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宁遥的日子,过得尤为凄惨。
家里现金还剩五块零三毛,手机、信用卡、身份证,还有现金全落在苏恒手里。
要不是留了一把备用钥匙,宁遥估计连家都回不成。
身无分文,顿顿能靠泡面过活,还得感谢上次的屯粮大作战。
可惜,泡面也不剩两桶了。
宁遥一边苦逼地嗦着**火鸡面,一边深刻反思,自己怎么就落入了现在这番田地呢?
想来想去,怪苏贱人。是的,苏总已经从老色胚沦为贱人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
可他吃完这桶面,马上就要向贱人低头了。
揣着最后的小钱钱,宁遥下楼找保安借手机。
曾经的销冠一无所长,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空手记手机号码。
他胸有成竹给“经理表妹”打call,还在纠结一会怎么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苏狗,顺便讨回家私,就听到滴滴声后,响起甜美的机械女音: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not available。”
草!宁遥又暴躁了。
显然,因为他的一番骚操作,苏总开启了陌生号码防护。
原本斗志昂扬的小伙儿顿时泄了气,毫无形象地叉开腿,一屁股坐到保安室里的闲置小马扎上,苦着脸唉声叹气。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没法说。
四十来岁的保安嘲笑他,“哟,这是被对象全面封杀了啊?咋滴,彩礼谈崩了?”
宁遥立马正襟危坐,“老哥,还是你懂。我正打电话找他要钱呢,按说我们家虽然在农村,但我考到大城市来不容易,父母培养我到这程度,要个百八十万给农村的二老和弟弟盖个房,不过分吧?”
保安尴尬地呵呵呵,心里嘀咕,现在的年轻人,鬼话都敢跨着国籍说。
百八十万张嘴就来,真不害臊啊。
按下保安老大哥的八卦魂,宁遥撑着下巴,接着愁他的生存大计。
联系不上人,他该怎么把手机钱包拿回来……
他可不记得苏贱人的住处。
去时他睡着,人事不知,回时他怒着,六亲不认,压根没留意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最后,他想到沙发底下被他抛弃的那张电话卡。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那场相亲大会,让他没来得及销户。
吭哧吭哧挪了半天沙发,他终于在厚厚的一层积灰里捞出卡。
接下来,只需要借一部说话。
哦不,嘴瓢了,是借一部电话。
当宁遥满头虚汗,左手拎着垃圾袋,右手捏着手机卡,打开家门准备下楼时,看见杵在门口的苏贱人,完全不用思考,只凭直觉,抡起垃圾袋就朝人砸去。
不用怀疑,袋子里装的,除了泡面盒子,就是沙发底的陈年老灰。
一时间汁水四溢,面桶乱滚,尘土飞扬。
“日.你大爷!”
苏恒本是一片好心,打算让宁遥静一静消消气,免得盯得太紧刷负分,结果……
这不是他第一次好心办坏事,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不明所以,满脸无辜,又哪里惹着这祖宗了?
