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们送到了英策的私人公寓。
我被他们绑在一把椅子上,动弹不得。
我的心已经随着我哥的死亡,被火烧成了灰烬。
所以,我的声音里不带有任何情绪,道:“英策。”
坦诚相对时,我没有任何羞涩的情绪。即使我看到了英策暴露在我面前的那个东西,它因**而胀/。大成了我以往见过的样子。
“英策,我问你一个问题。”
英策凑近我,是索/。吻的情态,声音有点沙哑:“赶紧问。”
“高一那年,”我喘了一口气,“我被人拖到厕所里的那次,是不是你派人,演的一场戏。”
“终于看出来了?是的。”英策亲吻着我的嘴唇,他亲得太用力,我几乎要窒息。
我想将头往后仰,可是头却碰到了坚硬的椅背。
不疼。
我已经没有痛觉了。我想。
“你怎么发现的?”英策道。
“还用问吗,你都没打算掩藏。”我道,“那个寸头。”
“哦,我还是太粗心了。我以为你早就忘了。”英策亲吻着我的耳垂,细腻地吮吸后,道,“是啊,不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你怎么会喜欢上我,跟我谈恋爱呢?”
“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唉,群演嘛,不需要太多钱,一人二十万,就打发了。只不过,那个人实在可恶,我让他脱下衣服吓吓你,没想到他狗胆包天,居然敢亲你。所以,我没给他钱,把他打死,扔进海里了。他只是他们家的私生子,所以他父母也没怎么追究。
“毕竟,他可是碰了你啊,你是我的,雁允。”
“他父母知道后,一个劲地给我道歉,还说要给我赔偿,我拒绝了,雁允,你看,我是不是很宽宏大量?”
我摇了摇头,不可置信道:“那张铭渐……也是你事先找好的演员?”
“那倒不是,那个蠢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你的,不过,他的到来,反而让我导演的戏更真的了。”
我恨声道:“你是疯子吗?”
英策笑得让我脊背发凉:“是啊,雁允。你才发现吗?”
“以后,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疯。不,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很快,我的身体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疼痛。
我流出两滴泪水。
好痛,可是心更痛。所以身体的痛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是个蠢货。
哥哥,我是个蠢货。
我好爱你,可是我已经不配爱你了。
英策的动作()()。他一边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一边肆意()。
他道:“雁允,喜欢吗?喜欢我吗?爱我吗?”
我回答的只有一句:“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我的哥哥。”
没有听到他满意的答案。英策笑了一声。
“雁允,你还不知道?你最爱的哥哥,就是我找人撞死的啊。”
听到这一句,我的眼睛陡然睁大。
可是还没等我说出什么话,他就把一团布塞到了我的嘴里。
“雁允,他对你什么感情,我还看不出来吗?”
“雁允,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你哥也不能接近你,绝对不能。”
英策把我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我们在这个地方,很久很久,直到我昏迷过去。
他是疯子,我也是。
或许,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是吗?
我醒来的时候,英策正坐在床边抽烟。他的样子还是很英俊,只是看向我的神情,有一种癫狂之态。
“雁允,你醒了。”
“雁允,告诉我,舒/。服吗。”
“雁允,你爱不爱我。”
他扯掉我嘴里的东西,询问道。
我的答案只有那五个字:“我只爱我哥。”
英策反复问了我好几遍,我的答案还是如此。
英策的烟抽完了,忽然,他将旁边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部扔在地上,笑得狰狞:“他妈的,老子要把你打死,雁允,你这个贱人就该死!跟你哥一块死好了!”
我靠在枕头上,头皮发麻。
看着他疯魔的样子,痛苦的记忆终于涌上我的脑海。
我想起来了,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雁怀的生父就是这样,像是一条疯了的野狗。他喝得酩酊大醉,拿着一个啤酒瓶,闯到我们家狠狠地大骂一通。
“我儿子呢?你们把我儿子藏哪儿了?”
雁怀走了出来,他道:“我在这。”
“混小子,你不回来帮老子洗衣服原来躲到这儿了!”
他挥舞着啤酒瓶,月光洒在他的背面,此刻的他,形容极为可怖。
说着,他便要拿玻璃酒瓶往雁怀头上砸去。
我躲在奶奶背后,瑟瑟发抖。
奶奶本来是想拉着我躲进里屋的,她瘦小的身体颤抖着,她害怕那个男人,但是她更害怕雁怀被那个男人打死,于是走上前,试图劝说。
那个男人喝醉了酒,行事鲁莽,眼神昏花,他第一下没打到雁怀,心中怒气冲天,于是看到面前一个不动的人影,便直接往他的脑袋打了上去。
“砰!”
酒瓶,在奶奶的头上碎裂了开来,奶奶还没来得及发出呼救声,便倒在了地上。
奶奶的身体倒在地上,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小,且可怜。我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奶奶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我崩溃大哭起来。
雁怀同样也害怕不已,他大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我们的哭喊很快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不一会儿,不少邻居就打着手电筒出来,七嘴八舌地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而此刻,那个男人也无比恐慌,正打算逃离。雁怀却紧紧在他背后抱住,不让他走。
那个男人的酒已经醒了,心里面只有逃跑的念头,他用手肘狠狠攻击雁怀的脸,痛骂道:“畜生!快放开你老子!”
雁怀的力气没有男人大,这样下去,男人还是会挣脱,逃跑的。
如果有人能来帮助雁怀就好了。
邻居围观者,有几个人想帮雁怀制服那个男人,却被别人拦下。
“别去别去,哎我看哪,这就是老子儿子互殴嘛,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可是,”有人道,“那个老太婆看起来快要死啦。”
“别管,那老太婆平时也不知道给我们送点东西,扣扣搜搜的,活该,都别去帮她。”
我抱着奶奶,听着他们的话,心知他们是不会来帮我们了。可是我还想救奶奶,我站起身,想把奶奶抱起。
我的衣服被水浸湿了。可是我摸了摸,将手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那不是水,而是血。
奶奶留了好多血啊。我用手紧紧地捂住奶□□上的伤口,希望它不要再流了,可是还是止不住。我的泪水也止不住。
奶奶就在我的怀里,死了。
那个男人逃走了,自始至终,邻居都没有帮忙。
月光下,我仿佛看到了他们的眼神,**裸的、事不关己的、嘲笑的、兴奋的,唯独没有怜悯的、同情的。
雁怀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他现在我的身边,他说,小允,我们去A城吧,好不好,我供你上学吧,我们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好不好。
奶奶被这群人,永远地埋在了土里。我对这片土地,再也没有了什么依恋。
我哭着说好,拉着雁怀的手,我和他离开了这个深渊,然后转身,踏入了另一个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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