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拾好了营地,正打算启程前往黑川国之时,柳渡生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朝着天空的方向看去,一道法术朝阮千岁袭了过来。
柳渡生反应也是够快,他立刻拉开阮千岁牢牢护在身后,他警惕地看着天空以及他的四周,让他有些诧异的是这道法术他竟有一丝熟悉。
“是谁那么大胆让你来搞偷袭,还不速速显身。”
随着一道白光降临,柳渡生紧皱的眉头突然散开,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阮千岁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紧紧地拉住阮千岁不撒手。
“柳渡生啊柳渡生,没想到这么巧。”
白光渐渐现出原形,果然不出柳渡生所料,正是岺颢战神。
柳渡生生怕他对着阮千岁爆出自己的马甲,撒开阮千岁立刻跑向了岺颢并对他施加了一道封嘴符。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状况外的小狐妖和阮千岁一脸懵。
“你干什么?”柳渡生对着被封嘴的岺颢神色凝重地说道。
“嗯。”岺颢撇过脸不再看他。
柳渡生无奈的看了看岺颢,毫无任何征兆的带着岺颢进入了他的识海,阮千岁看见这一幕人都傻了,重见旧友也不至于这么悄咪咪的吧。
被带入到柳渡生识海里的岺颢也一脸懵,他看着柳渡生的识海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
柳渡生把封嘴符解开,他也没再看岺颢。
“我才问你要干什么,你把我带到你识海里干嘛?”
“倒不如说说你远道而来找我干什么,我记得岺颢战神好像不是很喜欢下界的吧。”
岺颢一提到这件事就来气,身为战神他一靠近便能察觉到不归魔剑的魔气,他竟然私自解封了不归魔剑。
“那个女子是何人,她为何会持有不归魔剑?”
“……”柳渡生就知道他会问这些,不过关于阮千岁和不归魔剑他也不想对岺颢撒谎,毕竟阮千岁的身份岺颢早晚会知道,与其骗他倒不如直接坦白。
“她是魔子。”
岺颢听完整个人震惊地看着柳渡生,他的样子就跟柳渡生第一次得知阮千岁是魔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魔子?你开玩笑的吧?忘诀早就被永宁姐姐封印了,她是忘诀的分身?”
柳渡生简直佩服岺颢的脑回路,就算是分身也应该是个男分身,阮千岁从头到脚怎么看都是个女子吧。
“什么分身,那是他妹妹。”
“疯了吗,魔子竟还有妹妹?”
“她跟忘诀是双生魔魂,她只是那道魔魂罢了。”
岺颢听完整个人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那是不是杀了她魔子也会死?”
“……你。”
“怎么了?”
“你不准杀她。”
岺颢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你难不成现在开始投靠魔子了?”
“没有。”
“你忘记永宁姐姐是怎么死的了吗?你竟还帮助她解除不归魔剑的封印?”
柳渡生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当然知道永宁是怎么死的,他不想再从任何人的嘴里再听到永宁二字了。
“她是为了救人。”
“那你可知道若是你帮了他,何止是救人这世间都要遭殃。”
“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这么做?”
“她跟忘诀不一样,她从未滥杀过无辜,甚至从小到大她经历的苦难事不比我少,姐姐知道也定不会怪我的。”
“可她始终是魔子是个后患之忧,我现在就要去杀了她。”说完岺颢离开了柳渡生的识海,柳渡生见状也立即跟了上去。
一出识海岺颢就已经坚定了目标,朝着阮千岁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召唤出他的长歌剑朝着阮千岁扔了出去,长歌剑找到了目标,锁定了阮千岁,如若阮千岁不死,长歌剑便会追她永生永世。
“……这什么,不是??”阮千岁见状立刻给自己和小狐妖设了一层保护罩,面对岺颢阮千岁如今的能力并不是他的对手,她看着慌张无错的小狐妖,皱紧眉头将他一脚踹了出去给她设了一层完好如初的保护罩。
面对长歌剑的步步紧逼,保护阮千岁的保护罩彻底破碎,阮千岁见状立刻开始东奔西跑,看不出来阮千岁的体力还挺好的。
“怎么一出来就要杀我啊!!大哥你谁啊!!!!!”阮千岁边跑边吐槽,岺颢见阮千岁还有如此活力还挺佩服她。
“吾乃战神岺颢,幸会啊。”
“谁要跟你幸会啊!!!!!”
柳渡生一出来见此情景,把自己的长生剑召唤出来,朝着长歌剑冲了过去。
长生长歌两把剑是永宁送给他们的宝剑,长生长歌两把剑长生更要强一些,长相也各不相同,长生剑做得较为潦草,而长歌剑却显得极其高贵。
“岺颢!!!”
