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咖啡？”

出了医院大门，万昭就不再送，方以却突然转过身，向他发出了邀请。

“还有事。”万昭声音平淡。

方以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冷淡态度，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万昭面前。

万昭看着盒面上的logo，并没有接。

方以直接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腕表，重新递给万昭：“送给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万昭终于抬起了头，眼眸黑沉的看向他。

方以笑了一下，试图去执起万昭的手，被万昭躲过了，方以这才慢悠悠地道：“你知道这么一块表值多少钱吗？”他拇指轻抚上蓝宝石镜面，随后道：“二百万，如果你没有进方氏，它够你不吃不喝攒一辈子。”

“关我什么事。”万昭神情冷淡，“小方总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

“二百万的表，配不上方清池。”万昭本想转身就走，方以的一句话却止住了他的动作。

“小叔叔生日，我买不到想送的那块表，只能买到这块，但是我不敢送，小叔叔随随便便一块表都比这块要贵，想要讨眼高于顶的他的欢心，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他盯着万昭：“便宜的东西，可入不了他的眼。”

“是你想要的太多了。”万昭突然笑了。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方清池，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得到方清池的回应。在方清池为他挡刀之前，他甚至在心里想出千般理由，将自己的这份爱慕掐灭在萌芽之时，但爱意随风而长，非人力能控，即使千般压迫、万般阻碍，仍旧冲破樊笼，非要将人压入万劫不复。

那么多人爱慕方清池，他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多他一个又能给方清池带来什么困扰呢？如果方清池看他烦，那就把他发配去分公司，去国外，甚至……开除他，随便他怎样。

“我只是想要原本应我得的东西。”方以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思，“我以前觉得不应该是那样的，明明我才是他的血亲，他为什么提拔你，他为什么看重你，让你去主持项目？”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你的殷勤打动了他吗？还是你用这张打动了我的脸从他那里换取了什么利益？”

万昭厌恶地皱眉，想要打断他。

方以却突然话锋一转：“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的。”

他突然笑了：“他拿你当扶持我的工具。”

……

万昭回去的时候，脑海里一直闪过刚刚和方以的谈话。

“我从他办公室里发现了这个。”方以拿出一张资料，里面是关于方以和万昭高中时期非正常关系发展的详细报告，甚至具体到他们几月几日去了哪家咖啡厅，以及当时接触过的同学过去和现状。

下面记载的时间是五个月前，去机场刚刚接方以回国之后的时间。

“他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他把你调给我当助理，让我们做同一个项目，是想利用你的能力，让我站稳脚跟。”方以说，“你是他在公司给我安的踏脚石，是安排给我的‘贤内助’。”

万昭拿着那张纸看了良久，然后抬起眼睛，将那张纸递了出去。

“你疯了。”松开手，他平静地陈述。

没有人接的纸飘扬着落在了地上，方以被短暂的阻挡住视线，然后看到了万昭离去的背影。

“你跑不掉的。”他用恰好能让万昭听到的声音说，“连他都在帮我得到你。”

万昭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拽了一下。

“走什么神？”方清池看了他一眼。

万昭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削苹果，刀子冲着手指去了。

“没有。”万昭低下头继续削。

“项目有问题？”方清池问。

万昭摇头。

“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直接跟公司提，不要影响工作效率。”方清池交代了一句，打开了电脑上的一封邮件。

“好。”万昭微微弯了一下唇。

方清池知道以前的事能证明什么？方以没有实质性证据，他的那些疯话，万昭不信。

“叮，第二个剧情点开启，请宿主完成‘宴会迷情’剧情。”

万昭突然发现方清池在看他，眸中像是闪着某种意味不明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