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状态的冷寒十肯定不愿意让旁人见到,不如直接送你回府吧,”于是他颠了颠后背上的人,“寒十,寒十?”
确定对方还是迷糊状态,沈长修这才使用急速跑,将冷寒十火速送到家门口,敲了敲门,管家出来,一见如此状态的主子大吃一惊,忙不迭将冷寒十接过:“哎呀,怎么浑身都湿透了?这是……”
冷府管家见沈长修一身湿透:“你是锦衣卫的?身上衣服也湿了,快进来换身干的吧,这大晚上,更深露重容易着凉。”
沈长修推辞说:“不用了,指挥使喝多了,劳烦你照顾好指挥使吧。”
“诶诶……”
沈长修转身离开,扭进夜色里,只是前脚夜风一吹,后脚,“阿嚏!”
他真感冒了!
当晚就鼻涕泪水狂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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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锦衣卫衙门,冷寒十一进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廖项贤惊讶盯着他,随即一脸坏笑:“嚯,难得你能感冒!你不会是为了喝温热九,故意将自己弄感冒了吧,嘻嘻嘻,苦肉计都用上了?喏,给你冲了一杯。”
冷寒十磴时一脸无语:……
他坐下,醉意消退,捏着眉心努力回想着昨晚的经过……
「昨夜自己喝醉了,抓着沈长修,将他认作蝉郎,又一头扎进河里,沈长修捞自己上来……」
桩桩件件荒唐事,是冷寒十自个回想都觉得绝对不可能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
他不禁手捂在额头上,越想越觉得尴尬要死。
直到廖项贤将那一杯温热九递过来:“怎么?不舒服?快趁热喝一杯,甜丝丝很管用的。”
冷寒十愣了愣,接过,但他想到:昨个沈长修也落水了……
随即端着那一杯药,送去给了他。
一进案牍库,就见沈长修趴在案卷堆积如山的桌上,鼻孔用手绢堵着,一副病怏怏姿态,忍不住内疚,于是低唤了一声:“沈长修?”
沈长修这才抬起头,连忙起身凑过来施礼:“哦,指挥使!”
冷寒十挑挑眉稍,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那个,昨晚我……失态了,喏,给你喝。”
沈长修心口一咯噔:我靠!男神这是……关心我?!艾玛,我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啦!
不过,他还是将那一杯药推还给冷寒十:“指挥使,心意收到,不过我已经喝过了,这一杯指挥使自己喝吧。”
冷寒十“哦”了一声,随即将药送到嘴边,小抿一口:“嗯,不苦,还微微发甜。”
沈长修偷偷一笑: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
……
到了下午,冷寒十已经没事了,禁不住喃喃:“这温热九……还真有效果!”
说完,眼眸一闪,“也不知沈长修如何了?”
沈长修恍恍惚惚了一天,到了下午就感觉自己开始发烧了,正准备请假去给自己买退烧药。
结果刚踏出门,就撞见迎头进来的冷寒十!
冷寒十不放心正过来看他,见他一副摇摇欲坠,连忙托住他,见他精神萎靡,脸色发红:“沈长修,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带你看大夫!”
“呃……好像是的!”沈长修虚弱低语。
冷寒十二话不说,拽着他就去了最近的医馆。
大夫给开了些药,冷寒十帮忙拎着:“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擦!家?可现在冷寒十在这里,倚阑珊和沈府两处家都不能回啊!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情急之下,沈长修想到什么!
好在之前让老齐租了一个临时住处,用来掩饰锦衣卫沈长修身份的,只是他还从未去过,自己也忘记具体地址了。
于是装出一副头晕脑胀的架势:“呃,头好晕,我不辨方向了。”
冷寒十见状连忙俯下身,将他背在身上。
电光火石间,沈长修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趴在了男神宽大后背上,他僵了僵……
「呃?!这病来的好,还有这待遇!」
冷寒十问:“是那条街巷?”
街巷好在沈长修还记得:“葳蕤巷。”
……
冷寒十背着他在那条葳蕤巷转了好久,却始终找不到门,沈长修无奈,只得继续装病,一副被烧糊涂了的状态叫着:“我头好晕,”
「哎呦,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忽然他看到旁前面一棵歪脖子树,沈长修眼眸一眯,才瞬间记起来:嗷嗷!老齐说钥匙挂在歪脖子树上头。
“就那!前面那棵歪脖子树!指挥使放我下来吧。”
被冷寒十放下了,沈长修走到树下摸下钥匙,片刻眼眸一亮,他果然摸到了,有些得意挥着钥匙:“嘿嘿,钥匙!”
