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人是他当年留下的风流债?不过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身下之人在发愣,白衣人更是皱起了眉头,放在洂彧腿上的那只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攀附在洂彧的脖颈处,正在不断的用力握紧。
只要白衣人稍微一用力,洂彧便会当场死在他的手里。
洂彧回过神的一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就算都摸过,又与阁下有何关系?难不成阁下还想将我看光不成?”
洂彧话一落下,白衣人还真的是想将他全身都看个一遍,当即便要去撕扯洂彧那早已衣衫不整的衣物。
洂彧眉头微蹙,手更是不断的挣扎着,直到那一句落入耳,更是让洂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白衣人将洂彧的衣物脱下后,便附身靠近洂彧,一只脚落在洂彧的两腿中间,两人脸对脸的距离只差分毫,鼻尖抵触。
“下面也废了?”
洂彧被这话气的,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洂彧使力张了张手,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行使灵力,可在灵力汇聚的一刻,灵核之处顿时传来一阵刺痛,一道暗红色的灵力自洂彧指腹而现。
可也就只有这一点灵力,转瞬间便消散在手中。
洂彧强行隐忍着体内突然乱窜的灵力,面色顿时便苍白了下去,这股灵力并非是他的,而是弱郁留在他体内的。
这股灵力从二十五年前起,便一直留存在洂彧的体内,可以说得上是他命的支柱,可现在却成了夺命的利刃。
暖风从窗棂处拂过,床边纱幔随着风轻轻而晃,吹到风的一刻,洂彧整个人都抖的厉害,刚要咽下去的鲜血,顿时便从口中喷出,喷的白衣人满脸都是,血渍喷洒在白衣时,犹如一朵朵绽红的花朵,在白衣上不断蔓延,落下一幅画。
白衣人并未在意脸上的血渍,而是伸手为洂彧擦拭了一番嘴上血渍,当即便低下头去,整个人都压在洂彧的身上,感受着身下之人炙热的温度。
白衣人覆上洂彧的唇,在两人碰触在一块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冲味蕾,白衣人好似并不嫌弃,轻吻着洂彧。
洂彧虽腿不能动,可身子能动,头能动,手能动!洂彧紧抿着唇,侧过头。
白衣人见状,将压制着洂彧双手的手收回,穿过洂彧墨白色的发丝紧紧将后脑勺牢固在手中,另一只手则是带有占有性的抚摸上洂彧苍白的面庞。
任洂彧如何用力,都没有任何的作用,根本无法推开,无法反抗。
白衣人顺着洂彧的唇,在往他体内输送内力,内力与灵力不同,内力不在灵核之内,可以留存在洂彧的体内。
吻了许久,白衣人方才微微抬起头,看着身下之人,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伸出舌头舔了舔被沾染血液的唇角。
洂彧绛紫色的眼眸里,泛起着一股水雾,语气都比前面之时软了许多:“疯子。”
“疯子?”白衣人冷笑出声,语气平静,可这平静中却是在极力压制着心中愤恨的情绪,想要将身下之人狠狠蹂躏,哪也去不了,只能待在床上,只能看着自己。
“你当年,不是说很喜欢我,会和我一直在一起的吗?怎么,将人撩了,拿到一颗真心后,就概不负责了是吗?!”
面对着白衣人的质问,洂彧有一瞬的呆愣,做过的事,他会承认。可这平白无故突然冒出的事,洂彧不可能会承认。
白衣人见洂彧一副什么都没想起的模样,冷笑出了声,那只本抚摸着洂彧的手再次攀附在洂彧的脖颈上,墨色的眼眸里是无法压制的怒火。再也无法隐忍,对着洂彧怒吼出了声。
“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五个字犹如利刃直冲洂彧的天灵盖,他根本就不知此人是何人,更记不起过往他都撩过多少人,欠下过多少风流债。
洂彧不语。
再拖一拖,拖到弱郁从外面回来,就……
“你现在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爱我,说你喜欢我,想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准想那个人!”
洂彧对上白衣人那墨色的眼眸,眼里只有冷漠,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这几个字,洂彧说不出口,也断不可能会从他口中吐出。
白衣人等了许久,见怎么等,也都等不到洂彧开口,当即坐起身子,收回压制在洂彧身上的手便要脱身上的衣物。
外袍脱下丢在地上,就在要将腰间腰带扯下的一刻,洂彧当即便起身伸出手想要将白衣人一把推开,可却被人压制在身下,冰冷的灵力如同无形的枷锁,将洂彧的双手捆绑。
而此时,洂彧心里则是在想:弱郁怎么还没回来!
