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她回信的过程中，我又开始仔细地回想她的形象，尽管连她赤★身★裸★体的样子，我都已经幻想过无数次了。

而且我必须三令五申，就像自证什么似地通知你们，我不在乎她和任何人有任何关系。难道她因为生活所迫而被人包养的无奈之举，能比我跟踪和臆想她的罪还要大吗？有这时间，怎么不去怪怪无作为的社会救助机制，怎么不去骂骂有家庭却还出来偷嘴的男人呢？

我最纯洁的我的苔丝，没错，我就是双重标准，我对女性有着无垠的慈悲与宽容。

我回想起她令我羡慕的身高，按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超出及格水准，一米六几刚好合适吧，但相比起我，已经足够宽慰任何人的心了。或许也完全出于错觉，我太拔高她，矮化我自己，而我现在丑陋的面目，又确实应该找一把锤子，将我自己钉进泥土里。

没料想她十分钟后就回了，她很忙吗？还是我太闲了。她说，不用，她开玩笑的。没有解释多余的原因，所以我直觉她在骗我。我无法面对她完全不需要我的事实。她肯定是被胁迫了，她没办法回答出她的真实心意。

我沮丧而踌躇地想发个表情敷衍，紧接着她就又发了消息过来，她说，我们别联系了，删掉吧，虽然感谢你请我吃了那顿饭，钱我可以转给你。她果真发了红包。我愣住了，我不知道我哪有什么必要性让她忽然如此绝情，相同的，我也没论据解释我留在她通讯录的意义是什么。她的那句话里每个字加起来有多少笔画，就切割了我的心灵多少次，凌迟的酷刑将我短暂地处死。

红包上的红色又像在驱赶我身中的魔鬼。我没有领那个红包，而是抢先一步将她删掉。被驱赶的魔鬼在狂野地哭嚎着，我复活，我哭了，眼泪冲刷着我内心血迹斑斑的伤痕。

再后来的一个星期，我似乎都忘记了她。恰逢中期考试，工作上抓得严，我可是个规矩的人呐。她的难言之隐，已经不能再作为我替她开脱的借口了，她只是删掉一个与她生命无太多紧要的人，难道这点自由她都没有吗？或许她是在自卑，她认为她被包养的事实肮脏到无法与我这个所谓的规矩女人正常交往。但我不能这样想她，她是我的女神，她只能睥睨我，而不是向我假装冷酷地低头退步，我最纯洁的我的苔丝，她没有错。

可是我不能再去找她了，我在开什么玩笑，我从未光明正大地再出现到她的面前过，不是么？所以，就紧着我，默默地，看看她也不可以么？人类对神明的膜拜，神明根本接收不到，因此只要我偷偷地掩藏好自己的声息，不打扰她生活，就能获得原谅，至少我的膜拜神明根本接收不到。

我又开始跟踪她，变本加厉。我不仅仅再满足于看她和那个男人进出小区，若不是冬天我肯定会在对面的这个公园搭帐篷，但即便在冬天，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我压根没有回家，通宵达旦地看她第二天会到哪里去。浑身的热血没有让我感觉丝毫的寒意，我终于成功了，跟着她，画了第一张她的日程图。

她常和那个男人去到各种高级的商务或者文娱场所，美得惊人，我却能一眼看穿她装饰品的属性。女人的价值在男人身边总是与某种荣誉相当，男人在其他人夸赞徐杳的美丽然后再用崇敬的目光看向他时，他就再难掩饰自己骄傲的微笑。

虞兮虞兮奈若何？你们以为虞姬和乌骓马之间有多么大的区别吗？然而徐杳的自由似乎又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那天与我的相逢可能只是个意外，不过更可能是出于我是个女人，对那个男人而言，并无肉眼可见的威胁。

后来我才知道，她当时是在对我求救，但也不过只是渴望心灵层面的逃脱。随之她借助我的性别和邀约成功地溜走，但在见识过我的经济实力之后，她就打消了我能彻底从物质层面解救她出来的念头。

她过得其实很不好，那个男人性///虐待她，但我跟在她后面却一无所知。我只看到她仍然笑得灿烂，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她矜持而得体的身姿，仿佛在我不远处翩翩起舞。

我确实想要拯救她了，在我依旧一无所有之时，可我就是那么想了，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固，将我这双腿牢牢地浇筑在原地。但我看着她的笑容，我还不能确定她是否需要我的介入，我回过神来，默默地离开，我也没有能力将她拯救。

全文都是象征，女教师是一把揭露丑恶有剖析自己的手术刀，女孩当然是被压迫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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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拯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