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不了!”
倏然间, 一个冷魅的声音传来,紧跟着十几道黑色的身影,飞快地掠来, 同时赶到的就是他们身上那无尽的杀意与凌厉的刀锋飒飒!
伏击金生木的黑衣人很快就被收拾掉了。xiashucom
他们的尸身也急速的被灭了迹。
几乎是一盏茶的时间, 整个官道上一切就恢复了本来的样貌,没有血腥, 没有惨叫,也没有一个惊慌失措的金县令。
此刻的金县令看着面前站着的高大男人, 脸上呈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侯爷, 我就知道是你!”
他没有用下官来自称, 却简单地用了一个我。
“哦?你还知道些什么?看起来几年不见, 金县令越发的睿智了?”
廖景城上下打量他一番, 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说不上是嘲讽,但却没什么好的意味。
金生木苦笑, 道, “我自那一日起,偷偷躲到这个小县城,就预料到总有一天,还是得跟侯爷面对面的,这……大概就是我的宿命, 再怎么伪装,也是瞒不过侯爷的,侯爷,在下佩服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 当下又堪堪道,“一个侯爷已经让在下心中念念不忘了,这回又见到侯夫人,竟也是位了不起的女中谋士,可喜可贺啊,侯爷,您这几年可是韬光隐晦,收获颇丰啊!”
“哼,你知道就好,金生木,怎么说这回你能顺利地在皇帝那里把小命给拉回来,也得多谢谢我那夫人吧?这算不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呵呵,侯爷说错了,在下是欠了夫人一个人情,夫人把装了迷情花花粉的香囊烧掉,致幻了杜箐箐,又着人给在下发了一个信息,在下得以破了这个案子,在下对夫人的聪慧睿智,钦佩不已,所以,这个人情在下是欠了侯夫人的!”
金生木一板一眼地说道。
“屁话,那是我的夫人,夫妇一体,你欠她的就是欠我的,当年,你可是偷走该给我的东西,如今也该还了吧?”
廖景城的声音变冷,神情也冷漠的让人不敢直视。
“我……侯爷,您这是想要在下的命吗?”
金生木低下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
“你少来这套,你金生木可不是吓大的!”
廖景城对他这种拙劣的表演很是鄙夷,当下啐了一口,道,“你再磨蹭下去,杜家派的第二批杀手到了,那时候,你可别怪我袖手旁观看好戏!”
“啊?不会吧,杜家还这样咄咄逼人?”
金生木很警惕地往来路上看去。
“杜成坤的为人你不清楚?廖杜氏的狠毒你不知道?你再啰嗦,明天早上的早点,你是吃不上了!”
廖景城恨恨地说道。
“唉,好吧,谁让我欠了侯夫人的人情呢?”
金生木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布袋,布袋不大,里头装着什么东西。
“这就是当年我在杜婉婉死亡现场发现的东西,这种东西我得到后研究了很久,不负努力,我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不过,今日我东西可以给侯爷,这内中的隐情我却是不能告诉你,无他,我只欠了一个人情,所以,言尽于此,也算是报答夫人的相助之恩了!”
说着,他把东西递给了廖景城。
廖景城身后的为虎一步过去,凌厉的刀锋就抵在金生木的脖颈下,他低低地咆哮,“你这个奸邪狡猾的小人,你很清楚,当年若是侯爷坚持抓你,你能逃得了?你在这里多活了几年的狗命,如今也该为虎索回了!”
说着,手腕微微一用力,刀锋就在金生木的脖颈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登时就溢出来。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呵呵,你动手吧!”
那知道金生木竟就两眼一闭,一副等死的样子 。
为虎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廖景城摆摆手,对为虎说,“你放了他吧,金县令可不是怕死的人,他当年偷偷跑了,也是有原因的,杜家也知道他在现场找到了东西,并且偷偷据为己有了,也正盘算着要杀他灭口,他不跑,这东西也保存不下来,这也是金县令的无奈之举,本侯倒是没怪他之心,不过,金生木,我早就知道你的藏匿之处,你虽然易容了面貌,但我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了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都盘旋在金生木的心头。
他自认对易容术还是很精道的,怎么就能被廖景城给识破了,难道是自己的技术上出了问题。
廖景城摇摇头,说,“你的易容技术很精湛,但是你忽视了一点,就是你本身脖子上的特征?”
“我脖子上?”
金生木一迟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惊道,“侯爷,在下真是不得不佩服您的观察细致,当年在下也不过是锦衣卫麾下的一名小小的锦医官,所作的也是写细微末节的小事儿,侯府夫人杜婉婉死的那日,在下是奉命行事,进入现场勘查的,要是在下没说错的话,那是侯爷你与在下第一次见面,当时您痛失爱妻,府中锦衣卫,以及京兆尹府的衙役,及杜家人都在,加之侯府上下一百多口人,您处在那种忙乱里,却能把在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医官的特点给记住了,可见您是何等心细如发之人,这种谨慎细致,天下难见!”
他的这番话里,有逢迎的成分,但从他表情上来看,诚心诚意还是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的。
“哼,当年死的人若是换了旁人,或许我就没那么多闲心了!”