眼见身上白衣人的衣物越脱越多,洂彧心底不慌是假的,如今的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灵力,犹如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要虚弱无用。
身上衣物还未完全褪去,白衣人便再也隐忍不住心中**,俯下身去,不断的轻吻啃咬起洂彧的脖颈。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洂彧绛紫色的眼眸一亮,顿时便张嘴朝着屋外大喊出声。
“弱郁!!!!!!!!!!!!”
白衣人一听,压着洂彧的身子明显一僵,当即便从洂彧身上下来,将被子盖在洂彧**的身躯。
不过转瞬间,屋门便被人一脚给踢开,一记极强的灵力朝着白衣人而去,白衣人脸上的怒意更甚,身上混乱的衣物,在转息间恢复如常,并没有要直接使出灵力的意思。
白衣人一个使力,将洂彧从床上抓起,挡在自己身前。
弱郁见状,脸色明显的显露出慌乱,当即便使出灵力,要将那股灵力收回。洂彧现在的身子,一但这道灵力落在他的身上,必死无疑!没有任何生还可能。
也就在这时,白衣人使出了道灵击,弱郁略显弱势的躲开,直奔床而去。
可下一刻,床上的人便不见了。
白衣人直接抱着被床单裹紧的人离开了此处,此时的洂彧根本就不敢挣扎,他身上衣物全褪,唯有这床单能够蔽体。
“你想将我带去哪里?”
白衣人脸上的怒意上了几分,语气也渐渐恢复如常,难得冷静的回应着:“带你去我们初见时的地方。”
初见时的地方……
洂彧倒还真是想知道,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白衣人带着洂彧一路轻功抵达此处,从屋檐上跳下,稳稳落地,望着眼前楼牌上的牌匾,抱着洂彧便走了进去。
还没走到楼内,洂彧便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重的香露味,闻得人心里很是不舒服,可也并不厌恶。
青楼,洂彧又怎会不知晓。
洂彧向来都洁身自好,可是却十分意外的喜欢这烟花之地。
当年,洂彧经常来的一处便是青楼,在这烟花柳巷里寻欢作乐,听歌赏曲。
白衣人踏入此地的那一刻,那些青楼女子一阵后退,不敢靠近。
当年,这白衣人可是亲手将这青楼毁掉过一次,他们自然是不敢招惹这煞神。
更何况,这白衣人还是如今的九州第一,人人见了都得喊一声的芫宗师。
只不过他这怀中抱着的这人,他们倒是好奇,但也只敢在内心揣度,并不敢显露于表。
在见到芫钨的一刻,青楼中的一些达官贵人们的目光都纷纷落在芫钨怀里抱着的人。
那一道道目光犹如炙热的火焰,好似要将紧裹着洂彧的床单烧成灰烬。
洂彧不敢轻举乱动,头低了几许,埋藏近芫钨的怀里。
芫钨感受着洂彧在他怀里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低下了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墨色的眼眸里此时带着一抹温存。
芫钨抱着洂彧,走的每一步都在周围众人的瞩目下前行,芫钨并不在意那些人奇怪的目光。
芫钨走到二楼,随意的便推开了一道屋门,芫钨当即便使出一道术法,将周边所有的物品摆设,全都换了,尤其是那张被几十几百人躺过的床。
芫钨将人轻轻放在床上,当即便压了上去,手抚摸着洂彧苍白无色的面庞,看着洂彧唇角干涸了的血渍,语气都温柔了些许:“此处可还记的?”
