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风沈巧诉衷肠 太仆献祭妻女

一会儿,沈少白慌忙赶到商盟门口,拿出令牌,气喘吁吁道“你们东家风流年可在,你说沈少白拜访,叫他出来一叙。”

掌柜拿了令牌走到后院道“东家,沈公子邀你一叙。”

“哦,那你就说我不在,去往洛阳啦。”风流年道

“是”,掌柜出来告知沈少白,“东家不久前因为生意往洛阳去了。”

“好他个风流年,之前叫我来商盟找他,现今到好,他倒是去逍遥快活了。”说罢,拿起水壶猛喝水。

“少爷,那我们等一下去哪。”沈二道

“我们去怀春楼,气死小爷我了。”沈少白道

掌柜回到后院“东家,沈公子走了。”

“嗯,那他可有说什么。”风流年问

“他说…他说要去怀春楼。”掌柜道

“什么,他真这么说。”风流年咬牙切齿反问道

“自然”掌柜回道,风流年甩袖而去。

“这东家是怎么了?”掌柜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少白从商盟出来,憋了一肚子火,找不到发泄口,突然手被人拉住,一回头只见是风流年,见到他那一刻,情绪犹如火山喷发。

“这不是风公子吗?不在洛阳潇洒快活,在这里拉拉扯扯做甚?”沈少白讽刺道

“我这是刚回长安,掌柜便告知我,你来寻我,我便赶忙出来追你。”风流年道

“你此话当真?”沈少白反问道

“那是自然,比真金还真。”风流年发誓道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你如若敢撒谎,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沈少白警告道

“对了,你为何来寻我。”风流年道

“因为…因为…”沈少白内心想“死嘴,你倒是快想啊。”“因为怀春楼新上了好酒,我准备邀你前去。”

“当真如此,没有其他原因?”风流年反问道

“那是自然,你不信吗?不信可以与我同去一探究竟。”沈少白强装镇定道

“你说的我自是相信。”风流年道

“那就好,走吧。”沈少白说罢便走,瞬间一女子拉住他胳膊道“求求你,救我。”说罢便晕倒在地。

众人将她救回商盟,女子迷迷糊糊一睁眼,见沈少白便要下地跪拜,被风流年阻止后,道“还请沈公子去救我母亲。”

沈少白疑惑道“你认得我?”

“你乃沈相之子沈少白,之前于宴席上有过一面之缘,还望沈公子救命,救救我母亲。”女子道

“你等所遇何事,可以细细道来。”风流年道

“前几日,我与母亲前去北邙山白云观上香,不巧途中偶遇强盗,家丁丫鬟被强盗劫杀,连我母亲也被他们捉了去,我贴身婢女为救我,也被杀害,我本跌落山崖,奈何我命不该绝,跌落到悬崖树木上,我恰巧偶遇沈公子,还请公子救我母亲。”女子道

“好,我这就请县尉调兵,救你母亲。”沈少白道

“那姑娘姓甚名谁,可要我等通知亲属,毕竟我等都是男子,恐对姑娘清誉有损。”风流年道

“不…不用麻烦公子了。”说罢便躺下休息。

屋外,“我已经叫沈二去通知麟晏与彦舟了,想来找她母亲不难。”沈少白对风流年道

“你啊,毫无一点防人之心,我瞧这位姑娘隐瞒颇多,不似我们所了解的这么简单。”风流年道

“哦,那我风大公子瞧出什么了。”沈少白道

“其一,她说与你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并且知你的身份,况且她是女子,那她必然是个官宦之女。其二,正常遇到劫杀,除了报官之外,便是通知家人,可我试探总感觉她有躲闪之意。”风流年道

“诶,我看你分析头头是道,似有几分彦舟之像。”沈少白打趣道

“别闹,我与你说正经的。”风流年亲身道

“放心,我自有打算,我见其衣服纹饰乃太仆府上样式,可能是赵太仆之女。”沈少白道

一会儿,裴麟晏与顾彦舟来到商盟,四人会面商讨一番,“让我去见她一面就可确定她是否为赵太仆之女。”裴麟晏道

“为何,你与她熟识。”风流年问道

沈少白向他眨眼,提醒他道“别问了。”

“之前她与我相看过,但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我发誓。”裴麟晏对顾彦舟解释道

“无事,既然过去也就过去,不必旧事重提,我们一起见见吧。”顾彦舟温和道

一行人来到屋内,赵丹看到裴麟晏便已知瞒不住,便道“我名赵丹,乃太仆之女,我怀疑今日之事与父亲有关联。”

“为何如此确定。”顾彦舟问

“因为我怀疑父亲已经投靠长生教,将我与母亲作为祭品奉献给教主。”赵丹道

“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之事,确定属实。”裴麟晏道

“上月开始,夜里我便见父亲祭拜长生教,而且家中有时也有奇怪之人往来。上香前夜,我还听到祭祀仪式、祭品等,原以为听错了,哪知竟陷母亲于如此危难境地。还望各位拔刀相助帮我救出母亲。”赵丹道

“我来之前已派兵请去寻找,相信马上就会有消息传来。”裴麟晏道

“少爷,我等前去搜索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裴三进来道

“怎会如此,那该如何是好?”赵丹道

“看来只有上门才可查清楚,赵太仆是否于长生教有所勾结,弄清你母亲去向。”顾彦舟道

“赵太仆认识我与少白,裴三沈二也是相熟的,只有彦舟与流年,他不曾相识。”裴麟晏道

“无事,那就由我与彦舟,充当解救赵小姐之人,偷偷潜入太仆府查找真相。”风流年道

不一会儿,只见俩男一女来到太仆府内,正是顾彦舟、风流年、赵丹三人,三人分头前去寻找证据,可惜找一圈下来一无所获。三人合计只有巧诈太仆,才能获得证据。

赵太仆归家,见赵丹与二男子坐在厅前,心里盘算着“莫非他们失手了?”走到厅内便问“丹儿,怎么今日才归家,可是遇到何事?前几日我见你二人迟迟未归,便派出家丁前去寻找,奈何一无所获,你母亲现在何处?”

