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权谋文里作精藩王庶子

干什么干什么?!

我警告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彦礼挪了下自己的脚,想把季无浊的手挣脱开,下一刻却被攥得更紧,季无浊原本就长得凶,面无表情的时候更加像个瘟神,彦礼一向对他避而远之,如果说原剧情中脾气最温润最容易相处的人是应饮霜,那么最喜欢阴阳怪□□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的人就是反派季无浊。

他可不会像男主那样光正伟岸不怒自威,反派为什么是反派,就是因为他是个妥妥的阴暗批,一言不合就上武器,嘴毒得像吃了苦蛇胆一样,一张嘴里全是刀子,见谁都一张要死不活的阎王脸。

彦礼的手腕被抓得有些疼,他微微挣扎了一下,就感觉到季无浊的手松了松,反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副高大的身躯几乎遮住了他整个人,彦礼悄悄地吞了口口水,道:“你……你干什么?”

季无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嘲讽似地笑出了声:“这么胆小,也敢往褚盛身边儿凑?”

彦礼:“?”

听见没听见没?

这人嘴里果然吐不出一句好话!

【淡定,我们在反派这里的剧情没有什么需要完成的任务,保持人设忍忍就行了,反正到时候你和他结局都一样】

是哦,反正最后他这个恶毒炮灰和反派会一起被正义的主角团嘎掉,同是天涯沦落人,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彦礼现在看季无浊忽然有那么一点儿顺眼了。

彦礼垂着脑袋,闻言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你居然……!你居然直呼太子殿下名讳!你完了!”

这可是要杀头的重罪!

“哈,”季无浊不阴不阳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笑音,一双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面前的彦礼垂着脑袋时像一只鹌鹑,抬起脸来时却能把看着他的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他那一双透亮清澈的眼眸上。

季无浊伸手用食指骨节蹭了蹭他的侧脸,看着彦礼有些不自在地躲开,脸颊微微鼓起来,他才淡淡道:“直呼了,又如何?”

彦礼语塞:“太子殿下是君,你是臣子你不能……”

季无浊微微俯下身来,看着少年清澈的双眼微微出神,彦礼在他的印象里,大约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愚蠢。如果要再加两个字,那就是愚不可及,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庶世子,非但不知道保全自身,还要嚣张跋扈地去招惹那些根本惹不起的人。

只是蠢货大约也有蠢货的快乐,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开开心心地活到最后,能穿暖吃饱,有人陪着玩,大概就是他最大的追求。

“褚盛叫你一声小世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藩王世子了?”

彦礼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嘲讽,他蹙起眉心把自己的手腕强硬地从季无浊手里掰回来,看着原本白皙腕间的淡红握印,他撇了撇嘴巴,道:“我知晓我自己是庶子不能袭王,不用你提醒……”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还比不上我呢,你只是我父亲的养子而已,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

季无浊冷笑一声:“就算是你父亲,也要听我说话,进了一趟宫里参加了个什么宴会,褚盛对你好点你真把他当亲哥,维护他倒维护得紧。”

“要你管!”

彦礼不想理他,抽了手就噔噔地往前走,他好不容易走出五步,感觉终于离开了他那个养哥哥身边压抑的气息,还没呼吸两口自由的空气,季无浊却三两步就跟了上来,不急不缓地走在他身边,道:“等过了千秋节,你就回南陵封地去。”

他话说得坚决,似乎根本没有给彦礼反驳的机会,彦礼停下脚步心想他所有任务都在京城这边儿,回封地还怎么做任务?季无浊意思就是他不回去也要把他绑回去,一点儿余地都不留。

“我不回去。”

彦礼铆足了劲往前走,衣摆在脚腕处飘起蝴蝶的形状,发丝一荡一荡的,洒在肩膀下面,季无浊看着他的背影,道:“由不得你做决定。”

彦礼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季无浊这人向来说到做到,是最不可忤逆的,就连丞相之子应饮霜也要让他三分,于是有些委屈地赌气道:“你有本事就绑我回去!”

季无浊轻哼一声:“你要是不回去,看我绑不绑你。”

边境战火四起,莽族已经打到了永嘉关,京城也并不安全,各种党派斗争得厉害,私底下的肮脏事一点儿也拿不出来上明面说,五皇子的生母陈贵妃风头正盛,大有要替儿子谋求帝王权势的意思,太子党几次上书劝皇帝注重社稷,都没有得到结果,金銮宴上多的是人心惶惶,拉帮结派。

也只有彦礼这样的蠢货,才能安安静静地在位置上吃自己的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有多少暗流涌动。

不过蠢就蠢吧。

季无浊心想:蠢也有好处,不至于想那么多坏了脑子,原本就已经够笨了,再往里添一些杂事,莫过于是漏碗装清水,一点儿脑子都不剩,只要彦礼听话回封地里,他就能一直安安全全的。

不听话?

