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时霜如玉的脸,赵凤忍不住地扑倒在柳时霜的怀抱里,
“我答应你。如果你想要什么,我一定给你。史君喜欢孩子吗?我也很喜欢。史君喜欢书法,那凤儿也可以去学的。史君如果忙,那凤儿也不会吵。无论史君变成什么样,凤儿也一定会在你身边。只要史君能接受我。”
他的胸膛是如此的伟岸,脸上淡然矜贵,赵凤心想,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柳时霜。
在启国,跟他条件一样的人也是有的,可是没一个人像柳时霜那样,品行那么好,气质那么儒雅,能文能武,她可不是傻子,李意容没眼光,她却不会放过。
这么美好的人,身边居然还没有夫人,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柳时霜,不是为她赵凤所设的吗?
柳时霜面对她真诚又热烈的表白,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话语。廉青萝性格简淡,心性也高,从不会把自己放的那么低。
李意容不用说了,她说喜欢,十句话里九句是有利可图。饶是如此,也把他的心搞得为她上上下下的。
真心,不是很可贵吗?
如果他现在还算聪明的话,应该立马把眼前人抱在怀里,最好马上成亲,而不是脑里闪现着李意容当时挑逗自己说的情话:
什么史君秀色可餐,就拿他当下酒菜,还有那天在菊花宴上,她在他耳边亲昵地说着,“我也要这样宠你。”
赵凤见柳时霜没回应,更进一步道,“史君。我们回府吧。”说完她的脸低下去,羞的满脸通红。
柳时霜因为打战几乎是禁了半年的欲,回昭安,又因为李意容禁了二个月,还天天梦见李意容挑逗自己,然后醒来就冲冷水澡,否则身体燥热的厉害。
现在是消火的最佳时机。
他如果带她回去,就是肯定她。如果不是打算负责,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和李意容搞成这样,纯粹是李意容这个人完全不顾礼法。他骨子里是还是个十分遵礼的人。
赵凤见柳时霜还是没回答,眼泪都要出来了。她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史君还不进一步呢。
柳时霜心中犹豫了良久,迟迟无法决定。刚才明明已经分析过了,李意容太坏了,根本不是良配,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满脑子都是她,穿着女装的,穿着男装的,穿着衣服的,不穿衣服的…
月上中天,李意容见今日王叔没来,就让春喜拿出自己的笔墨,开始继续画自己嘉永玩乐图。
这是她画的第二幅。前面其实画了很多,她都不满意,打算全部烧掉。可是王叔说别烧别烧,全部都带走了,她知道带去哪里。她也知道柳时霜是通过王叔来得知自己的消息。
李意容虽然被困在这里,仍然有办法反抗,比如她突然之间什么事情都不做了。想监视自己,没门。但她心中虽然得意,也没有很好的方法去阻止柳时霜。
她平静气和,等待着翻身的机会。她既不会颓废,也不至于疯狂。即使是暗无天日,永不止境,她李意容也有办法,慢慢爬出去,直到看见光的那一刻为止。
所以月色下,她也不点灯,免得王叔回来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春喜则守在院外。
她认真地画了一会儿,拿起画作,对着月光,仔细地看着。
“画的真好。”一个温润富有磁性的声音。
李意容挑眉,也不转身。
柳时霜走上前,他手里有很多她的未完成画作,她对自己要求很高,常常有一点不好,就废掉不画。其实他都想说,已经很好了,想亲口赞美一下她,甚至想把自己的画拿给她品鉴一番。
李意容放下画,并不打算理他。
柳时霜抄起一轴绢纸,扑在案上,开始认真画起来。
两人画的内容完全不同。一个在画家庭,一个在画她。
柳时霜全程没有抬过眼,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李意容画了下来,然后扔下笔,走到还趴在地板上认真画画的李意容身边。
她趴在地板上,露出曼妙的曲线,该细的地方细,该翘的地方翘,头低着,露出一段洁白的颈子,其他地方全部都藏的很好,只有因为要画画露出的一段手臂。
可是还是太美好了,比他梦境的想象的还要美好。
李意容知道他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的姿势也许有些撩人,微微地立起身,还没完全立起,他就已经蹲下来,把她摁在在地板上,双手固定住她的手腕,久久地盯着她。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
事实上,两个月来,李意容除了跟春喜说几句,很少说话。她的眼神淡定从容,丝毫不惧,她趴在地上,展开身体,宽大的袍子隐隐露出一些肌肤来。