扔下手里的东西,苏恒强势扯过宁遥的胳膊,将人死死顶在了门板上。
红黑带的宁遥,那几下花拳绣腿,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甚至,吃过一次亏的苏恒,压制起来更加谨慎,谨慎到宁遥被亲到失神,也没找到机会再给他一下。
“宝贝,都说了不要说脏话。”
苏恒稍稍退开,好方便宁遥呼吸,但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脸颊轻蹭。就好像重度肌肤饥渴患者,而宁遥是他唯一的药。
老男人的吻,跟他的外表一点都不搭。
看上去文质彬彬,亲起来却土匪一样,又狠又凶,还带咬的。
“贱人,你特么属狗的吗?”宁遥喘息着低骂,只是眼眶湿润、双颊微红,毫无杀伤力。
“祖宗,这几天我可没惹你。”鼻息相闻,耳鬓厮磨,那种美好的感觉,让苏总短暂无视了宁遥爆的粗口。
如愿将人抱在怀里,宁遥身上清爽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苏总觉得这一刻圆满了。
在宁遥回神前,他忍不住又开始新一轮进攻。
“别…嗯…哈…别在门口。”被亲得缺氧的宁遥好歹没忘记,两人正在大门口。
白日宣淫,实在有伤风化。要是被对门那对老夫妻撞见,吓到了不知道算不算碰瓷。
苏总不敢不从,他将人往里挪了点,一脚踢上大门。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宁遥绝对双手双脚赞成这句话。
哪怕一开始对李靖只是略有好感,但和李靖做着做着就爱了,是对这句话最经典的注解。
宁遥和李靖是大学同学。
李靖是个双,两人的开始只是暧昧,宁遥寝室四个人,一个住在家里,一个租了房子,孤男寡男,一个血气方刚,一个细皮嫩肉,最后自然就变味了。
他们能成事,归功于李靖的预谋已久,借着庆生的酒意滚了床单,天雷勾地火,就这么简单。
宁遥是冷感,但肌肤相亲久了,自然也慢慢眷恋上两个人的温存。
群居性动物,对同伴有着近乎天性的渴求。
这会,宁遥也忘了对苏总的各种嫌弃和厌烦,他被亲得太舒服了。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曾经,那段不用一个人踽踽独行的时光。
一点似是而非的温柔,足够宁遥从内部烧了起来,全身上下都叫嚣着再靠近一些。
无关于爱,只因寂寞。
家居裤随着苏总的动作半掉不掉。
宁遥甚至主动搂住了苏总的脖子,挺起腰磨蹭,却始终不得其味,不由得偏开脸催促他,“你到底会不会?”
他的本意是只想贴贴。
老寒腿对**很迟钝,可对人的温度很敏.感。
宁遥不介意在他冷的时候,多一个人取暖。
但也仅此而已。
苏恒却会错了意。
他亲了亲宁遥嘴角,停下动作,柔声诱哄,“乖,自己脱。”
一向忠于本能的宁遥,从不扭捏,很快就扒了套头家居服,顺手还扯开了苏恒的领口。
他眉目含笑,摸了一把手下精壮的腹肌,毫不吝啬地夸赞,“没想到你还有点料。”
“内秀啊,苏总——”宁遥使坏地在他精瘦的腰侧掐了一下。
如同一夜情对象间的**,验货满意的同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色气。
腰间肌肉颤了一颤。
苏恒脑子一热,做了个决定,就是这个决定改变了他和宁遥的命运。
他半跪着低头,用那张曾经气死宁遥不偿命的嘴,给了他最极致的体验。
傲娇的猫脑海里顿时炸开无数烟火。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动作带来的感受竟然能如此汹.涌。熏红的脸、过快的心跳,都足以说明他的极致眩晕。尽管苏总是一时兴起,新手上路,但还是令他几乎是立时,就缴械投降。
李靖虽然脾气好,但他并不喜欢玩花样,也不习惯做这些。
所以严格意义上,这是老寒腿的初体验。
只是过快的速度,让再一次好心办坏事的苏总,懵了……
他僵着脸,内心咆哮,第一次下巴脱臼,第二次秒了。
好不容易才把人拐到手!老天再这么玩下去,宁遥估计这辈子不会临幸苏总了。
余韵过去,宁遥缓过神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上的绯红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
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怒极的宁遥又一次迁怒,对着苏贱人还在愣神的脸,糊过去一个**兜子。
他还没忘记当初发下的誓言,再见到苏贱人,一定揍得他脑瓢开花。
看在他屈尊降贵的份上,就……就改成一巴掌吧。
虽然秒,但宁遥确实爽到了,他干咳一声拉好裤子,尴尬道,“去把门口收拾干净。”
说着,逃也似的去了浴室。
听说第一次都这样。
他撑着镜子,与影子对视,自欺欺人安慰着自己,打死不愿承认,他刚刚纯粹是因为,心理上爽到了极致才会那样。
男人都有征服欲。原来令强者低头、上位者匍匐,那种快乐竟足以凌驾一切。
治疗多年都无果的老寒腿,竟在这样一个普通的下午,就这样误打误撞迎来了春天。
苏恒,还是留着好了。
客观来看,苏总的努力还是奏效了的,至少宁遥已经软化了不是么?
EMMM因为擦边问题,踩红线了,所以前面大修了一下~所有不和谐的擦边内容都改啦~耽误今天准点更了。正常都是上午9点哈~孤孤单单,祝自己六一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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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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