“前几日,女儿与母亲上香途中遇长生教,他们劫杀家丁与丫鬟,把母亲也捉了去,女儿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幸得裴麟晏与沈少白所救,这才有机会回家与父亲团圆。可我在家中却发现父亲与长生教密谋书信,原来父亲竟将我与母亲作为祭品,奉献给长生教,父亲你为何如此?”赵丹问道

“丹儿,你何出此言,其中一定有所误会,听父亲解释。”赵太仆道

“哦,父亲可有何解释?”赵丹道

“一派胡言,定是有人要挑拨我们父女关系,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你母亲,确保其性命无忧。”赵太仆道

“父亲,那晚我看见你与长生教密谋,并且你们来往书信我也拿到,父亲可还有话说?”赵丹道

“哦,那我也不装了,既然你们三人都已知晓,那我便留你们不得。”赵太仆道

“你为何如此丧尽天良,我们是你的妻女啊,我们血浓于水,你怎么忍心?”赵丹道

“周天子为求长生,昆仑寻西王母;秦始皇盼望不老,派徐福觅蓬莱。他们二人费时费力,耗尽一生都无畏,我奉献妻女,有何难?只要我可长生,那世间一切皆唾手可得,权力、金钱、生生世世无穷尽也。”赵太仆发狂道

“那你既知周天子与秦始皇耗费人力,都未能如愿,可知长生只是幻想,一切皆为泡影罢了。”顾彦舟道

“再者就算你,献祭妻女,谁又能保证成功呢?”风流年问道

“当然会成功,我亲自见教主活死人肉白骨,有此手段,所说必然为真。好了,不与你们废话,来人将三人立刻拿下就地斩杀。”赵太仆道。

一声令下,府内家丁便要扑上来,霎时大门被踹开听到“谁敢”裴麟晏道与沈少白带着裴三、沈二、半斤、八两一起进来。

一番打杀之后,赵太仆见形势不好,便偷偷溜走,顾彦舟与风流年二人跟在后面,只见赵太仆来到一老宅内。

屋内三人对话,“你怎么来了?”一男子道。

“黑长老,我们所做之事已被人知晓,县衙去我府上拿人,我们快些走吧。”赵太仆道

“既然县衙去拿人,你是如何逃脱的?”一女子问

“白长老,我趁其不备,偷跑出来的。”赵太仆道

“当真?顾彦舟狡诈非常、智似于妖,前几次若不是教主巧妙运作,我等早就漏出马脚,此时已到关键时刻,切不可掉以轻心,一切以教主大计为先。”白长老道

一刹那,门被踹开,只见顾彦舟、风流年站在门口,后面是裴麟晏、沈少白等人。

“尔等插翅难逃,乖乖认罪伏法,好留你们一具全尸。”风流年道

房子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再无逃跑可能,黑白长老对视一眼,白长老一刀将赵太仆割喉,当下便咽气了,双眼充满不甘。

还未等众人反应,黑白长老便倒地不起,七孔流血而死,裴麟晏扒开他们嘴检查道“服毒自尽了。”老宅内发现赵夫人尸体,因受辱悬梁自尽了。

商盟内,大家齐聚。“你们可还记得白长老所言。”顾彦舟道

“你是指,她说前几次若不是教主巧妙运作,我等早就漏出马脚,这句话,可有何不妥。”沈少白道

“长生教是个庞大组织,并且行踪不定,所求甚大,之后怕是麻烦不断,而且他们为求长生手段狠辣;未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我等要小心提防。”裴麟晏道

“那你们说真的有人长生不老吗?”沈少白问

“自然没有,真有长生之术,按人心所求,那家贫者,必世代暴富;家富者,必然夺权;掌权者,必然征伐。真的是长生吗?无非是将**无休止延长。求而不得罢了。”风流年道

“风兄说的极对,无非是将一己之私凌驾与万人之上。未达目的者,一切皆为工具手段。你刚刚说求不得?而她们说前几次,那近期案件对照来:太常家婴孩对于生之苦;光禄勋对应老之苦;卫尉对应病之苦。”顾彦舟道

“宗正对应死之苦;大鸿胪是爱别离;廷尉是怨憎会;太仆是求不得,所以长生教为什么要按人生八苦去杀人,他们到底所求为何?”裴麟晏道

“八苦中还有无取蕴,也就是说他们还要再杀一人?”沈少白道

“那此人会是谁呢?”风流年问道

“你们发现没有受害者都是九卿之人。”裴麟晏道

“对,那下一个被害者就是大司农或者少府。”沈少白道

“有这种可能,现在那我等兵分俩路,我与麟晏、裴三,半斤去大司农府;风兄与少白,沈二,八两一同前去找少府,有任何问题我们商盟会面。”顾彦舟道。大家各自行动起来。

暗黑中寒风拂过,一声声钟声开始奏响,悄无声息处有更大的未知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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