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发财了啊?”
齐夏望着满地的宝箱。
晏冬道:“挑一挑,看中什么拿去。”
“这么大方?陛下赏赐不少啊!”
“拿命换钱。”
齐夏笑道:“若要你拿命拼,那得是魔王重现于世吧?”
“少抬举我。挑不挑?不挑我走了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什么事?”
“找你看个病。”
“你哪儿不舒服?”
“不是我,我最近养了个男人。他身子不适。”
“哪里不适?”
“心脏。”
“心疾?这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归西了,你可得悠着点,别玩坏了。”
“知道了。”
“人在哪?我去瞧瞧。”
“在我的私宅。”
“金屋藏娇啊?”
“他无家可归,我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添点人气也好。”
“我说你放着好好的家不回,干嘛一个人搬出来孤苦伶仃的?”
“算我有钱没处花,行了吧?”
“又是晏老夫人找你不痛快了吧?我说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怎么就是揪着不放啊?不就是你娘抛下你爹了吗,夫妻本是同林鸟,这个林子没食吃,还不许飞去下个林子?干你什么事哇,你爹娘劳燕分飞那会儿,你还窝巢里嗷嗷待哺呢……”
两人坐着马车,后面跟一辆,拉着大箱小箱的金银珠宝,往小晏府去。
齐夏看到涂思瑾的第一眼,愣住了。
他系着围裙,正在洗手作羹汤。
秋阳的光晕环绕他。
齐夏扭转脖子,无声问晏冬。
晏冬面色坦然:“介绍一下,这是涂思瑾。涂思瑾,这是齐夏,请来给你看病的大夫。”
齐夏恢复了常色,笑道:“涂公子,你好,我是晏冬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涂思瑾望着并排站一起的两人,“你好。”
他把围腰解下,“齐公子吃午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好啊。”
荤菜清爽,蔬菜油亮,骨汤澄澈鲜香,米粒颗颗饱满,挑不出短处。
“涂公子好手艺啊!”
“不知道齐公子会来,就怕饭菜不合你胃口。”
“我吃得惯,冬儿爱吃的我就爱吃。”
晏冬夹了只红烧鸡腿放他碗里:“多吃点,等会儿还要你问诊。”
涂思瑾一边给晏冬剥虾,一边问:“齐公子和晏小姐认识多久了?”
“出生就认识了,我比她大两个月,我夏天生的,她秋天。让她叫我声哥哥,她还不愿意,是吧?冬儿妹妹。”
晏冬横了他一眼。
涂思瑾问:“晏小姐秋天降生,为何取名为冬?”
晏冬道:“出生那会儿,我爹娘和离,没空管我,姑姑带我去官府上户籍时,已到了隆冬。”
齐夏道:“这也合了她的性子,高冷。”
涂思瑾道:“晏小姐一点也不高冷。”
晏冬弯了弯唇:“英雄所见略同。”
涂思瑾咧嘴笑出一口白牙。
齐夏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你以后就会领教的。”
晏冬往他碗里又塞了一只鸡腿:“吃你的饭吧。”
齐夏笑道:“我说的不对么?你是对刚认识的人热情洋溢,时间久了,就暴露你的冰冷本性。”
“少胡说八道,别把人吓着。”
齐夏挑了挑眉:“涂公子,信我。”
涂思瑾莞尔:“晏小姐对我很好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人。”
庭院里,秋风卷落叶。
涂思瑾在厨房收拾。
齐夏把晏冬拉出来:“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把他当替身?”
晏冬抬眸,眼神凌厉:“什么替身?”
齐夏一凛:“你真的把他当席跃的替身。”
“你在胡说什么?”
“他和席跃长得很像,不是吗?你还没有忘了他。”
“早忘了。”
“早忘了怎么会养一个替代品?我说你怎么会突然转了性,从前修身养性的人,突然养起了金丝雀。你是恨席跃,报复他?”
晏冬嗤笑:“我只不过是自己想要,想要,就要了。天时地利人和,我难道还不能满足自己的**吗?”
“我提醒你,玩玩就得了,不要让自己陷在里面出不来!”
“你多虑了。他们只是碰巧长得像而已。”
“你当初和席跃在一块,我就反对,你现在还……”
“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什么数?”
“我一晌贪欢,涂思瑾逢场作戏,都不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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