“……”
阮千岁见柳渡生来救她了瞬间瘫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她纳闷柳渡生带着他上哪去了说了些什么,为何一出来岺颢就追着她要杀要剐的。
经过一番搏斗长歌打不过长生,岺颢见状紧皱眉头。
“岺颢,姐姐不会想要看到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作为战神应该心有大爱,而不是变成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乱杀无辜。”
“你作为神…”
还没等岺颢说完柳渡生便捂住了他的嘴,还好阮千岁离他们很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柳渡生又一次将岺颢带入到了他的识海中,岺颢有些不太理解。
“你作为神你帮魔子一步步的助忘诀解除封印,你配得上山神这个称号吗?”
“关于阮千岁和忘诀我自有打算,我不会拿天下苍生的性命来开玩笑,这件事就不劳战神操心。”
“……”岺颢说不过柳渡生,沉默不语。
“你我打个赌,若是最后忘诀成功解除封印危害苍生你必须把你的长生剑给我,若我输了,我自愿辞去神界战神这个称号帮你看守玄冥山。”
柳渡生轻笑一下,这多年过去岺颢果然还在嫉妒着永宁把长生剑给了柳渡生。
“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赌约成立。”
“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对着他们隐藏我山神的身份。”
岺颢这才恍然大悟,柳渡生为何会带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讲他拉入识海偷偷说话。
“好。”
“好。”
柳渡生和岺颢一出识海,便看到了在地上惊魂未定的阮千岁。
柳渡生心疼地朝着阮千岁走了过去,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而一旁的岺颢看着阮千岁狼狈的样子笑出了声,魔子的妹妹竟没有魔子半分威武,倒是像一个胆小怕事的胆小鬼。
“你笑屁!”
“?”
阮千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满脸厌恶地看着岺颢。
“你怎么还有战神朋友,他为什么一出来就要杀我啊?”
“他…救过我,所以成了朋友,不过他身为战神嘛,自是讨厌魔妖之类的,是吧?”柳渡生给岺颢了一个眼神,岺颢也看懂了他的意思。
看着阮千岁重重地“嗯”了一声。
“我看这朋友不交也罢,臭魇妖你也是,交友不慎。”阮千岁抽开被柳渡生扶住的那只手,走向了小狐妖的方向,把小狐妖的保护罩解开,把他扶了起来。
“魇妖啊。”岺颢上下打量了一下柳渡生,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也不像啊。”
“你行了啊。”柳渡生掐了一下岺颢,像极了两个小孩互相打架的样子。
阮千岁带着小狐妖走了过来,看着高高在上的岺颢想要揍他的心达到了极点。
“这位战神大人,能别拦我们路吗,我们要去黑川国,你还有啥事吗?”
岺颢听到黑川国这三个字眼前瞬间一亮。
“你们也去黑川国?”
“你耳朵不好使扔了。”柳渡生看着岺颢说道,他一直爱损岺颢,想要借阮千岁的嘴多损几次。
“……那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啊,说不准你趁我不备偷偷捅我两下子我还要对你露笑脸。”
“我是战神,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做不出来。”
“刚刚不还偷偷计划着要怎么杀我吗,一出来就追我砍谁信你的鬼话谁倒霉一辈子。”
岺颢真是被阮千岁的嘴给说无语了,他看着柳渡生,柳渡生却一副得意的样子。
“她嘴一直都这么会说?”
“对啊,小嘴一张嘴里说的话流利自如。”
岺颢闭上了嘴,只能给阮千岁他们让一条路出来,毕竟他已经跟柳渡生注下了赌约,他想跑都跑不掉。
“这还差不多,哼。”阮千岁用着凶恶的眼神看着岺颢,拉住柳渡生便一直朝前走着。
柳渡意停下脚步,他回头看着脸色极其不好的岺颢有些心虚。
柳渡生挣脱掉阮千岁的手,看向了岺颢。
“你也要去黑川国?”
“那不然我为什么要说我们一起?”
“……”柳渡生有些无言以对,他难道看不出来他在为他解围吗?
“你去黑川国干嘛?我记得你好像不爱管凡间闲事才对。”
岺颢瞥了一眼阮千岁,看着柳渡生勉勉强强说出了缘由。
“近来黑川国有所动荡,听传闻据说是有鬼出没,由于这只是一个传闻还不能确定事实的肯定性,所以天帝特此派我下界探查一番。”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柳渡生回头看了一眼阮千岁,看着阮千岁气鼓鼓的表情转过身来安抚了一下她。
“带上他吧,他一个人怪可怜的。”
“有没有搞错,他方才能那样追杀我定是你对他报出了我的身份,这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如果真的带上他我会死得很惨的好不好?!”
“不会的,他不会杀你的。”
小狐妖终于听明白了,他也站到阮千岁这边,他也非常支持阮千岁的做法,毕竟他也是妖。
“就是就是,他都说了自己是战神,他不杀你因为他曾经救过你,但我是妖,姐姐是魔子,他趁其不备杀了我们邀功请赏去了那我们怎么办?”
