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时青满脑子都是“怎么可能”四个字,书里明明写了最开始终瑶和段蔚含就是在玉方仙门相遇的……等等!不会是段蔚含现在还没入门吧?!
果然,下一刻殷和的话肯定了她的猜测。
“更何况,段蔚含只是个小孩子,连入门试炼的条件都没达到,师妹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听过她?”
“噢——那她们是什么关系啊?妹妹吗?”
殷和摇头:“不是亲妹妹,据说小时候终师姐是被段蔚含的母亲收养的,再加上段蔚含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好,所以终师姐常常回去看她们。”
范时青心道,段蔚含这次没入门,说明十年之后的下一次试炼才能进来。
她……到底来早了多久?实在是没想到按照原著的时间线,现在居然还在两位主角的回忆之中。
还好最开始系统给的任务里面没有撮合终瑶和段蔚含的任务,不然她的战线还要拉长。
可这样的话,她手里的原著也就没那么大用处了。
不过不妨事,她现在的目标是要杀千萝,只要抓住机会故意让她受伤,自己再借机下手。想要不动声色地出手还是得先提升实力,在三年后的测试中赢得第一才行。
“那终师姐和尊上……相熟吗?”原著中,终瑶在仙门大比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召出了锦玄的法器云蒸霞蔚扇,这才彻底被千萝注意到,从此开启了强取豪夺之旅。
“嘶,她们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一面,应该是不熟悉,你怎么会好奇这个?”
范时青半真半假道:“在玉明城的时候,我受到了一位姐姐的帮助,她托我给尊上带句话。我想着尊上那么难见面,有终师姐的话会不会容易很多?”
殷和凉凉道:“那你就别想了,虽说终师姐被称作‘小锦玄’,但终究不是当年的锦玄仙尊,是不可能得到尊上另眼相看的。尊上说不定还很讨厌有人假借——嗷!”
殷和捂住侧腰,未出口的半句话也被打断了。
“这里这么多人,你就不怕传到她们耳朵里?”
被相天音这么一提醒,殷和清醒过来,他捂着腰间,偷偷给范时青传音:“我没说完,你应该也明白,这事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当你是师妹才说的。”
“我知道的,尊上是不喜欢有人偷偷议论她。”太小心眼儿,就和昨天那事一样。
范时青猜测说不定就是因为昨天千萝听到有人说她坏话,才故意在他们入大殿的时候出现,为此震慑这些新弟子。
殷和一时没想清楚她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劲,腰间疼痛散去后,他注意到范时青时不时会给她旁边的陌生人夹菜,还专门放在勺子里递给她,立刻就忘了刚刚的不对劲。
“范师妹,这……这是你新交的朋友?”
原谅他从来没见过朋友之间会这样相处的,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范时青顺手摸了摸小萝的脑袋,然后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笑道:“是啊,小萝当然是我的朋友。”
“小,小萝?!就是那个三花猫?”殷和满脸震惊,才三个月没见,她就化形了?最开始他还以为是小萝是只普通小猫。
他在心里惊叹了好久,然后提醒道:“一般灵兽是不能随便带进宗门的,要是被那些执法弟子看见了,会被罚的,不过今天是你入门的第一天,会管的松一些,以后你还是尽量让小萝变原形出来吧。”
范时青疑惑:“可上次终师姐不是也带了吗?”
相天音:“她有积分购买的灵宠木牌,但你没有。”
范时青沉默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花两百积分一月买一次就好,多做任务就能赚回来。”
范时青:“……那还好,等没课的时候我就去接取一下。”区区两百积分,不算什么,很快就赚回来了。
不就是一只小猫,难道她还能养不起?
相天音:“他忘说了一件事,你是新弟子,为确保你们的安全,两年之后才能下山历练。”
什么?!
范时青重复了一遍:“两年,这也太久了。”
她现在才五百积分,这一顿饭就花了六十,而且今天还是第一天!
范时青看向小萝,轻声道:“你……能不能自己下山回去?”
千萝立刻抓住她的衣袖,眼眶里有泪水打转,声音还带着哽咽:“阿青你,难道不要我了吗?”
范时青最受不了有人哭了,霎时便有些不知所措,最终还是用袖子擦了擦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安慰道:“是我错了,我只是开了个玩笑。那个……也不会不要你。”
她忍不住在心底骂了自己两句,小萝化形之后的年岁也才十岁,她都多大的人了,还把一个小姑娘逗哭,她实在是过分。
“嗯。这是阿青说的,那我就当真了,你可不能骗我。”
范时青认真回答:“只要你不骗我,我就不会骗你。”
感受到小萝抓紧她的衣袖,范时青也没甩开。
相天音看了小萝一眼,突然道:“她看起来年纪不大,灵兽的生长期比我们长很多,你得多费心。”
“我记住了。”
“还有宗门每月都会给新弟子五百积分的,一般是够用的,当然你也可以提前完成课业,如果在半年后的考核中成功通过,经过长老同意的话,会提前同意下山的。”
相天音看范时青神色来回变化,眼中漫上笑意,但又很快消散。
千萝被安慰后,便坐在位置上一边安安静静喝汤,一边享受范时青的照顾。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阿青似乎对终瑶有特殊的关注,但一时又想不出来她有什么值得被关注的地方。
难道在她们遇到之前,阿青就已经见过终瑶了?
……
厚重的纱幔遮蔽住照进来的光线,显得屋内十分暗沉。跪坐在神像前的人没有点燃烛火,只是静静闭眼,似乎是在祈祷。
原本闭上的门突然被推开,泄露出的一线光亮刚好落在了女人的背上。
来人脚步轻缓,行动间带来的微风让纱幔晃动,她抬手脱掉兜帽,垂头道:“母亲,我回来了。”
女人没出声,终瑶一直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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