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清平县回程的一行人,终于在四月时,风尘仆仆回到了京城。

谢景玄虽然心急想要进宫,但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胡里拉碴的,若是让陛下见到他此副模样,定是会嫌弃。

让副官来应付前来迎接他的大臣们,谢景玄悄悄走小道从后门溜进了谢府。

府里的下人瞧见谢景玄,激动地喊着:“少爷回来了!”

谢景玄看着熟悉的院子,也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拍了下书童的脑袋,笑道:“快去烧水,少爷我要沐浴!”

“是,小的知道!”

谢景玄回府的信息,下人们激动地奔走相告,谢母很快便得知了消息。

谢母急匆匆地从主院赶了过来,喊道:“我的儿啊,快让为娘看看。”

谢景玄正在书房收拾他的书信画卷,听见远处传来谢母的声音,连忙吩咐书意:“看好书房,不许任何人进来。”

书意:“是。”

听见谢景玄的声音从书房中传来,谢母刚准备开门而入,谢景玄赶紧出来把大门关上,把人拦在外面。

这番举动让谢母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打趣道:“怎么,书房里面藏人了?”

谢景玄笑道:“母亲说笑了,只是书房有些陛下的信件,就别让下人进来打扫了。”

听到谢景玄这么一说,谢母严肃地点点头:“好,娘知道了。”

看着谢景玄消瘦的脸,谢母有些心疼,用手帕给他擦着脸上的汗水。

看着谢景玄有些邋里邋遢的样子,让谢母不由地闷笑出声,自家孩子自己知道,爱干净,又臭美,何时见过这副模样。

只是认真一看,儿子似乎消瘦了不少。

谢母眼眶湿润,啜泣道:“这一去就是一年半载,是不是在外面没有好好用膳,娘瞧着,是清减了不少。”

谢景玄笑道:“让娘担心了。”

眼看天色不早了,谢景玄赶紧道:“娘,孩儿一会还要进宫,先去洗漱一番,明日再来陪你好好说说话。”

谢母擦了擦眼泪,也明白正事要紧,说道:“去吧。”

晚上宫里会设宴,给谢景玄和诸位下乡的大臣接风洗尘。

谢景玄今晚可是宴会的主角,万万不能迟到。

更何况,谢景玄还是想早些进宫与陛下见一面,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已经时隔许久,不知陛下还能否记得起他的模样。

一想到这,谢景玄有些微微叹气。

谢景玄本来就是极爱享受之人,沐浴焚香,好好捯饬了一番,换了几身衣裳,才满意地出了门。

怀揣着给皇帝陛下的礼物,谢景玄进宫了。

谢景玄来的时候,王公公正守在门口。

瞧见小谢大人,王公公脸上的笑容就止不住,“哎哟,小谢大人!真是好久不见。”

谢景玄微微一笑:“王公公。”

王公公:“是来找陛下的吧,奴才先进里面通传一声。”

谢景玄颔首:“有劳公公。”

谢景玄看着这宫殿,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与陛下时隔多日未见,他心里忽然有些紧张。虽然在书信里,他的言语比较放肆,可是面对心上人,而且是一国之君,还是让谢景玄有些忐忑。

甚至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谢大人,进来吧。”

王公公声音传来,谢景玄一步一步,沉稳地走进了内殿。

厉时琛此时正在批奏折,听到王公公通传谢景玄前来觐见,他就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谢景玄的脚步声,轻轻地,像踩在他的心上,让他有些烦躁。

从知道谢景玄已经回到京城之后,厉时琛就一直有种羞恼又暗含着该死的期待感。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期待感因何而来。

所以厉时琛故意折腾谢景玄,让他延缓了一个月回京,只是谢景玄总归是要回来的。

如今两人许久未见,想起这些时日来他们之间的书信来往,让厉时琛脸上有些不自然。

这段时日以来,谢景玄在他脑海里的存在感极强,只要他安静下来,脑海就会浮现谢景玄的模样。

厉时琛静不下心来,只是他向来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喜怒。

谢景玄跪下:“微臣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厉时琛手上握着的毛笔微微一顿,墨汁随之晕染开来。

厉时琛面无表情地收起了奏折,淡淡道:“谢卿请起,舟车劳顿,辛苦。”

谢景玄站起身来,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皇帝陛下,从头到脚,从上到下,眼神灼热丝毫没有遮掩。

这毫不掩饰的视线,让厉时琛别扭地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地说:“再看,朕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喂狗。”

谢景玄听着陛下这句凶狠的话,心里却感觉填得满满的。

不知为何,他爱极了陛下这副模样,他心里有一股恶趣味,仿佛故意要惹人生气,一点都不在意陛下说的什么,反而想要逗人的心意愈发止不住。

谢景玄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容,嘴里像打开了门阀,没羞没躁地说:“陛下,一日不见,臣思之如狂,今日一见,臣当然得多看两眼以解相思之苦。”

厉时琛一听这话就炸了,平日的书信也就罢了,这人竟还敢在他面前胡胡言乱语?!

厉时琛抿着嘴唇,眼眸划过一丝危险。

“你敢调戏朕?”

