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印章失窃

把谢青云安顿好后,萧景澄还不放心地叮嘱了他几句,见谢青云似乎已经睡着了才离开。

谢青云睡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睁开了眼,他刚刚明明在茶楼里喝酒来着,怎么一时间回到了宿舍里,就和那日他被法制史砸晕然后醒来发现在这里的时候一样莫名其妙。

“难道这里是什么固定刷新点吗?”他头脑仍是昏昏沉沉的,仰头看见窗外的月光,今夜居然是月圆之夜。大抵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脑,他心底又浮现出那个寻找穿越回去的方法的念头。他走出房间。

“月圆之夜是……是穿越的好时机,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一路踉踉跄跄的,竟来到藏书阁的前庭。

月光莹润光洁,流动着倾泻在大地上,“好美!”不知怎的酒意上头,谢青云突然有些悲伤,“为什么来了古代还要没完没了的考试?”“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好想回家。”他突然把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老天让我回去吧,我再也不说法学难学了…”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是自己之前总是抱怨“下辈子不要再学法了。”触怒了老天爷,于是罚他回古代考这个比法学更难学的科举。

嚎了一阵,见自己还在原地,丝毫没有能穿越回去的迹象,谢青云便想去河堤边静静,正往河岸边走,藏书阁靠近河岸的左侧似乎发出一阵细微的窗户开关的吱呀声,谢青云只当是风吹导致的,也没多留心。

河岸边风一吹,谢青云清醒不少,要找到回去的方法无异于异想天开,再说回去了又能怎样呢,也找不到工作,总不能继续考法硕,那跟留在这里考试也没什么区别,还是不如在这安心当解清昀呢。

他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不知是不是被风吹出来的泪花,起身准备回宿舍,“哎哟”,许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脑,站起来时有些重心不稳,谢青云差点滑了下去,幸亏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岸边的柳条,“对不住了,柳树兄”。

回到宿舍,他给自己洗脑道:“明天醒来,你就是解清昀了。”谢青云闭上眼,沉沉睡去。

怎料还未到明日,半夜斋舍内突然喧闹了起来,“清昀,解清昀。”有人在拍他的门,是萧景澄。

昨天喝了酒,解清昀此刻头疼欲裂,恍惚间打开了门,“景澄兄半夜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听说方才山长发现书院印章失窃,正召集全院要调查凶手。”

解清昀想起距乡试只余半月时间,这明代参加乡试须得书院出具结状,再统一交由官府备案,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考试前的资格审查。山长前两日好像说过明日统一在云章阁给结状加盖印章。

“印章失窃?那今年是不是不用考了。”解清昀此刻头脑还有些昏沉,竟然生出一丝高兴。

“走吧,咱们去藏书阁前集合。”萧景澄催促解清昀赶紧动身。

平日里本该是静谧黑暗的前庭此刻却灯火通明,见书院学生教工都到齐了,山长开口表明自己召集众人的原因:“书院印章方才却无故消失,诸位的结状尚未加盖印章,不日便要提交官府,乡试在即,当务之急是找到印章。若是有人偷拿了,现在交出来我便当做此事未发生过。”

“印章失窃了那咱们还能去参加乡试吗?”“是谁偷了印章赶紧交出来,别误了大家考试。”“是啊是啊。”广场上乱成一片。

“你说会是谁干的?”萧景澄问道。

“我也不知道。”半夜外面有些凉,被冷风一吹,解清昀清醒了不少,只是因为昨日的酒有些上头,他仍有些发晕。

“山长,印章是何时不见的?”有个学生开口问道。

山长开口解释道:“子时。明日授课要用的书册被我遗忘在云章阁,想来还是现下取了来,把书取了后正准备回去,陡然听见放印章的房间内似乎有异响,便前去查看,那抽屉未合拢,打开一看,放印章的盒子竟是空的。”

“那调查一下子时还在外面的人不就能找出真凶了。”底下又有人说道。“有道理,子时在外面的定是凶手。”随后马上有人附和道。

“住我旁边客舍的肖兄似乎很晚才回来。”众人纷纷开始回忆。

这个被指认的肖兄怕被人怀疑,马上开口道:“我昨晚确实很晚回去,但我好像看见有个人在藏书阁前徘徊了很久,你们说他是不是在那研究路线方便偷走印章啊。”

“确实很可疑,肖兄你可看清那人是谁吗?”

