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年与沈少白一行人来找少府,只见高门紧锁,无人应门,恐少府遭遇不测,众人商讨一番,便翻起而入,一群人一个接一个如下锅的鱼般摔得滋滋作响,地上扬起一阵尘土,迷了眼,搓眼看,一片荒芜黄土上冒出丛丛杂草,连着片,向屋顶延伸,乌瓦上面的青苔如团子般肥厚,向屋内摸索过去,蛛网遍布,吸一口气便如吃了半嘴灰。
“有人吗?请问少府在家吗?”沈少白问,半晌后无人回答。
“难道少府已遭长生教毒手。”沈二问
“先不可妄下定论,轻举妄动。沈二,你与八两将后院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搜查一遍,看是否有人。”风流年道
沈二与八两去到后院,风流年与沈少白在前院。“你说少府是否已经遇害,不然为何府中这般。”沈少白问道
“我看这屋子,年久失修、荒废破败比之破庙还不如,看上去像是许久未有人住,了无生气,我们进门到现在一个活物都未遇到。”风流年道
“那你说会不会有鬼?”沈少白担心问道
“鬼神乃无稽之谈,而且有我在此,无一人敢伤你,放心。”风流年道
还未等沈少白搭话,一卷风吹过,枯叶飘零,窗子滋嘎作响,大门随即打开,见一男子走来。
男子见家中有人道“何人,为何私闯民宅,该当何罪。”
“我乃沈丞相之子沈少白,今日为案子而来,还望你见谅,对了,你是少府管家吧,敢问少府大人何在。”沈少白道
“惭愧,我乃少府,姜淮。”姜淮道
细看只见姜淮穿着褪色掉线官服,裤子上还打着补丁,鞋子也是缝补多次,干瘦脸,竹竿腰,透着一股清贫模样。
“原来如此,事出有因,我等不请自来,还望谅解。”风流年道
“何事如此,竟让你等翻墙而入。”姜淮道
风流年沈少白二人将一切告知姜淮。
“长生教为何如此凶残,所谓何事为何杀人。”姜淮疑问道
“我等恐长生教对你痛下杀手,便来寻你,你既无事,那便快点与我们一同去寻裴麟晏与顾彦舟。”风流年道
“好。”姜淮道,刚巧沈二与八两也碰巧出来。
“少爷,后院有人生活痕迹,但屋子破败不堪,看上去如蛛网般摇摇欲坠。”沈二道
“无碍,你看此人便是少府姜淮大人,你同我等一起去大司农府寻麟晏与彦舟。”沈少白道
一行五人向着大司农府赶去。与此同时,裴麟晏与顾彦舟来到大司农府,只见府内众人皆神情慌张,六神无主。
裴麟晏抓人问道“府内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慌乱。”
“原是裴大公子,今早下人伺候老爷洗漱,但房内无一人回应,我等进去一看老爷却不知所踪,府内人心惶惶,所以才乱成一团。”管家道
“那你家大人何时归家,归家后可有何反常?”顾彦舟问
“老爷,酉时归家,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房间,对了,虽然房内无人,门确是从里面锁起来了,我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门打开。”管家道
“那你快点领我们去房间看看。”顾彦舟道
一群人来到房间,只见门窗完好,顾彦舟摸摸门闩,察觉有细微划痕。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凭空消失吧。”裴三道
“而且就算将人掳走,人醒来也有反应,挣扎起来也是麻烦,而且屋内无人,门又是如何从内关上。”裴麟晏道
顾彦舟拿起茶杯一嗅道,“茶中有迷香,想来是大司农喝了茶便昏死过去,所以才毫无挣扎痕迹。”
“大人,那人为何凭空消失。”半斤问道
“你们看这门闩上有划痕,先将细丝绑在门闩上,人再将大司农扛到门外,一拉门闩便自动锁上,细丝也被回收,所以看上去就是门从屋内关上。”顾彦舟道
“原来如此,那大人可知我家老爷现在何处。”管家急切道
“下药,关门,扛人,至少要俩人配合才可完成,平时是谁负责你们老爷日常起居。”顾彦舟道
“是一个老婆子,但是她做事勤快,为人和善,也有嫌疑?还望大人,稍等片刻我去叫她。”管家道
一会儿,只见一矮小婆子来到屋内,“我且问你,昨日大司农房内茶水可是你准备的。”裴麟晏问
“回大人,是老婆子准备的,可有不妥。”婆子问
“你好大胆子,竟然敢绑架杀人。”裴麟晏严肃道
“大人明鉴,小人真的不知所犯何罪。”婆子颤抖问
“你且将你双手张开,我自由定论。”顾彦舟道
只见婆子双手上有一条极细的勒痕,“我想你手上的勒痕便是证据,你为何要加害大司农。”顾彦舟道
“我…大人既已知晓,那我便给大人讲个故事。二十年前,一个逃难少女被一男子所救,后女子感念男子恩德便互许终生,岂料男子贪慕虚荣为了权势地位便另娶他人,女子与他春风一度,结果有孕,无奈只有寻一马夫草草婚配,谁料想二十年后二人女儿来到男子府上做工,结果被男子玷污,女儿不堪受辱便自尽了,女子为报仇便假意来到男子府上,做茶水婆子,静待时机,终于女子得偿所愿,死而无憾了。”婆子道
“你既遭遇此事,为何不报官。”顾彦舟道
“大人,现今衙门哪一个不是官官相护,为了仕途,谁还敢接这烫手山芋,无非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奈何我们百姓有怨无出伸。”婆子道
婆子说完便口吐鲜血,不久便没了气息。众人唏嘘声一片,还未感慨,便见柳医仙走来道“舟儿,槲生与菘柏尸体不见了。”
“何人要盗取他们尸体,有何用。”裴麟晏道
“莫非是长生教,不好,其他人等也有危险。”顾彦舟道。
与此同时,风流年、沈少白,沈二,八两等人也来到大司农府。
“裴三,你快去光禄勋府,瞧瞧光禄勋是否安然无恙在家中;沈二,你去卫尉府看看他尸身是否还在;半斤,你去宗□□上打听尸体是否下葬;八两,你去太仆府问问赵丹,尸体如何处置的。”顾彦舟安排道,众人接令各自行动起来。
“舟儿,可有要事发生?”医仙道
“婆婆,我等发觉长生教是对应人生八苦杀人,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顾彦舟道
“人生八苦,尸体,难道是长生仪式。”医仙道
“婆婆,难道知道什么。”裴麟晏道
“如果是为求长生就说的通了。”医仙感叹道
“为何如此说,可有什么说法。”沈少白问
“二十年前,江湖上流传出长生天书。武林、朝廷各方争抢,但都一无所获,后来有人说人只有经历过八苦,方可长生,但八苦需穷尽一生何其艰难,后一邪教便研究出长生仪式,只需将经历者尸体替代自身便可遮掩天道,从而长生。但这都是江湖传言,不可当真啊,谁想今日竟然听到。”医仙道。
不久,一行人回来皆道,人与尸体都不知所踪。
“婆婆,长生仪式除需要经历者尸体外,可还有其他条件。”顾彦舟道
“最好是高山之上,方便沟通上天;山洞之内,可连接地下。”医仙道
“难道是北邙山上登仙洞,此处倒是符合条件。”裴麟晏道
“那我们先去探探看,反正也死马当活马医。”沈少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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