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梁湾尖叫一声,引得人频频侧目,她连忙压低声音,“原来他就是解语花,那小孩你班主任是不是叫颜卿宁,一位很漂亮的女生,皮肤超白。”
苏万点头:“梁医生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认识颜老师?”
“不,我不认识她。”梁湾娓娓道来,“11年前,我还是医学系的学生,被毕业的学姐带到医院熟悉环境,遇到了一位出车祸的病人,病历记载,21号病房入院记录,姓名、颜卿宁,出生地、德国,年龄、19岁,入院日期、12月5日,病史陈述者、解语花。”
她喝了口咖啡,接着说道:“由于植物人苏醒极为困难,特别是在11前的医学技术下,但颜卿宁不一样,她很快便恢复了,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没想到11年后,我还会再一次和他们扯上关系。”
“他们?”苏万疑惑道,“你还知道什么?”
梁湾就道:“其实不只是一年前的颜卿宁。九年前的一个夜晚,作为实习医生,我需要例行查房,住院部六层有一个特殊的病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病人姓张,他所有的药物和治疗几乎都是由专人负责的,平日里也有人来照顾,但是照顾他的人,气质上差别很大,而且神神秘秘的。一般的病人家属,无非几种情况,不是因为病情太重情绪过于压抑,就是极度乐观,努力不去思考以后的事情,但是无论哪一种,其关注的核心点还是病人的病情。可我发现看望他的人包括病人本身在内,对于病情本身十分淡定,不管怎样和他们商议,他们都是一副谨慎保守的姿态。我帮张姓的病人做例行检查的时候,能够接触到他的手臂。他身上的肌肉虽然不是非常夸张,但是其纤维的密集程度已经到了无法理解的地步。即使是运动员身上的肌肉也不太可能有这么高的纤维密度,我的导师告诉我,这几乎可以被称为意志型的肌肉,是要经过身体和意识长期高度统一的运动才能形成的。他是一个身体技能和专注力都相当超群的人,即使是在熟睡之中,只要有人靠近,他都会立即醒来,并且即刻恢复清醒。”
“等等。”苏万插嘴道,“这位叫张起灵的病人得的什么病?”
“逆行性遗忘症。”梁湾说得口渴,猛灌了一大口咖啡,眼神中带有说不清的情绪,“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有两根手指奇长无比,如果不是从小故意定型,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状况出现。于是我在在好奇心之余,对这个病人,似乎多了某种奇怪的感情,每天查房之后,总喜欢到这个病人的房间里,最后看他一眼。也就是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苏万,他和你的班主任有一个共性,他们都有纹身,且用的是鸽子血混合白酒、朱砂作为颜料,用以纹身,鸽子血纹身,遇热则显,十分特殊。张起灵的纹身是麒麟,颜卿宁的纹身是凤凰。”
梁湾之所以了解的这么清楚,跟她自身也有关联,她的背后,就纹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内蒙古西部阿拉善高原,巴丹吉林沙漠外的废弃工厂里,停着一辆房车,设备齐全,周围一圈两辆越野车两辆半车斗的卡车,改装的痕迹很明显。
马老板身着干练冲锋衣,一条腿用支架捆着,手上拄着拐杖,女朋友杨红露站在他身后为他按摩肩部。
不远处的卡车后,苏难扎着干净利落的高马尾,鲜艳的红唇霸气十足,时而露出的凌厉眼神也充满着神秘感。
而她的身侧却是许久不曾联系的颜卿宁,一身轻便的运动服,不像探险,反倒更似来旅行的。
“她怎么来了?”颜卿宁看向坐在越野车内的陈丞澄,挑了挑眉,问苏难,(由于本书汪性人员过多,所以汪珂暂称为陈丞澄,汪苏难也是一样,简称苏难,至干沈琼,后期都会写作汪小媛,这个称呼在22章后就改过来了,张海杏是因为伪装身份的原因,尚且不论。)
苏难显然也不满陈丞澄的做派:“上头吩咐的,汪珂的成绩在汪家排名第五,大概是汪先生认为她能帮到我们。”
“那我和你又排第几?”颜卿宁见现过陈丞澄的身手,也算不上特别出色,突然就有些好奇。
苏难想了想,说道:“榜单在你回家后重新做了调整,前五依次是汪岑、汪灿、你、我,还有汪珂,哦,对了,汪小媛刚好卡在第十名。”
“这么靠后。”颜卿宁万万没有想到,放在如今的汪家,圣女一脉的实力大打折扣,既如此,汪小媛又怎会被汪老先生派去孤身潜入张家内部,替换掉张海杏呢?
就在此时,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工厂外,车上下来四个人,四位老熟人。
吴邪走到马老板面前,伸出右手打招手:“马老板,我是关根。”
手悬在半空中,马老板没有理会,吴邪自然地收回,马老板见此,示威道:“我的腿和我的脾气一样,都有点不太好,我是一个生意人,我在商场上厮杀了这么多年,我能有今天,就是因为在我心目中有两个字。”他点了点太阳穴,“诚信。就好比说我的货昨天应该到,今天姗姗来迟,还堂而皇之,所以说做人呢,就跟红酒一样,是真是假,一口便知。”
马老板轻晃了下手中的高脚杯,浅尝一口红酒。吴邪笑着道:“抱歉抱歉,出来的时候有点急事,耽误了航班,不好意思。”
另一处,被留在外围的黎簇好奇的透过车缝察看,发现车斗里竟都是炸药之类的东西,不过车子里的箱子倒是和送沈琼回来的那辆卡车上装着的有点像。
突然,一把匕首破空袭来,贴着黎簇的右耳划过,刀身深入木箱子几寸,刀把还在颤动着发出嗡鸣声音。
黎簇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摸了摸被划出一道血痕的耳垂,下意识喊出声:“姐救我!”
扎在木箱子上的刀被吴邪队伍里的年轻女子拔出,看似漫不经心的甩出,速度却快到让苏难来不及反应,锋利的刀刃削掉了她一缕头发。
苏难眯了眯眼,刚要发难,女人右手奇长无比的食指中指闯入她的视线,原来是张家人,难怪身非凡。苏难主动跳过话题,调侃道:“不会真打算带个孩子跟我们去古潼京吧。”她来到吴邪身前,“你就是那个可以带我们去古潼京的人吧。我是苏难。”
“关根。”吴邪握住她伸出来的手,“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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