其实一点也不勾人,素净的很。
可是柳时霜的忍耐力已经到了边缘。两个月的春梦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而现在人就实实在在在自己眼前。
他都无法分辨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直接动她也可以,就是不敢相信。
今日是元宵灯会,昭安男女成双成对的日子,可是他却完全没有相会的喜悦感,只觉得气愤,好想生气。
她为什么要跟个没事人一样。她不肯画他,他可以不管。他就来画她,可是为什么那么处之泰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自己刚接受了一个美人的表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来到她身边。
赵凤分析的很对,李意容对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他早该对她千刀万剐。
可是他仍然选择来到了这里。
李意容皱眉,侧过身,想起身。
柳时霜重新把她摁倒在地,这样一动荡,袍子露出的肌肤就更多了,带着点撩人的诱惑。
柳时霜还是静静地看着她。
李意容见他如此,也是镇定地回望他,仿佛要告诉他,自己可不怕。
要是平时,他就吻上去,把她吻到没有力气。可是这次他不,他要等,等什么他也不知道。就是想这样一直看着她。
要是平时李意容会求饶,反正这种把戏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可是现在她没必要向柳时霜求饶,她是败军之将,实在不太喜欢这么卑微了还要摇尾乞怜。
再说了,她求饶了,还是照样困在这里,不如犟到底。
两人足足对视了一个来时辰。
等到山风一起,山间落着微雪。李意容靠着冰凉的地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小喷嚏。
柳时霜这才松动了。他一松动,李意容就爬起身来,整理好衣服,也不搭理他,只顾着继续画画。他也坐在边上看着她一点点勾勒,完成画作。
因为昏暗,柳时霜起身点了盏灯,也就明白了李意容这些日子是怎么欺骗王叔的。她在夜间画画,只借着月色,又十分安静,这才被她骗了过去。
灯火一点,照亮了女子的脸庞,柳时霜觉得此刻她比什么都好看,魅惑的惊人,惹的他的心里不停地荡漾。
李意容画了许久才搁笔,站起身,把画放回在桌案上。想忽视柳时霜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有办法忽视掉。于是很自然的,她解掉了外袍,露出了肌肤。
柳时霜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来一下,直接愣在当地。明知道她这一脱不是为了自己,她还脱得那么霸气。又看见她自顾自地走入房内,房内是春喜已经备好的热水澡,然后又自顾自地洗澡,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事实证明,梦境里再真,也比不了现实生活来的生动。这些画面,看着柳时霜几乎是血脉偾张,双手握拳,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裤裙。
洗完澡出来,李意容又换了身素色袍子,仍然是宽松的,瞥了一眼边上的柳时霜。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不管他要玩什么,她现在要睡觉了。
她走回内屋,掀下帘子躲进被窝里。她体寒,手脚冰凉,在床上久久睡不着。但过了许久,还是慢慢睡着了。
柳时霜等她睡着,掀起床帘,望着她。心中感慨,原来看着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是他的镜花水月,不敢碰,一碰也许就会消失不见,甚至会万劫不复,可是他太心动了,忍不住拥她入怀。
刚才因为看她沐浴激起的**已经慢慢沉静下去,如今心中只有胀满的幸福感。
“李意容。”他轻轻地唤着,低下头,嘴唇靠近她的手,“李意容。李意容。”他不停地叫唤着,仿佛她会答应似的。
这样都能睡着,看来纠结痛苦的只有他而已。
“李意容,你真可恶。”他轻轻道,“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你。”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然后坐在地上,靠在她的床边,慢慢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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