不听话就绑回去。

*

彦礼回到府邸,“哇”地一声扑向了自己的大床,把脸埋在了被子上,其实在东宫睡的时候他有点不大舒服,那边虽然有好几个侍女伺候着,床垫和被子里的棉花都是档次最高的,但实话说,一张床睡两个人难免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拥挤,最重要的是他没法在床上滚来滚去,睡前的乐趣都没了。

作为一个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被太子青睐的藩王世子,他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叫太子殿下换个床睡呢?

【其实完全可以,你这么提要求男主不一定能答应,很可能把你骂一顿,但可以挣个“得寸进尺”的名声,为以后下线做铺垫】

彦礼摆摆手:“算了算了,下次吧,我得先想一想该怎么劝季无浊叫我不要回封地,不然任务地点都没了,这任务还怎么做?”

他趴着想了想,又问道:“真的没有针对季无浊的任务吗?比如把他也推到水里骂他一顿这样的。”

系统沉默了一下【……算了吧,你没那个本事,季无浊不是像应饮霜那样脾气好到可以不计较你的所作所为的人】

彦礼撇撇嘴:“就算我不是这块料,对抗不了季无浊这种阴批,那我出个气还不行嘛?”

【你想怎么出气?】

作为系统嘛,自然要以宿主的意愿为出发点的,更何况彦礼这个任务者他一点儿也不聪明,沈前辈专程嘱咐了他要好好照顾新人任务者,不可以叫他做任务做得不开心,所以这系列任务对于他来说,和度假也没什么区别了。

彦礼躺在床上想了想:“不如我给他煮个汤,然后往里面放泻药,到时候等他发作,我假装去关心他,你就在旁边放一首菊花残满地伤,让我高兴高兴。”

【……】

系统沉默了【但是,你确定季无浊会喝你做的汤?】

彦礼疑惑:“为什么不会?”

系统:【好吧我换个问法,你确定你做出来的东西能吃?】

彦礼拧眉:“这倒是个问题,不如我换成茶水,反正最后的效果也是一样的,季无浊要是发作了,我就一边喊大夫一边把门锁上,现场威胁他不叫我留在京城我就把这事儿大肆宣扬一番,让他在京城丢尽脸。”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就准备去付诸行动,彦礼蹦蹦跶跶地披好衣服,把头发胡乱一束就要出去,刚一打开门,一把合鞘的长剑横了过来,彦礼猛地后撤两步。

持剑的人一身夜行黑衣,看起来像是暗卫,他朝着彦礼施了一礼,道:“殿下得罪,将军吩咐您今晚不可踏出房门半步。”

彦礼:“凭什么?”

季无浊到底是什么样的霸王啊?他现在连出门都不能出?

那暗卫收了剑,拱手道:“将军吩咐,殿下不要为难我等。”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守在他房门外的还不止这一个暗卫,彦礼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干脆破罐子破摔,直直地就要出门:“我要找大哥去,你本事你就拦我!”

无疾再次把剑横在了他面前,彦礼视若无睹,咬牙道:“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信不信我让我大哥罚你三天不能吃饭?!”

那暗卫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只是一板一眼道:“将军吩咐,您不能出房门,请您回房歇息。”

彦礼横冲直撞地作势就要去找季无浊好好惩处这个暗卫,他一把拍开横在自己面前的那把剑,两只袖子甩得震天响,无疾不敢真的伤到他,便跟随着小世子的脚步随身保护着。

“大哥……!”

还未到季无浊所居住的庭院中,彦礼在门槛处呆呆地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场景,嗓子里的声音蓦然停滞,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死地堵在了他的喉咙里。

圆月当空,照得整个院子都十分明亮。

季无浊一身雪白寝衣站在院落的台阶上,眼神冰冷地看着阶下横陈的数具尸身,他的面上黑云翻墨,尽显阴鸷,手中长剑滴滴地落下血水,他抬起袖子,握紧剑尖一寸一寸地将血擦去,却在抬眸时看见了门口处呆愣住似乎被惊吓到了的小世子。

“彦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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