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斓僵笑,有气无力道:“那可真是, 太可惜了。xinghuozuowen”
这句话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 小脸蛋鼓鼓的, 一副想咬人的模样。
夏知桃看着她这小模样,心中乐了。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万一张斓和张狂真是同一个人, 那这小孩可真能忍的。
试炼半途取消,而与此同时,不断有受伤弟子被从妖兽森林之中带出来。
妖兽森林外一阵愁云惨淡, 气氛低迷,时不时能听到啜泣声。
望烟看着其他弟子的情况, 愣了愣, 倒吸一口冷气:“不是吧,伤的都好严重。”
“所以说啊,得亏我们运气好遇上了魔教教主。”锦漓望向不远处被白布盖着的几名弟子, 叹了口气。
“那可是五阶巨蟒,就算不回去救张斓, 估计逃走的可能性也不大。”
五人组陷入了沉默, 张斓盘腿坐在地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细白的指尖蹭着地面,沙沙画着小圆圈。
许多弟子的灵鸟都断了联系,峰主们不断地进出着森林,但还有许多人仍被困在里面, 生死未卜。
根据峰主们所说,划好的区域中莫名出现了十头高阶妖兽,分别为五头三阶,两头四阶,两头五阶,与一头八阶。
低阶的妖兽们还算好,不少都被弟子们齐心协力地解决了,最要命的是那头八阶的尖喙犀鹰。
但凡遇见尖喙犀鹰的小队几乎全军覆没,活下来的人也身负重伤,甚至还伤到了一位崖山峰主。
只不过,那犀鹰猖狂没一会,便被某位“路过”的魔教教主无情地按在地上暴打。
众人在原地等了许久,几个时辰后,秦师尊走了过来,她带着在外面等候的弟子们回到崖山,而其他峰主还在森林中竭力寻找着幸存弟子。
“先回去歇息下吧,”秦之领着一众弟子们在崖山主殿前停下,叹了口气,“试炼虽然中断,但流程照旧。明日领队带着所有幸存队员,来主殿交付晶石。”
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散了开来。
望烟见张斓打着哈欠,慢吞吞地往回走,忍不住追了上去:“张斓,张斓!”
张斓揉着泛红眼眶,疲倦道:“何事?”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一起回去呀。”望烟几步追上来,十分熟络地与张斓并排,“咱们同舍这么久,都没怎么说过话。”
张斓懒懒道:“哦。”
“你话好少啊,”望烟嘟囔道,“明明跟你师姐时话还挺多的。”
张斓又打了个哈欠,神色恹恹,勉强多说了一句话:“屋舍到了。”
望烟撇撇嘴,两人走进木屋中,里面空空荡荡,小佑和小佐在幻境试炼中被淘汰了,住舍只剩下她们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张斓用法决换了身衣物,然后便骨碌躺床上去了,用被褥将自己裹成一个小馒头,闭眼准备睡觉。
“诶诶,别睡啊。”望烟不死心地凑过来,搬了个凳子在张斓床沿坐下,“你不知道,我今天第一次见到魔教教主诶。”
张斓用被子蒙着头,闷声道:“你之前不说她要偷袭崖山吗,结果人影都没见一个。”
“你居然还记得啊,”望烟蹬着椅子,笑了好几声,“那时候我又没见过她本人,崖山怎么传我便跟着怎么说呗。”
望烟见张斓不理她,便伸手戳了戳卷成一团的被子,小声道:“喂,这话你别和崖山的其他人说,也千万别和我哥说。”
“其实我觉得,张狂和崖山说的好像很不一样。”
望烟托着下颌,自顾自地说道,“她救了我们,而且其实,还蛮好说话的。”
张斓躺不住了,她一把掀开被子,诧异道:“啊?你这是帮……张狂说话?”
张斓坐起身子来,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看向望烟:“你没事吧?”
望烟撇撇嘴,道:“我是认真的!教主看起来人还挺好的,也没崖山说的那么不堪。”
张斓垂着头,沉默了好久,就在望烟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张斓忽然又开口了:“那家伙……”
她紧紧攒着被子边角,顿了顿,忽然“啧”了一声,道:“算了,没用的废物一个,有什么可说的!”
望烟好奇道:“你这样说,难道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张斓生硬道,“反正扯上她就没什么好事情。我要睡了,别烦我!”
说完,她把被子一掀,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在里面。
翌日清晨,夏知桃一身白衣,提早许多来到了位于逾白峰的崖山主殿中。
白玉坛上零零碎碎站着一些弟子们,服饰颜色不一,有内门的不同浅色,也有新弟子的白衣,还不乏穿着灰衣的外门弟子。
夏知桃转了两圈,然后不出意外地找到了一身红衣,大咧咧坐在玉阶上啃烧鸡的锦漓。
“呀,夏师妹!”锦漓冲她笑了下,身旁的小红鱼跟着一蹦一跳,“我就知道,坐这里你肯定会找过来。”
锦漓十分慷慨打开储物戒,居然又拿了一整只烧鸡出来想塞给夏知桃,被她十分客气地婉拒了。
你原身明明是条锦鲤,为什么如此钟情烧鸡啊!