洂彧撇过脸:“不记得。”
芫钨嗯了一声:“不记得没关系,待会儿我便会让你一一记起,记起我们曾经是何等的关系。记的。我对你的好,还有这二十五年以来所有我对你的……”忏悔。说到最后两个字时,芫钨的声音几乎小到根本听不见,甚至根本就没有将那二字吐出。
眼前的这人就像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时而冷静时而疯狂,洂彧想不明白这人是谁,也不可能会想起这人。
芫钨的手在眼下之人身上游走,身上衣物半解,眼里带着一股**。想要对他做什么,不言而喻。
这一眼,足以让洂彧慌了神。
洂彧心中慌乱,堪堪吐出一个字:“你……”停了许久,就在芫钨要再次俯下身,覆上他的唇时,洂彧当即便道,“我想起了。”
这四个字脱口的一刻,洂彧的心一阵胆颤,也不知这人会不会信。
芫钨身子明显的一顿,盯着洂彧绛紫色的眼眸看了许久,虔诚的落下一吻:“你在骗我。”
洂彧一把握住芫钨的手,对上芫钨的目光,见此人软硬不吃,语气也冷了几分:“你到底想做什么?!”
芫钨轻笑一声:“想做你。”
洂彧:“…………”
青楼离他与弱郁二人所住下的居所并不远,弱郁赶来应该会很快,更何况洂彧身上还有弱郁设下的一道跟踪术法,弱郁不可能会找不到。
洂彧只能想法设法拖住,以免真的被眼前这疯子给……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我又怎知?”
芫钨摸着洂彧的唇角,面色平静,三两下便揭穿了洂彧心中所想:“你在拖延时间。”
芫钨才不听洂彧说这些,不管是在哪里,是青楼、郊外还是灵泉,这一次,芫钨不会收手,也不会任他逃跑。
只可惜,弱郁来的正正好,正好打断两人即将要做的下一个步骤。
洂彧望向弱郁,求救的眨了眨眼睛:“弱郁。”
弱郁受不住洂彧这道目光,皱眉冷声道:“别撒娇。”
芫钨从床上站起,眼神冷淡的看向弱郁,洂彧手撑着床,狼狈起身。做出的每一动作,都带着一股小心,更何况他此时,只有床单蔽体,
弱郁讽刺一笑:“芫宗师好生清闲,连个废物都不肯放过。”
废物:“…………”
芫钨不甘示弱,当即便道出了弱郁的真实身份:“我的确很闲,不过这又与你何干?若清主。”
洂彧嘴里嗫嚅着:“弱清主,若清主,难不成是若家,若明郁?”若家,洂彧可以说的上很熟,甚至不止是熟这么简单。
当年洂彧刚出山,亮出修为的一刻,已然被称九州第一。而在那时,与洂彧比试的第一人,便是若家,不过并非是若明郁,而是若明行。
若明行贯有九州第一可塑之才之称,可却在与他比试时,旧疾突发,死在洂彧的剑下。也是从那天起,洂彧的名声便一落千丈,被称作魔头。
若弱郁真的是若明郁,他本该恨自己,要杀了自己的才对,为何……又要保护自己?
洂彧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芫钨对上弱郁时,并没有用剑,而是徒手接下弱郁的每一招,就算如此,芫钨与弱郁二人也只是打了个平手,
虽说是平手,但也能看出,弱郁对上芫钨时略显的有些吃力。更何况,芫钨还是如今的九州第一。
洂彧裹紧被子,就坐在床上看着,就算他想帮忙,也只是有心无力。
洂彧就在这床上坐着发愣,也不知两人这要打多久,两股灵力不断的在这屋内乱窜,每一道灵力都带着极具的破坏力,怕是要赔下不少银两。
还不等洂彧缓过神来时,弱郁便突然出现在了洂彧的身后,芫钨要使出的灵力骤然一顿,没再使出。
洂彧心中沉默:“…………”弱郁这是将自己当做挡箭牌呢?就这么肯定那人不会对自己动手?
见芫钨没再出手,弱郁拽着裹着洂彧的床单便道:“走。”
不过霎那,弱郁便带着洂彧从窗棂处跳下,离开了这青楼,双腿触碰到地上的一刻,洂彧便完全没了支撑力,朝着地上跪去。
弱郁见此,一把将洂彧抱了起来。
洂彧习惯性的蹭了蹭弱郁,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靠着:“回去吗?”
弱郁回应道:“离开,去云恒城。”
就在弱郁带着洂彧还没走几步时,洂彧口中突然道出了三个字:“对不起。”一想到弱明行就是弱郁的兄长,洂彧的心便很不是滋味,很是愧疚,对不起弱郁。
弱郁只是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当年的事,便随着当年落下。
对于弱郁的好,洂彧一直以来都是理所应当的受着。可现在……在知道此事后,洂彧不知该如何面对弱郁,也不知该如何承受弱郁对自己的所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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