上几十斤面条,多给我们存点食物,省得你不在我们还要亲自动手做。”
洛初瑶双眼含泪屈声啜泣,看向他们委屈地恳求道:“爹娘,从早到晚我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闲下来过,我不是机器,我是人,我会累的。我真的……真的干不动了,洗完衣服你们让我歇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歇个屁!”洛母恶狠狠地咒骂,“你个死丫头还敢说歇息?养你这么大连个活都干不完,你有什么资格说歇息?就这我们都感觉养你赔本了,你还敢说其他的。”
“没错!”那清瘦的少年也开口了,对这个妹妹他是从心眼里看不起,语言上更是极尽恶毒,“你个赔钱货!你有什么资格喊累?你看之前那几位姑娘,被人冒充山神害死之后,她们的家人得到了一大袋的黄金,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呢?你个倒霉催的,偏偏轮到你时出了变故,害得我们的黄金不翼而飞了,要不然我早就娶上三妻四妾了,都怪你!”
洛初瑶心如刀割,痛心疾首地看向他,“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怪我……怪我没有死?怪我没有用命来给你换上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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