他兴高采烈地将大门打开,只是待大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进院后,下一秒,双双皆惊讶到原地愣住。
看着这长满野草貌似久未有人居住的小院,冷寒十怔怔询问:“你……你就住这里?”
「卧槽!这泥马是踏马多久没人住了!」
沈长修也是第一次进“自己的家门”,一脸懵逼,半晌他硬着头皮,努力哂笑着:“对,穷家破院……你别嫌弃哈!咱…进屋,进屋。”
结果,沈长修一推开那堂屋的门,里面呈现的景象愈发让他更加无语至极!!!
那堂屋竟然还踏马贴着红彤彤的大喜帖,拉着花里胡哨的花条,摆着一对高堂红烛……
握草!这一看就是刚大喜没多久啊!这要怎么园?!
跟着凑过来的冷寒十,看到这一幕,一脸诧异扭头盯着沈长修:“你……成亲了?”
被男神这样问,沈长修心口一突,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得哑巴吃黄连硬着头皮应下来:“哦,不过…那媳妇跟人……跑了!”
「握草!!握草!这个老齐!找的什么破房子啊!可害死我咯!」
冷寒十有些意外又有些:……
顷刻,他微微蹙眉,露出一副同情表情,“你、你先回屋躺着,我帮你煎药!”
沈长修欲哭无泪,紧紧抿嘴:“嗯!”
冷寒十帮忙烧火煎药,望着这荒芜的院子,通过自个脑补,也差不多了解了其荒凉丛生的原因:原来是因为媳妇跟人跑了,这个沈长修心死哀伤过度吧……唉!年纪轻轻经历这种变故。
趁煎药的空隙,冷寒十脱下外衫,撸起袖子,拿起一把生了锈的锄头,将锄头在磨刀石上磨了半晌,开始除草,收拾院子……
躺在床上的沈长修从窗户里不时偷瞄着外面,顾不得浑身的难受,一副痴男姿态:哎呀呀,这干家务的男神更加迷人啊,爱了爱了,卧槽,简直人夫感拉满啊。
瞬间连发烧的症状也改发臊啦!
见冷寒十拾掇好,正端着药进来,沈长修连忙钻回床上,乖巧躺好,对着进来的冷寒十一脸感激:“寒十,辛苦你了。”
冷寒十不以为然:“客气什么,就当报答你下水捞我出来了!你这小院子收拾好了,种地花草瓜果蔬菜的,还挺有闲情逸致的。”
沈长修顺口说:“种地?这我真不会。”
冷寒十朗声:“嗯,那不如,回头我找些种子过来帮你种上。”
沈长修一脸欣喜,声调陡然抬高:“好啊。”
“这药好了,”冷寒十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端着过来坐在床边,“趁热喝下去,发发汗,睡一觉就好了。”
沈长修挺起身,缓缓坐起来,端过药碗,只嗅了嗅顿时拧起眉头:“呃,好苦。”
冷寒十温和说着:“药哪有不苦的,趁热喝。”
沈长修拧着眉心:“哦,”
冷寒十看着他病态的面容,感慨道:“你这小子年纪轻轻,体格不行啊,怪不得媳妇……咳咳,看来以后得对你加强锻炼了。”
沈长修瞬间呆若木鸡:我擦!我擦!说劳资不行啊!冷寒十,在梦境里你可不是这样的体验感吧!我看你叫的可欢了!
一脸愤愤的沈长修借着这份怒气,将手里的汤药,仰头一口闷下去!
冷寒十见状哭笑不得,接过空碗,“为了不锻炼,你呀……”
说着,将碗放在一旁,冷寒十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旋即垂眸,抬起手要帮他脱下外衣,“这睡觉还穿着外衫……”
“呃——”沈长修本能躲闪。
冷寒十一怔:难到……自己太过唐突?
「我擦!我这是娇羞了?!」
沈长修这才反应过来,忙哂笑着解释:“哦,哪里敢劳烦大人,我自己来,”
随即麻溜将外衫脱掉。
冷寒十有些尴尬,忙不迭起身:“那个…喝了药就睡一觉吧,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
沈长修躺回去:“好。”
……
冷寒十走出去,又想着将刚刚的碗拿出去洗了,于是扭头进屋,忽然,看着睡着的人后背对着自己……
冷寒十想到昨夜伏在他后背,迷迷糊糊似隐隐看到的那一处胎记,
「是我恍惚了,还是他真的有……」
冷寒十鬼使神差朝他后背探出手,想拉下他的衣服,结果,眼看指尖快要触到他衣衫的那一瞬,想到之前沈长修的抗拒……
冷寒十临门守住:算了!昨晚一定是我喝醉了,出现幻觉了!沈长修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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