谢景玄莞尔一笑,想了许多措辞,想要为自己的无理和鲁莽找个理由。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看着这张脑海里回忆过无数次的脸,此刻明艳又生动地在他眼前。

看着陛下的眼神包含杀意,微微抿着的薄唇,耳朵上的红晕让谢景玄心头猛地一颤。

像有根羽毛在心里轻轻撩动。

谢景玄收起了笑意,看着厉时琛的眼睛,极为认真地说着:“陛下,臣心悦于你。”

轰——

厉时琛脑子空白,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谢景玄,是怎么敢说出口的?!

厉时琛咬着牙,他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想过是不是该直接把人杀了,调戏天子,是死罪!

两人对视了很久,厉时琛才开口训斥:“荒谬至极!你的脑子进水了?”

谢景玄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只是微微一笑,给陛下呈上一本厚厚的书册。

“陛下,这是微臣这一路上的所见所得,奇闻趣事,也有微臣处理的小案件,都已记录在簿。”

厉时琛看着他双手呈上来的书册,冷冷地看着他,完全没有接过来的意思。

谢景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起弧度,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又过了许久,谢景玄略带着委屈的口吻说道:“陛下,臣手酸。”

厉时琛冷笑:“你手酸与朕何干?”

谢景玄沉默片刻,忽而粲然一笑。

把书册放在陛下的案桌上。

连同怀里揣着的小木盒子也放在案桌上,说道:“陛下,这是臣无聊时雕刻的小物件,臣把它送给陛下,希望能入陛下的眼。”

厉时琛看着谢景玄,眉眼间带着一缕冷意,冷声道:“谢景玄,你是真不怕死吗?”

“怕。” 谢景玄看着低垂着脸,轻声:“可陛下,在心上人面前,臣也只是个毛头小子一样,臣也会为爱冲动,会犯险,会把一切毫不保留献给心悦之人。”

厉时琛:“你信不信朕杀了你?”

厉时琛拿起一旁的佩剑,剑指谢景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谢景玄轻声一笑,闭上了眼。

瞧见谢景玄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让厉时琛心里有些不痛快,咬了咬牙,随手扔下了佩剑。

厉时琛冷冷地说了一句:“以后莫要再说这些让朕嫌恶的话,否则朕一定会杀了你。”

“滚,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闻言,谢景玄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太过用力反而把人逼急了。

原本想着循循善诱,温水煮青蛙,没曾想看见人之后,就无法抑制心里的感情。

不过今日,让谢景玄试探出来,即使他对陛下如此大逆不道,陛下都没有直接杀了他,他是不是可以认为,陛下心里有他,不舍得杀他。

谢景玄轻声:“微臣告退。”

等谢景玄走后,厉时琛懊恼地揉了揉眉心。

谢景玄到底给他施了什么媚术,刚才那一剑他怎么也刺不下去。

“该死的。”

厉时琛把案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谢景玄留在案桌上的盒子掉落在地,盒子里的东西掉了出来,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厉时琛一愣。

走到盒子跟前,看了一眼那块掉出来的玉佩。

色泽通透,不是俗物。

厉时琛想起,方才谢景玄说这是他雕刻的?

丑死了。

厉时琛有些嫌弃地轻轻踢了一脚。

片刻后,厉时琛抿着唇,有些不自然地把玉佩捡了起来。

呵,朕只是觉得丢在这里碍眼罢了。

叮叮叮,放个小预收《师尊为上》

清冷傲娇美人师尊受×疯批忠犬痴汉徒弟攻

思过崖上,宁嗣音握着插入他胸口的佩剑,献血染红了白衫,强忍着最后一口气把丹药塞进已经入魔的弟子口中。

宁嗣音死了,死在最爱的徒弟手中。

重回到现世的宁嗣音:爷终于解放了!

还未等他高兴多久,系统又双叒把他带回了书中的世界。

等他再次醒来已是千百年后,还是个身穿没有灵力的废材。

“听说了吗?那魔头又疯了!”

“这次是为何?”

“听说他弄丢了宁仙人最后一件遗物。”

“听闻宁仙人临死前喂他吃了化魔丹,为何秦子衿还会堕入魔道?”

“那魔头知道吃的是自己师尊用心头血炼的化魔丹之后彻底疯了。”

宁嗣音听后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他花了十年才练成的丹啊。

自从他重生之后,每天夜里都会梦到那不孝的徒儿亲密地抚摸着他的脸,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把他拥入怀,做尽亲密之事。

“师尊。”

“师尊,疼疼子衿。”

“师尊,别离开子衿。”

宁嗣音每每醒来气得满脸羞红:“孽徒!”

殊不知,远在老巢的秦子衿猩红了眼,“师尊,徒儿终于找到你了。”

-

宁嗣音这具身体无法修炼更高的境界,自从秦子衿把他叼回巢后,每天用大量的天地灵宝滋养着他的凡胎。

“师尊,听闻有一功法不用修炼也能练成至高之境。”

“世间竟有如此妙法?”

“师尊想知道吗?”

当晚,宁嗣音境界连升,哭红了脸骂道:“孽徒,你竟敢欺骗为师?!”

秦子衿含笑着亲吻他的眼泪:“合欢派的功法更适合师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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