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顿了顿,第一次用粗字说荤话,他不可遏制地起反应了。
他凑近宁遥,呼吸带电,柔声哄着,“我可是生生被你掰弯了。就算你醉得厉害,也不能一点责任不负。”
“既然你也单身,不如我们试试?那天你可是舒服得一直在哼哼。”
“试你娘……”看到苏恒跃跃欲试的眼神,宁遥暴躁地吞下了后半句“……的犊子。”
不用想他都知道苏恒在鬼扯。
就他那点毛病,十个俊男脱光了在他跟前排排站,他最多也就吹一声干口哨。
说他撒酒疯,抱着苏恒求酱酱酿酿,完全是无稽之谈。
两人僵持半天,还是苏恒败下阵来。
一方面是晚饭时间到了,另一方面,真的不用太质疑苏恒的重口程度。
他顶多就是有点痴汉,还带点有钱人的穷讲究而已。
当然,目前宁遥是不会相信的。
他被苏恒领着去餐厅,一路疑神疑鬼,思绪乱飞,脑瓜子里那点字母小片库存被拉出来轮了一遍又一遍。
可事实证明,那些狂想,纯属虚构。
一桌星级酒店订来的大餐,吃得宁遥鼻子眼睛都忘盘子里了。
从饥肠辘辘到酒足饭饱,风卷残云后,他擦着微肿的嘴巴,后知后觉想:
这男人抛开里子不谈,长得倒是人模狗样,试试……不就是打.炮么。
好像也不亏。
才怪!
什么年代了,谁还玩强取豪夺那一套?
想到这,宁遥忍不住瞪了苏恒一眼。
不过显然,狗男人跟他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怎么,是饭菜不合胃口?这桌也算大厨的拿手菜了,还是说,其实你想吃我做的?”
自恋苏总的脑回路,总是会拐向奇怪的方向。
他大言不惭道,“这个我们可要好好商量一下,以后一起过日子,饭菜要你做,厨房跟我可没缘分,其他的事我倒可以学学。”
他兀自说了一大串,倒叫宁遥有点懵。
过日子……他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
以前在家,父母会讨论过日子,跟李靖同居的五年,也会因为过日子,来点无关痛痒的小摩擦……两个人过日子,听上去让人既怀念,又感慨。
不过对象换成这个老色胚,真的可以?
宁遥挑剔的目光将苏总上下打量一番,默默摇了摇头。
苏恒有一副好皮囊。
和李靖那样小白脸式的花美男不同,苏恒长得有棱有角,五官并不精致,甚至有些过于锋利,但揉合了岁月沉淀,反倒十分有韵味。
加上不俗的经济实力,是时下最流行的叔系荷尔蒙炸弹。
可这样的天菜,偏偏爱好不太正常。
宁遥再次摇了摇头,变.态版霸总实在不是他这小职员消费得起的。
宁遥毫不掩饰的目光,叫苏恒觉得十分受伤。
可是他又不能告诉宁先生,嘿,我盯上你很久了,不然你以为我能随便跟你上床,谈过日子?
于是,苏恒只能尽量让自己表情纯良点,目光诚挚点,姿态更低点,妄图改变宁遥的初印象。
可惜,收效甚微。
宁遥默默收回目光,吃饱的他恢复一贯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行了苏总,餐也叙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苏恒额角青筋一跳,“我以为我们达成了共识。”
宁遥嗤笑一声,“什么共识?是不上床不能走?行吧,我也很久没有疏解了,打一炮也不是不行,现在开始?”
他在打字上特别加重了语气,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等会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捶爆苏恒的狗头。
虽然他比苏恒矮了半个头,但跆拳道也有几带。
对付一条发情的公狗问题不大。
“……”苏恒突然有点理解李先生了。
这种偶尔冒出来的,想要教宁先生做人的念头,实在克制不住。
他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企图反杀的宁遥,将人严严实实压在沙发上。
一手顺着腰线,狠狠揉搓了一把掌下温香软玉,一手固定住宁遥下巴,鼻尖深深探入颈侧,像吸猫一样,又嗅又舔,最后辗转找到软唇,擒住吮了又吮。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宁遥颈侧,他后腰蓦地一软,整个人又晕又蒙。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这种陌生的、强势的、带着危险气息的亲昵,竟能让他老僧入定般的情.欲,一下子沸腾成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
他从里到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热血和滚烫。
也许,那天真是合.奸也不一定,他迷迷糊糊想。
嘴巴被撬开时,宁遥甚至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那声音,他自己听了都耳热。
曾经李靖为此折腾他许久,可他冷感的欲.望从未失守沦陷。这一次当然也不会。
宁遥一边暧昧地轻哼,一边攒足了力气,一发入魂送了苏总一个利落抬膝。
苏恒吃痛,可宁遥也没讨到巧。
男人无意间挥动的手臂撞上他今日份饱受摧残的下巴。
磕哒一声,下巴脱臼了。
这大约就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扶着医生新鲜接好的下巴,宁遥头上乌云总算消散了一点。
快三十岁的男人,竟然因为床上打架导致下巴脱臼,他攒了22年的脸皮真是一次性丢光了。
为什么不是27年,那是因为前5年的脸皮,宁遥五岁那年已经丢过一次了。
拉着小哥哥一定要证明自己不是小妹妹这种糗事,还是让它消散在晚风中吧。
这回他是真的连瞪都懒得瞪苏恒了。
出了医院大门,宁遥抬手准备招个的哥回家,苏总小心翼翼拉住他手腕,“我送你回去吧。”
这个时候,自认理亏的苏恒再也强硬不起来。
私心里他是希望宁遥跟自己回去的,要知道他想宁先生想得心肝都疼了。
但是宁遥这么不抗造的病·娇画风,让他不敢造次。
宁遥抱胸冷脸,没有拒绝。可等到苏总将车开到医院门口,哪里还有宁遥的影子。
**!苏总忍不住捶了下方向盘。
而上了出租车的宁遥,才发现手机钱包全落在变.态家了。
草!他又一次暴躁了。
这次两人总算生出了一丁点儿跨种族的默契。
一个英骂,一个国骂,心境倒是很统一。
回家后,宁遥翻箱倒柜终于找出十几块钱。
顶着司机师傅极其鄙视的眼神,他悻悻抱歉:“不好意思,久等了。”
司机师傅哼哼一声:“要是老人孩子,车钱我就算了。你个大男人,怎么还想着赖账?是不是以为半个小时我等不及就走了?告诉你,大哥我开出租车二十年,有的是耐心!”
宁遥:“……”
受了一肚子气的宁先生,果断将账挂在了苏总头上。
趁人之危,电话骚.扰,偷窥监.视,花式劫色,算他姓苏的会玩。
宁遥拎着保安那取回来的备用钥匙,对着家门阴恻恻冷哼,“坑得我下巴脱臼,害得我身无分文,就这还妄想炮老子!我这是草船吗?胆肥地净往我这放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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