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三人站在大街上,微风吹来有些冷,其实裴简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十分气愤的慨叹了一声,“只要一扯上烨王府,准没半点好事”

这突如其来的讨厌让刘蓟浑身一僵,“这..这是怎么了?”

看个病怎么又扯上烨王府了?他想问,但他没敢问,他怕裴简气死了。

裴简很生气,说话都带着恶狠狠的意味,“因为你是被烨王府打伤的,所以季大夫都不敢为你诊治”

“啥?”刘蓟懵了,他不是从楼顶摔下来的吗,怎么又成了被烨王府打伤的了,是他脑瓜子有问题了,还是裴简失忆了。

易黎适时的开口解了他的惑,“你身上的那些伤,刚才我们都看到了”

刘蓟一听就知道遭了,又误会了不是,赶紧解释,“那其实不关烨王府的事,是...”

他也不能说是在京兆府尹的大牢里被考生打的啊,这全是漏洞的话到底要怎么说啊?

裴简仿佛料到了他会否认,见他顿住,接了他的话说,“总不能是你自己打的吧”

刘蓟哭笑不得,“那指定不能啊,我又不是自虐狂”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把锅甩出去,“哎,其实这伤真不关烨王府的事,是一同去王府的考生打的”

“他们为什么打你?”

刘蓟半真半假说道:“因为他们出言不逊,我听不过就顶了回去,他们说不过我,就仗着人多打了我几下,不过我也还手了,他们也伤得不轻呢”

刘蓟痛得要命,流汗当下雨一样,哗哗的,很快脸都打湿了。

裴简看得奇怪,“张兄,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刘蓟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乱扯道:“哦,没事,我夜里就是爱盗汗,正常得很”

裴简听了他的话,面色沉静得有些骇人,默了好一会儿才镇静的开口,“张兄,你不能回烨王府了,要不咱们明早一早就出京吧”

刘蓟身上痛得想哭,心里无奈得要死,如果说早晚都要死,他选择晚一点死,于是他心一横,“裴兄,你觉得就凭咱俩,能逃过烨王府的手掌吗?如果我今晚不回去,我们还能不能看到明晚的月亮都还难说呢”

裴简望着他,眼神挣扎,“可你才去一天,就伤成这样,在待久一点,恐怕连命都没了”

裴简知道刘蓟说的是真的,可正因为知道,反而更觉得深深无力,明知道是火坑,可他却无能为力。

刘蓟心累得很,处心积虑要为烨王府塑造的正面形象,却被自己亲手打碎了。

多说多错,况且也实在痛得厉害,也不和裴简解释了,转而朝易黎说道:“易老板,劳你把裴兄送回去。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王府了”

“张兄...”

易黎听两人说话也觉得老火,编排烨王府的这些话是他区区一个摘字楼老板能听的吗?也不多说,“嗯”

刘蓟看着裴简,艰难的朝他扯出一抹微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等有空了,咱们在一块踏青去”

裴简自知拦不住,也不在多说无用的话了,只问道:“若回了王府,你的伤?”

刘蓟道:“王府里有府医,我回去就去找他”

“他会给你看吗?”裴简很担心,他可不认为烨王府的人那么好说话。

刘蓟道:“你放心吧。我回去这么晚了,没有知道我去找他的,更不会有人说闲话”

刘蓟见裴简不说话了,趁机朝他挥了挥手,“我走了,你们也回去吧”

易黎见裴简一直望着刘蓟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我们也回去吧”

刘蓟艰难的走出十米,实在走不了了,回头一看,见裴简还在看着他呢,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又赶忙喊了声,“快回去吧”

话音一落,就听见街旁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暴躁的怒吼,“大晚上的吵什吵”

刘蓟赶紧住了嘴,朝裴简挥了挥手,转回了身,以一种极其坚韧的态度拖着腿往前走,边走边咧牙。

刘蓟边抹汗边想,妈耶,千刀万剐也不过这种痛法了。

就在刘蓟觉得他今晚要死在回府的路上的时候,忽而耳边传来一道天籁之声,“王爷~”

刘蓟抬头一看,顿时热泪盈眶,胖乎乎的唐秀此刻在他眼中比天神还要俊美,比圣母还要玛利亚。

唐秀跑过来扶住他,纳闷的问道:“王爷,您怎么哭了,还流这么多汗?”

刘蓟此刻已然不想问为啥他会出现在这里,只抱着他的肩膀哽咽着落下几滴泪来,“好痛”

唐秀顿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宽慰他说:“王爷,强扭的瓜不甜,裴简不喜欢你有的是人喜欢你,赶明儿我就贴上个招亲告示,保准你欢欢喜喜的走出失恋之痛”

刘蓟无语的朝他翻了个白眼,痛得倒在了他身上。唐秀吓了一跳,连忙掐人中,边掐边喊:“王爷,你别想不开啊”

天杀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刘蓟被他这一掐痛得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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