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登仙洞,见洞内黑压压一群人,举着火把,传唱祭祀之歌,火光下照应着畸变的脸,影子被拉的老高,贴在洞壁上活脱脱恶鬼模样。一眼望去见中央有一莲花座,座上有一人带着面具,四周八瓣花上分别躺着八具尸体,细看正是八卿,血顺着轨迹流下勾勒出莲花图案,妖艳而美丽,尸身在火光照耀下,面色红润如活人一般,空气中夹杂着腐臭,潮湿的水汽将鼻子堵住,大口大口喘息起来,尝到腥臭味,腐臭混着空气钻进肚子里,将脑子淹没,眼睛都是灰蒙蒙一片,耳朵被掩盖住听不到声音,整个人五感屏蔽置于混沌中。人群将莲花包围,只听祭祀声停下。
“为何没有成功,哪里出错了。”教主大叫道
“教主,你说会同我等一起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为何没有变化。”一女子道
“为何,难道是他骗我。”教主还沉浸在失败中
“那是因为世间本就没有长生不老之术,你等白日做梦罢了,为一己私利设计害死这么多人,你等该当何罪。”顾彦舟道
“教众们,定是他们从中作梗导致仪式失败,快将他们拿下,不然长生无望。”教主反应过来发号施令道
教众一窝蜂冲上来,众人严阵以待,柳南星伸手一洒,药粉如柳絮般蔓延开来,所到之处人皆倒下,教主快速掩盖口鼻,才未中招。
“你们倒是有些本事。”说罢便拿出大刀向众人砍去,裴麟晏抽剑与他打斗起来,不多时,教主便被擒下,顾彦舟上前向其口中投下暮雪。
“你给我吃了什么。”教主干呕道
“那自然是好东西,让你受用受用。”顾彦舟打趣道
“你卑鄙无耻。”教主道
“对付你这种人,那自然是无需考虑,管用就好。”沈少白道
“我且问你,太常案中,其一,王槃是否是长生教众;其二,是你将陈稳与陈茵引入公堂;其三,你是否知晓王槃与陈茵为异母兄妹。”顾彦舟问
“我为何要告知与你,反正被你等抓到,终是一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教主道
“哦,难道你不想知道真正长生之法。”医仙道
“我为何要信你。”教主道
柳南星将教主拉到角落,隔绝众人,二人交谈一会,走出来。
“我可以将一切告知与你,太常案,我于早年收留王槃,并设计他与陈茵偶遇,其结为夫妻后,便要求他刺杀陈稳,若不从,我便已陈茵性命要挟,婴孩也是我叫人截下,但我却不知他二人为异母兄妹。”教主道
“那九龙杯失窃案中,其一,小红可是教众;其二,光禄勋也是你引回府的;其三,为何张二郎要选九龙杯;其四,九龙杯也是你放置我家门口,就为引我入局。”顾彦舟道
“九龙杯失窃案,张二郎本就对其父偏袒大哥,纵容□□,杀害其母不满,而管家是教众,小红是其相好,九龙杯也是在管家串掇下偷张二郎才拿去卖的,九龙杯也是我故意放你家中只为引我入局。”教主道
“那卫尉案,你又做了哪些安排。”裴麟晏道
“我十几年前于武威参军,与罗卫尉交好,想不到他为了立功,却暗算我,虽然我容貌尽毁,但我却活着回来,便潜伏在他身边天天给他下毒,后续多有不便,便寻白眉代替我,解药里掺着毒药,十几年下来,他早已油尽灯枯了,我终于报仇了。”教主道
“你倒是费尽心机,为报仇置他人性命于不顾,好狠啊。”沈少白道
“那宗正案中,丹药和牡丹之死都是你所为。”顾彦舟道
“没错,我知宗正痴迷丹药,便引他上钩,牡丹我知其身世才将其收留,就是利用她杀死宗正,为了控制教众,我每月便给他们发放仙丹,当然仙丹内都放入慢性毒药。”教主道
“那大鸿胪遇袭与廷尉夫人下药都是你所为。”裴麟晏道
“对,马夫是我所杀,醉生梦死也是我给涂司子的,她是个痴人,以为爱便可一生一世,殊不知天下负心人何其多,终有一日,年华不再,那必然断情绝爱,何况还是强求一个不爱你之人的真心,可笑,可悲。”教主道
“你没有资格评价她,哪怕她手段不齿,但至少她爱的痴情。”沈少白道
“那太仆案与大司农案如何?”顾彦舟道
“太仆案,他不过是一介小人,为求长生可抛妻弃女,禽兽不如,死有余辜。而大司农案,我伙同婆子将大司农挟持。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何时告知我,如何才能如你这般。”教主对着柳医仙道。
“你做如此恶事,害的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毫无一丝悔恨,没有半分后悔。”顾彦舟道
“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万事万物皆可舍;亲朋好友皆可弃,无毒不丈夫。”教主道
“不对,你怎知如此之多秘辛,上到九卿下到百姓,一张覆盖整个大汉的情报网,我看你一个长生教主,不可能有如此能耐,你身后一定有他人,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有何目的。”顾彦舟道
“何人,我劝你们不要一探究竟,毕竟幕后之人不是你们得罪的起的,不过要是你们放了我,那我便考虑告诉你们。”教主道
话未说完,只见教主已被一利箭射穿胸膛,整个人倒在血泊当中。
裴麟晏与裴三追了出去,外面空无一人。此案结束后,将众人尸体好生安葬,长生教众关进大牢。经此一事,只觉后背发凉,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众人。
“麟晏,我总觉所有的案子背后,都有同一双手在操纵一切。”顾彦舟道
“我也有此感觉,从最开始的盐铁案,到崔太守,先今的长生教主,死去的七卿,他们情报网广布大汉,谋划时间竟有二十年之久,所图甚大,我们不得不防。”裴麟晏道
“是啊,山雨欲来风满楼。”顾彦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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