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来办公室找我。”聂骋表面冷静,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那晚的记忆又在回应在脑中,聂骋恨不得立刻结束这堂课。
……
“教授,我来了。”景祈敲开聂骋的办公室。
聂骋想过很多正式场合,从来没想过居然是这样的场景再次见到他,“坐下吧。”
景祈紧张地靠在门口,声音微颤:“教授,找我有什么事?”
聂骋看着他紧绷的身体,和他保持最远的距离,他毫不怀疑,只要他说没事,对方转身开门跑掉,“我是凶猛恶兽么,离我这么远。”
“本来就是。”景祈无声张了张嘴,自从知道那晚的男人是就是所长,还要上他的课,整个人快碎了。
聂骋起身,拉着景祈,把他摁在沙发上,“不要害怕,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景祈瞪大双眼,浑身震颤,他居然还记的。
“怎么都吓哭了么?”聂骋弯腰,下巴几近压在景祈肩膀上。
他伸手抹掉景祈眼角的泪珠,送到嘴边伸出舌头舔掉,“咸的。”
炽热的呼吸喷到景祈的脖子上,耳边湿润的水渍声,和那晚的一些声音何其相似。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在这里……
“发什么抖,你还真是胆小。”聂骋看着这个人类外形的薇奥拉人,怎么看都和人类没有区别。
“我,我没有。”景祈想硬气些,可对上聂骋那双漆黑幽暗的眸子,声音越来越小。
景祈:“你想做什么?”想他对他什么。
聂骋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明白,景祈似乎想错了,戏谑问他,“那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景祈喉咙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你……”
……
景祈:“哦哦哦,明白了。”
聂骋:“你真的记住了吗?不会的问我。”
景祈:“我会学会的。”
教研主任和刘潜知道下课后,景祈被聂骋叫去办公室,两人一同找过来,开门却看到聂骋拿着一张试卷,认真地给景祈讲题。
“你们怎么过来了?我又不会吃了他,你俩至于嘛。”聂骋揶揄两人。
教研主任:“我是来找你的,有些安排要和你确认一下。”
刘潜搜肠刮肚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景祈前天采集的血液样本丢失了,需要再采集一遍。”
聂骋对这两人的借口都不信,“好吧,该说的都说完了,景祈就和刘主任回去采集血液吧。”
刘潜牵着景祈,在关门的那一刻,提着景祈的后衣领,像提个猫崽子把人带走。
“祈祈,怎么回事?聂骋有没有很过分的话,他性格和他爸一样,对别人要求比较高,说话也直。”
景祈打断他的话,“还好,教授叫我过去,给我一张试卷做智力测试,说我的知识储备只有初中生水平,然后发给我视频课件,让我自己学习。”
刘潜大脑一片空白,不是,这是聂骋?
……
教研主任苦口婆心:“我提前和你说了景祈的情况,上课就不要提问他了。”
聂骋:“这些年来你们就是骗他,无论他考试写成什么样子,只会给他打及格分数,哪怕实际他只考了个位数。”
教研主任摸了摸鼻子,“只是让他开心点,那么低分数,谁看了都会心梗吧。”
聂骋嗤笑一声,“他基础差,就让他学好基础,本该上大学的年纪,连初中生的试卷不都及格,从今天开始,他的学习成绩我来负责,那些他听不懂课程,可以撤了。”
教研主任:“不是,你还真想把景祈培养成天才,早年给景祈测试过智商,正常人水平,让他和其他人一起上课,只是让他与外界有交流。”
聂骋记的在母亲笔记里,景祈曾经有过心理问题,“那就算了。”
“但是他的学习成绩,我要自己打分,我可不会无论他怎么写都给他及格分。”
教研主任:“你为何偏偏盯着景祈,不行让他别上你这门课。”
话没说完,教研主任似乎幻觉出有把锋利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聂骋不容置喙:“我的课,他必须要上。”
教研主任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了,难道他真的想赶走景祈,他提醒聂骋:“景祈可是吕教授带回来的。
聂骋:“我知道,所以更关注他。”
……
“好无聊。”景祈听着初中生的视频课件,听得他快睡着了。
教研主任差人给景祈送来一小车的书,叮嘱他这是要学习的书籍。
“我要学这么多吗?”景祈看着那车书,眼睛都失去了神采。
他过去十几年,都没摸过这么多书。
研究所的公开课一周也就七八节课,也就意味景祈有充足的时间去学习。
可是,真的好难,景祈听了一节公开课就睡过去了。
……
聂骋给景祈发邮件来自己的办公室。
聂骋给景祈一张试卷,“你把这张试卷做了。”
景祈错愕,“没有通知要考试呀!其他人呢?他们不考试吗?”
聂骋从电脑后面探出头,“以他们的知识水平早已掌握,反而是你这些年没有丝毫长进,那些课件你都看了吗?”
景祈心虚道:“看了。”
聂骋听着没有信心的回答,笑道:“那就检验一下你学习的结果。”
景祈看着聂骋,这是针对他的考试。
聂骋没有再关心景祈的心理活动,只是补了一刀,“以后每周都会有这种小测。”
景祈差点吓背过气,他在研究所摸鱼晒太阳的好日子到头了。
景祈艰难写出试卷前面几道题。
聂骋抓起试卷,只是扫了眼,“十二分。”
景祈羞愧低下头。
“你看了几节课?”
景祈:“三节课。”
聂骋:“差不多,你知识的吸收程度还行,前三节课的知识点掌握的不错。”
景祈以为聂骋说话直,早已做好挨骂的心理建设,结果,就这?
聂骋把试卷拍到景祈面前,“为什么一周时间才学习了三节课?”
这要他怎么回答,自己不想学,听着课件就睡着了。
聂骋替他回答:“不喜欢学习。”
景祈局促地坐地不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聂骋在他旁边坐下,“在外界像你这么大的人,应该在上大学,这些知识是你早该掌握的,若是母亲在,也不会让你这样虚度光阴。”
景祈知道聂骋是吕阿姨的儿子,他是被吕阿姨带来研究所的,最初也是吕阿姨照顾他。
“吕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聂骋没有回答。
景祈:“其他人说,吕阿姨他们去了很远的宇宙去调查,还要很久才回来。”
聂骋:“嗯。”
聂骋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就这试卷给景祈讲起知识点。
聂骋:“这点听明白了吗?还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使用。”
景祈用靠在他身上回应了聂骋,已经睡着了。
聂骋低垂眸子,怀疑自己亲自讲课是否多此一举,也许教研主任对他安排也没错。
聂骋把景祈放在沙发上,等他睡醒。
聂骋继续自己的项目研究,花费两个小时,去讲解初中知识,说出去都没人信,外界听他讲课有市无价,可他没有时间。
但他有时间,对方却不想听。
时间到了九点,景祈没有半点睡醒的迹象,甚至翻身把毯子踢翻。
从下午到现在,他已经睡了六个小时,是属猪的吗?
聂骋思考要不要把人叫醒,虽然现在远不到他休息的时间,只是他现在身体有些燥热。
聂骋开了空调,调低温度,把景祈踢翻的薄被重新盖上。
调低温度没有多少用处,26℃不该热到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现在不止热,还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和一个月前的感觉很像。
难道有人给他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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