“我们这次的排名……可能不会很好。”夏知桃坐在锦漓旁边,托着下颌,轻轻叹了口气,“我很抱歉。”
这次试炼大会,她们只靠着锦漓的好运“猎”到一颗枚白色晶石,而之后一直呆在张狂的禁制之中,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
“道歉作甚,此事本就与你无关,”锦漓冲夏知桃眨眨眼,声音满不在乎,“放松些,凡事自有出路。”
夏知桃也想放宽心,但她们可就只有那么一枚可怜兮兮的一阶白晶石,根本没法与其他队伍相比。
这试炼对小师妹和望家兄妹至关重要,直接决定了他们能否入门。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他们最终落为外门,夏知桃怕是要愧疚许久。
随着时间推移,白玉坛上的弟子逐渐多了些,而就在这时,两人大老远便看见望烟怀中抱着个什么东西,仓皇失措地跑了过来。
“锦师姐,夏师姐!”
望烟一边跑一边喊,而她身后不远处,蓦然紧追着一个黑色身影。
只见一枚小石块被直直掷出,呼啸着卷起落叶,擦着望烟衣角,“嘭”一声砸在了白玉石阶上,咔嚓碎成了好几块。
“望、烟!!”
张斓一身黑衣,长发散在风中,似是乌云般柔软弥漫,盈开一阵清冷墨色。
她猛然踩上白玉栏杆,速度极快,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把我东西放下——!!”
“我问过你,你没反应,我便当是同意了。”望烟死死抱着怀中的东西,声音有些心虚,“在你睡着时候问的。”
“废话少说!”
张斓杀气四溢,怀中不知从哪抱来了一大捧小石头,每说一句话便扔一个,吼道:“东西还我!”
坐在玉阶上的两人被这仗势吓了一跳,夏知桃慌忙上前几步,道:“怎么了?”
望烟作势往锦漓身后一躲,抱着怀中的盒子不松手,悄悄探头往外看。
“——你还敢躲?!”
张斓气极,从白玉围栏上一跃而下,足尖踩着地面,撸起袖子想冲上去打人,结果被夏知桃给拦下了。
夏知桃看着两个小孩,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道:“这是什么了?”
“师姐,”张斓指着躲在锦漓背后的望烟,委屈巴巴地喊道,“她抢我的盒子!”
她鼓着脸站在原地,乌墨似的长发垂落肩头,遮着细白脖颈,而身上黑衣显得略有些宽大,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夏知桃感觉自己就跟个幼儿园老师似的,她先是揉了揉张斓的头,接着转过身,严肃地看向望烟,道:“你拿她什么东西了?”
望烟扭扭捏捏,还是把怀中的东西递了过去:“喏,就是个黑盒子,张斓整天神神秘秘的抱着,不给人看。”
张斓面色不悦,抬手将长发往身后挽去,衣袖垂落,恰好露出一小节纤细手腕,被黑衣衬得极白,盈盈晃人眼。
“我什么时候同意你碰了,”她睁着琥珀似的眼睛,满是委屈意味,“还我!”
望烟支吾了片刻,最后还是屈服了,递还那个黑盒子,嘟囔道:“好吧,对不起,还你。”
张斓一把将盒子抢过来,牢牢抱在怀里,还不忘狠狠瞪望烟一眼。
夏知桃将两人拉开,挡在中间,轻声劝道:“好了好了,不要吵架。”
她一低头,发现张斓这小孩居然赤脚就冲出来了,趾背轻轻并拢,轻盈地踩着地面,透着一点淡粉色。
夏知桃很是无奈,默默叹口气,道:“张斓,你别动。”
张斓歪头看她,有些疑惑不解:“?”
只见夏知桃微微俯下身子,手臂弯过张斓肩膀,轻轻一抬,将她十分轻松地抱了起来。
张斓身体蓦然腾空,她没料到这一出,下意识地抱紧了夏知桃脖颈,耳廓通红一片:“师、师姐!”
她身形本就偏瘦,小小软软的一只,轻轻地窝在怀中,透着点柔软的暖意。
“你、你,”张斓结结巴巴,慌乱无措,“你先放下我……”
“怎么了,你之前昏迷时我也是这么抱的。”夏知桃笑道,“太瘦了,以后师姐督促你吃多点。”
张斓的长发垂落下来,柔柔地绕着肩膀,有几缕恰好掠过夏知桃,鼻尖像是落了片花瓣,盈开一点浅淡木香。
她半靠在夏知桃怀中,呼吸都轻了几分,动都不敢动,只是小心翼翼地环着对方脖颈。
“之前那不一样,”张斓竭力解释,晃了晃,一幅想下来的模样,“我、我自己能走的。”
夏知桃莞尔,故意道:“你真想我现在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明晚十一点准时更新,之后都是晚上九点更新六千,不见不散,爱你们(づ ̄3 ̄)づ!!
【得到魔教捐赠已经修好的小剧场】
夏知桃:小只的教主,抱起来真舒服。
夏知桃:大只的教主,抱起来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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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陆悦平生最烦的,就是对家公司的CEO周染。
两人明里暗里较劲,处处针锋相对,陆悦甚至放出狠话,扬言不把对方扳倒誓不罢休。
一次应酬喝上头,陆悦看见个冷玉似的精致美人,稀里糊涂被对方给横抱了回去。第二天醒来,她看着慢条斯理扣衬衫的宿敌,整个人都不好了。
宿敌拾起一缕她的墨色长发,于指腹轻轻摩挲着,眉眼微弯:“怎么,不是要扳倒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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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自己时,漆黑眼底似是落入了星,耳畔有霜雪融化,汇流成奔涌溪水,滚烫地蔓遍心底一尺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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