岺颢听到小狐妖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双手环胸一脸嫌弃地看着阮千岁和小狐妖。
岺颢想着他这个战神他们都能怕成这样,若是他们知道了柳渡生山神的身份怕不是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了。
“我岺颢发誓,若是用偷鸡摸狗的方式杀你们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岺颢抬了一只手出现对着阮千岁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虽然岺颢痛恨他们,但这种趁其不备的偷袭方式可是他最痛恨的,他可不会变成这样的人。
阮千岁见岺颢一脸正经的样子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她看着岺颢还挺有诚信的,想着有柳渡生在他也应该不好动手,便犹豫了半晌。
“…行吧,偷摸杀我的人下辈子孤独终生。”
“我也是我也是!!”
岺颢笑了一声。
“放心吧,我肯定会杀了你,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堂堂正正地杀了你。”
在这一刻,阮千岁与岺颢二人的额间突然出现了一道看不见的金丝,这是约定成立的标志,也代表着二人之间的羁绊牵连从这里正式开始。
“……”阮千岁有些无奈,虽然她自己是万人嫌的魔子,但看他这么执着于杀她属实有点难评。
“现在总行了吧,可以走了吧两位?”柳渡生在中间当这个中间人尴尬又无语,一个惜命如金,一个执着于杀她,想着水火不相容的二人以后要相处可就难上加难了。
“走了。”阮千岁拉上柳渡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岺颢走路速度也快,很快便跟上了,只有小狐妖在他们身后屁颠屁颠一会跑一会走得跟。
若是小狐妖知道柳渡生的真正身份估计天都要塌了,一个魔子,一个山神,一个战神,就只有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狐妖,妖力也低微。
……
以他们的速度不到半天就已经抵达到了黑川国的城门,这都说黑川国擅长研制蛊毒和各种五花八门的毒药,城门的看守也非常严苛,黑川国只接受国人进外出。
因为如若外人进入黑川国,没有经历过黑川国各家的烟药味的洗礼很难活着出来,为了不伤及无辜,所以看守城门的人更是严格恪守规矩。
他们四个刚到城门果不其然就被拦住了,阮千岁回眸看了看其余三个,一个每天待在玄冥山也没什么见识,岺颢这个战神说话也难听,至于小狐妖锦平安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现在这里就只有她懂得江湖规矩了。
阮千岁掏了一下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了四锭金子。
“一人一锭金子,可以放我们进去吗?”阮千岁对着看守城门的人抛了个媚眼,结果看守城门的人丝毫没有理会她。
她尴尬地收起金子,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这两个大冰块子会说话倒还好,他们要是会说话依照阮千岁的嘴定说得过他们,但关键是他们口也不张,就像两尊雕像似的。
“现在怎么办,进不去,总不能我们偷偷飞进去吧?”
柳渡生思考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岺颢。
“你是天帝派下来的,我不相信天帝不知道黑川国的规矩,他定是给了你什么令牌之类的吧?”
岺颢心虚地看了眼阮千岁,柳渡生怎么这么聪明,他还想多耍一会阮千岁呢。
“咳咳。”岺颢从自己的腰包里掏了一个神族令牌出来递给了阮千岁。
阮千岁接过仔细在手里端详了一下,脸色瞬间变了。
“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怎么进去还差点让我痛失四锭金子。”
“他也没收啊。”
“没收就能代表你可以耍我玩吗?!”
“好了好了好了。”柳渡生一把抓住阮千岁肩膀,把她推到了两位守卫面前。
原来和阮千岁吵架的是柳渡生,现如今从他变成了岺颢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他还是喜欢自己跟阮千岁吵。
阮千岁毫不吝啬地举起令牌,对着两位守卫。
“看好了,神族的令牌,我可是被天帝派来特此探查黑川国鬼魂出没一案的,你们还要拦吗?!”
柳渡生有些无语,他一个大步走上前走到了阮千岁的身旁。
“我们,是我们,不只是她一个。”
阮千岁抿了一下嘴,方才太激动了把令牌当成自己的了。
“我…我们,对!我们!”
岺颢听完皱紧眉头,差点想要冲上去结果被小狐妖给拦下了。
“喂,天帝最开始派的是我一人,他们怎么?”
“行了行了,师傅说了助人为乐是本分,富有博大胸怀大志,要助人为乐知道吗?”
岺颢看了一眼小狐妖,他是哪来的勇气同他讲道理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狐妖。”
“我叫锦平安,姐姐叫阮千岁,那个哥哥叫柳…”
“诶行了,我问的只有你的名字。”
小狐妖耸了一下肩。
岺颢双手环胸看着阮千岁有些不解,他发出了最初柳渡生想问的问题。
“为何她哥叫忘诀她叫阮千岁?”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姐姐想要活到千岁吧,姐姐很惜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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