“我没看清他的脸,但是当时月光很亮,那人衣服是浅色的,挥动双手时我看见他衣袖上似乎有一小块淡淡的黑渍。”

“半夜在广场徘徊的可疑男子,卧槽这个人好像是我啊。”解清昀这下彻底清醒了,还有袖口的那块墨渍,解清昀根本没注意在哪沾上的,以至于洗衣服的时候因为隔了一段时间已经洗不掉了,当时他一边搓一边还吐槽这块墨渍怎么这么难洗。

“你们快看,解兄衣袖好像有一块墨渍。”突然身后有个人叫了起来。众人忙围上去,

“肖兄你看见的可是这个?”有人问道,“好像是,淡淡的,像是洗过但没洗掉的。”

“解清昀,你昨夜是否到过藏书阁前?”山长被这边的争执所吸引,听见了方才那一番对话。

“学生确实来过。”

“你到藏书阁来是想做什么?”山长语气严肃。

解清昀此刻简直有口难辩,他确实是在藏书阁前面的广场徘徊没错,但这印章属实不是他偷的啊。“我要怎么答?说昨晚是月圆之夜,我来这里找穿越回去的方法吗?且不说没人信,他们一定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给关起来的。”解清昀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回答。

“他答不出来,凶手肯定就是他,快把印章交出来。”旁边学生开始起哄。

“我再问你一遍,昨夜你到藏书阁是想做什么?”山长示意学生安静,开口问道。

“我是来过不假,但这印章确实不是我偷的。”解清昀此刻真想给自己点一出窦娥冤,“苍天啊大地啊,真的不是我。”他在内心里嚎道。

“我觉得不是解清昀,他平日读书那么刻苦,不能参加考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啊。”萧景澄突然站出来。

“好兄弟,关键时刻还是你站在我这边。”解清昀几乎感动地要哭了。

“谁不知道你同他关系好,你肯定会包庇他。”马上有人开口反驳。

“我包庇他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啊。”萧景澄同那人争了起来。

“肃静!”山长开口阻止两人继续争论下去,“那你能说说昨夜你除了到这藏书阁还去了何处吗?”

“我昨晚在藏书阁前确实待了一阵子,但我并未进入阁内,而是在河堤边坐了一会儿。”解清昀如实交代了自己的行踪。

“对了,我昨晚往河堤边走时似乎听见藏书阁左侧窗户发出几声吱呀声。”他突然想起这个细节。

“藏书阁左侧?确实是放印章的那间屋子。可还有其他发现?”山长追问道。

“我当时以为是风吹的,便没多注意。”“哦,对了,我昨夜在河堤边准备上来的时候不慎踩空,沾了许多泥在鞋上。或许那处还有我的足印。”解清昀又回想起昨夜的更多细节。他看了看自己的鞋,两侧沾了不少泥土,“诸位可要看看?”他问围在旁边的学子们。

离他近的几位当即观察了一番,“确实是沾了泥。”

“诸位不妨与我去寻那处足印?”解清昀找到了能把自己摘出来的关键点,他必须把握住。

“那便去看看吧。”山长同意了他这一提议。众人随之转移到河岸边,发现确有一个足印,解清昀在询问山长后踩了上去,那足印和他的脚严丝合缝,看来确实是他踩空留下的。

“应该不是解兄,那会是谁呢?”众人又开始讨论起来,天光渐渐转亮,实在是没有头绪。

“诸位今日先回去吧,明日还得准时上早课,莫要迟到。”山长拿了主意,准备明日再继续查。

“对不住啊解兄,我不是有意要指认你的。”回去路上,那位肖兄找到解清昀。

“无事无事,大家都是想找到真凶嘛。”解清昀嘴上说着无事,心里已开启吐槽模式,“兄弟你这还不是有意?总不能是无心吧?你差点把我给害死了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偷了印章赶紧站出来,这口锅我不背!”

“方才多谢景澄替我辩解。”解清昀向萧景澄道谢。

“我就说肯定不是你嘛,不过你昨晚去藏书阁干嘛?”

“昨夜醒来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怎的就走到那去了。”解清昀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就说你不能喝酒你非要喝,这下好了吧,差点惹出大祸来。”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解清昀忙发誓保证道。

“早些休息吧,明日还得上早课,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偷了这印章,闹的书院上上下下都不安生。”萧景澄嘟囔着,同解清昀告别。

“喝酒误事啊!以后不能再喝了。明明在现代我酒量还挺不错的呀,是这具身体的问题还是这酒的问题?”经过这一晚的惊心动魄再加上酒意并未散尽,想着想着解清昀很快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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