廖景城说了一句让金生木莫不着头脑的话,他看了看廖景城,想了想,接着说道,“是,在下知道您跟杜夫人伉俪情深,恩爱的让全城人羡慕,所以杜夫人死后,您心情极度悲痛,但在那种情况下,你还能观察到在下,正是了不起!”
呵呵!
廖景城听了他的话,冷笑了几声,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掂量着手里的布袋,“你要怎么才能把这其中的隐秘告诉我?”
“侯爷,这……在下说了,在下只欠一个人情,把东西还你,也就不欠什么了,你若是执意相逼,在下也无法,只好就把命交给侯爷!”
他倒还耍起赖了,把为虎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不能一步过去,就结果了他,这嚣张的玩意,早就该死了……
“我不会杀你的!”
廖景城冷冷地说道,“若是我想要取你的命,天涯海角,你也是逃不掉的!不过,这东西我先收着,以后你会求着来告诉我的!对了,我还友情提醒你一下,这次杜家追杀你,其实也不全是为了杜箐箐,杜箐箐毕竟是杜家的一个女孩子,这年头女孩子能做什么?
不过是通过联姻,对娘家做出一点贡献,但杜成坤不是笨蛋,他早就看出来杜箐箐性格乖张,又脑子很笨,担当不起什么大事儿来,此番杜箐箐对二皇子妃的作为,你以为是杜家人在背后主使吗?呵呵!所以,杜家这是为了讨好什么人所做出的来的牺牲!
至于你的性命,杜成坤却是志在必得的,因为啊,你这个病歪歪的县令总也不死,你那位置就腾不出来,而另一边又有人急切地等着想要得到你的位置,所以,杜家这回追杀失败了,还会有第二次的,若不你再试试易容成旁人?哦,我还告诉你,你也可以回去把脖子上那颗标志性的痦子去掉,那我也会找到你,因为我还知道你别的……”
“啊?这……这是真的?”
金生木大惊失色。
“什么真的?你说杜家?”
“不,在下不怕杜家,在下说的是,侯爷您又发现在下什么特征了?”
“想想你隐蔽的地方上有什么?金生木,如果你肯把那里的特征去掉了,那本侯爷就放过你了!”
廖景城说着,目光就落在了金生木两腿之间。
金生木顺着他视线往下看,最后还下意识地两手捂住了那里 ,浑身被骇然的如同筛糠般发抖,“不……不是,侯爷,你这也太……太不够意思了,难不成在下睡着了,你着人扒了在下的裤子……发现的?”
“哼,你那腌臜无耻的地方,本侯才懒得去看,不过,听说你在十字夼县小日子过得不错,隔三差五的总喜欢去一个叫水烟居的地方喝喝小酒,跟几个妙龄女郎聊聊风花雪月?”
廖景城脸上的促狭的笑还没消失,金生木却早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地痛恨自己,这几年为了藏匿身形,他什么都做到了,但就那点爱好却没丢了,原以为换了容貌再去勾连勾连貌美女子,也没什么了,万没想到,这侯爷竟如如来佛一样,任凭自己这只猴子怎么窜跳,都没逃出他的五指山。
“行啦,本侯累了,懒得跟你再说些没用的,你好之为之吧!”
说完,廖景城翻身上马,马儿就嘚嘚地跑了起来。
他身后的金生木,呆立当场,半晌回过神来,嘶喊了一声,你……你到底是人是魔啊?
是人怎么可能如此缠着自己不放?
是魔,你早早就把我灭了吧,省了让我在远距京都几百里地外都日夜不安!
回去的路上,为虎倒是很好奇地问道,“主子,那货腌臜处有啥啊?”
哈哈哈!
廖景城哈哈大笑,难得的好心情,对为虎说,“为虎,你知道一个人若是小时候下河游水的时候被鳖咬了那里,会怎样?”
啊?
那……他也太惨了吧?
为虎震惊了。
廖景城自然不会告诉他详情。
当年他发现了金生木这个小小的锦医官,从杜婉婉死亡现场拿走了一些东西后,就暗中调查了他,那个时候他还不叫金生木,他叫罗铭,罗铭是江州人,是家里三代单传的独根苗,他家世代行医,医术说不上好,也不差,在当地算是有点名气,正因为人丁不旺,所以在他娘生下了他后,全家人把他视为珍宝,他想要做的事儿,无不答应。
也是这小子自己作死,那年夏天,他也不过七岁,却因为天热闹着要下河去游水,拗不过他,爹娘只好答应,让身边的擅游的小厮跟着他。
但没想到,他下水后,游得太尽兴,竟就被一只老鳖咬了那里,结果费尽了各种办法,好歹是把那老鳖给弄下来了,但是他那里却少了一块肉,流血不止。幸亏他家行医,他那老爹赶紧给他止血治疗,后来他那里是保住了,也没造成性命之忧,但是那块丑陋的地方却更丑陋了,顶部成扁扁的。
廖景城现在之所以不逼金生木,也不杀他,那是因为他知道,金生木知道的内情远非这些,当年虽然皇上一直对侯府关爱有加,但是杜婉婉死却不至于惊动锦衣卫吧?
事实就是事实!
杜婉婉死了,锦衣卫进驻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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