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没有过不是冬兵的生活,因为我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冬兵。
而现在,我被剥夺了作为冬兵的身份。
我想起那个美国队长对我说的话。
“你不应该是冬兵,巴基才应该是冬兵。”
但如果真的要有某个人作为冬兵,也应该是我。
他曾经是个人,不像我,没有做人的资格。
我试图找到他所在的九头蛇基地。
我不知道自己找到他后要怎么做,我只是想找到他。
但这个世界的九头蛇基地有了很大变化。
许多基地已经废弃,剩下的则潜藏得很深。
九头蛇在害怕什么。
原来他们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寻找冬兵,却一无所获。
直到弗瑞传讯给我要我马上回神盾局报道。
(五)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复仇者全员。
装在铁罐子里被叫做钢铁侠的男人,红头发的女人叫黑寡妇,射箭的鹰眼,绿色的大块头浩克。
还有,美国队长。
博士的评价没有错,这群人性格各异,每一个都是怪胎。
但有一点他错了。
这群人不是一盘散沙。
美国队长显然成为了维系他们的纽带。
弗瑞给我的命令是保护战场周围的纽约市民。
毕竟复仇者们在战斗的时候很难顾及到普通人。
我踢开一块将要落下来遭到一个小孩的石板,顺便杀死了一只掉落在我面前的奇塔瑞。
那个小孩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把一对老夫妇带离了复仇者们的战斗范围,那名老妇人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谢谢。
这是一段很奇妙的经历。
我向来只执行杀人的命令,还是第一次有人让我去保护什么人。
虽然神盾局和九头蛇没什么两样,但我还是更喜欢神盾局一点。
天空的怪洞还在不断涌出奇塔瑞,复仇者们正在想办法关掉它。
我看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
那个蓝色的立方体,博士称呼它为宇宙魔方。
它是一件神奇的宝物,据说能够实现任何愿望。
现在那里没有人。
我来到它的旁边,向它许愿:
请带我找到冬兵。
(六)
这是某个在我记忆里从未存在过的九头蛇基地。
这个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个一人高的圆柱形机器被放在角落。
机器上连接着无数条电线,用以维持它的运转。
我认识这个。
曾经有无数个日夜,我就被放在这个机器里安眠。
这是冬兵的冷冻舱。
我抹去覆盖在它外壳上的冷霜。
一个人形逐渐显现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这就是巴基。
我找到他了。
但我没有办法带他离开这里。
在不断寻找他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学会了很多九头蛇没有教给我的东西。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我带他离开,那我们两个很可能都会死。
他没有丝毫作为人的意识,而神盾局埋在我体内的追踪器和微型炸弹也同样会成为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冬兵不可能被世界所接受,每一个都是。
人是一种极其情绪化的生物,他们注重于当时当下的感受。对于某些罪行,他们如果无法找到幕后黑手,那就会把怒火统统发泄在武器身上。
他们不在意真相,只在意自己所能看见的。
哪怕那些人明知你是受害者。
没有人会同情你的遭遇,他们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居高临下地指责你:
你怎么不去死!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对无辜者施以暴行,却能恬不知耻地将其称之为正义。
弗瑞随时都有可能察觉我的无故失踪,我不能在这里久留。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
九头蛇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目前来说,它是最安全的。
我会来救你的,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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